第38章 幾分落寞

然而，何雨柱卻搖頭答道：\"\"對不起，婁夫人，春節我會跟妹妹一起守夜過年，我不會再接受私人預約。

\"\"聽到這裡，譚雅麗微微一怔。

她沒料到會遭到拒絕，不過隨後她又點頭，稱讚道：\"\"何大師傅對妹妹這麼好，那你可以帶上妹妹一起來，我甚至會額外支付酬勞的！\"\"何雨柱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再次婉拒說：“真是抱歉，盧夫人，春節期間我真的不接私人差事！”此時一旁的人似乎對何雨柱的態度有些不滿，但由於身份地位的問題，都沒有明說什麼。

趙有福面露尷尬，他對著譚雅麗笑了笑，輕聲道：“夫人，請放寬心，我會再去勸勸柱子的！”譚雅麗輕輕頷首，對趙有福回應道：“那就辛苦趙局長了！”看著何雨柱和趙有福一同走出餐廳，盧半城滿是疑惑地問譚雅麗：“麗兒，我們家想要聘請哪個廚子找不到呢？你為何非要堅持請他不可呢？”譚雅麗向盧半城搖頭苦笑，“老盧，你在烹調方面並不十分專業，但小何師傅做出來的譚家菜餚卻是我吃過的最好味道。

我是譚家的後代，深知這其中的道理。

除他之外，無人能做出那樣的口感。”盧半城聽聞，又用湯勺品嚐了一下燕窩，的確感覺這一次的燕窩有著不同的風味。

“爸爸，今天這燕窩確實好吃呀！”盧小娥也對父親連連點頭，顯然是對今日的燕窩十分滿意。

“嗯，那趙局長再試試勸說看看吧！”\"

在四合院內，傻柱決定為自已重新定位，秦淮茹也被他成功攔截加入。

婁半城也認可了譚雅麗的觀點，認為請到何雨柱來做除夕年夜飯是一件喜事。

走入廚房，何雨柱見何雨水已經吃得滿足，便迅速整理一下準備離開自已的地盤。此時，趙有福趨身向前，笑著對著何雨柱說：“柱子，年夜飯的事情你還得多加考量啊，老婁不會虧待你這份心意的！”

聞言，何雨柱莊重地說：“趙組長可能誤會了，我之所以兩次答應為老婁做菜，只是出於你和趙掌櫃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誼，並非為圖錢財。我已是鴻福樓的大廚，雖談不上富貴，生活也足夠安穩，沒必要因為這點錢而連新年也無法好好過了。”

趙有福見何雨柱明顯不滿，不再喚他的姓氏，意識到他尚未完全瞭解何雨柱的內心世界。原來何雨柱是純粹來幫忙的，他卻懷疑對方的動機，讓趙有福感到尷尬。“謝謝你了，柱子，我知道我錯了，希望別和趙叔計較了！”

他深感愧疚地說。

對於這份歉意，何雨柱心中已將其與趙有福劃清界限，只認為他是個普通的朋友，沒有多餘往來。表面上，他保持著笑容回應：“趙叔太客氣了，我怎會生你的氣。”

儘管心中並無友情繼續，但面子上的和平共處還是必要的。

“好了，雨水分，我們也該回去啦！”

何雨柱喊過何雨水後，禮貌地對趙有福點頭致意，隨後兩人告別離去。

趙有福站在別墅門口望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然後才轉身進屋。譚雅麗恰在此時走近問：“趙組長，何師父答應了嗎？”

趙有福略帶遺憾回答：“這孩子一心戀家，不願意春節再攬外面的私活。”

譚雅麗聽後感嘆一聲：“真是可惜啊！”

只好放棄了此念。

日月穿梭，眨眼間已到臘月廿三，老北京的民俗有說，“廿三日祭灶王，黏糕送仙下九霄”

。這一天，京城人民會買一種名為“糖瓜”

的甜食以示尊重。

糖瓜，由黃糯米和麥芽製成，有著極高的粘性，形如兒童拳頭大小的扁圓塊，糖條表面撒有香脆的白芝麻，被稱作關東糖或芝麻糖。口感脆甜，且易粘牙，民間認為，這樣做是為了給即將上天向玉皇大帝彙報年度工作狀況的灶王爺預備。

