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會啊,易中海是不是又在策劃什麼陰招?”對於易中海召開聚會的原因,何雨柱表示不解。

“這些大人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嗯,真香,你們好像在吃烤鴨?”何雨柱轉而問到。

許大茂敷衍般應了一句,本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一低頭,他注意到何雨柱桌上尚有一些烤鴨,烤鴨那香味也隨風飄來。

他的父親許富貴,是廠裡擔任電影放映員的職位,每月薪水高達四十餘萬,家庭相對富裕。

對於一般人來說,品嚐烤鴨不是常事,但對於許大茂這樣的家裡條件尚可的三人來說,同樣不多見吃到的機會。

看到何雨柱此刻正品味這美味,許大茂頓時口舌生津,可憐兮兮地向何雨柱哀求道:“柱子哥,能否給我分一點烤鴨?這玩意我期盼許久啦,爸爸都未曾帶我去過。”許大茂的模樣顯得可憐巴巴,對何雨柱乞求不已。

何雨柱本欲拒絕,但想到他和何雨水已經填飽肚子,且或許能在將來利用到許大茂,便開口道:“我可以讓你品嚐烤鴨,但前提是接下來你需要看我的眼神行事,否則沒好果子吃,我還真有可能揍你一頓!”儘管年紀尚小,但許大茂的頭腦並不簡單。

聽到何雨柱的話,立刻抓起一雙筷子,夾起一塊鴨肉品嚐起來,他邊吃邊向何雨柱保證,“柱子哥,只要你允許我嘗這烤鴨,我就像是親生父親一樣尊敬你,肯定聽你的話,完美地配合你行動!”聽他說完這番話,何雨柱險些笑出聲,戲謔地問道:“乖兒子,叫聲爸聽聽呀!”許大茂愣住了,他原以為這只是何雨柱在鬧著玩,沒想到卻被當了真。

本能地,許大茂想抱怨一句,然而何雨柱嘴角帶著笑意的凝視讓他不由有些膽寒,他知道違逆可能會招致拳腳之痛。

不願捱打,許大茂只得勉強答應:“爸……”正當此時,何雨柱走上前去,輕輕攬住許大茂的肩膀,微笑著解釋:“大茂,剛剛那只是哥哥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認真起來了呢?”如同夏日陽光溫暖人心,這一瞬間的寬慰消除了許大茂心中的疑慮,感覺輕鬆了許多。

“大茂呀,我是和你玩笑呢,桌上的烤鴨你喜歡就儘管吃,吃不完還可以打包帶走,只要你聽我的話,以後的日子裡會有更多美食等你嘗,哥哥都會讓你享受。”自許大茂走進這座大院,何雨柱就有了打上他的注意的想法。

雖然明知道他不易馴服如白眼狼,但短期內利用一下也未嘗不可。

如今,何雨柱已經在大院中與許多人結怨,他對院子動態全然不知曉,正需要一個“耳目”為他刺探訊息。

公開的風險遠比隱藏的小,即便能力再強,何雨柱也不願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受襲。

更為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張牌,那就是何雨水。

不能等到她遭受欺負後再來報復,那時已為時已晚,許大茂正是現在能借助的最佳人選。

在何雨柱家裡填飽肚子後,許大茂見餐桌上還有一些剩餘的鴨肉和鴨骨,沒有猶豫,徑直用何雨柱家的一個飯盒打包全數帶走了。

臨行前,許大茂不斷向何雨柱保證,他會徹底按照何雨柱的話做,當好何雨柱的小弟。

最後,許大茂轉向何雨柱說道:“柱子哥,你可千萬記著去開那個會啊,老大還特別交代了,讓我來通知你。”“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何雨柱應聲道。\"

隨即,他清理餐桌後便提著鍋碗走向院中洗手池去清洗。

此時,劉海中家的雙胞胎兄弟正忙碌地搬運凳子椅子準備開會現場。

一個破舊的八仙桌佔據核心區域,上面放著一盤果仁,旁邊則排列著三張破爛椅子,三個管院子的大叔已經坐定其中——易中海身為大爺坐在中間,他的左邊是劉海中二爺,右邊是閻埠貴三爺,三位大爺各自手持搪瓷杯,耐心等待小區居民的到來。

易中海三人見到何雨柱,立刻下意識低頭回避。

隨後,易中海上前,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何雨柱道:“柱子,快去洗碗吧,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面對易中海的開口,何雨柱微笑著回應並點頭:“行啊,一大爺!”說完便轉身離去,沒有理會旁邊的劉海中與閻埠貴,直奔洗手池。

察覺被怠慢,劉海中不滿地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低聲道:“這傻柱真是沒禮貌,連幾位大爺在場都不知道打個招呼。”聽到這裡,閻埠貴立即插言勸告,“老劉,別這麼叫他傻柱,別 到他,他可能一衝動就……”劉海中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瞄了一眼已走遠的何雨柱。

