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曙光（上）

—在焚風的逆向科技下，一些蘇軍曾失去的科技得以重見天日，其中的代表性單位就是巨型烏賊。控制方式從心靈科技改為腦機介面後，它們變得更加敏銳和高效，雖然在心靈終結戰役中沒有派上用場，但在後來亞空間計劃之後，對抗漆黑獸潮等敵對勢力的戰場上，和盟軍的海豚一樣以其極佳的戰場適應性，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漆黑獸潮，在稻妻被稱之為“漆黑的軍勢”，在璃月與蒙德也同樣有自己的稱呼，部分是由前坎瑞亞的國師兼首席鍊金術師改造的生物兵器，另一部分則來自於深淵的入侵和本地被汙染的生物，在焚風提瓦特紀元舊元前後和舊元中期的一段和平時期裡，曾經被認為是焚風在提瓦特遭遇過的最為強大的敵對勢力，不過在後來的記載中則被稱為“焚風來到提瓦特初期所遭遇的最強敵對勢力”，而在即將到來的暴風中，稻妻方面軍的任務便是保護鳴神島，尤其是神櫻樹不被漆黑獸潮汙染，否則，獸境獵犬將有可能在鳴神島的任何一處扎堆的生出。

—一般意義上的舊元指的是焚風在亞空間計劃的最後一步完成——即焚風在提瓦特建國，直到舊元末期的“絕望戰爭”之間的歷史，由於“絕望戰爭”中焚風的損失實在過於慘重，許多史學家建議將舊元的稱號取消，而將新元元年作為提瓦特紀元元年。

（注：實際上舊元的持續時間本就不長，史學家關於舊元是否應該取消的爭論一直持續到現在）

——摘選自《焚風往事》焚風宣傳部編著，提瓦特紀元，新元五零年紀念版附錄二

……

日落前的最後一次偵查帶來了不好的訊息，偵察機在數十海里外發現了漆黑獸潮的主力，目標不出所料，正是刃連島。

然而這次不同於坎瑞亞王城之戰，這次的戰場對於雙方都是立體的——偵察機投下的聲吶浮標和焚風在稻妻外島附近海域大範圍佈置的海域監控浮標都偵測到了大量的回聲訊號，而隨著獸潮鋒線的逼近，漆黑的天空與海洋漸漸籠罩了所有人的視野。

一艘來自璃月的船隻，壓著風暴的邊緣趕來，停靠在新建的離島浮動碼頭上，身後緊緊追著的便是滾滾黑雲與翻湧的海浪。

船上走下一個淺藍髮色的曼妙身影，富有彈性的衣物緊貼面板，再加上一些被海水打溼的痕跡，讓王生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是甘雨小姐吧”王生平迎上前去，“許晨告訴我你們今天到達，只是現在的時間似乎不太巧，我們要先去準備抵禦獸潮的衝擊了。”

“請讓我也來前線幫忙吧！”甘雨注視著王生平“帝君說過，我們一方面是作為璃月的使節，另一方面更是抵禦這場漆黑天災的一份子，讓我們有必要的時候聽從您的指揮。”

“那也要先熟悉一下具體情況嘛，”王勝平停住了腳步，儘量放緩了語速“這樣才能更好地融入環境，提高工作效率嘛。”

“原來如此，受教了”甘雨行禮道“但帝君大人也對我有命令，讓我務必在前線發揮自己的一份能力。他說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提瓦特大陸所有居民需要聯手抵抗的天災，璃月的千巖軍主力雖然無法馳援稻妻，但也應當在這裡出一份力！”甘雨眼裡滿是認真。

至於這個滿是認真是不是真的真……王生平持保留意見。

“擦，不就是想繼續研究我們的作戰方式嘛，怎麼，層巖巨淵不夠你看的？”王生平暗戳戳得想“虧你摩拉克斯也能想得出來這套說辭，你個濃眉大眼的……”

