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得心應手

\"\"是的，是的，我同意！\"\"賈張氏此時也醒悟過來，連聲點頭贊同。

\"\"那再好不過了，我明天也要用這臺縫紉機！\"\"\"\"我要用！\"\"...一時之間，院子裡眾多的女眷們都表態要使用這臺縫紉機，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錯失了可不會再有這樣的優惠了。

易中海心裡暗自鬆了口氣，讚賞地看著眼前的徒弟媳婦，他沒料到這女子不僅人漂亮，心思還不少，不簡單。

秦淮如見那麼多人被她爭取，回頭看看還在事不關已似的何雨柱，又繼續說：\"\"我平時沒什麼工作，在家也沒什麼事幹。

柱子大哥你平時忙碌，可能也沒空洗衣服。

如果可以，今後你的髒衣服直接送到我們家，我閒著的時候幫你處理！\"\"秦淮如覺得何雨柱像是撿了個寶，想要透過幫洗衣物為契機，增進與何雨柱的關係。

\"\"不用！\"\"面對秦淮如刻意示好的行為，何雨柱心生反感。

儘管他也巴不得賈家離開，但他清楚這房子是他們賈家租來的，並且有了易中海從中作梗，驅逐賈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且何雨柱也不願意過分顯眼，所以他懶得搭理這四合院裡的眾人。

透過今日之事，何雨柱深深意識到四合院內沒有真正的良善之人，他決定要疏遠所有人。

秦淮如聽到何雨柱拒絕後愣住了，然後再次轉向何雨柱說：\"\"那好吧，柱子大哥，如果有需要姐姐幫忙的家務，儘管跟我說一聲！\"\"然而何雨柱搖了搖頭，對秦淮如置之不理。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許富貴看到混亂的情形，就像趕集一般，立刻站起來對眾人叫道：\"\"剛才有人說要趕賈家出門，現在我們來投票決定，看看多數的意見！\"\"隨著許富貴的聲音，會場漸漸安靜下來，只見賈張氏和秦淮如不停地向著大家拱手，顯然希望得到寬恕不要被逐。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見聾老太太在大媽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進人們的視線範圍。

\"\"哎呀呀，聽說有人要把張曉花趕出去，這怎麼能行呢？賈家是咱大院的老住戶了。

今日若將她們趕走，明日豈不又要輪到我這老婆子了！\"\"還沒等老太太走至會場，她的聲音已清晰地傳來。

顯然，這聾老太太是被大媽請來的幫賈家說話。

\"\"哎呀，老奶奶，您多慮了！賈張氏之所以遭到驅逐，純粹是群情激憤啊！\"\"許富貴看到聾老奶奶來到現場，眉頭緊皺，意識到要將賈家人趕出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賈張氏和秦淮如有看到這位聾老奶奶挺身而出替自家講話，不禁喜上眉梢。

秦淮如更是上前攙扶，領她往會場中心走去。

\"\"好，大家舉手決定吧，就讓老太婆我看看有多少人想要趕走那賈家的人!\"\"聾老奶奶慢慢地走到場地中心，坐在秦淮如的位子上，眼神在人群間不停掃視。

劉海中和閻埠貴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紛紛低下腦袋。

\"\"這個老婆婆在大院裡還真是權威不容小覷呀!\"\"何雨柱對聾老奶奶的影響有了全新的理解，更加引起了他對她背景的好奇心。

\"\"咳咳！現在大家投票，同意驅逐賈家的人，請舉手！\"\"許富貴覺察氣氛沉悶，便輕咳兩聲，對著大夥高聲道。

這時，劉海中和閻埠貴本欲舉手贊同，但察覺聾老奶奶正注視他們，只好尷尬地放下尚未舉起的手。

看到其他人也都猶豫，沒一個人跟進，賈張氏內心十分喜悅，正準備說幾句佔理又謙虛的話，卻被聾老奶奶瞪了一眼，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下。

