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從將油布纏在箭矢上到將白磷裝進鐵罐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迴盪在冷色的走廊裡，轉角出現一個人影，走到某扇門前。

“首席，須彌事件的那個訊號又出現了！”優萊卡推門進來。

王生平一愣，連忙回道：“位置，還有預計到達的時間？”

“在璃月的遁玉陵一帶——根據科研部給出的公式，他們應當會在未來7至12小時內開啟通道，具體位置無法分辨，”優萊卡說道，“看現在的時間，敵人的第一波攻擊應該會在夜晚。”

“這樣的話，他們第一批次投入的兵力應該不會超過兩個師。”對策小組的一個參謀說道。

“哦？怎麼分析出來的。”王生平好奇地問。

“我負責的是遁玉陵的地形研究，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具體能夠開闢多大的通道，”他說著將一張地圖調出在投影上，“但以那裡的崎嶇地形，想要快速展開，估計最多也就一到兩個師的部隊。”

王生平也看著眼前的衛星地圖，輕輕地點點頭：“那麼目的呢？恐怕是想要閃擊璃月港吧。”

“首席分析的沒錯，”另一個參謀站了起來，“按照我們對對方行為鏈的預測來說，以對方在須彌得到的情報，他們最優先的目的很可能是以最快的速度佔領璃月港。”

“璃月港作為提瓦特傳統中最大的貿易中心，不僅本身代表著極大分量的政治權重，佔據它也能最大程度的影響各國之間的聯絡，尤其是孤立稻妻……當然也會影響我們。”

“傳統上來說，進攻璃月港有三條線路，即天衡山脈南麓青墟浦方向，天衡山主峰峽谷遁玉陵方向，以及天衡山脈北麓的荻花洲-歸離原方向，當然對於我們的話……”參謀看了一眼旁聽會議的某個人，止住了自己有點發散的話頭。

“為什麼對方偏偏選擇了遁玉陵？”作為聯絡官旁聽的刻晴問道。

“咳咳，這個問題刻晴小姐心中恐怕也有一定的定論吧，”那個參謀說著看了一眼王生平，見對方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首先相比於青墟浦，遁玉陵前往璃月的關口相對要容易透過和擴大一些，而歸離原方向雖然一開始地形相對平坦，且可以讓一支部隊同步沿天衡山脈進行協同攻擊和掩護，但到接近璃月港的時候，不僅地形會收窄，還要面臨另一面海軍炮火的威脅。”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繞道青墟浦的可能，尤其是如果進攻受挫之後。”另一個參謀補充道，眾人點了點頭。

“至於直接到璃月城內？不是特別激進的將軍應該不會喜歡自己的軍隊在穿過一扇相對很狹窄的門之後，直接到達對方老窩吧，何況對於只要進入工業化水平的軍隊，佔據天衡山收益要比直接進入城區高得多——如果他們能同時開兩扇門的話我相信他們會這麼做，但一扇門嘛，在天衡山上擠一堆人可不好快速展開。”一連說了一大段話，參謀不由得拿起搪瓷缸喝了一口水，“至於機降或者空降的方式——像是在奧賽爾事件中刻晴小姐您看到的那種，小範圍有可能，大範圍說不好，不過我們也有反制措施。”

“算上他們整理和行軍的時間……我們有能夠在8小時以內在璃月港部署的軍隊嗎？”王生平轉向優萊卡。

“大部分部隊還在等待新兵完成集訓並分配，甲級部隊只有焚風教導師完全完成了臨戰訓練，但教導師目前在須彌，暫時沒有足夠的運力，包括超時空的方式。”優萊卡說道，“‘大反抗軍’團倒是可以，但他們擔任的是新宛平的衛戍任務。”

“直接派遣MCV工程組？”

“您應該知道的，首席，建立一個基本完備的軍事基地至少要十幾個小時，訓練部隊也要時間。”

