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這毒誓不夠毒啊
小殿下別擺爛了!高冷劍神形象都被你玩壞了 木阿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佛經有云:須彌山的正中央有一天,四方各有八天,共三十三天。在三十三天之上,正是離恨天。
民間傳說,三十三重天中,最高者是離恨天。後比喻男女生離,抱憾終身的境地。
如今,三十三重天正是各位神祇的居住地。而在這三十三重天中也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寧惹閻王怒,不進三司門。
這三司就是如今掌管三界事務的三個部門,分別是御邢司,輪轉司,戒守司。三司既出,是非則解。
此時,十九坊內的燭火昏暗的很,溫澤無精打采地靠在桌子邊,除了對著柱子上的幾個狗爬的血字嘆氣就不會發出別的什麼聲音了。
官淮塵呢,打死也不肯進來,愣是說這屋子裡有一股血腥味,很難聞。
花隱無奈地蹙起了眉頭,對這兩個傻不拉幾的小子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宣伶和蕭久出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如今卻遲遲不見人影,也不知找到陸吾了沒。
“唉!”溫澤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口中還嘟囔著,“小七啊,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造化弄人啊,你說說,你們到底怎麼把陸吾給得罪了,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老祖宗,念在你是他祖孫的份上應該不會痛下殺手……”
花隱揉了揉太陽穴,冷道:“閉嘴,你這話癆,話怎麼這麼多。”
“小花啊,你就別斥責他了,他現在八成是想不開了,在想著哪種死法更痛快呢。”官淮塵偏過頭,略帶著戲謔的口吻笑道,彷彿溫澤真的是想不開一般。
“呵,他要是死了咱們幾個以後就等著被鎮南將軍追殺吧,你當殺神的名號就只是說說而已?鎮南將軍可是唯一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神祇!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花隱眉頭輕挑,故意把“殺神”二字咬的很重。畢竟,誰不知道溫晝這殺神的名號。
就像花隱說的一般,溫晝的神祇之位就是殺出來的,也是唯一一個!
他可是除了劍神和三司以外最不好惹的角色,沒有之一。
“這個嘛,我自然知道,只不過,你看他現在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倒像是逃荒來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天庭待遇不好,把他逼成這般模樣的呢。”官淮塵撇撇嘴,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他這般欠揍的模樣倒真是讓花隱氣的牙癢癢。
也難怪,玄南簫聽到他們四個組隊要查陸吾的事情時再三請求她也去,怕就怕傻瓜都湊在一起了。
走的時候,玄南簫還特別無語地扶了扶額,不是,他就搞不懂了,他們幾個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湊一桌搓牌九嗎?
瞧瞧,你能指望一個喜歡偷懶耍滑還腦回路十分清奇的紈絝子弟,一個整日擺弄木偶還對外放了一大堆債的孤僻型瘋子,一個整日睡覺喝酒,要麼就是划船觀光忘川,啥事也不幹的書呆子帶上一個天天扮作半吊子大夫去人間看病,還常常欠下一屁股風流債的混混頭子去辦這件事?
他怕是能慌的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
放眼三司,也就只有花隱靠譜些。
不過,也不是特別靠譜,因為花隱每晚都要去萬神殿抓一個破戒喝酒的和尚,然後扣除和尚這個月的俸祿,再罰他一個月不許喝酒。
但依舊無濟於事。
每當這時,玄南簫都會在紙上畫幾隻王八,每隻王八上寫一個字,然後對著這幾隻王八罵,罵他們沒良心,罵他們不讓他省心,只知道翫忽職守,每次都要他去擦屁股,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羞不羞,臉紅不紅!
於是乎,玄南簫只能長嘆一聲,這屆神官不好帶啊。
……
十九坊內的光線又暗了些許,溫澤的身影隱在燭火裡,蹙了蹙眉,似乎並沒有把官淮塵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溫澤……”花隱想叫住溫澤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看著他緩緩地朝二樓走去,欲言又止。
“放心,”溫澤回頭,笑道,“我只是餓了,上去弄些吃的。”
同別的店不一樣,十九坊的廚房在二樓,不為什麼,單純就是殷十九覺得廚房在樓下不方便她夜間餓了取食。
溫澤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廚房,可剛進廚房,一股說不上來腥臭味便撲天蓋來。
而且,這股惡臭味同山頂高塔裡那股味道極其相似。
溫澤很是嫌棄地捂住口鼻,隨即開始掃視四周,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一口大缸上。他也沒有多想,當即就揭開了那口大缸。
可是,缸裡的東西卻讓他大跌眼鏡,差點沒讓他噁心地把早飯吐出來。
那缸裡放著許多人皮,且每張都不一樣,而且,這些人皮還被浸泡在一灘黏糊糊的紅色液體裡,看著就像一件件衣裳,甚是恐怖。
“喪盡天良啊,”溫澤嘖了一聲,滿臉的嫌棄,雖然他心裡已經有了底,但多少還是無法過早地下定論。
就當溫澤要蓋上蓋子時,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就這麼傳了過來,似乎是在呢喃,
“雲袖她,已經死了啊……”
溫澤一怔,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陸吾?!”
