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銀鈴望著那自顧自練習的白哉,他很清楚白哉不會在實力上爭辯。
一定是他察覺到了,自己確實差了骸一很遠。
才會這樣默默的,賭氣似的加練。
而朽木銀鈴自然也不會去拆穿,緩步走到了骸一身邊,開口問道:“龍堂寺隊長你覺得,白哉他怎麼樣?”
骸一同樣望著白哉,摸了下巴回答道:“他剛剛的戰鬥還是有所保留,跟我所想要的用盡全力,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骸一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他比起我十一番隊上,那些死腦筋的傢伙來說,已經好上不少了,但是在戰鬥變化上的處理,有些過於刻板了。
這樣的戰鬥方式,或許對付較弱一些的敵人時,可以奏效不會出現問題,但是一遇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的話,就很難取得一個好的效果。”
朽木銀鈴好奇的問道:“具體體現在哪裡?”
“比如在戰鬥中穿插縛道進行控制本身沒錯,但完全詠唱的縛道之六十一 六杖光牢太慢了,足夠給敵人反應的時間。
如果我的話,會選擇詠唱破棄,或是使用更加快速的縛道。
哪怕要使用完全詠唱的縛道,我也會是使用縛道之二十一 赤煙遁之後,在對方無法察覺的情況下釋放。”
骸一耐心的為朽木銀鈴解釋著。
對於骸一的說法,朽木銀靈並沒有持反對意見,因為他其實也是知道這方面的問題的。
只不過靜靈廷長久以來,還是相對比較太平的。
很少遇到骸一所說的那種情況,需要面對強大的敵人。
但如今出現了足以躲避隊長級存在的虛化案例,讓他不得不認真的考慮,朽木白栽的實力應該如何進行增強了。
朽木銀鈴終究不希望,發生在白哉父親身上的那個悲劇,在朽木白哉的身上重演。
那樣也太過殘酷了,而且他已經沒有精力,再支撐到朽木家出現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了。
而且朽木銀鈴也覺得,比起自己來教導,骸一的教導更能夠讓同齡的白哉信服。
而且從剛剛的戰鬥,以及骸一過往的戰績來看。
朽木銀鈴也相當放心骸一的實力,由他來教導白哉,不出意外的話,足以能夠更好應對接下來可能的戰鬥。
骸一繼續說道:“白哉少爺還有點小問題,性子稍微有點不太沉穩,不過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年輕人多少有些心氣年輕氣盛的。”
朽木銀鈴有些無言,你一個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比起來都不清楚誰比較大,來評價另一個年輕氣盛?
真要說起來,朽木銀鈴覺得骸一所做的事情,才比較能稱作年輕氣盛才對。
特別是頂撞中央四十六室這件事。
朽木銀鈴忍住了給骸一翻白眼的衝動,心平氣和的開口問道。
“那麼龍堂寺隊長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骸一望著不遠處的朽木白哉,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挺簡單的,打...哦不對,應該說對練到他服就可以了,放心朽木隊長這方面我很有經驗的,交給我就好了。”
“......”朽木銀嶺沉默了半晌,想了想畢竟是自己提出的,讓骸一來教導白哉,索性就讓他試試好了,“好吧。”
“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好了,白哉少爺的情況我有數了,下次再來就是正式的訓練了。”骸一話不過剛剛說完,就踩著瞬步快速離開了。
“還真是匆忙啊......”朽木銀鈴望著骸一離去的方向感慨道。
“爺爺,真的要讓他來教我嗎?”一旁不斷進行著加練的白哉問道。
此時的白哉,對著空氣快速的揮砍著,就彷彿他的身前站著一個骸一一般。
朽木銀鈴點頭,認真的回答:“是的。”
“為什麼非要是他,爺爺你親自抽時間教我不信嗎?我知道您很忙,但我會保證將你教授的內容記好,並且不斷的獨自練習!”
“......實際上,從你得父親戰死後,我就一直在反思,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朽木銀鈴說著,緩緩的望向了空中,那平靜的眼眸,露出了一抹悲傷的神色。
“......”
朽木白哉聽到朽木銀鈴的話語,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能說出什麼,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在沉默之中,氣氛逐漸變的沉重。
朽木白哉當然知道父親的事情,但他從來都不覺的那是爺爺的錯誤。
白哉同樣清楚,父親朽木蒼純那時作為六番隊副隊長,參與戰鬥也是理所應當的。
既然參與了戰鬥,那麼生死很大程度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如果說白哉沒有想念父親的溫柔,那肯定是假的。
白哉也是看著在父親死後,爺爺是肉眼可見的,變的比以往‘蒼老’,也越發的嚴肅。
但他除了讓自己早點能夠接替爺爺的位置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爺爺不再那麼的自責。
朽木銀鈴緩緩的將目光投向了白哉說道。
“或許真的是,和平太久了的緣故,大家漸漸的失去了那種危機感。
但龍堂寺骸一不同,他本就不是生活在靜靈廷,從小就在惡劣的外界磨練至今。
我啊,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從他身上學到那些,在靜靈廷中學不到的那些東西。
只有你變的足夠強大,我才能放心的從這個位置退下,將重任交到你的身上。”
儘管今天短暫的切磋,朽木白哉對於骸一併沒有完全的信服。
但比起自己的感受,他還是會優先聽從爺爺的安排。
既然爺爺都覺得,那個骸一足夠的強,跟著他學習就好了。
那自己如果能夠比骸一更強,也就不用跟著他學習了,那樣爺爺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白哉默默的點頭。
“我明白。”
......
