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的死亡，將會化進誰的眼淚

你的死亡將會融化進誰的眼淚

誰的熱愛，熱忱，太息

你的生命將會填充為誰的希望

誰的信心，信念，信仰

俱往矣

蔚藍天青，激昂戰歌

一日夕陽浴血，只記二十年如夢

——數十年以後，一位蒙德籍吟遊詩人來到此處關隘，與一位璃月籍名士對酌，兩人酣醉之時，璃月名士乘興舞劍，蒙德吟遊詩人寫下了這首詩歌，雖經各種語言多次翻譯失了些神韻，依然在各國廣為流傳。

（本來想給璃月名士也配一首臨江仙來著，但是好久沒寫過古體詩詞了，提筆半天也只能說算遼……）

至於此間焚風的故事，且容我再從上一章的結尾接續，為你們道來。

……

就好像那輪人造的太陽吸收走了所有光芒，KCCO的戰術坍塌彈爆炸之後，天衡山陣地上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迅速重建通訊和指揮，”郭明鑫抹開防毒面具鏡片上的塵土，“統計損傷並上報，請求允許後撤！”

核爆後三分鐘，秋山良照爬出掩體——他的位置離核爆中心相對稍遠——防毒面具下的雙眼怔怔望著陣地中段的大坑和升起的黑煙。他被一段殘肢絆倒，摔坐在地上。

他看見那些提瓦特籍的新兵防毒面具下恐懼的眼神，看見那些璃月支援的原神和運送彈藥的民夫彷彿看見神蹟一般的敬畏，看見他們因為缺乏防護裝置而裸露的面板上泛起的如同燒傷一般的潰瘍，以及鼻子眼睛處淌下的血液。

而在距離爆心更遠的地方，有一個璃月的民夫伴隨著劇烈的痙攣突然倒下了，在他身邊的眾人圍上去的時候，那個民夫卻又以一種四肢扭曲的詭異動作爬了起來，隨即便向身邊的其他民夫猛撲過去。

提瓦特第一個ELID感染者出現了，又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終結。

秋山良照呆滯的望向遠處，彈坑上方因為吸收熱量而改變了折光率的空氣，橫亙在他與夕陽之間，因而那紅色的輪廓不斷波動著。迎著夕陽，一片鐵色的陰影漸漸瀰漫過來——那是他們的敵人，KCCO第72合成師的進攻部隊。

核爆後第五分鐘，營部附近的臨時掩體中工程師正在笨拙的A級防化服下嘗試緊急恢復營屬C4ISR系統的部分功能，郭明鑫拿出了他們出發前作戰實驗室臨時趕製的，能夠適配檢測坍塌武器輻射的蓋革計數器，剛一開啟，咯咯咯咯的聲音就急促的響起在眾人的耳邊。

然而還沒等郭明鑫讀數，蓋革計數器卻突然沉寂下來，指標也回彈到了“0sv”的刻度上……

“這可真是疏忽了……”郭明鑫苦笑道，他作為營長，具有更好的防護裝置，但他卻看到同行的衛兵眼部周圍可以看到的面板上，已經開始泛起一種病態的紅色。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舌尖似乎嚐到了一點點帶著金屬味的腥甜。

那是死神的蜜糖，或許也是他對你最後的仁慈，因為就算你這次勉強逃脫祂的懷抱，他的邀請也會化作傷痕，永遠的附著在你的身上，直到最終你的意識停止抵抗，化為一具屍體，又或者ELID那種能動的屍體。

“命令所有能聯絡上的單位，按H3號應急預案迅速撤離！”郭明鑫等人跑上營部的指揮型巨鱷載具的時候，團部的命令下來了，“我們將在不卜廬重整，留下傷員後進入城區，協同AR小隊處理城區的核災難，以及剛剛出現的ELID感染者。”

“可惜了，也算是半個提前退場了……”郭明鑫喃喃道，不知道這次戰爭之後他的身體還能不能繼續服役，也許這是他經歷的最後一戰也說不定。

前沿陣地上，在部署了西風信標後，全旅所有的火炮，以及大量剛從戰車工廠出來的西風火炮覆蓋了敵方72合成師的進攻路線，由於核爆還未超過二十分鐘，坍塌粒子的輻射依舊劇烈，基層的人類軍官選擇在後方釋出命令而非隨同進攻，因此這輪炮擊給了對方不小的損失。

前沿交給了換防上來的第13團以及大量的克隆人部隊，雖然現在的戰線已經退回到了天衡山隘口後的一座橋樑附近。

但在這方戰局危急的同時，在靈矩關和天遒谷方向，“變數”也在迅速的接近著。

……

火光、綠色的霧氣、融化的金屬以及人的脂肪、斷壁殘垣、飛揚灰燼和碎肢內臟，黏在斷牆上的碎肉和面板……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攻擊下的死法有很多，雖然都不是你能夠自己選擇的。