此時,陸吾一身狼狽地趴在窗軒上,呆呆地看著缸裡的“衣裳”,神色晦暗:“她已經死了啊……哈哈哈,她已經死了,死了好啊,再也不會痛苦了!”
旋即,他又抬起眸,直勾勾地盯著溫澤,苦笑道:“二殿下,你變了。變的和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神一樣,你們那些所謂的神啊,哪裡懂得生離死別,烈火焚身的痛苦。哈哈哈,二殿下,你不妨說說,我到底有何錯?!不,你已經沒有資格了,我倒是忘了,你已經是神了,你早就不是我認識的二殿下了,你也不會替我和雲袖主持公道。”
“什麼天道,什麼對錯,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是非對錯,只要你們願意,真相就永遠不會面世!可笑啊,我竟還痴心妄想讓你來主持公道,哈哈哈哈。”
“陸吾,你也變了,不是麼?”溫澤兀自嘆了口起,神色微斂,眸色暗淡無光,就好似置身於黑暗中一般,“有些真相可以面世,有些真相就必須永遠掩埋。我又何曾不想替你們揭開真相,可是,世俗如此,他們永遠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縱然真相就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相信。”
“所以,你把小七他們帶到哪裡去了?”忽然,話鋒一轉,溫澤的眸色也愈發犀利起來,眉眼一片冰涼。
“殿下啊,你果然變了,”陸吾忽然嘆了口起,黑氣纏繞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的神色,“若是從前,你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你的劍怕是早就架到我的脖子上了。”
“他們現在在哪兒?”溫澤蹙起眉頭,聲色驟然一厲,往日的狠厲如今又浮現了在這張人畜無害的皮上,一切都好似千年前一般。
陸吾怔忪了幾秒,隱藏在黑氣中的臉龐明顯多了一抹失望,他搖了搖頭,語氣中還夾雜著些許無可奈何:“我並沒有傷害他們,若我說帶走他們的人不是我呢,殿下你會信嗎?我並不想傷害他們,可你們卻要將我趕盡殺絕,如今就連二殿下都不願意信我了。”
說著,陸吾從懷裡掏出一個木匣子來,說道:“若殿下能找到古鉞國的故土,就勞煩你將此物歸還神殿了。對了,這匣子裡面有個夾層,裡面有我想給雲袖的東西,勞煩你交給她了。”
“可她在千年前就死了,”溫澤頓了頓,沒有接過匣子,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你一直執著的不過是一隻替代她的妖罷了,何必深陷其中。”
陸吾苦笑一聲,眼眸裡藏著讓人看不清楚的情切,良久,他才緩緩回道:“至少讓我有個盼頭,至少,她讓我知道我還有個親人在外面等著我。二殿下,拜託了。”說著說著,陸吾就看向窗外,此刻,太陽也快落山了,陸吾的身影也越來越虛弱,好似要消失一般。
緊接著,一道低沉的鐘聲響起,響徹雲霄,彷彿是在催促某個人,但又好似是警告。
“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陸吾揚起嘴角,衝溫澤微微一笑。
最後的光輝落下後他也消失了,隨風而去,如土落於塵埃,乾乾淨淨,彷彿從未來過。
此時,溫澤忽然覺得手裡的木匣子就像一塊燙手山芋,怎麼拿也不稱手,古鉞國的遺物,一直都是他保管著嗎?
“喂,你在發什麼愣,下來吃飯,等你弄吃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不知何時,蕭久已經來到了廚房裡,他看著溫澤手裡的木匣子,愣了愣,忽然緩過神來,驚呼道,“陸吾來找你了?不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說給你就給你了,也不怕你把它弄丟了。”
“滾,”溫澤白了蕭久一眼,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木匣子裡的東西一直都在我這兒,我還能把自己弄丟不成,再說了,這裡面有陸吾要交給他妹妹的東西。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晚吃什麼,你做的飯?”