骸一晚上又替亂菊檢查了一遍,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查克拉運轉。
亂菊的問題,已經減輕了相當的多,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快上不少。
而且因為是利用查克拉調理的緣故,所以亂菊身體對查克拉的親和快速上升。
理論上現在的亂菊,只要骸一教授其查克拉的凝聚方法,她也能夠自己生成查克拉。
但他也從荒卷真木造的口中瞭解到了,藍染曾經造訪並且與亂菊發生接觸的事情。
也讓他打消了,現在傳授亂菊查克拉與忍術的想法。
如果沒有這個事情的話,骸一確實打算適當傳播一下忍術,作為籠絡人心的手段。
現在也只能暫時擱置了這個計劃。
不過是一大早,骸一就收到了,由山本元柳齋重國所發出的地獄蝶,向他告知了今天的行程。
當骸一剛一睜眼,就看到那屬於亂菊的白嫩腳丫,耷拉在自己的臉頰兩邊。
而亂菊自己,則像個八爪魚似的,死死的抱緊了骸一的身體。
主要還是因為,骸一身上那九喇嘛查克拉,對亂菊產生的親和力,讓她不自覺的想要親近骸一。
誠然亂菊那雙腳丫子,或許能夠勾起某些愛好特殊之人的興趣,但骸一顯然沒有這方面愛好。
骸一起身,將亂菊放在了一旁。
“你這傢伙,不要偷偷跑到我床上來。”
今天的行程一上來看,就是在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的帶領之下,去當初東仙要與藍染髮生戰鬥的地點調查。
骸一索性也沒有帶上十一番隊隊士,而是自己一人獨自前往。
畢竟是這種,我查我自己的戲碼,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群演。
而且骸一也準備,在回來的時候,好好的對所有隊士進行第二輪特訓。
在將十一番隊調教完畢之前,儘量還是一視同仁。
這種水準的實力,還犯不上骸一單獨安排。
在六車拳西給骸一講述那天經過的時候,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竟然無法對為隊士們報仇。
而且也沒有辦法阻止,已經虛化的東仙要繼續行兇。
一時間,一股懊惱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有些無能狂怒的跺腳,口中只是憤恨的說道。
“這事情,根本就是我作為隊長的失職...!”
骸一隻是上前,拍了拍六車拳西的肩膀說道。
“六車隊長倒沒必要這樣自責吧,這事情說到底還是人為的。
如果要說有錯的話,也是那個人才對吧。
你沒有必要將這份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我是能夠理解六車隊長的,只是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解決問題。”
六車拳西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抱歉,龍堂寺隊長費心了。”
骸一開口對六車拳西問道。
“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東仙五席他斬魄刀的能力嗎?”
因為一般情況下,都並不會去過問其他人斬魄刀的能力,除非持有者願意說的話。
見六車拳西為之一愣,骸一繼續解釋道。
“因為虛化的東仙五席,他能夠逃離你們的追捕,這件事本身就十分的奇怪。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虛化之後的他,利用了自己斬魄刀效果之類的情況發生。”
在知道了骸一的意圖之後,六車拳西開口說道。
“東仙他的斬魄刀,有著與聲音相關的能力,以及物理遠端傷害性質的招式。”
骸一裝作我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追問道。
“那他這個聲音的能力,是否帶有催眠性質?”
“催眠?”六車拳西唸叨了一聲。
這時才將斬魄刀能力與催眠聯絡在了一起,終於意識到了骸一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所看到的是幻覺?所追趕的東仙,他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對,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如果這件事情,從邏輯上本身就不合理的話。
那麼我合理的懷疑他,自身的真實性。
也許大家一開始的思路,方向就是錯的。”
六車拳西漸漸的接受了骸一的思路,順著這個方向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沒有辦法趕上東仙要,而是打從一開始,我們所追逐的就不是東仙要,追趕的只是,人為所製造出的幻覺?”
骸一繼續分析著:“正是因為你們被那個幻覺所誤導,所以繼續朝著那個方向追查,是怎麼樣都不可能有結果的。
而且或許他自身,也正是藉著你們的離去,從其他方向逃離了。
你們的重視加大搜尋,反而削弱了他真正逃離方向的戒備。”
六車拳西還有最後一絲的掙扎,還有些不放棄的問道。
“那麼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能夠證明,你所說的這個理論嗎?”
骸一‘思索’了片刻,鄭重的開口道。
“他所表現出來的前後行動邏輯,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一開始他可是殺了那麼多人,並且進行了啃食的。
我問六車隊長一個問題,假如他的速度,真的如你們所見識到的那般,你有自信能夠避開他的攻擊嗎?”
六車拳西沉默了好一陣,才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那個自信。”
“那麼就顯而易見了吧,既然他在擺脫你們追蹤的時候,都能使用那種速度,沒有理由他會無法應對你們的戰鬥。
六車隊長與久南白副隊長那龐大的靈壓,理論上應該比那些九番隊的隊士們,以及流魂街的居民們,更加的讓他著迷才對。
而他卻無動於衷,擁有著能夠與你們對抗的力量,卻扭頭就跑選擇逃離。
這一切正是很好的,說明了問題所在。”
六車拳西皺著眉頭說道:“但真的是東仙他虛化過後,利用斬魄刀所釋放的能力的效果?可我真的並不記得,他在清醒的時候,有這樣使用過斬魄刀。”
“你說的對,其實我也對這種解答,持有懷疑態度。
因為您也知道的,虛那種憑藉著自我本能行動的怪物,怎麼可能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呢?”
六車拳西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骸一竟然立刻自己推翻了這個理論。
“龍堂寺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骸一嚴肅的開口:“我只是先讓六車隊長,您接受了我這種思路,然後接下來我才要說出我自己的判斷。”
骸一小聲補充道:“您先讓他們離開一下,我覺得有必要單獨告訴您。”
“什麼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