坍塌炸彈爆炸後的璃月港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哀嚎的、死去的、化成灰的人們，大量精美的木質結構的建築，在此刻卻成了各處火場最好的燃料。

領取了防化裝置的千巖軍、用元素力能勉強抗衡一些輻射的原神四處奔走，卻由於指揮通訊手段的落後和麵對此類災難經驗的缺乏，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收效甚微。

為了造成最大程度的恐慌，KCCO向璃月港發射的那枚坍塌彈還並聯了兩枚髒彈，使得現在城中幾乎到處都瀰漫著坍塌汙染，加上人群的集中以及應急預案方面的缺失，這裡的景象要比前沿更像是一片地獄。

“你怎麼樣？受輻射劑量多少了？”RO635對把她們從層巖巨淵底下撈上來的人還是關心的。

“不曉得，蓋革計數器拿出來不久就燒了……”郭明鑫嘆氣道，“我一會得在不卜廬這裡的野戰醫院進行檢查和治療，指揮權已經轉交給營副了。城裡情況怎麼樣？”

“……軍事設施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但影響不算太大，被直接打擊的那個副基地及時展開了力場護盾。”RO說著嘆了口氣，M4接過話頭道：

“但是民眾傷亡很大，他們對這種武器認知很少，預計至少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口直接死亡。”M4緊皺著眉頭道。

這時，去團部對接的營副走來，帶來了新的訊息：“城裡多處爆發了ELID感染者襲擊事件，僅憑12團三營和師屬重型工兵連無法同時有效的進行救災和鎮壓感染者的任務，上面讓我們協同配合清理感染者。”

“二營呢？”郭明鑫皺了皺眉。

“他們要配合13團一部固守天衡山的制高點，現在正被13團戰術控制中。”剛剛隨著教導師先頭部隊到達的許晨聳了聳肩，“我們後方會有更多部隊來支援……你的擔架到了。”

M4A1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還沒來得及出口時聽到了耳機裡傳來的新訊息，聽了一會她摁下回話按鈕說了聲收到，而後轉過頭對郭明鑫說道：

“新的任務到了，我們也得馬上行動起來了。”

郭明鑫無奈的點了點頭，躺上擔架之前，他看了一眼下方一片混亂的城市。

殘陽掛在璃月港上空，升起的黑煙如同幕布，夜晚即將從連綿的山川那端滿溢進來。

本應清爽的海風將輻射的陰雲吹起，籠罩著正在進行著燈火管制的城市。焚風剛剛搭建好的氣流操控裝置和天氣控制裝置正在嘗試處理這些空氣中飄浮的輻射微粒。

在這背景中，幾架千里馬直升機脫離了大部隊，向著此處飛來。

——

“新的任務？我以為我們是來協助救援的。”AR-15走到M4的身邊，SOP則撲在M4懷裡蹭來蹭去，發出享受的聲音。

“哈哈，我們好歹也算是精銳的輕步兵嘛，比起救災更應該到前線去吧。”16姐拍了拍AR-15的肩膀，“不過小公主，看你的表情，挺嚴重的？”

“嗯……”M4抬起頭“是挺嚴重的，教官要來了。”

“啊？”然後全體安靜，連SOP都不蹭了，抬起頭愣愣的看著M4。

“……那是挺嚴重的了，各種意義上。”——來自AR15。

“等等等等，你說的教官，是那個女人？”——來自RO635。

“譚媽？”

“嗯，譚媽。”

“嘶，什麼任務得讓她老人家出動啊！”——來自M16

“完了完了，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要來了！”——來自……

“放肆，是哪個女人！”

剛從流雲借風真君那裡辦事回來的譚雅笑得很危險……

……

大約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在曾經玩過的二次元遊戲女角色身上，會同時看到某種屬於古典藝術上的，立體的“力量感”和“無力感”。這個詞好像很多時候應該賦予給那些灰白色的，古老的大理石雕塑。

刻晴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璃月城的實時影像，形態緊繃的像是即將斷掉的弓弦。過了好半天，她才艱難的繃出這麼一句話：

“你們有類似的武器嗎？”

“有，威力更大。”王生平答。

“多少錢，我買了。”

“不賣。”

“錢不夠的話我也一起出資。”凝光在通訊頻道中說。

“不是錢的問題，你們會用嗎？你們有我會用這玩意嗎？”王生平的話語中罕見的帶了一點不耐煩，“還有你們就準備拿這玩意砸他們那一兩個師？忒小氣。”

“這玩意可比你那天基武器、對魔神寶具、新版天理常驅與天空之城群玉閣貴多了。”——來自帕斯卡。

“……啊？”