“那就只能讓那些新兵先頂上去了？還是‘大反抗軍’團吧。”王生平一陣腦殼疼，不加緊擴軍自己現在能用的肯定還是那幾個團，部分擴軍現在能用的是更少的幾個團，擴軍了……又是這個樣子。

果然資源、產能、人力一個都不能掉線。

一個白人將軍站了起來，是“鐵心“師的師長。

“還有一支部隊，首席。”他說到，“我的‘鐵心’近衛步兵師下轄三個旅以及一個MCV工程組，其中MCV工程組還難以實戰，但第一旅已經完成臨戰集訓，預計從他們的孤雲閣基地轉場部署到璃月港外圍需要六個小時。”

“好！我直屬的MCV工程組暫時調撥給你，開放你所有超級武器的許可權，焚風教導師會在五天以內部署到敵人後方。在此之前一定要給我釘死在那裡！”王生平下達了命令。

對面的戰術路子跟一般的現代軍隊可似乎不太一樣，有點傾向於火力越密集越好，編制越大越好，進攻隊形也相對緊密那種——畢竟軍用人形大多走的就是一個便宜抗造皮實易大量生產的路子。

兩邊註定是不會誰瞬間擊潰誰的，而轉入消耗戰之後，就是MCV快速建造技術與傀儡網路大編制的對決。

“是！”師長的聲音依然堅定。

……

秋山良照回到了郭明鑫的營，在第一旅第12近衛步兵團的屬下，他們已經被擴編為一個機械化的中型合成營。

作為第一旅的先鋒，他們防守著天衡山峽谷的正面，團炮兵營的西風火炮在天衡山腰處修建了掩體工事，而在他們的履帶難以登上的山頂，則是負責掩護兩翼的二營營部。

三營作為戰場救火隊，與轟鳴導彈部隊一同在玉京臺附近駐守，保衛團部。機炮連的火炮機車，團屬特務連等部隊將會在陣地外圍作為遊擊力量。

另一個團在青墟浦和歸離原方向各放了一個連作為警戒部隊，其餘部隊暫時駐守在二營陣地後方，作為第一波的進攻力量，用來調動敵方。

郭明鑫在陣地上巡視，工兵部隊的機械正在大地上延伸出一道道鋸齒形的戰壕，士兵們用圓木和沙袋進行加固，並且構築火力點，偽裝和簡易的堡壘。

戰壕，這一起源於散兵戰術，在一戰中發揚光大的經典工事，在現代戰爭中依舊活躍於部隊中間。塹壕戰術雖然早已經被取代，但戰壕本身，依舊是士兵們在戰場的炮火中保護自己的一種優良方式。

郭明鑫在陣地的地點確認上花了大心思，在對方難以有足夠的戰場寬度來發揮火力優勢且自己擁有高處寬闊視野的同時，也大大縮短了與交通壕所聯通的反斜坡防炮掩體的距離。

並且作為即將正面面對敵方主力的陣地，璃月城中的MCV工程組還是儘量攢出了點產能，在他們的陣地上部署了不少迷彩碉堡和定點炮塔等易於生產的防禦工事，也在兩側的山上也安置了防空陣地——高炮、愛國者、防空鳥巢和從厄普西隆那裡學來的轉管機槍防禦塔應當能攔截一部分中程火力支援。

（愛國者本身是中遠端，中高空防禦體系，似乎帶點戰略工事的意思。但在心靈終結中，感覺盟軍的這個職能像是短劍系統的活，愛國者更像是低成本化，前線化的系統。）

一般印象裡，現代戰爭講究的機動穿插，發現即消滅，精準打擊使得這種堡壘式的防線毫無作用，但在這裡，狹窄的地形和陡峭的山路限制了裝甲部隊的拿手絕活，嚴密的防空工事又限制了導彈精準打擊的效果，種種因素聚在一起，就造成了這麼一場不太像現代戰爭的現代戰爭。

