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刻意

看著劉師傅等待命令，何雨柱便開始指導他們進行用餐前的各種準備：宰殺雞鴨、切肉去皮，剝兔子皮......眾人瞬間忙活開來，而何雨柱則負責醃製需處理的肉料，並將其切割。

燉制東坡肉的菜餚已早早開始，正等待開餐時刻。

接下來是把肉剁成肉餡，調入澱粉、麵粉及各式調料，攪拌均勻使肉粒飽滿，讓炸出來的丸子更有嚼勁且美味。

做好全部準備工作後，何雨柱開始熱油煎炸，空氣中充滿了食堂的香氣。

工人們路過都會深深地聞著香氣，哪怕未能嚐到這美味，能飽腹這香氣也算是不小的享受。

在此期間，趙有福前來兩次檢視，那濃郁的香氣也挑逗起他的味蕾，令他的唾液漸漸旺盛。

一番忙碌之後，何雨柱稍作休息，接過劉師傅遞給他的搪瓷缸，暢快地喝幾口茶解渴。

作為廚師，這樣的日常勞累使得身體水分容易流失，他們偏好飲大杯茶來迅速補水。

這時，趙有福帶領一位身量稍高、面露威嚴的中年男子步入食堂：“這位就是今天為我們烹飪的廚師何雨柱，何師傅！”趙有福小心翼翼地帶領來者，在何雨柱旁介紹道：“這是我們的董事長，婁董。”當聽到“婁董”點頭致意後，趙有福立刻介紹：“這位是何柱，我們的婁董事長。”何雨柱明白眼前的就是軋鋼廠老闆，坊間暱稱他“婁半城”。

何雨柱立刻笑著迎接，“您好，董事長！”婁振華評價道：“小夥子挺年輕啊，不過飯菜看起來不錯，聞著味道香。

由於有貴客來訪，我想特別檢查一下食物品質。”沒走幾步就踏入小食堂，婁振華就被那令人垂涎的香氣吸引。

婁半城眼光毒辣，他不用親眼看看，就能判斷飯菜品質絕對不低。

然而，當他看見只有十七八歲的何雨柱時，心中的顧慮又重新湧現。

這時趙有福連忙解釋：“婁董放心，這個年輕人是鴻福樓的首席廚師，同時也是原大廚何大清的兒子。

出身於烹飪世家，雖然年輕，但料理手法卻絕不馬虎。”趙有福觀察到婁振華的表情後明白了對方的顧慮，於是他詳細介紹了何雨柱的情況。

\"\"鴻福樓的首席廚師，那是何大清的兒子，廚藝自然是頂級的！小夥子努力幹，只要這些來的領導們滿意，我會好好酬謝你的！\"\"聽著趙有福的話，婁振華這才稍稍放心，向何雨柱承諾道：\"\"你就儘管放心，保證讓你和客人都滿意！\"\"何雨柱胸有成竹地對婁振華保證：\"\"菜品六點鐘準時出爐，一分不差就是我技藝欠佳！\"\"\"\"行吧，那就拭目以待你的精彩表現！\"\"婁振華看著何雨柱的信心滿滿，放下心中的忐忑，微笑著鼓勵，並在趙有福的陪同下離開。

儘管婁振華離開了，但他的話語清晰地落在何雨柱耳中——這次接待的人物是位高層。

能夠引起婁振華高度重視的顯然不是等閒之輩，難怪他會格外慎重，既要請外部廚師又會親自驗收其能力，整個環節顯露出慎重其事。

但思索之後，何雨柱立刻投入了工作。

現今，他的廚藝幾乎與恩師李福生旗鼓相當，不斷地推出十道美味的菜品。

對於燙熱的菜品，他會交給劉師傅蓋上大鋁盆保暖。

在五點五十五分，所有菜餚準備完畢。

\"\"劉師傅，你現在可以給婁總上菜了！\"\"何雨柱擱下手裡的炒勺吩咐道。

\"\"柱子，時間掌控得很準確，說六點鐘絕不耽誤！\"\"劉師傅看了看牆上的大鐘，對何雨柱發自內心讚賞。

\"\"呵，劉師傅你就安排人員上桌吧，剩下的兩道湯交給我來料理，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何雨柱笑笑說著，繼續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得令！\"\"看到何雨柱不驕不躁，劉師傅暗自佩服他的淡定態度。

