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車拳西皺著眉頭,還是按照骸一所說的,將其餘跟來的九番隊隊士,暫時撤離了他與骸一的身邊。
“我能夠斷言,那並不是虛化之後的東仙五席,所做出來的事情。”
骸一頓了頓繼續說道。
“那實際上,應該是引誘你們離開那個位置,所做出的操作。
只不過做出這個操作的,我想就是導致了東仙五席產生虛化的那個罪魁禍首。”
六車拳西難以置信的問道:“也就是說,當時我們甚至有可能和罪魁禍首失之交臂,甚至他就在我們的附近?”
骸一摸著下巴回答:“對這是很有可能,因為我推測像這樣的催眠能力,至少是得在一定範圍之下才可能施展並且生效。
雖然我不確定他是運用了何種手段,做到了這種的睡眠。”
六車拳西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骸一攤了攤手錶示立場,開口說道:“事先說好,我對護廷十三番隊的情況不是那麼瞭解,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判斷是誰做的,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只是幫助你們梳理脈絡,讓你們更好的判斷真相而已”
六車拳西倒也是能夠理解,骸一這種撇清關係的宣告。
按照這個理論往下思考,更多就是剩下抓內鬼的事情了。
六車拳西口說道。
“這不關龍潭寺隊長的事情,我很感謝龍堂寺隊長能夠告訴我這些。
如果龍潭寺隊長一開始沒有向我解釋那麼多的話,我應該不會輕易的去懷疑護庭十三番隊的任何一人。
但如今瞭解了這些之後,剩下的工作就交由我來完成吧!”
骸一雖然嘴上說著,那就擺脫六車隊長了的話語,但他心中一點都不覺得,以六車拳西的手段真能找到藍染。
骸一將這些告訴六車拳西,更多的是讓他成為一顆明棋,起到威懾的作用。
......
骸一覺得,目前做到這種程度差不多了。
藍染身邊的兩大助力,東仙要已經被他弄的陷入虛化。
骸一是不相信,以藍染這個時期的水平,能有辦法將其進行破面轉化,或是讓其從虛化狀態逆轉,甚至掌握虛化。
而另一個市丸銀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他接近藍染只是為了復仇,但不能否認在其他事情上,他都是以藍染助手身份行動的。
而現在的市丸銀,骸一暫且不算他百分百的相信自己,但也不會像那樣聽命於藍染,算半個二五仔肯定是沒問題的。
況且藍染如今,十有八九還發現不了是自己在針對他。
想到這裡,骸一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但骸一不會這麼快去考慮處理藍染,骸一還要藉著他的手來掃除障礙。
只有當藍染的所作所為公之於世,那時候骸一再出手,就能踩著藍染做一回‘英雄’。
只有這樣,才是藍染屠殺中央四十六室後,骸一能夠快速掌控瀞靈廷的方法。
也正是為了這個目的,骸一才只是削弱藍染,為的就是讓他只能按照那條路走下去,降低出現其他變故的可能性。
實際上還有一個原因,就算現在設計處理了藍染,骸一也沒有足以戰勝友哈巴赫與零番隊的籌碼。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儘量的把實力與勢力籌備完善。
......
正在五番隊隊長室中,藍染正在對平子真子進行工作彙報。
此時一個五番隊隊士敲門。
平子真子沒有抬眼望去,而是翻閱著報告隨口問道:“有什麼事情?”
那名五番隊隊士恭敬的開口說道。
“十一番隊的龍堂寺隊長來找藍染副隊長。”
“哈?他來做什麼?”平子真子有些奇怪的望著藍染,“你和龍堂寺那個傢伙很熟嗎?”
藍染也是表現出一愣,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骸一不過剛剛從無間釋放,第二天就會來專程找自己。
他能夠想到的,就是先前東仙要的那個事情,畢竟山本元柳齋重國準備安排骸一來調查那個事情。
下一刻,在那名五番隊隊士的身邊,就已經出現了骸一的身影。
平子真子吐槽著進入房間裡的骸一。
“我好像還沒有邀請你進來吧龍堂寺隊長?”
骸一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我想平子隊長不會這麼小氣吧?”