蕭久翻了個白眼:“剛回來,我和宣伶從外面買了些東西回來,你到底吃不吃,毒不死你!”
“幸好不是你做的飯,不然打死我我也不吃。”溫澤扯了扯嘴角,苦著臉吐槽蕭久做飯難吃。
“我做飯難吃,哪有你家那位做飯難吃,嘖嘖嘖,你要是嫌棄大可以自己掌勺啊,何苦勞煩別人,愛吃不吃!”
“她還不是跟你學的,你還有臉說我?”
“怎麼就是跟我學的了,來,你們進來,你們給評評理,我做飯到底難不難吃?!”蕭久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躲在門後看戲的宣伶和官淮塵拉了出來。
宣伶腳步一頓,拿起灶臺上的一摞碗,背過身,兩眼望青天:“我去盛飯。”
官淮塵清了清嗓子,拿起一旁的勺子,追了上去:“誒,你忘記拿勺子了!”
溫澤:“……行了,走啊,你瞪我幹嘛,瞪我我也沒說錯,反正你也說不過我。指不定哪天我一個不高興就不還你錢了,看你怎麼辦。現在我可是你的頭號債主,債主就是上帝,你瞪我也沒用,我現在沒錢。”
蕭久啐了口唾沫:“呸,欠錢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就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都可以去砌城牆了。”
來到樓下,一臉狼狽的殷十九蜷縮在角落裡,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髒兮兮的,不過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
陸小七呢,這小子也是命大,只是昏死過去了,現在已經回到罐子裡睡覺去了。
一旁的空地上綁了兩個人,畫皮妖和一個戴著斗笠的黑霧。
“嘖嘖嘖,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溫澤隨意往嘴裡扒了口飯,目光落在那團黑霧上,臉色不悅。
“喏,餓不餓?”溫澤笑著給狼狽至極的二人組遞了塊餅,嘴裡還道,“你們也太笨了,藏都不會藏,能被他們抓住,上輩子沒積德啊。”
“呸,”那團黑霧啐了唾沫,氣勢洶洶道,“要不是你們使陰的,我們又怎麼會被捉住,無恥小人!”
“我們無恥?”溫澤挑起眉頭,皮笑肉不笑,“你們嶺南都這麼喜歡偷別人家的東西嗎?喜歡把所有的東西都據為己有,真要是論誰不要臉,你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動作我不知道麼,我只是懶得管罷了,別拿容忍當縱容,否則,我並不介意讓南境再多一座城。”
“你,你可知我們將軍是什麼人,論實力,我們將軍完全可以取代鎮南將軍,我們才適合這片土地!”那團黑霧聽完溫澤的一番話後,明顯有些害怕了,不過還是氣焰不減,咬牙切齒地罵道。
此言一出,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桌子上吃飯的人都停了下來。宣伶和蕭久正在搶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肉,一個喊著“這是我買的”一個嘴裡嘟囔著“明明是我給的銀子”,官淮塵呢,一臉八卦地偏過頭來,十分興奮地看著溫澤和那團黑霧,他甚至還掏出了一袋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花隱呢,則看了看手心裡剛傳過來的金字,臉色鐵青,眉心微蹙,只顧著喝茶了。
“呵,痴心妄想,”溫澤一挑眉,深邃的眸子裡散發著一股寒徹的冷意,他一把扼住黑霧的喉嚨,眉宇間都是厭惡,“真是好笑,我還未同你們算賬,你們倒想取而代之了。你們嶺南這些年在邊境犯了多少事,貪心不足蛇吞象,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麼,區區一片彈丸之地,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若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取了你們將軍的性命。”
“懂麼?”
黑霧被扼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只能拼命地咳嗽著,喉管內還瀰漫著一股腥甜味,難受的很。
“嘖嘖嘖,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自討苦吃啊。”蕭久撇撇嘴,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他損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溫澤也習慣了,這次也不想同他爭。
“你難道不知道天庭裡都沒幾個敢招惹他的麼,就連玄南簫那老頭兒都怕他會一氣之下會劈了他的茯苓宮,你這不是上趕著送死麼。”
蕭久永遠都是用最平淡的臉說最欠打的話,在嘴欠這方面,他和溫澤可謂是嘴欠界的兩大星斗,一個臥龍,一個鳳雛。
“好了,你就別損他了,你自己不也一樣,天天都在閻王門前來回蹦噠麼,哪裡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宣伶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然而,就在此時,他趁機把盤子裡最後一塊肉夾走了,還若無其事地吃了下去。
“你,你耍賴,勝之不武!”