“唉，還真是老j……謹慎了”王生平微微嘆氣“那你就跟著我吧，記得聽從命令。”

“謹遵您的指示，將軍。”甘雨撫胸鞠躬。

“所有艦船出港，準備進行三防狀態下的作戰！空中艦隊升空，執行極端天氣作戰預案！”王生平隨即大聲命令道“我將把新建的始皇帝號戰列艦作為旗艦，與你們一同戰鬥！”

說罷，王生平轉過頭：“島上的防禦就交給你了，雲茹。”

“嗯，我等你回來。”兩人對視一眼，便各自向著自己的崗位走去。

除了由禿鷲攻擊機，無齒翼龍和雷神炮艇混編而成的空中艦隊，在心靈終結世界極為先進的模組化造船技術（詳見十三章）的輔助下，再加上在鳴神島部署的眾多建造廠緊急修建出的大量船塢，王生平現在也擁有了一支數量可觀的艦隊。

整支艦隊的核心由作為旗艦的始皇帝號戰列艦，一艘航空母艦（實際上應該叫無人機母艦吧。）和一艘利維坦母艦組成，周邊是幾艘塞壬護衛艦，再往外則巡弋著十數艘地平線級驅逐艦和颱風潛艇，以及更多的劍魚護衛艦和海狼護衛艇。

雖然塞壬護衛艦的資料在南極之戰中缺損了不少，導致焚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成功對其進行破解，但隨著焚風從阿拉斯加的迴歸，一些缺失的資料也在戰爭中被發現和補全，再加上焚風自有的一些科技，最終，全新版本的塞壬護衛艦再度出現在了戰場上。

而除此之外數量最多的，則是隱藏在艦隊最外圍的數百巨型烏賊和海豚，克隆他們所需要的資源和時間遠比造艦少的多的多，更何況還不會對冶金工業造成多少的壓力。要知道，若不是王生平當時硬塞進悖論引擎口袋空間的幾艘主力艦模板材料，現在焚風別說三艘了，一艘都趕不出來。

嗯，當然，口袋空間裡的銀行早就被王生平給拆掉了。

戰列艦，雙強標準的產物，盟軍由沙恩霍斯特級戰巡為基礎，從材料，結構和幹舷高度等等方面最佳化了本級戰艦飽受詬病的適航性問題，同時加強了裝甲，並進行了現代化改裝，作為航空母艦在遠端火力投射方面的補充。

在焚風海軍的發展中，由於種種原因，焚風的軍事科學家和以王勝平為代表的指揮體系同樣注意到了焚風在遠端的重火力投送時的問題——與盟軍一樣，他們缺少一種能填補驅逐艦與航空母艦之間的火力區域的，響應快，殺傷範圍大，支援方式多樣的火力平臺。

從盟軍部隊得到的戰列艦圖紙顯然能夠滿足他們的需求。

再次經過了焚風現代化改裝的沙恩霍斯特不僅裝備了艦射導彈和火箭炮，以及全新的密集陣近防炮和奈米回覆場等等，最大的改進還是它的火炮。

原本的計劃是將戰艦上的三座三聯裝283毫米口徑火炮拆下，換上同樣數目的大口徑電磁炮，大大增加她的火力和打擊範圍。不同於盟軍試驗中的，只能發射實心炮彈的電磁炮技術，承接於祖國的焚風的磁軌炮擁有更強的適應性，不僅可以和乳齒象一樣發射等離子炮彈，也可以像傳統的電磁炮一樣，發射特製的殺傷爆破彈，甚至制導炮彈。

但高昂的改裝費用讓人望而卻步，加上艦體設計最佳化的問題，還有電磁炮的三聯裝炮塔設計一直到焚風的最後時刻都沒有完成，並且電磁炮的彈道一般比較平直，在支援陸地軍隊的時候恐怕效果不會太好，最終投入戰鬥的一小部分戰列艦則是裝備了由天啟坦克的主炮技術發展而來的380mm磁能增幅加農炮，經過專門的海軍化設計，可以通用衝壓增程炮彈，炮射導彈等特殊彈種。