一聲贊同後，他安排幫廚開始送餐。

午時六點，伴隨著領導們的到來，餐廳裡已擺放好了十二盤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那些熱菜還在熱氣騰騰，彷彿剛離開爐火。

觀察手腕上的表並環視滿桌美食，婁振華暗暗感嘆：何雨柱果如約定六點準備妥當，他雖然身材瘦小，但烹飪技巧不容小覷。

\"\"領導們，請坐，先用餐，稍後再上兩道湯。

等做好後馬上端來！\"\"趙有福之前一直謹慎行事，確保一切萬無一失後才安心。

他再次檢查小食堂的菜餚，看到整齊有序，才真正放下心來。

婁振華引導眾人入座，為首一位約五十出頭的領導者坐於 首位，他親近地讓婁振華坐至自已身邊。

開誠佈公地說：\"\"老闆，我們政策的目標是助你們這類企業發展，唯有強大鐵廠能支撐我國鋼鐵行業的 ，免受外來力量操控！\"\"領導落座後，又開始向婁振華闡述上面的政策內容。

\"\"領導說得很對，我必定要全力發展公司，為國家做出貢獻！\"\"婁振華也頻頻點頭，向領導表態確認。

\"\"好了，工作的話題就此打住，我們現在用餐吧！\"\"這時，領導才轉移注意力，欣賞今日的菜餚，房間內已瀰漫著食物的香氣。\"

\"\"真是誘人哪，這些應該是正宗四川菜吧！\"\"領導使用筷子嚐了一口回鍋肉，先深吸其味，然後再緩緩咀嚼，細緻品味。

\"\"婁總，您的廚師真有一手，我估計他的烹飪技術至少超過二十年川菜製作經驗！\"\"\"\"一起來品嚐吧，我都十幾年沒吃到這麼美味的川菜了！\"\"同行的同僚聽見領導的呼喚，這才紛紛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享用菜餚。

大家吃完後一致讚頌廚師手藝精妙，口感地道。

領導們的讚揚逗笑了婁振華，他暗中想著，對於何雨柱的年齡，領導這次算是看走眼了。

但婁振華覺得沒有必要糾正，於是親自開啟茅臺，先是斟滿領導的酒杯，隨後又給眾人一一倒滿。

舉杯之際，婁振華朝著 坐著的領導表示敬意：“衷心歡迎各位領導前來指導，這份榮幸讓我倍感欣慰。

此刻，祝各位領導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太好了！\"\"受到祝賀，領導也興高采烈地舉起酒杯，與在座所有人共同步入今晚的宴會正席。

這次，領導吃得非常愉快，與婁振華持續交流 政策，最後對美食讚不絕口。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劉師傅與另一位廚師端著兩份湯剛想退出，卻被領導叫住了腳步。

看見劉師傅，領導誤以為他是今日的主廚，於是讚美幾句，甚至還表示如果自家舉辦宴會會邀請劉師傅來做主廚。

在領導誇讚劉師傅時，原本打算藉此誤導，由劉師傅承認，但看到秘書開始打聽劉師傅的工作情況與家庭地址，婁振華察覺到領導不是開玩笑。

於是他趕緊澄清：今天劉師傅只是幫廚，真正的主廚仍在廚房工作。

何師傅，也就是雨柱師父，此刻在小食堂待命為領導們準備更多美味。

聽到這，領導笑了笑，認識到自已的先入為主，便讓劉師傅邀請真正的主廚出來，以便親自致謝那位負責做出佳餚的廚師。

對此，婁振華暗中搖頭苦笑，他預感到當何雨柱到場後，領導的反應會更加吃驚。

不出所料，當趙有福領進何雨柱時，領導的臉色當即變得驚訝無比。

一開始，領導還以為今日的主廚至少得年過三十，否則無法做出那樣正宗的川菜味道。

面對只有十七八歲的何雨柱，領導甚至感到自已是不是看錯了，他揉了揉眼，難以置信地問周老闆婁振華：“周董，這是認真的嗎？這位大師傅就是今天的主廚嗎？”不僅是領導，其他隨意走動的陪同人員同樣驚訝地看著顯得過分年輕的何雨柱。

