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魏天聰輕佻的笑道，“我從不後悔，乖乖閉上嘴，否則我有很多方式讓你閉嘴。”
凶神把軍師帶了下去，一人騎馬來到魏天聰旁：“大人，雲鶴聽您的調遣，已經到了。”
“來的不算晚，很好。”
夜晚，星辰閃爍，騰騰白煙如穿雲之龍高上天際，那是炊煙，溫暖的火光為穿衣單薄計程車兵驅去些許寒冷。
天氣已是入秋，春去秋來，又該是一年了。
魏天聰親自來見王潛，倒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為了避免王潛搞事，道乾美曰其名公事帶走了他的侄子，順便又請他的家眷做客，安排幾個人做了做思想工作，讓他們勸說王潛。
帳外，道乾也安排了玄甲軍做好準備，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刻動手。
中軍，道乾正和碧流雲對飲。
杯盞交錯，酒過三巡。
這種時候，其實應該是李雲罡在場，可他以不擅長應對為由拒絕，而後跑到玄甲軍那裡作為對付魏天聰的後手。
雨青梅，向來李雲罡去哪她在哪，所以只有道乾一人在此。
碧流雲放下酒杯，問出了宴會的第一個問題：“你覺得他可靠嗎？”
道乾答道：“不知道。”
碧流雲呵呵笑道：“那你還敢用他。”
“王潛這個人，雖說聰明，雖說果斷，可他太惜命，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敢反水。”
“現在，他的家人在我手上，我的軍隊也佈置在外面，我的人也在裡面看著他，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選。”
碧流雲點頭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有和你的年齡不符的成熟，你不過十八九歲，卻能如此果斷狠絕，挾持家人，安插眼線，做的滴水不漏。”
道乾笑道：“過獎了，只是仇恨刻骨，不盡早成長，又如何能報的血仇。”
話是笑著說的，可語氣中卻帶著寒意。
碧流雲為自己滿了一杯酒，邊倒邊問：“既然如此，現在不正是你的好機會，現在殺掉魏天聰，再趁其不備偷襲凶神騎。”
“偷襲，呵，流雲姑娘沒領會過凶神的恐怖吧，如果雲鶴敢現在動手，只會死的異常難看。”
“可你還是安排軍隊看住大帳，這又是什麼打算。”
“只是現在不能動手，並不是不動手，流雲姑娘，我在等，知道我在等什麼嗎？。”
“你放心，少爺已經和東和郡的守軍打好了招呼，軍隊也已經就位，只等你了。”
“是嗎？”道乾放下手中酒杯，盯著眼前那雙清澈的眼睛，“可我沒看到，還是說為了不被發現，他們駐紮在幾十裡外，那等他們到了，是不是隻趕得上收屍。”
碧流雲若無其事又喝了一杯：“少爺重情義，又怎會置諸位於危險不顧。”
“既然如此，我們只待動手。”
中軍大帳，王潛看到魏天聰的那一瞬杯子都拿不穩了，魏天聰的身後，十二個戴著兇獸面甲的人令空氣都冷了幾分。
“王潛，面對面，我們該是第一次見。”魏天聰直接上去坐在首位，睥睨眼下的一切。
“是，魏將軍。”王潛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看眼前的人就足以令他呼吸窒息。
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下一秒就會撕碎他的暴戾兇獸。
“呵呵，怎麼站都站不穩了，坐吧。”
王潛跌撞的倒在椅子上，額頭冷汗直冒，如果說道乾是軟刀子捅人，殺人於無形，那魏天聰就毫不掩飾自己。
太可怕了。
魏天聰每走一步，帶給王潛的壓迫感便重三分，仿若千鈞巨石，直叫他不能寸動。
“王潛，你是聰明人，選擇，做好了？我的耐心有限，人的很多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是錯過，不可能有重來的機會。”
魏天聰居高臨下，手中似乎還在把玩什麼，銀光閃閃。
王潛畏畏縮縮，不敢抬頭。
他的家人還在道乾手上，帳內還有他的人，外面還有軍隊，只要走漏了風聲，身家性命，只在頃刻之間。
魏天聰按住王潛肩膀，笑著說：“妻子，侄子，以後還能再有，可如果命沒了，留下他們還有什麼意義。”
看王潛還在猶豫，魏天聰臉色瞬間冷峻下來，揪起王潛就是兩巴掌，隨後狠狠丟了出去。
“廢物，枉我浪費那麼多話，做不出選擇就去死。”
“不，將軍，”王潛從地上爬起，痛哭流涕，“這裡……”
眼看形式不對，道乾的人準備出去報信，王潛發現更是著急：“大，大人，他們！”
魏天聰輕描淡寫地丟擲手中的筷子，只能看見殘影直直插入那人的頭顱。
隨後，那人的腦袋直接爆開，腦漿和血液噴了一地。
周旁的人尚未反應過來，又有十數只筷子飛射而出，十餘人當場斃命。
“十六人，外面還有一千人。”手下凶神報告道。
“區區一千人就想攔住我？走，給他們看看什麼是凶神之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大人！大人！道乾，道乾也在外面，您想殺的道乾！”王潛手忙腳亂地爬起。
“哦，有意思，你，想好了？”
“想好了，除了自己的命，什麼都可以再有，多謝將軍讓我做出正確的選擇。”
王潛語氣恭敬且諂媚，魏天聰明顯很受用。
“不錯，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魏天聰拽過王潛，“那就給你開開眼界，看看如何殺的道乾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帳外，鄭屠還不知道帳內發生的事，正與李雲罡聊天。
忽然，火把滅了，僅存的光明瞬間被黑暗吞噬，鄭屠立刻下令全軍警戒。
“怎麼回事？”
“不知道。”鄭屠凝重道，“不過，很不尋常……”
“閃開！”青銅劍以眼前掠過，聽得鐺一聲巨響，震得鄭屠幾乎幾乎失聰。
李雲罡縱躍而出，手腕一翻，桃木劍飛射出去，護住還沒反應過來計程車兵，沉悶的聲音響起，飛出的五柄桃木劍竟被打成碎塊。
“魏天聰，讓貧道來會會你。”李雲罡手執青鋒，立在玄甲軍前，淡淡道。
“聽得魑魅說，雲鶴的首領是三才道士，當年三才觀觀主李道衍名震天下，不知他的徒弟，實力如何。”魏天聰拿著沾血的狼牙棒，獰笑道，“讓我見識見識，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