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一不過是剛剛踏入十一番隊隊舍之中,那熟悉的靈壓便傳遍了整個十一番隊隊舍。

所有人在感應到靈壓的第一時間,都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訓練或是其他什麼事情,第一時間衝到了大門迎接骸一。

看著這整齊劃一出現的十一番隊隊士,比起當初特訓之前散漫的模樣,顯然有了很大的變化。

荒卷真木造帶領著十一番隊隊士異口同聲的喊道。

“歡迎龍堂寺隊長歸來!”

骸一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淡淡的說道。

“這是做什麼?我還以為你們會因為那次特訓,討厭記恨我。”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沒有的事情龍堂寺隊長!”

骸一開口對他們潑了冷水說道:“哪怕你們現在出現了變化,但我也不會修改那時候所定下的規矩,末位淘汰制度還是會繼續進行。”

“明白。”

“我看你們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馬上要迎來新一輪的訓練,我給你們今天最後一天時間,好好的做做思想準備,如果接受不了的話儘早退出吧。”

但與那時候不同,今天站在場上的所有十一番隊隊士,沒有一人發出反對意見。

骸一繼續說道。

“我希望這些天,不只是讓你們的嘴巴變硬了而已。

我將來想要打造的隊伍,可不僅僅是變強就能夠滿足的。

我要你們比二番隊更加的迅猛,比一番隊更加強大,甚至比四番隊更能夠,應對突發的傷病。

我要打造的是靜靈庭最強的番隊,而且不僅僅是靜靈庭最強,是這世上最強的隊伍。”

骸一說完,沒有看向眾人,而是將視線投到了,天空中遙遠的某處。

......

骸一剛剛打發好了隊士,就見到了,此時來到了十一番隊隊舍的卯之花。

卯之花對骸一的歸來,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畢竟她是知道,今天是山本元柳齋重國去無間之中,將骸一釋放出來的日子。

“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龍堂寺隊長。”

骸一微笑的開口回應。

“也不算太久吧,能在這裡見到卯之花隊長,想必那兩個少年,也是受了卯之花隊長不少的照顧吧。

還是跟原來說的一樣,卯之花隊長如果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了。”

“我暫時沒有什麼想得到,需要龍堂寺隊長幫忙的話。

不過龍堂寺隊長,下次還是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我怕到時候,你可就沒有辦法履行對我的約定了。”

卯之花的意思也很明確了,你少給我瞎搞這種事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骸一是故意惹怒中央四十六室的。

但骸一假裝還是聽不懂的樣子,回答道:“不會的,下次我會盡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對他們發作。”

“那後面亂菊和阿近,就交給龍頭隊長自己照顧了,我還要負責隊裡的事務,就先告辭了。”

“卯之花隊長慢走。”

這時骸一也看到了,雙手在胸前交叉臉上,氣呼呼的亂菊,和與他離開之時,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的阿近。

亂菊抱怨。

“明明說好是將我帶回來照顧的,結果自己第二天就被抓起來了,還真是不靠譜的人呢。”

骸一也笑著辯駁:“我可是安排了,照顧你們的人之後才離開的,而且我也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沒有像原本說的十年那麼久。”

亂菊哼了一聲說道:“都是藉口罷了!”

阿近則是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歡迎回來。”

骸一揉了揉兩人的腦袋開口:“放心吧,這次不會再走了,上一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向你們道歉。”

骸一藉著這個機會,在十一番隊隊舍中,又留下了幾個影分身。

這幾個影分身並不是需要外出行動,而只是用來回頭傳遞資訊的。

畢竟不是所有時候,都能夠憑藉天挺空羅來進行聯絡。

想著明天就要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安排去調查,骸一索性也就藉著今天的時間,去一趟六番隊赴約。

主要也是因為骸一短時間內,在瀞靈廷裡創造出了太多誇張的成績。

哪怕就連大部分由貴族構成的六番隊,那些隊士在見到骸一之後,都是第一時間恭敬的打著招呼。

六番隊副隊長銀銀次郎,也在第一時間出面將骸一請到隊長室之中。

朽木銀鈴見到骸一如此之快的來到六番隊之中赴約,也是顯得有些吃驚。

朽木銀鈴開口向骸一問道:“龍堂寺隊長是為了,先前我說的那件事情來的嗎?”