秦淮如則連連作揖，感激地說：\"\"謝謝大家，真心感謝大家！\"\"語音中滿含誠意，甚至帶了絲哽咽！易中海暗自舒了一口氣，賈家這次的危機化解了。

許富貴見無人表態，無奈搖頭，但他仍起身宣佈：\"\"既然大家都不贊成驅趕賈家，那就廢棄剛才那個提議。

不過，賈張氏請銘記你的承諾，今後定與鄰居和平共處！\"\"儘管內心不甘，賈張氏並未反駁，而是由秦淮如代為答應：“許叔您放心，我們都記清楚了！\"\"對此，許富貴也沒計較賈張氏的反應，見閻埠貴和劉海中精神狀態不佳，提議說：\"\"這樣吧，今天就先結束會議吧？\"\"二人聞言也同意散會，於是許富貴當即宣告會議終結。

何雨柱對於這種家庭內的 已經失去了興致，感覺都是無謂的爭論，不如實實在在做事，聽見散會的訊息便拎起板凳徑直回了家。

看著自已大伯的地位似乎被許富貴搶走，劉海中心情陰鬱地離開了。

原本想找何雨柱蹭吃蹭喝的閻埠貴見到他已經關門，也搖頭返回了前院。

第二日，不少人來找賈張氏借用縫紉機，儘管內心不願，但她懼怕這些人以後找麻煩，最終還是捏著鼻子讓大家使用。

秦淮如態度親熱，客客氣氣地招待眾人，這使秦淮如再次贏得了好評。

在四合院的寧靜中，新年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人們開始忙碌著為即將到來的春節做準備。

何雨柱日復一日地負責接送“雨水”，白天還要到鴻福樓工作。

一天中段繁忙結束後，掌櫃趙大人帶領趙有福來到後廚。

與李福生活招呼過之後，趙大人笑著對何雨柱招手道：“何師傅，請過來一趟！”何雨柱遠遠便瞥見趙有福，當掌櫃喚他時，笑眯眯地上前應道：“掌櫃的，有何吩咐儘管說！”趙大人對著何雨柱和趙有福道：“我的兄弟有點事情找你，你們兩個私下談一談。”趙有福和善地朝著何雨柱說道：“柱子，我們又見面了！”\"\"呵呵，趙叔，你的工作太忙碌了，沒有時間光臨小店，自然難得一見嘛！\"\"向趙有福微微一笑後，何雨柱又開口道：“有什麼事兒趙叔您儘管直說。”估計趙有福此次來是有關菜餚製作的事，畢竟這關乎何雨柱的職業。

\"\"柱子，之前董事長婁先生非常欣賞你的手藝。

明天晚上他們家族有個家宴，希望能請你也去露一手烹飪。”趙有福笑中透出此行的主要目的。

“這…這事還需我和師父商量下時間，看是否有空閒餘暇。”對於大事，何雨柱不敢獨斷，轉而尋求師父李福生的決定。

\"\"柱子，這算是個好事，你答應下來。

只是要注意，像董事長那樣的大戶人家請人做事講究，弄砸了名號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 賺錢，李福生並不阻攔，但爽朗的話語背後藏著謹慎的叮囑。

好的，我明白了，師父！”看見師父贊同後，何雨柱挺起胸膛承諾。

李福生活出了滿意的神色，他完全信任如今 的烹飪技藝，剛才的話語更多的是作為長者的關懷。

趙有福目睹此情景，心中也是欣慰，立即向李福生表示由衷的感謝。

\"\"柱子，關於妹妹的事，你放心，老闆已經知悉你們家庭情況。

他特意要求我告知你，今天傍晚會派車來接你妹妹回家。

\"\"這顯而易見，是考慮到何雨柱的鄰里關係，婁老闆特地做出如此安排。

\"\"哦，那就最好了，我待會兒就跟妹妹說一聲。”對這一安排，何雨柱感到心安。

他還謝絕了趙有福提出的派車接送，打算自個兒騎行前往。

隨後，趙有福詳述瞭如何去婁府的路線給何雨柱。

到了第二天午休結束，何雨柱按部就班地按趙有福指的路騎腳踏車往婁氏家行去。

他在街道間穿梭了一個半小時後，來到了一處帶有歐式風格的別墅，別墅後方圍著鐵籬笆，內院栽種花草，設有石凳、綠草坪和人造山水景色。

趙有福正站在門口四下打量，瞧見何雨柱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上前去。

\"\"柱子，快來！跟我一起進屋！\"\"趙有福接過何雨柱的腳踏車，向門口的看門人點頭致意，便帶領他穿過院落進入院中。

庭院很大，道路是用青石鋪就的，即使連日大雪紛飛，整個院子依舊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唯有院落西南角矗立著一個人頭大小的雪人，那用紅蘿蔔做的鼻頭，在冰雪輝映下特別鮮明。