平子真子無奈的說道:“啊隨便了,有事情早點談完吧,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今天隊裡的事情還蠻多的,不要佔用我的副隊長太多時間龍堂寺隊長。”
骸一擺了擺手回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稍微有些事情想要再向藍染副隊長了解一下情況,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的。”
“隨便你們了。”平子真子說著,自己開始起了批閱報告的工作,也就沒有再理會骸一與藍染。
為了見藍染,骸一還特地對自己施展了幻術,儘管是睜著眼睛,但實際上無法透過眼睛看到任何東西。
只是透過靈壓的感知,來感應周遭的一切。
對於骸一來講,這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骸一重新回到死神這邊的時候,有想過是不是要弄瞎自己的雙眼,做一個目盲劍八之類的。
但最後還是被骸一給否決了,因為只是為了避免鏡花水月的話,現在他的選擇還是很多。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他重來這一次,只能說太過於失敗了。
骸一望向了藍染主動開口說道:“應該說好久不見了吧,藍染副隊長。”
藍染微微點頭回應:“確實呢龍堂寺隊長,不過你專程前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儘管平子真子表面上,並不在意兩人的談話內容,實際上還是有在默默的傾聽。
骸一解釋道:“我能夠被釋放出來,一方面也是因為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希望由我來調查,先前九方隊東仙五席虛化的那個事情。
早上我也和六車隊長去實地調查過了,但你也知道的,畢竟事情發生了那麼久,在那裡所能調查到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而且我知道,您是在六車隊長他們到來之前,先一步與虛化的東仙五席進行交手的,換句話說你比他們更早的接觸到了現場情況。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詳細的,再跟我講述一遍,當初的每一個細節。”
藍染在心中瞭然,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還是為了那個事情來的。
藍染推了推自己的鏡框開口說道。
“既然是由龍堂寺隊長負責調查那個事情,我自然有義務向您認真,且仔細的講述我所見到的一切。
不過畢竟是過了幾天的時間,我也不能夠保證,我現在還能記得清每一處的細節。
如果龍堂寺隊長有特別關注的點,可以向我提問,只要我能夠記得都會給你回答的。”
接著藍染便開始了,他那修改過的親身經歷講述。
作為一次聽到藍染修改潤色過的版本,骸一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有些細節也不忘開口發問。然而然然自然也將這些可能存在的細節,思考的相當到位。
而作為聽了第三遍的平子真子,倒也沒有發現藍染在講述上,存在什麼特殊的矛盾點。
基本上跟第一次單獨與自己溝通,第二次在一番隊的緊急會議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骸一摸著下巴說道。
“我承認,來找藍染副隊長的時候,確實有懷疑過,這事情會不會與藍染副隊長有關。
因為你知道的,從那一次我與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前往流魂街遇到的那個事情起,我就懷疑這發生在靈魂街的虛化事件,最為可能的犯人就是護廷十三番隊中的成員。
只有身為護廷十三番隊中的成員,甚至還是比較高職位之人,才能有如此便利的作案條件。”
骸一的話語,倒是提醒了一旁的平子真子。
平子真子那散漫的表情上,出現了十分細微的變化。
他望向藍染的眼神中,也多了點什麼。
因為藍染遇上虛化的東仙要,僅僅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這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
再加上他的這位副隊長,並不像是那種能讓人省心的角色。
冉冉又恰好是,最後一個活著與東仙要交過手的物件。
平子真子也忍不住對他產生了懷疑。
只是這些事情,他沒有辦法去向骸一說明。
因為這也只是基於猜測而已,平子真子並沒有任何的證據。
骸一笑著繼續說道。
“不過聽了藍染隊長剛剛的講述,我想犯人應該不太會與藍染隊長有關。”
藍染有些好奇的問道:“龍潭寺隊長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骸一則是解釋著。
“畢竟當時藍染副隊長是受著傷的,而且從六車隊長的回憶中也說了,藍染隊長當時並沒有使用斬魄刀。
所以應該不是藍染副隊長,讓六車隊長與眾九番隊隊士陷入幻覺的。”
“幻覺?”藍染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心中確實提高了警惕。
骸一就彷彿後知後覺的一般,拍了一下腦門開口解釋。
“哦我大概忘了,把我調查的結論告訴藍染副隊長了。
我認為當時六車隊長與久南白副隊長,所追趕的那個虛化東仙五席,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平子真子也忍不住開口問道:“龍堂寺隊長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那並不是真正的虛化東仙五席。
如果他擁有足以讓六車隊長都無法匹敵的速度,他殺死六車隊長與九南白副隊長,加上那一眾九番隊隊士,可能並不要花費太多的功夫。
而且如果要說虛的話,確實是存在著,能夠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讓其他人產生幻覺的特殊存在。
但我實在很難想象,不過剛剛虛化的東西五席,在他屠戮了一條流魂街與陪同他的九番隊隊士之後,會做出如此縝密的操作。
我推測,在那天事故發生的時候,應該至少還有一人幫助了他。”
藍染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也就是說,你懷疑那天在場的人中,有人是正是促使虛化發生的始作俑者?”
骸一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
我懷疑那個真兇,就隱藏在是被殺害的,那些隊士或留魂街居民的屍體當中。
畢竟是能使用出這樣致幻能力的人,在死人堆中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我之所以這麼推斷,也是因為聽藍染副隊長與六車隊長的描述,都提到了兩人不過是剛剛見面,或者說視線相交的時候,那東仙五席身影便進行了快速的移動。
儘管我不知道那個傢伙是如何做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受到他的幻覺影響。
至少有一點,我是能夠肯定的。
他一定是在那個範圍當中,他甚至可能會處在所有人的中心點,這樣他才能夠做到,同時影響所有人,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藍染摸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龍堂寺隊長的意思是,有人在場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誤以為那個幻覺,就是虛化的東仙五席對嗎?”
骸一點著頭說道:“是的。”
接著骸一繼續解釋道。
“所謂的幻覺,實際上更多是感官上的一種表現。
可以是觸覺、視覺、嗅覺以及聽覺,這幾種感知的傳遞。
終究是有距離限制的,這也是我敢如此肯定,兇手一定就在現場的原因!”
一旁聽著骸一講話的平子真子,也察覺到了骸一的可怕。
平子真子在心裡想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腦子實在是太好了。
只是憑藉這些零散的線索,就能推斷出這麼多的事情。
而且骸一連產生幻覺的幾種,媒介可能性都一一列舉了。
並且就單從骸一連嗅覺都已經考慮到了這點,平子真子覺得,假如自己與骸一進行戰鬥,哪怕對方是第一次面對逆撫,也應該能夠很快的分析出,他逆撫的效果究竟是什麼。
要跟這樣的聰明人進行戰鬥的話,哪怕是斬魄刀能力的初見情報優勢,在骸一的面前感覺也是相當有限的。
平子真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山本元柳齋重國會將這個調查任務,交到骸一的手中。
但唯獨有一點,平子真子並不能認同骸一。
他不像骸一那樣,輕易的就‘洗去’了對藍染的懷疑。
相反,正是因為骸一的此番到來,加上剛剛的那一段分析。
也令平子真子更加的加深了,對藍染的懷疑。
平子真子在心裡想著:“看來以後不能輕易的,讓藍染這個傢伙遠離開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