心中的怒氣消散些許後,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模樣撇嘴:“哼,你們擔心他我也不會,我可是有五年工作經驗的鍛造師,力量上準是超過他的!不過嘛,昨天光線實在太暗了,也不知道誰絆倒我了,否則定能好好教訓教訓他。”提到昨天,他們都不由地惋惜起那丟失的二十萬元。

易中海、劉海中心疼那筆錢,卻選擇保持沉默。

碗鍋洗淨的何雨柱再次經過會場時,注意到人數已然增多,三位大爺卻全然不理會他,只專注於喝自已的搪瓷水。

他未理這些人,而是回家交代了何雨水完成作業後睡覺,然後取來一個小凳,悠悠走向會場方向。

這時,會議廳內已然人聲鼎沸,人們或是坐或是立,還有幾人正一把一把地磕著桌上的瓜子。

易中海瞧見何雨柱慢慢踱了過來,皺了下眉。

原想提醒一下何雨柱動作利索點,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出聲。

終於,何雨柱在房間東北角找個地方坐下,易中海朝劉海中頷首示意,暗示可以開始了。

劉海中當即起身,腆著肚子昂首望向眾人,一副威嚴的領導派頭,開口道:“各位,今天是我們全體職工的大會,啊!”講到這裡,他用力揮了下手,接著道:“這是展示咱們院團結互助的大會,啊!”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劉海中發現自已言語滯澀,他揮手打住話頭道:易中海本意是讓劉海中闡述這次會議的目的,但發現這傢伙壓根做不到這個。

面對這種情況,他看看身邊的閻埠貴,只見他還埋頭享受他的瓜子。

無奈之下,易中海只好出馬,站了起來說:“咱院子自始至終是個守望相助,滿懷深情的地方,鄰里有難,眾人扶持!”聽了這話,何雨柱不屑地撇嘴,不得不讚嘆一下易中海的 。

昨天他和另外兩個大佬帶著人闖入自已家搶奪,可今天卻還在大言不慚地宣講這種事。

“如今賈家面臨困境,此刻是我們大家伸出援手之時,我期望大家都伸出援手,助賈家渡過難關!”易中海口若懸河,神情堅決,但對於何雨柱來說,這番話雲山霧罩。

何雨柱完全沒弄明白賈家到底有什麼難處。

不過易中海的煽情演講頗有感染力,果然,許多群眾被打動,紛紛表示要援助賈家。

許富貴卻不是傻子,他也察覺到易中海話語間的破綻。

立刻對易中海發問:“老易,你說得我很迷惑。

賈張氏一傢俱體遭遇何種困難,需要我們全院子來接濟她嗎?”

易中海不滿地瞥了許富貴一眼,心裡暗罵這傢伙愛多管閒事。

但同時他也明白許富貴不好惹,必須小心翼翼應對。

然而就在此刻,賈張氏忽然插話,對準許富貴道:“家裡的孩子東旭已與女方定好了本月十八日,也就是農曆十一月二十結婚。

現在需要購置傢俱,還有給女方嫁妝的聘禮,因此希望大家能為我家捐贈一些,好讓我們風光些迎娶!許富貴,你是軋鋼廠的影院放映員,每月收入頗豐,應該能慷慨解囊五十甚至上百萬啊!”賈張氏話音剛落,易中海心裡暗歎一聲糟糕。

當初你說你兒子賈東旭即將成婚遇到了困難,為何不好好闡述自家的具體難處?結果呢,你們還夢想舉辦風光婚禮,最後讓大夥紛紛捐款支援。

甚至許富貴家也要出三十到五十萬,這種要求何等不公?賈張氏啊賈張氏,以你的體態——肥胖的身軀和那張碩大的圓臉,能賣個幾十萬嗎?自已都不看看鏡子照照清楚,你的價值可遠不足百萬。

果然,他看到許富貴臉色沉了下來,周邊鄰居也開始竊竊私語。

儘管心中腹誹不已,此刻他易中海必須為賈張氏站出來發聲。

“萬一此次籌款無果,我易中海作為賈東旭的師父,還得幫他張羅資金。”但這意味著,如果借給了賈張氏,以後拿回來的難度便增加了,易中海可不願意承擔這種無聲的損失。

因此早在之前,他就設法說服了劉大力與閻埠貴組織這場全體大會,就是為了公開尋求援助,直接讓大家掏腰包援助賈家。

一切幾乎就要進行順利,直到許富貴和賈張氏插了一槓子,讓原本計劃容易推動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大家都清楚,老賈走得早,單靠賈張氏一個人帶大東旭實屬不易。

而現在東旭能娶妻成家,這是院裡的大好事。”說到這裡,他拉起情感的弦:“考慮到他們母子寡居,生活困頓,希望能大家施以援手,一同幫忙渡過難關!”易中海的話彷彿悲情的音符,讓略顯紛擾的局面稍稍平息。