“我給的銀子,你一分錢都沒出,”宣伶擦了擦嘴,瞥了眼有點生氣的蕭久,有點無可奈何,不鹹不淡道,“都多大人了還為了爭口吃的生氣了,我下次再給你買就是了。”
花隱挑了挑眉,嘆了口氣,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帝尊一定要讓我來了,你們……唉。”
再看看溫澤這邊,那團黑霧已經被揍得看不出人形了,那倒也不是咱們溫大善人不夠善良,是他著實有點欠。
溫澤踹他時,官淮塵還走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然後就十分誠懇地問道,我也可以踹他麼?
溫澤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團黑霧就被嚇的躲到了畫皮妖身後。畫皮妖惱羞成怒,一腳踹開了那團黑霧,還自覺地挪到了一旁,嘴裡還說著,“你們儘管打,跟我沒關係。”
後來就演變成了雙人混打,慘叫聲連綿不絕,畫皮妖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給溫澤他們助威。
“停停停,別打臉行麼?我,我可以救十九娘!”黑霧忽然喊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救?你還好意思說,十九娘變成這幅模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呸,該打!”溫澤挑了挑眉,絲毫不聽他解釋。
“我說的是真的,十九娘她,她中了魅術!再不及時施救,她就永遠都醒不來了!”
這下,溫澤才停手,他偏頭看了眼殷十九,眉眼間的擔憂是隱藏不住的:“你會魅術,挺厲害的啊。”
黑霧嘆了口氣,道:“學過一些皮毛,不過足夠救一個人了。想救她你們就不能殺我!”
“呸,還不需要你來救,誰知道你是不是個半吊子,萬一把十九娘治死了怎麼辦,叫我寢食難安麼?”溫澤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信。
“真的,我絕不敢欺騙你們,我要是騙你們,我就,我就出門被撞,喝水塞牙縫,一輩子打光棍!”
“你這毒誓不夠毒啊,”官淮塵摸了麼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如再加一條,若是你騙了我們無論走到那兒都會被雷劈,怎麼樣?”
“……”
後來,他還是妥協了,在寫有密密麻麻的字的紙上摁了手印。這本來就幾行字,後來蕭久非得說這不夠狠,愣是在上面多加了一條欠條,上面寫著,沈江欠蕭久五百兩銀子。在這條欠款旁邊還有一行字,沈江自願為八百里黃泉無償打工五百年。這都不算啥,最狠的還屬花隱,別看她平日裡一副正經的模樣,狠起來溫澤都得甘拜下風。
除了上面幾行字,剩餘的字都是花隱加上去的,什麼打掃閣樓,整理文冊,甚至還精確到了年月份!更氣人的是,最後一行還寫著,無論沈江是否騙人,都得履行以上義務,否則將採取強迫措施。
沈江:“……”
“好了,現在你現在可以救人了。”溫澤咧開嘴,笑道。
沈江:“……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麼,你們這屬於趁火打劫,強迫勞動,我要去告你們!”
“告,沒事,放心去告,到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關進深淵裡,沈公子,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是給天庭做苦力划算還是去深淵裡划算,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嘛。”官淮塵呡了口茶,乾巴巴地回道。
沈江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造孽啊,我答應還不行麼,手印都摁了,我還能跑麼?”
“那你還不快點救人。”溫澤舉著單子,一臉和善。
“救人當然要救,只不過我需要小公子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等等,我可不會魅術啊,別指望我。”溫澤連忙後退三步,好似再晚一秒自己的小命就要沒了似的。
“小公子多慮了,此術需要一個擅長符術的人加持,不然難以進行。如今,在場各位就只有小公子擅長符術啊。”沈江戲謔地吐了吐舌頭。
這小子,怎麼感覺是在伺機報復呢?溫澤撇撇嘴,有點不相信,不過,為了救殷十九,他還是答應了。
隨著一陣鈴聲的響起,溫澤端坐在陣法裡,屏聲斂氣,魂魄離體,恍惚間,他竟覺得有些疲憊。
一股凌冽的梅花香襲來,他的意識竟有些模糊,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耳邊奔跑,好像很急切的樣子。
“殿下……”
“殿下,快醒醒,咱們馬上就要到姜寧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