因此，這場戰役和戰爭的結局不好說是個什麼樣子，但它的開始，便註定了由這一場經典的，騎士式的，古老的陣地戰來拉開帷幕。

一車一車的物資彈藥運上陣地，分發給各連，下發到各排、班的陣地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郭明鑫回頭望去。

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性，璃月港內的非軍事地區並沒有進行燈火管制，於是在清澈星空下的璃月港閃爍著點點燈火，分外迷人。

但這星星點點的燈火之下，卻滿是慌亂的人群。七星中的某一個轉移產業的時候走漏了訊息，大量民眾得知了即將有外敵入侵之後一窩蜂的向著城外和港口湧去，幾個小時的時間本就不夠想辦法轉移民眾，何況這種毫無組織的撤離。

焚風及時接管了街道，協同千巖軍衛戍兵團，正在嘗試保證城市內部的通暢，但市郊仍然被大隊平民佔據。

原本今夜有一場雲先生的戲，原本新月軒和琉璃亭今夜爆滿，原本今夜萬民堂會忙不過來的。

大多數人沒見過戰爭，但不妨礙他們畏懼戰爭，這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

雲翰社現在只剩下雲堇一個人了。燈火通明，空無一人。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博古通今……”

七星應該不久之後就會開始徵募民間的神之眼擁有者了吧。她敲著桌案，想起來上次偶然聽到的這麼一個唱段。

而來自少女前線世界的KCCO第72合成師的指揮部內，師長蘭杜少將也在傾聽著來自前線的資訊。

“我們偵查山脈主峰區域的無人機被擊毀了兩架，正在核查對方的攻擊方式。”傳令兵敬禮道。

“看來這個世界似乎沒那麼簡單啊。”蘭杜的眼神不再那麼放鬆，“讓先鋒營展開部隊，支援部隊狀況如何了？”

“裝甲列車的軌道正在鋪設了，前線機場的跑道已經建設完畢，目前師屬陸軍航空隊已經進駐，配屬設施正在建設。”

“讓他們先進行一次偵察飛行吧，試探一下對面的虛實。”蘭杜少將說。

根據後來的戰役覆盤，人們瞭解到，這場戰役的第一槍是由雙方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偵查小隊打響的。

凌晨1:07，一隻鐵騎兵偵查小隊來到了距離對方的獨眼巨人偵查小隊不到五十米處。

在漆黑茂密的樹林裡，雙方第一時間竟然都沒有發現對方，但這種距離下，雙方的接觸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凌晨1:09，獨眼巨人的視覺處理系統率先發現了正在搜尋的鐵騎兵小隊，幾乎是在同時，鐵騎兵小隊所配置的千里眼機器人也發現了獨眼巨人的訊號，並標註在了鐵騎兵的基礎AR（增強現實）系統上。

兩個小隊幾乎同時上報了發現的敵情，幾乎同時進入戰鬥位置，同時向敵人開火，千里眼的靜滯射線在黑暗中發出暗淡的光芒，鐵騎兵抓緊機會開火，而其餘的獨眼巨人反應也不慢，向著靜滯射線的方向發射了榴彈。爆豆般的槍聲驚擾了整片森林，榴彈的爆炸聲傳到更遠的地方——

如果此時在戰場的上空，也許你能夠看到，從這一點開始，兩支黑暗中的部隊迅速的接近，展開，糾纏在一起，交戰的火光如同連鎖反應向著四周傳開，化成了一個個紅色的圖釘，在地圖上以一種不規則的圓形擴散開來。

“儘快確定對方主力部隊的位置，第13近衛步兵團前出，搜尋並攻擊敵先頭部隊，”第1旅旅長說道，“在對其先頭部隊造成打擊之後，把他們引到12團的陣地前進行殲滅！”