“捐款一事,按大家心意來定,有能力的儘量多捐,困難者可以適當減量,無需強求所有人全力以赴。

老許你們家族根基深厚,多少都算份鄰居情誼,請為賈家伸出援手吧!”這段話他說得聲情並茂,特別點明瞭許富貴與賈家的淵源,使對方陷入沉默,不好意思輕易反駁。

許大力站在許富貴邊上,目光狡猾地轉動著,時常掃向何雨柱,彷彿在等待訊號。

然而何雨柱並未有任何動作,沒有加入討論的跡象。

在一邊的賈張氏不明所以地聽著這一切,還沒反應過來要說什麼時,卻被賈東旭迅速扯住了衣襬,阻止了一場可能的搗亂。

儘管如此,賈張氏心中已對易中海感到不滿。

“多捐少捐,因人而異”這句話,讓她頗為失望。

見到局面重回預定軌道,易中海果斷從口袋裡取出兩張五萬元的現金遞給了閻埠貴大伯:“我是咱大院的第一代家長,先帶頭贊助賈家十萬元!”話落,他又看向不遠處的劉大力,目光中傳遞著暗示,示意他捐款的時刻到了。

雖然劉大力收入穩定,但對於為賈家捐款這件事,他還是頗感為難。

然而劉世茂心想自已可是大院子弟的二當家,如果不下注會影響他的名譽。

然而既然要參與,他也絕不能吝嗇,因為他的願望是超越“二當家”地位,做真正的第一人。

“我捐十萬塊!”劉世茂最終做出了決定,絕不輸於易中海,因此也捐出了十萬元。

看到劉世茂將十萬遞給嚴大爺,易中海內心暗爽。

本來他認為,劉世茂最多隻捐五萬,卻不料他竟一口氣掏出這麼大數額!“老嚴,你是院裡的三當家,接下來輪到你啦!”易中海知道嚴大爺家中並不富裕,怕他會礙於顏面不願捐款,特地強調了他的家族地位。

“咳,咳。”嚴大爺此時真犯了難。

他真心不願為賈老太太捐款,自家的困難遠超賈家,而向賈家施援對他來說是一種無奈。

剛才易中海特意指出他三當家的身份,無疑是讓他處在尷尬之地。

若是真的分文未捐,將會對嚴家在院落的地位產生不良影響。

實際上,平日裡嚴大爺時常憑藉這“三當家”的名號得些小便宜。

失去威信後,他那些小利益就無法維繫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忍痛掏出一萬塊。

“大家都知我家日子難過,六口人的開銷僅憑我的薪水勉強餬口。

昨日我已賠給柱子二百萬,這筆僅餘的一萬是我的最後積蓄。”嚴大爺對眾人解釋。

這麼一說,何雨柱自然遭殃,許多前一天被何雨柱逼迫賠錢的人開始怒視他。

何雨柱見嚴大爺拉他墊背,很是不爽,霍然起身指向嚴老大,“嘿!嘿!嚴老大你說這話,我很不喜歡聽。

昨天的事你們清楚,我為了主任大人的情面才沒讓你們被抓。

我要明告大家,如果誰感覺損失大,我可以馬上退還,再去一次警局就是了!”嚴老大見何雨柱火氣上來,忙澄清,“誤會,柱子三爺只是隨口一提,並無反悔之意!”其他人都顧慮起進警局的嚴重性,打消了找何雨柱計較的心思。

對於昨天的事情,易中海也不想再多言,以免今日的捐款受干擾。

他用力拍了一下搪瓷杯以引起注意,接著高聲道:“嚴三爺,我們不再提及過去了,此刻討論的是為賈家捐款。”說罷,他又問向許富:“老許,你作為放映員怎麼打算?應該拿出什麼數額來表示一下吧?”此刻的許富貴內心其實並不想捐款,但易中海特別點出他放映員的身份,這讓他即便是不願也不好意思再推託。

\"\"咳咳~\"\"就在此刻,何雨柱輕咳了一聲,並用手比劃了一個圓形的手勢。

一直關注何雨柱的許大茂立即明白了他的訊號,知道自已是時候站出來了。

為了以後能吃到美味的佳餚,此刻的許大茂不得不執行何雨柱的指令。

\"\"我們家捐贈零元!\"\"\"\"沒錯,就是要不捐錢!\"\"在父親猶豫不決之際,許大茂站起身來代替他作出了回答。

\"\"我爸答應要給我買烤鴨,但他至今仍沒錢,與其給賈家捐款,不如用來買烤鴨更划算!\"\"許大茂這一開口,許富貴也不再出聲附和。

原本就沒打算捐款的許富貴,沒想到兒子還為他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賈家娶媳婦的事跟他許富貴有何相干?還不如省下那些錢買鴨子,讓自已兒子享享口福呢!正當許富貴剛想拒絕捐款時,忽然看見賈張氏衝過來,對著許大茂大聲叫罵:\"\"該死的許大茂,你們有餘財都不肯援助賈家,簡直毫無道德心,你會落得個絕後之災的!\"\"被賈張氏一訓斥,尚處十四歲的許大茂嚇蒙了。

看著賈張氏像野獸般撲向自已,他驚恐之下本能地往許富貴身後躲避。

但慌亂中,許大茂忽視了自已的位置:他剛剛還坐在板凳上,這麼一躲,直接栽了個倒栽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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