骸一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現在剛好時間也要到了下班的時間,趁著今天先確認一下,朽木隊長的孫子是怎麼樣的一個水準,也好讓我準備之後切磋交流的內容。”

朽木銀鈴感慨道:“龍潭寺隊長的時間安排,還真是緊湊呢,不過剛剛從無間當中恢復了自由,就彷彿想把所有事情一口氣做完嗎?”

......

朽木白哉見到了骸一,自然也不需要朽木銀鈴進行介紹。

光是看著骸一身後,那寫著十一的隊長羽織,就已經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加上骸一的年輕相貌,放眼整個靜靈廷,都不會有第二個如此年輕的隊長。

儘管朽木白哉對骸一露出了戰意,但還是出於禮貌的微微躬身招呼道。

“您就是十一番隊現任隊長龍堂寺劍八了吧?”

但骸一隻是瞥了一眼朽木白哉,並沒有理會他的問候。

而是轉而對朽木銀鈴問道:“這位就是您的孫子了吧?”

朽木銀鈴點頭說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孫子朽木白哉,也正是我想委託你替我指導。”

骸一扭了扭脖子說道:“既然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那麼索性快點開始吧。就在晚飯開始之前結束摸底,我很快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的。”

朽木白哉聞言還有點懵,他沒有搞清楚爺爺帶回骸一是打算做什麼?摸底是指摸什麼底。

就連朽木銀鈴,都有些跟不上骸一的節奏開口問道。

“龍堂寺隊長是打算現在與白哉交手,瞭解一下他現在的水平嗎?”

“是,我正是這麼打算的。”骸一說著朽木白哉勾了勾手指,“攻過來吧白哉少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行,讓我瞭解一下你的實力。”

骸一用著那略帶挑釁的語氣,立刻就激起朽木白哉的鬥志。

朽木白哉一直都想看看,究竟傳聞中的傳奇人物龍堂寺骸一究竟有幾分實力,而與年紀相仿的自己差距又在哪裡?

朽木白哉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便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木刀,開口認真的說道。

“那麼龍堂寺隊長,我就開始了!”

骸一則絲毫沒有拔劍的打算,雙手在胸前交叉淡淡開口。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說出這種讓對手進行準備的話語。

我剛剛應該是說過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是可以的哦。

放棄偷襲,是你最大的損失。”

朽木白哉踩著瞬步,快速的來到骸一的身後,對準他的腦袋便刺出了手中的木刀。

同時白哉嘴中說著:“我不需要!”

但骸一僅是微微側頭,便躲過了朽木白哉的這一次刺擊。

骸一繼續教訓道:“白哉少爺可是要好好的評估自己與對手的實力啊,面對實力遠超過自己的對手,光是逞強的話,可是沒有勝算的。”

朽木白哉不爽的咬牙。

他也沒有想到,骸一竟然連任何防禦的姿態都沒有做出來。

面對來自後方的攻擊,竟然能夠算的距離剛好,讓自己的木刀擦著他的頭髮掠過。

朽木白哉可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

他在心中已有了結論,眼前骸一的速度,比起那個怪貓夜一來說,也絲毫不遑多讓。

甚至有可能比她還要更快!

