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女人的訴苦,張金馬除了點頭,也幹不了別的。

不過倒是清楚了一些事情,那個被他打昏的男人叫盧大兵,這個滿子叫孫滿,負責管事的。

除了他倆,還有兩個人,分別是郝星星,和盧大兵的弟弟盧小兵。

就她們說,郝星星帶著盧小兵去接人了,就是去火車站門口等人,有一些套近乎的抬牙子,按照價格把她們帶來。

然後郝星星就帶著她們回來,甚至一些女的,在這裡還被轉手賣出去了。

那兩個腳上拴著鐵鏈的女人,就是半個月前剛買來的,當時一個大姐說給她們介紹個工作,見個面試試就行。

說話可親切了,還是老鄉。

她們兩個就跟著下了火車,然後上了麵包車,等車開動的時候,她們想反抗都沒有機會了。

來了這裡,連哭都不行,被子蒙在頭上,這些人是掄起皮帶就打。

要是還不聽話,塞住嘴,綁在院子裡,澆上一桶水,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一晚上就凍老實了。

聽到這裡,張金馬連忙擺手,別讓她們說了,要不然情緒一上頭,今晚這幾個玩意都活不下來。

儘管張金馬壓制了心裡的怒火,但是下手可一點都不輕鬆,咔嚓幾下,就把滿子和盧大兵的胳膊,腿全都卸了。

而且還把筋脈給別住了,不復位跟殘廢沒什麼兩樣,別說從地上起來,就是動一動胳膊都做不到。

一動就鑽心的疼痛,要是接不好,下半輩子,就等著走路都痛的渾身顫抖吧。

這套拿骨手,張金馬是煉的爐火純青,還是監獄的一個老羊倌教的,六十多歲了還蹲監獄,挺不容易的。

他兒子在煤礦死了,兒媳婦帶著孫子守了寡,當地的一個流氓,天天去騷擾他兒媳婦,把他兒媳婦逼的都要自殺。

這老頭也是個狠人,把家裡斧頭磨的鋒利,揣在懷裡,第二天蹲在柴火垛後面。

那個流氓又跑了過來,可惜這次沒進屋,就被老頭給拽倒了,一斧頭劈在了天靈蓋上,整個斧刃都進去了。

腦漿子濺的到處都是,殺人以後,老頭也沒逃,只是在家裡吃了頓飯,教育了一下孫子,要好好讀書,學習,遵紀守法。

然後自己去派出所自首的,在監獄裡,獄警也挺照顧他的,跟張金馬一起在外面打掃衛生。

老頭看張金馬人不錯,就傳了一手,給羊看病的,也給人拿骨。

不過到了張金馬手裡,沒怎麼救過人,基本上都是在拆骨頭的路上。

在這裡等待的時候,張金馬也沒閒著,把這些人僅剩的一些存款翻了出來。

藏的挺隱蔽的,在牆壁的煙筒裡面,要不是有人提醒,還真不好找。

加上滿子兩個人身上的鈔票,一共是三萬六千七百多,沉甸甸的,就她們所說,這是一個被賣掉的女人。

張金馬自己留下了一萬塊,把剩下的錢都分成了等份,用避孕套裝起來,扔給了那些女人。

“自己貼身放好,等警察來了,讓他們送你們回家,別露財,別說你們遇到了什麼,跟誰都不要說。”

張金馬一臉嚴肅這說道,拿著錢的女人們,一臉感激的看著張金馬,甚至不少人都跪下磕頭。

額頭撞在床板上,砰砰的響,張金馬拽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廢物,從屋裡出來,順便把房門也關上了。

院子裡挺安靜的,周圍也是,除了偶爾有兩聲狗叫外,天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張金馬就把這兩個人扔在牆角,自己坐在上面,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最新款的翻蓋手機。

從宋耀奎身上順出來的,電話卡還沒有換,也沒什麼好玩的,連個小遊戲都沒有。

唯一能玩的,就是拍照模式了,雖然記憶體只能裝五十張照片,資訊裡面倒是訂閱了一個新聞報,打發時間倒是夠了。

一直等到深夜三點多鐘,外面巷子裡才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兩個人,腳步混亂,像是拿著重物。