何雨柱對此特別在意，前一天透過趙掌櫃的關係購置了一隻豬頭。清晨，他在灶王爺畫像前擺放了獻祭的豬頭，燃上了三柱香，表達了他對這位傳說中的神祇的尊崇。畢竟，傳說他曾是傳教於烹飪藝術的神靈後裔，這與他的廚師身份息息相關。

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用，但何雨柱只是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傳達自已的心意。祭供持續了一個小時後，何雨柱取出那幅刻意歪向內的灶王爺畫像，用火將其點燃，這就代表著要請灶王爺“歸位”

了。

夜晚，回家的何雨柱立即開始準備滷豬頭。實際上，這一切都可以在神廚空間中搞定，但如果家裡一片寧靜，沒有任何炊煙菜餚香味兒，到時候他的這些美味佳餚恐怕無法堂而皇之地亮相新年。

畢竟日常家裡並沒有熱鬧的生活氣息，驟然出現眾多精美食物難免引起別人的猜疑。因此，為了讓別人不起疑心，何雨柱必須在家裡做些烹飪，哪怕被看見也不致招人質疑。

滷製豬頭時，首先清理剩餘未剃除的豬毛。這個過程需用炭火炙烤，讓剩餘的毛髮在火光中變為焦黑，只餘淡淡煙火味留在室內。何雨柱耐心地再次用刀仔細刮乾淨，尤其清除掉豬皮上的焦糊部分。接下來會把耳朵裡的雜質和髒東西清洗，剔除耳尖後，再切成兩半。這時會去掉豬腦，將頭顱浸在清水裡以洗淨殘留的血跡。

接著他燒開了水，將豬頭放人大鍋中，加入各種調料，香氣隨之擴散到整個院落的每一角落。聞到香氣的四鄰，紛紛出來探詢，究竟哪家在燉肉。

最先趕到的是賈張氏，此刻她似乎已經忘了大半天的疲憊勞動。她不滿地質問道：“還是柱子那蠢貨，燉了這麼香的肉，故意 我們這些沒飯吃的！”

賈東旭聽到母親的謾罵，急忙將她拉進屋裡，央求道：“娘啊，你就別找柱哥麻煩了，現在我們可經不住這樣的事。”

一邊說，他還忙捂住她的嘴巴，以免說出更難聽的抱怨。

賈張氏嘆道：“唉，就為這傻柱的事兒，我憋屈！東旭，你說說，論長相、論才智，你們都不比柱子差，為什麼日子卻不如他家富足？”

儘管在賈張氏眼裡，自已的孩子無論哪方面都優於何雨柱，但何家天天吃葷腥，自家卻只能勉強維持溫飽。三爺閻埠貴也被味道吸引過來，想要藉此機會混頓肉食。然而考慮到何雨柱最近冷淡的態度，閻埠貴還是選擇了放棄那半瓶散白酒。

三嬸感到詫異，詢問閻埠貴為何如此行為反常。“閻，你咋不順便去傻柱家討點肉回來？”

她不解道。

閻埠貴一臉無奈地攤開手：“上次賈家人設計害柱子，我不挺身而出。如今他記恨在心，我去也只是自找尷尬！”

他惋惜地說，自那之後何雨柱便逐漸疏遠了他，這說明柱子已經對他是徹底失望。

後院耳聾的老太也拖著顫抖的腳步朝院子走去，她的食慾也被肉香激起。這位老人試圖藉此老年威望，從何雨柱那兒討一塊肉來。

何雨柱此時已收起爐火，肉已熟透，需要繼續燜煮使口感更為醇厚。突然間，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何雨柱眉頭緊皺，他想知道訪客的身份。

就在這時，易中海的聲音傳來：“柱子快開門，有老客人看你來了！”

老太感覺來家中不合適，便找上易中海一同登門。

“老太太如果有事，請站在門外講就好，我正在睡懶覺，不願起床迎接。”

他有些睏倦地回應。

何雨柱的話語惹怒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他們都明白何雨柱在家中燉肉，卻不肯承認，謊稱自已已睡。何雨柱顯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庭院中瀰漫的香味兒難道是他的屁嗎？