“命令先鋒團，快速擺脫小股部隊糾纏，儘快突破對方防區攻佔城市！”新酥聯第72合成師的蘭杜准將也命令道。

隨著兩支部隊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開始相互靠近，天空中蘭杜准將的師屬航空隊也與“道長”韓世昌所帶領的狐步舞者與風暴之子纏鬥在一起，在地面大量使用AI機器人的他們在空軍的建設中自然也不是單單使用人力，巨大的飛翼狀無人機母艦從下方釋放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型機體，對上屬於焚風的大群伯勞防空無人機，纏鬥如同兩個蜂群，地面的防空部隊必須小心的計算彈道，以免造成友軍誤擊。

“這TM是一個團？這人數都頂上一個旅了！”13團的團長看著偵察機傳回來的影片中張牙舞爪的軍隊，“別跟我說該死你們的情報又出錯了……”

“根據我們電子戰部隊截獲的資料來看，對面確實是一個團，而且這只是先頭的兩個營……”情報員唯唯諾諾，“不過對方的作戰單位似乎主要由AI組成，根據這幾次試探攻擊，對方走的路子……比較特別。”

“就跟‘我們無非是血肉的計算機，她們無非是機械的生命’那種？”參謀長吐槽，“就算這樣，他們也絕對是對‘一個團’有什麼誤解吧！”

“命令全團調整戰鬥隊形，一營前出進行火力偵察！”第13團的團長望著遠處的小山山脊，“咱又不是沒打過玩人海的！”

“是！”

遠處的山脊上逐漸出現了一條蔓延大約兩公里的黑線，大量獨眼巨人、牝鹿、九頭蛇、提豐與奎烏組成的步坦協同攻擊群從山坡上衝下來，像是山崩，或者海嘯。

而對面焚風的軍隊也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迎上了這隻軍隊，接近，炮擊，後方的巨鱷載具放出步兵，哨兵防空車的白磷炮彈在戰線前潑灑出一片彈幕，阻斷了無人機的進攻，提豐發射的鐳射武器一部分在女媧突擊炮深不可測的裝甲上折射向空中，形成了一道短暫的光柱掃過天空。

也有一部分穿透了裝甲，燒死了載員，讓它巨大的身體冒著滾滾濃煙停留在戰場上，成為一個個英勇士兵的墳塋。

蜻蜓無人機前出癱瘓的敵方單位給焚風的軍隊指示了目標，雖然它們很快也在對方的防空火力下化為一個個火球墜毀在密密麻麻的敵人中，女媧的原子加農炮噴吐出明亮的火焰，同樣頂在前線的還有未來坦克高效先進的武器系統、乳齒象威力巨大的軌道炮和天啟坦克那不可阻擋的身軀！

隨著交戰距離的接近，第二戰線的鐵龍坦克開始進行跨射，塞泰龍弩炮的EMP武器取代了蜻蜓無人機的職能，它以及隨同的天神剋星每一次都能釋放出密密麻麻的奈米纖維針刺，對付這種密集的陣型是再好不過的武器！

但在距離接近的同時，不僅焚風能夠更快速的殺傷敵人，對方的殺傷效果也在快速增長著，因此在正面接戰十幾分鍾後，第13團的團長就下令部隊有序後撤，而自信心受打擊的兩個前鋒營也不顧團部的命令紅著眼追了上去。無奈之下，新酥聯的團長也只好命令剩下的一個營跟在後面，保證隊形不要拉得太開。

而這就正好遂了焚風的意。

當這兩個營被引誘到第12團的陣地前時，他們的軍官士氣高昂的命令手下的戰爭人形向著郭明鑫的陣地正面衝去，而兩邊的炮兵陣地，陣地上的固定炮臺，還有大量的火力支援讓他們損失慘重。

“好！”第1旅旅長在是會不中看到這景象感覺是渾身通透，“墨丘利系統打擊視窗還有多久？”

“衛星數小時前已經變軌，半小時後會有一段十分鐘的打擊視窗！”

“好！隨時準備與墨丘利衛星連線！”