繞過假山後，何雨柱看到了一棟兩層的小別墅聳立在眼前。

趙有福將車隨意安置在一個角落，隨即帶著何雨柱走上臺階，步入主屋。

厚重的大門開啟後，一股暖意迎面撲來。

屋內燈火通明，高懸的水晶吊燈在寬敞的空間中閃閃發光。

室內是西式傢俱裝飾，壁爐燃燒正旺，牆面掛滿歐式畫作，角落裡放著鋼琴和凳子。

\"\"嘖嘖，婁半城的確不簡單，這陣仗不小，豪華極了！\"\"何雨柱心裡默默讚歎。

在何雨柱看來，這個房子在這個時代算是頗具先進的風格，但如果和後世奢華裝潢比起來，還有些許差距，所以他只是短暫驚訝之後恢復了平靜。

\"\"柱子，廚房在這邊，跟我來！\"\"趙有福一直偷偷留意著何雨柱的表現，發現他在進入房間後微感驚訝，但很快恢復自然。

這讓趙有福更加認可何雨柱。

在趙有福心中，何雨柱似乎不論面對表揚或批評都能泰然處之，他自問在這方面還不如對方。

走進廚房，何雨柱目光為之一亮，這裡大約有七八十平方米，炊具整潔，食材充足，且配有兩名廚師助手，顯然一切都準備就緒等何雨柱發號施令。

\"\"柱子，今天的菜餚主打魯菜，材料前期都已經精心加工過了，你覺得如何?\"\"趙有福看著已經擺放整齊的案板，確認地說。

直到這時，趙有福有些尷尬地向何雨柱說：\"\"柱子，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何雨柱聞言眉頭緊皺，不知其所以然地問道：\"\"趙叔，什麼事？你儘管說，咱們爺倆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其實是這樣，婁董的夫人姓譚，是譚家的後代，她特別想要正宗的譚家清燉燕窩！\"\"趙有福透露出這一資訊。

聽了這話，何雨柱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冷冰冰地對趙有福質問道：\"\"趙叔，咱們之間難道有什麼恩怨嗎？這麼做是要砸我的招牌，毀掉我的名聲吧？\"\"其實，何雨柱發怒也情有可原，製作譚家清燉燕窩他也是得心應手。

這道菜品講究頗多，需要先用溫水泡發三小時以剔除雜質，然後放進特製陶瓷或玻璃容器，再上籠隔水蒸燉，蒸前加入熬好的雞湯剛好蓋過燕窩部分，如此方能達到精髓。

二十分鐘出鍋就行，但那燕窩精華的吊湯卻難倒英雄只需將燕窩蒸上二十來分鐘就能出鍋了，那時燕窩呈半凝膠狀態，再用瓷器小勺慢慢裝入各份小巧碗碟。

緊接著加入預先準備好的湯底，倒入小碗，最後灑一些火腿絲作點綴，一道菜便準備好了。

整個過程中切記不得使用金屬餐具，最好是採用專用容器。

這些環節還好解決，最難的就是那個湯底調製。

燉雞要用文火至少烹調五個時辰以上，最終倒入碗裡的，需匯聚頂級材料如老母雞、鴨肉、豬蹄筋以及瑤柱和金華火腿等，持續低火熬燉一整天。

只有燉成淡白中略顯微黃的黏稠高湯，才能襯托出燕窩的美味滋味。

這就讓何雨柱撓頭不已，沒有一天以上的時間，他實在無法制作這道菜。

昨天在鴻福樓裡，趙有福根本就沒透露這一需求，否則何雨柱就能提前幾個小時來熬湯底。

而如今距離用餐時間僅剩不到四個小時，想來已來不及臨時下廚煮制。

簡單應付外行也許可行，但得知婁夫人是譚氏後人，何雨柱不敢有所輕忽。

若草率了事，不只會毀了他自已在廚藝領域的信譽，甚至會牽連到恩師李福生的聲譽。

所以何雨柱質疑趙有福是有備而來，趙有福也尷尬地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