帕斯卡不說話，抿口咖啡咂咂嘴——感覺自己又毀氣氛了捏……

帕斯卡看見優萊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咳，我再去最佳化一下坍塌輻射的檢測公式……”

……

軍事行動：燧石

焚風反抗軍

行動部隊：“極光”特種部隊“雨燕”小隊、譚雅小隊、“哨兵”戰略打擊部隊

利用特化改進型的超時空裝置，我們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已經部署至新西伯利亞州的合適位置。根據AR小隊成員提供的資料、404小隊的供詞和從敵人電腦中破解出的資訊中，我們選擇了一個目標——新西伯利亞市——那裡是我們的當面之敵最新銳的工業與科研中心，摧毀此處將會對其國內經濟與軍備造成沉重的打擊，同時在敵人中建立起足夠的威懾，迫使敵人和談——或者更全面的衝突。

我們的戰略武器只有一枚Midas彈頭——因此這次任務絕對不能失敗，為此阿莉茲、菲因和AR小隊也將加入作戰隊伍。

我們已經集結了最優秀計程車兵，教導師也完成了對KCCO第72合成旅的包圍，隨時準備奪取並控制蟲洞周圍地區，阻滯敵人可能的反撲。我們的科研團隊和工程師也在雲茹博士和帕斯卡博士的完善奪得蟲洞控制權的方案，用以在計劃失敗的情況下關閉蟲洞，但目前他們並不敢確定這是否能夠成功。

是的，這是一場冒險，首席，政治冒險也是軍事冒險，我們的行動部隊情報不足，儲備不足，後援也幾乎是零，但敵人已經率先動用了戰略武器，如果我們不進行反擊，對方只會變本加厲。

我們別無選擇。

譚雅小隊、雨燕（李鷹）小隊向您報到。

任務目標一：滲透至位於新西伯利亞市附近的A3地點

任務目標二：部署便攜型傳送節點並定位

任務目標三：撤離至安全範圍

任務目標四：等候命令

……

新西伯利亞州，2062年4月15日，“和平日”

難度：終結

絕密（保密級別將在提瓦特紀元70年更新）

敵人在璃月港的行動對我們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在敵人骯髒的武器下，我們英勇的部隊如雪花般消失

這是對我們在既有利益圈中權威的的嚴重侵害，更是對我國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嚴重威脅

受限於尚未建立起來的外交，我們並不知道此次核打擊是新酥聯高層授意還是個人行動

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做出強有力的反擊

敵人已經率先使用了戰略武器，因此我們的所有行為都已經無所謂是否正義

一個配屬有黑幕產生器的小型基地已經被我們設法部署在交戰區附近，他們會在行動中提供儘可能的遠端支援

——戰場控制系統建立中，請等待

……

別科切羅夫一行人已經追尋那支幽靈一般的小隊很久了，他擦了擦汗，望著雪原上那輪半死不活的朝陽。新西伯利亞的氣候一如既往，春天來得又晚又羞澀。

就像是鄰家那個年青好看的女兒一般，在他休假經過的時候遞出一杯熱可可，卻又在他剛想閒聊幾句的時候就紅著臉跑回屋去，留下來手中的溫暖不斷讓人回味。

雖然這個回味總是會被她父親的怒視打斷就是了……

四月十五日，這是三戰停火的日子，如今也變成了許多國家的節日，為了對抗鐵血和新世界那邊糜爛的局勢以及愈發顯得風雲詭譎的政治環境，提振民眾的精神，莫斯科方面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儀式，各個主要城市也都策劃了規模龐大的遊行和歡慶活動。

在這個不那麼和平的“和平日”，在這個不那麼酥維埃的新酥聯。

作為NKVD行動隊的一員，別科切羅夫中尉在這一天是屬於不能休息的那一類人的，和門那邊的許多人一樣，他們都有自己的責任。

幾個小時前，NKVD的感測器短暫的發現了這些人，隨即就斷線了，作為值班小隊中最精銳的一支，他們被派遣來調查這次事件。

“按理來說他們的活動區域也就在這一塊了啊……”別科切羅夫的副手煩躁的抓著頭髮，“靠，我們明明好幾次都要抓到他們了，但為什麼他們的蹤跡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後在另一片毫不相干的區域出現……簡直像是鬼魂一樣”

別科切羅夫搖搖頭，皺眉環顧四周，為了這支小隊他們連空軍和衛星都出動了，卻還是頻頻丟失目標。

“是來自西歐的勢力嗎？”他暗自想到，“還是說來自大洋另一邊？”他搖搖頭，如果是情報部門，他們沒必要也沒能力進行這樣可以說是大張旗鼓的潛入，並且作為老對手，他知道對方的特工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麼是大門另一邊的那些人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是啊，在處於戰時狀態的當下，作為新酥聯的一個新銳工業科研中心，新西伯利亞有從地面到太空的一整套防衛與情報系統，那些人在用國庫資金 來保護自己產業的事情上可從來不會吝嗇。