儘管這有些動搖了朽木白哉的信心,但他很快又調好了心態,對著骸一便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揮砍斬擊。

而骸一隻是依舊維持著,雙手在胸前交叉的傲慢姿態,僅憑著身體的左右上下運動來閃避,躲過一次又一次來自朽木白哉的攻擊。

甚至骸一的雙腳,都沒有離開腳下所站立的地點,一直都是在原地進行較量。

比起戰場中的朽木白哉,只能片面的感受到骸一的可怕實力。

一旁的朽木銀鈴,則看的比白哉還要更多。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名為龍堂寺骸一的年輕人,實在有些可怕了。

那不經意間看似勉強的閃躲,卻精準引誘著白哉不斷的發起進攻。

骸一用著那恰到好處的狼狽製造假象,沒有一次徹底的擊毀朽木白哉的信心,吸引著他一點一點的步入更深的陷阱當中。

一時間朽木銀鈴,只覺得可怕。

他沒想到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居然在戰鬥技術層面,就已經達到了如此的深度。

這可不是想要做,就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這種經驗,不像靈壓可以簡單粗暴的提升,都是磨練沉澱出來的!

雖然骸一本身,對於龍堂寺家的身份,以及其當初被陷害的事情不是很在意。

但是為了保持人設,合理化行動動機,也需要做出一些對應的事情。

戰鬥中的骸一,故作輕鬆的開口,向朽木銀鈴問道:“那麼朽木隊長你知道當年的事情嗎?有那些人參與其中?”

朽木銀嶺若有深意的望著骸一,沉默了一會。

這倒是符合朽木銀鈴對骸一動機的猜想。

而且從朽木銀鈴的角度上看,骸一還是有一定拉攏的價值。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不是朽木家家主,所以關於當時其他家的情報瞭解的不多,我能告訴你得是朽木家當時沒有參與。”

骸一的臉色一陣變化,就好像在判斷朽木銀鈴所說的真假,以及朽木銀鈴是否有必要欺騙自己。

這少從朽木銀鈴的視角,看著現在骸一的表情變化,得出的是這樣的結論。

他是能夠理解,在涉及到龍堂寺一族仇恨這件事情上,‘年輕’的骸一會出現少見的失態。

朽木銀鈴可沒有去懷疑,不過二十出頭的骸一,心機會深到何種程度。

而正在進攻的朽木白哉,見到骸一面對自己的全力進攻,不僅沒有認真的對待。

而且現在還直接忽視自己,跟爺爺朽木銀鈴在那裡聊天,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朽木白哉咬牙說道:“你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沒有這回事朽木少爺,你只管用出你全部的手段就好了,我會用相應的手段進行還擊的。”

“你給我認真點!”

“認真點嗎?”骸一念叨著,瞥了一眼一旁的朽木銀嶺。

朽木銀嶺倒是很樂得見到,現在朽木白哉這副充滿干將的樣子,至少比起以往只是自顧自悶頭練習來的好多了。

朽木銀嶺向骸一微微點頭,表示可以適當的提升實力。

朽木抬起手,快速詠唱著:“雷鳴的馬車 紡車的縫隙 此物有光 一分為六......”

面對朽木白哉的六丈光牢,骸一沒有選擇用同樣的縛道對抗。

而是選擇了更能給白哉,留下心靈印記的做法。

骸一直接釋放出了,詠唱破棄的縛道之四 這繩。

這繩比起朽木白哉的六杖光牢更快命中,輕易的將朽木白哉的雙手束縛。

骸一輕輕一拽之下,朽木白哉立刻失去了平衡,那詠唱完畢的六杖光牢也射向了別處。

骸一單手扶住了就要到底的朽木白哉,淡淡的說道。

“白哉少爺的戰鬥風格,未免太過於優雅了,一板一眼的架勢,就彷彿是一個貴族一般。

在對付我這種不入流的傢伙時,可是會吃虧的哦。”

儘管骸一的語氣,像是在嘲諷似的,但也已經說的相當委婉了。

朽木白哉掙開了束縛著他的這繩,推開了骸一的手。

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木刀,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開始奮力的揮刀。

看他的架勢,似乎是準備進行餐前加練。

骸一也沒有阻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朽木銀鈴則也十分滿意,白哉現在的表現。

是與其他人交手失敗之後,都從不曾出現過的。

他認為這對白哉來說,確實是一次相當不錯的體驗。

是隻有從骸一身上才能領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