張金馬把手機合上,塞進口袋裡,起身朝門口走去。

輕敲門的聲音響起。

“滿子,開門!”一個壓低的男聲,隔著門喊道。

張金馬把門栓拉開,鐵門推了過去。

門後的那倆人也沒在意,急忙進來關上大門,手裡還拽著一個大藤條箱,下面還帶著兩個輪子。

沉甸甸的,應該是裝了一個人。

“艹他孃的,這次就一個,白跑了一趟。”郝星星扔下箱子,十分不滿的說道。

往常都是兩個,甚至三四個,這次就帶來了一個,不過好在對面沒要錢,白送的。

不枉自己跑的這一趟,等明天歇歇,教教規矩,也是一件做新郎的好事。

一邊想著,郝星星就朝主屋走去,門口被椅子擋住了。

郝星星彎腰去搬椅子的時候,突然看到昏倒在牆角的滿子和盧大兵,後背頓時就冒起了冷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做的虧心事,可是能寫一厚厚一沓筆錄的,這下是真的嚇到了,不過他頓時一想,剛才是誰放他們進來的?

也不敢回頭,郝星星伸手去拿擋住房門的椅子,腦海裡突然想起。

人家說在路上遇到狼,不能回頭,要不然就會被狼咬掉腦袋。

現在還能胡思亂想,郝星星都佩服自己走神的能力,不過身後的人……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滿子,這椅子怎麼在……外面!”郝星星咬著牙喊著,猛的轉身,手裡的椅子“啪啦”一下子砸在了後面的人身上。

實木的椅子腿都斷了,可想而知郝星星到底是有多用力。

不過等打完了這一下後,郝星星就愣住了,在他身後的是翻著白眼的盧小兵。

張金馬把掐暈後,又捱了一椅子的盧小兵甩到了一邊。

雙手合十抱拳攥了一下,指縫裡“咔嚓咔嚓”的響聲,在這漆黑的夜裡十分的滲人。

“你……你是人是鬼!”郝星星有些膽顫的喊道,只不過這聲音,多少有些底氣不足,都跑調了。

“我啊,我是正義剋星!去尼瑪的!”張金馬一邊說著,一拳就擂了過去。

郝星星拿著椅子想要阻攔,張金馬的拳頭就跟鐵錘子一樣,一拳就把椅子上的木板給打了個通透。

去勢不減的捶在郝星星的臉上,這一拳的力氣,實打實的落下了。

郝星星嘴裡頓時就吐出來了一口血,牙都晃動了,張金馬奪過椅子,反手砸在郝星星身上。

一連砸了四五下,直到把郝星星給砸的不會動彈了,才掐著他的脖子,從地上拽了出來。

郝星星滿臉都是血,眼神驚恐的看著張金馬,即便是隔著厚厚的口罩,那一雙冷冰冰的眼神,也讓郝星星顫抖不止。

“說,人都賣哪去了?”張金馬掐著郝星星的脖子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去送貨,其他不知道啊!”郝星星求饒著說道。

張金馬盯著郝星星的眼睛看了幾秒,確定了他沒有撒謊,手上突然用力,把郝星星往前一拽。

膝蓋往上一撞,“砰”的一聲,撞在郝星星的下巴上,上下牙床撞在一起,一顆黃燦燦的金牙飛了出去。

郝星星頓時一翻白眼,就昏死了過去。

張金馬反手把郝星星扔在地上,有些厭惡的搓了搓手,看向正屋裡。

那些女的趴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情況,張金馬擺了擺手,讓她們回去。

被賣掉的人,怕是找不回來了,都不知道倒了幾手,一想到那些在新聞中被解救出來的人,張金馬就皺著眉頭,咂了一下嘴。

難辦啊!

隨後蹲下,“咔嚓咔嚓”的把郝星星,盧小兵的腿腳都拆了,而且還做了一些陰狠的手段,留了一些暗傷。

讓他們看起來完好無損,就是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什麼,但是一到陰雨天,就連手指縫都痛,渾身骨節抽筋般的難受。

都做完了以後,張金馬暗自盤算了一下,這邊是證據確鑿,沒有一點遺漏。

確定完後,才掏出手機撥打么么零。

“歪,是警察嗎?殺人了!這裡有人死了!”張角掐著嗓子,用一副尖銳的女聲慌張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