眾人清楚周振華不可能在這類事情上有意捉弄領導，關鍵是何雨柱的實際年齡實在太輕，與他們的初步印象相去甚遠。

\"\"領導，我家世代傳承的烹飪技術，所以我從小跟父親學習烹調，您雖然覺得我不大，但在烹飪方面，算上這些年的經驗，已經超過十年了！\"\"何雨柱注意到領導和周振華有些尷尬，立即為自已的烹飪技藝給出瞭解釋。

儘管何雨柱的描述稍微有些誇大其詞，但他在廚房裡的實績確實無法讓他們輕易否定。

由此，領導和周振華接受了他的陳述，他們自然而然對這位年輕的大師傅給予了讚揚。

甚至在心底，周振華對何雨柱暗暗點頭，心中充滿對他的感激之情。

\"\"何大師傅年紀輕輕卻能有此成就，前途無可限量。

秘書李先生，請記下小何的工作單位和家庭地址。

等到我們聚餐時，請他擔任主廚！\"\"領導可能是因為品嚐到了滿意的味道，當場命令秘書記錄下何雨柱的相關資料。

\"\"是的，我明白！\"\"李秘書恭敬地回應，隨後走向一旁，低聲詢問何雨柱具體的資訊。

何雨柱知道眼前的人是個高層 ，儘管不是他熟悉的那位劇中的角色，但這人的氣場絲毫不亞於對方。

所以，他不敢有所隱瞞，將所有情況如實告知。

除了關於自已是穿越者的身份和擁有系統的事，何雨柱坦誠地回答其他問詢。

因為他只是個小廚師，一旦被查，領導想要了解任何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所以絕不能玩小聰明，問什麼說什麼，實事求是的回答最好。

果然，李秘書詳問了他的爺爺乃至父親何大清明細，並且特別標記了何大清搬到保定的資訊。

直到領導催促，李秘書才滿意地合上記錄本。

\"\"小何師傅，我已將你的資訊記錄，調查確認無誤會通知你。

至於需要你下廚時，我直接去鴻福樓請你！\"\"何雨柱對李秘書點頭回應，其實他不太願意為領導服務，畢竟太繁瑣。

但看來此事已成定局，既然已經被領導賞識，自已也無法作主。

何雨柱還未明白，究竟有多少人渴望這樣的機會，畢竟這意味著能與高層 有更緊密的聯絡。

哎，還好只是幫忙下廚，並非調去領導身邊掌勺大廚。

假如真的要調何雨柱專為領導服務，他是斷然不肯的，哪怕會因此讓領導不滿，他也不打算妥協。

要知道，在何雨柱的預想裡，未來幾十年的生涯可能都波濤洶湧，越往上，風雨只會來得更為迅猛。

他僅期望安安穩穩生活，到改革開放後撈個億萬富翁也不是難事，何必把自已送到風口浪尖去當炮灰呢？何雨柱返回職工小食堂，安靜地等待著婁振華他們吃完散席。

此時他仍不可擅自離開，以防還需要額外加菜，所以他唯有靜靜地待在這裡。

大概晚上八點鐘，趙有福帶著滿足的微笑步入小食堂，看來他喝了一點酒，臉頰顯得紅潤！“柱子，今天的菜得到了領導的讚賞，董事長也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趙有福來到何雨柱旁，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並且取出一封厚重紅包給他。

“這是董事長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面對這份好意，何雨柱不推辭，微笑接過紅包，向趙有福致謝：“謝謝董事長，還有趙叔的照顧。”“這件事，我該謝謝你才是。