此刻的前線，新酥聯的先鋒團中，一個營長倒是有點回過味來了，向身邊人問道：“我們的偵查資料中，這一片有樹林嗎？”

參謀仔細一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去呼叫詳細的衛星地圖，但已經來不及了。

“營長……這裡幾個小時前還沒有樹林的！”

話音未落，不等他們的前鋒調轉攻擊方向，兩側密密麻麻的樹林突然消失，變成了一輛輛載具，還有多形狀像是他們的指靈佈雷機的機械從地下的隱藏點中探出——焚風基於盟軍的光學迷彩研究成果設計的的幻光多管火箭炮，以及最後堡壘設計的“掃蕩者”無人機！

遮天蔽月的“金箭”火箭劃出優雅的拋物線，成群結隊墜落在這兩個營緊密的攻擊隊形中間，爆炸與燃燒造成的煙雲火焰遮蓋了他們。

由人類構成的，早已習慣了躲在機器人身後的一眾排長，連長們如今驚慌失措，匆忙的命令各自的部隊後撤，卻發現身後被一個合成營包了餃子，這時候他們的營長才想起來向團部聯絡，卻又被團長罵了一頓。

“TM的這時候想起來跟老子求援了？老子自身都難保了！對面那個團剩下的兩個營給老子玩了一手鉗形攻勢！老子已經上報師長了，接下來就自求多福各憑本事吧！”

蘭杜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難得的有些慌亂，連忙命令手下的一個輕裝的快速反應營前出嘗試開啟缺口，救出先鋒團的殘部，但在他們集結的時候……

“旅長，前線部隊已經確認敵方增援部隊集合座標！”

“進行戰術鐳射打擊！”

“是！墨丘利系統已瞄準連線穩定，三、二、一——命中目標！”

在新酥聯人形的電子眼中，黑夜突然被一道紅色的明光撕裂了，那道光柱漸漸聚集，散射的光溫度越來越高——直到它們白熱、融化，彈藥和能源被引爆，電路早已被燒燬，沙子被燒成玻璃，岩石逐漸軟化，液態的特種金屬深入核心，然後隨著爆炸向四周飛濺灼傷破壞周圍的所有物體……不管他是有機體還是無機質，不管他是人類軍官還是機械士兵。

這次鐳射打擊幾乎摧毀了一個連隊，並且殺死了對方的營長……這個營暫時失去了戰鬥力。而包圍圈裡等待他們救援的部隊，除了幾個僥倖逃脫的基層軍官，僅有團長指揮著全部由人類士兵組成的警衛連成功逃出了包圍圈，這也是他們唯一成建制撤離的部隊。

蘭杜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當時就把手中的被子給摔了，當著一眾參謀就怒吼道：

“蘇卡不列！”

氣急敗壞的蘭杜拍著桌子讓全師的遠端火力可勁兒往第12團的陣地和璃月港裡招呼，備用集體補充進先鋒團，部隊轉突襲為強攻，兩天之內一定要拿下璃月！

正在透過郭明鑫營陣地的第十三團團長看向天空，為數眾多的戰機，無人的，或者有人的，正在那裡纏鬥。無數火箭彈從天空的另一端拉起一張幕布，明亮的尾焰如同星星閃爍，不時會有另一個“星星”撞上它，綻放出明亮的火光，那是焚風的攔截導彈擊毀了某一個導彈，火箭，甚至炮彈。

高射炮、加特林機炮向著四面八方播撒出一道道金屬長鞭，鞭稍間或一卷，將某個倒黴的導彈、炮彈或者飛行器之類絞碎。

對方的火力密度在慢慢上升（這實際上是由於蘭杜的錯誤指揮，沒有讓所有炮兵進入陣地後再一起開火。），但這會兒還遠遠沒到防空陣地滿負荷的狀態。

雖然不時也有幸運的火箭彈之類墜落在陣地上，第13團團長還是找到了郭明鑫，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來就靠你們了，時間估計會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