而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政權之間互相常年累月的滲透與反滲透，門那邊的人和這邊甚至連最基礎的外交都沒有建立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

“新的座標！長官，”聯絡員的聲音，“在我們西邊三十公里處！”

究竟哪來的這麼一支蹤跡難覓，機動性又高到離譜的小隊。

“他們在迅速遠離新西伯利亞市？”稍加計算後別科切羅夫驚訝的問道。

“看起來是這樣的……”副手的語氣中也透露著疑惑，“不然，先去那邊看看吧？情報部門打包票說這次絕對是他們。”

“好吧，把無人機放出去沿路搜尋，所有人，上車！”別科切羅夫嘆口氣，但腦海中依舊在思索，他們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呢？

“向上級申請聯絡附近的那個蘇-27中隊，讓他們配合協助一下吧。”想了想，別科切羅夫還是加上了一句。

即使昨晚的天氣與雲層不算完美，他們又是怎麼在這樣一個敵國腹地的堡壘附近部署小隊，甚至多次在他們即將接近的時候逃脫追蹤的呢？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他有些不安。

別科切羅夫並沒有注意到背後的樹林裡，有一塊地方的光線微微扭曲，仔細看去，像是一個人影。

是的，一般來說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一般來說。

考慮到此次任務不僅有很大的縱深、隊員也需要揹負沉重的裝置，而且也難以給與有效的哪怕是資訊方面的後援——這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因此，王生平在技術和裝備上儘可能的加強了這兩支小隊。

“支援基地已經確認敵方偵察衛星離開，視窗期20分鐘開始計時。”

“隊長，要不要幹他們一票。”遠處在光學迷彩的掩護下，副手向李鷹問道，“兄弟們都把中子步槍準備好了，保準悄無聲息的就把事情辦嘍。”

中子步槍，原盟軍超時空軍團士兵的標準配置，使用者可以先以配套模組將對方凍住，然後有條不紊地將敵人從時間的連續性中抹去存在的痕跡。當正在被抹除時，目標單位會從所有時間流中消失，因此不會受到任何武器的攻擊。

在南極盟軍失敗後，超時空軍團的大部分資料遺失，即使在“亞空間”計劃的前期準備中成功回收了一部分，也不足以支撐焚風的逆向研究。

所幸冥衛坦克的交叉研究帶動了這個專案，目前雖然無法量產，但已經將武備庫中封存的少量裝置恢復至戰時狀態。

“超時空揹包的狀態也很好，不得不說咱們那群技術官給拾掇的不錯。”

“有新的通訊，隊長”聲音來自通訊員，“譚雅小隊已經接近A3地點，正在搭設便攜傳送節點，支援基地的控制權已經移交給你。”

“好，那麼現在我們的任務便是牢牢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了。”

“情報員，實時監測對方小隊的行軍路線，我們找個地方設伏，”李鷹下達了命令，“一會先不要用中子步槍，我們要把動靜搞大，搞得更大。”

“

話音落下，潔白雪原上已不見了人影，只留下幾團淡藍色的煙雲在氣流中緩緩旋轉，爾後在永不停歇的西伯利亞寒風中消散。

充能……確認座標……從原時空摘出……切入點確認……併入中……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側………

“我還以為我們這邊的任務要很困難呢。”距離搭建地點A3只有不到一里了，阿莉茲微微鬆了口氣，“重回故土的感覺如何？”

“嗯……心情挺複雜的其實，”看到M4不知道怎麼回答，16接過了話茬，“尤其是考慮到我的嗅覺模組給我的反饋……”

眾人現在正行進在新西伯利亞市錯綜複雜的下水系統中，若不是幾年前AR小隊在這裡執行過任務，眾人是決計不會輕易進入這能把人繞迷糊的管道網的。

阿莉茲還想著要不要再跟她們開兩句玩笑，卻被譚雅制止了。

“尖兵小組沒有回話。”這句話瞬間讓所有人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那是一個小分隊有外骨骼的海豹突擊隊和長槍戰士混編啊。”作為人形，RO635在日常訓練中也沒少跟焚風的戰士交過手，“會不會是其他的什麼可能？”

譚雅搖了搖頭，卻沒再說別的什麼話，眾人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去，卻只見下水道里昏暗的燈盞從遠處開始，一對一對的熄滅了。兩側的小隊同時停下了腳步，舉起了手中的槍械。

“開啟夜視儀和反隱系統，所有人戒備，加強觀察，搜尋前進，注意小心牆壁凹陷處的死角。”譚雅低聲在頻道中說到。

燈光暗了下來，夜視儀的視野中，十數條IR鐳射鐳射掃過視野中的一切地方，然而不期而遇的敵人依舊隱藏在某處隱秘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