柱子，別這麼客氣！”趙有福非常滿意何雨柱的態度，再次笑道：“還有一件事，董事長想問問你的意見，他有意請你到軋鋼廠做食堂的大廚。

你是否對這個機會感興趣？別擔心薪水問題，你會在鴻福樓的薪資水平上享受同樣待遇，絕不會有虧損。”這一訊息令何雨柱微微驚訝，他確實有過進軋鋼廠工作的打算，不過時機還沒成熟。

他計劃在外多積累財富，而不是急於躲進軋鋼廠避風頭。

“趙叔，我是剛剛從師傅那裡學到了些技術，我認為還得幫師傅多做事幾年，才能回報他的大恩。

短期內我還希望留在鴻福樓。”他沒有一口回絕，用報答師父為由，巧妙謝絕了婁振華的提議。

“嗯！沒想到你如此有情有義！”趙有福聽到這話，立刻對何雨柱刮目相看並讚賞：“記住，柱子，如果哪天你想來軋鋼廠，只需告訴趙叔一聲，食堂大廚的位置隨時為你留著！”“謝謝趙叔！”何雨柱馬上向趙有福表達了感謝。

其實無論將來是否會得到趙有福的幫助，與他保持良好關係對何雨柱而言總是有利無害的。

回到四合院，一踏入前院，他即看見閻埠貴正舉著噴水壺精心灌溉花朵。

先禮後兵嘛。

閻埠貴打算等何雨柱回來，萬一沒瞧見飯盒，他也不會有所損失。

但如果何雨柱手裡有飯盒，那麼他豈不是有機會撈點便宜？正巧呢，今天的何雨柱確實帶了一份特別的餐食。

在何雨柱準備離開軋鋼廠時，趙有福大方地為他裝了兩大盒菜餚。

一份是燉雞，另一份則是兔肉，這些都是何雨柱刻意留下的，本來是為了廚房打包帶回自家用的。

趙有福識大體，直接裝了兩大盒給何雨柱，讓他帶走。

面對裝滿肉的餐盤，何雨柱略作推辭後還是答應帶回去。

他認為與趙有福這樣的人長期相處是有益的。

如果這次趙有福自私自利不給他飯盒吃，下次請他吃飯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爽快應允了。

何雨柱並非只計較這兩個飯盒，而是因為這是一個理法問題。

如果趙有福不懂事，那今後的交往便沒有繼續的必要。

\"\"好香啊！\"\"閻埠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立刻聞到一陣香氣四溢的味道。

\"\"柱子，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呀？能讓三大爺也品嚐一下嗎？\"\"何雨柱見到閻埠貴那垂涎三尺的模樣，連忙開啟兩個飯盒放到他的面前，並介紹道：\"\"三大爺，您瞧見了吧，這裡有雞肉，那邊是兔肉，香不香？\"\"飯盒開啟後，誘人的香味瞬間瀰漫四周。

閻埠貴的眼中閃爍出渴望，口水差點就要掉下來。

不過，何雨柱並未讓他食用，反而再次合上飯盒放進了他的網袋裡。

閻埠貴盯著網袋中的飯盒，遺憾地說：\"\"你們在大酒店做事就是好，學徒都能享受到帶肉的盒飯！\"\"\"\"呵，三大爺覺得廚師的工作也不錯是吧？明天我跟掌櫃說說，或許你可以去做個廚工哦！\"\"何雨柱頑皮地笑道，然後轉身走向中院。

\"\"唉，你真是的，本來可以做個好教師不去，偏要去酒店廚房做事，你是怎麼考慮的呀？\"\"看著何雨柱逐漸走遠的身影，閻埠貴小聲抱怨一番，旋即轉回身搬動那幾盆道具似的花。

\"\"老嚴啊，看你捨得回來了啊？\"\"三大媽看見閻埠貴手中的花盆，就知今天的收穫似乎不佳。

看著他凍得直打哆嗦的樣子，不禁拿他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