\"柱子，我知道你還沒睡，快開門，外面很冷，別把老太太凍出病來！\"易中海不甘罷休，仍堅持敲門。

“老太太您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空談。”

何雨柱無動於衷，就是不開門。

“你不知道尊重長輩嗎？……”

易中海還想說教何雨柱，卻被聾老太太阻止：“中海啊，我們還是走吧，我看柱子可能對我們有些誤解，改天我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聊聊咱兩家的歷史淵源！”

聾老太太顯出明顯的失望，但她打斷了易中海的話語，轉身用柺杖緩緩踏上樓梯，\"唉呀，您悠著點，讓我來幫您一把別摔倒了。\"

易中海沒再多說關於何雨柱的事，連忙上去扶住盲眼婆婆下樓梯。

聞言，何雨柱內心有所觸動，他感覺到聾老太太似乎藏言未盡，但他並未表露出留人的念頭。砰砰砰的門響再度響起，過了會兒——

是二爺劉海中的聲音。“柱子，二大爺我找你有急事商討一下！”

何雨柱以為又是易中海，出聲抱怨道：\"怎麼了你們就不能過會再談，非要在現在？我現在都已經躺下了！\"

“我是二爺，有要緊的事情找你商量。”

劉海中的聲音帶著幾分落寞。

儘管知道二叔的心情不太好，可能是與富貴和閻埠貴間有了矛盾，但何雨柱對此不感興趣，藉口睡下拒不開門。“二爺，今天晚了點，等明天行嗎？我今天忙死了。”

劉海中想和何雨柱聊聊，被拒之後仍許諾，“那好柱子，明天如果我沒其他事，晚上到我家再陪你痛快喝酒！”

知道自已不宜一味避不見面，何雨柱答應晚上過去探聽一些大院的訊息，順便了解狀況，以防被人暗算。“好吧二叔，明天晚上如果方便我就去你那裡。”

臘月二十四那天早上，兄妹早早吃完飯，何雨柱便手持一根綁上掃帚的竹竿，開始清洗屋簷與牆壁。妹妹何雨水衣裳破舊，手中揮舞雞毛撣，邊幫忙整理房間，臉上流露出愉悅的笑容。

這一天正值農曆臘月二十四，陽曆則是二十日，星期日。周老一家今天聚集，只等老周吩咐一聲，何雨柱準備了一些家常菜餚，還做了補身的藥膳粥。屋子裡滿溢雞肉、魚肉等各種食材，顯然是在為春節做最後準備。

烹飪的過程中，何雨柱忙碌不停，完成後，周老邀請他共同進餐。周剛今天倒是規規矩矩，對待何雨柱相當客氣。

吃完飯後，周叔將何雨柱帶到他的私人書房，他示意何雨柱關閉房門，周叔審視了他一會兒，慢悠悠地開口：“柱子，入學通知單收到了嗎？”

一聽這話，何雨柱急忙站起身向周叔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周叔，我已經收到了入學通知單，我明白這份成就離不開您的辛勤努力！”

“柱子，你是個好小子，能拿到這通知單，是對你功勳的回報，我真的幫不上忙，全靠你自已的努力。”

周叔並未將功勞據為已有，而是詢問：“柱子，你想不想參軍呢？”

何雨柱微微一愣，因為想起慕容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他當時直接拒絕對方，怎麼這次又舊話重提？周叔見狀微笑著說：“我講的參軍不是那種直接入伍，是部隊招待所有個廚師招聘專案，專門招收技術兵。這類兵員屬於軍隊編制，但是能在家居住，每逢週末還有休假。考慮到你的狀況，我才有此一問。”

這下，何雨柱明白了周叔的意思，沉思片刻後，對他說：“周叔，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但我還需與師父商量後才能決定，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給您一個確切的答覆！”

周叔微笑點頭，告訴何雨柱：“不急，只是跟你預先打個招呼，具體的安排要等過了新年再說。”

何雨柱滿口應允：“新年過後，我定會給出明確的回答！”

“好，我等你的迴音！”

說完，周叔又與何雨柱閒聊了幾句。他想邀請何雨柱共度春節，卻被後者客氣拒絕，何雨柱懂得這是周叔出於幫助，但考慮到領導家春節期間會有各種往來，不便打擾，於是找了藉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