如今新下水的這艘戰列艦也是如此。

來到提瓦特後焚風的第一艘戰列艦在近一月前下水，王生平，雷電真等兩方高層都參與了這次下水儀式。在一眾稻妻官員與幾個國家的觀察員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經過重新設計後標準排水量超過四萬噸的鋼鐵艦體緩緩滑入水中，激起一片浪花。隨後王生平將其命名為“始皇帝”號，並進行了擲瓶禮。而到了今天，在緊張的磨合除錯之下，加上作戰AI的輔助，“始皇帝”號已經初步形成了戰鬥力。

沒辦法，對於海軍來說，哪怕你的造艦速度再快，艦船的除錯，艦員的磨合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可能很快就形成高效和強大的艦隊。

隨著王生平的命令，停泊在港內的海面艦艇部隊的煙囪上開始冒出剛剛啟動時的滾滾濃煙，巨大的艦體緩緩開始移動。

虎千代（話說剛看完資料，虎千代這時候應該叫御輿千代來著？）和狐齋宮站在港口上，看著即將出發的艦隊，甲板上是穿著防化服，來來回回迅速行動著的人影，遠遠地看不清楚。

“別看啦，艦隊都快走完了，我們也得忙我們的事情嘍”狐齋宮摸摸虎千代的頭“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身為幕府的大將，這時候卻要把戰場幾乎全部交給別的軍隊，我怎麼開心得起來嘛。”鬼族少女微微的嘆了口氣“雖然有人幫我們打獸潮是挺好的，但是……有些東西我們作為幕府的高層，不得不多想一些啊。”

狐齋宮點點頭：“就現在來看，天空島上的那位似乎準備暫時接納他們了，以她現在的控制力，沒有她的允許，至少我們不會頭疼要如何對抗他們那些強的離譜的軍隊……”

“我知道不該這麼問，但天空島真的能阻止他們嗎？而且，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

“大副，彙報一下情況”王勝平走進艦橋。

“是！”大副講到“在剛才，外圍警戒的一些空中部隊已經與獸潮交火了，對方依舊是沒什麼統一指揮的樣子，絕大部分都是直奔著刃連島而來，只有零零散散極少數的獸潮在其他的方向上亂竄。”

“水下的情況我們相對比較難了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水下也存在著相當數量的目標。目前獸潮鋒線距離刃連島還有三十海里，駐守前線機場的狐步舞者中隊，以及一些前出的雷神炮艇部隊已經開始對他們進行壓制，雖然壓力很大，但就目前來看，防線是很穩固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面對的只是一群沒有指揮沒有理智的野獸罷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畢竟是新的敵人，又是海戰，又是這種海況，還是要小心點好”二副也講到，王生平點了點頭。

“讓潛艇支隊配合塞壬護衛艦和幾艘海狼先去支援偵察支隊，加強對獸潮的襲擾和削弱，主力艦隊快速展開，設定新航向0-4-5，對刃連島正面的獸潮主力進行迂迴！”

此刻，雨勢不止，海浪逐漸開始洶湧。

不少鳴神島的居民走出門外，向著北方跂足眺望，而千里之外的璃月，在港口，在山村，從明蘊鎮到荻花洲，也都有人在做著同樣的事。這一刻，焚風這個名字，如同統治他們的神明的名字一樣，深深地刻印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他們看見照明彈緩緩升起，他們稱之為星星，他們看見曳光彈滑過水麵，他們稱之為火鐮，他們看見齊射的火箭彈穿入最深的夜色裡，看見巨大的鐵鳥俯衝撲擊。隨後灰色的雨幕漸漸掩起，雨幕的一邊是萬千生民，另一面則是鋼鐵的防線，數十數百種武器噴吐著火光。一些大口徑的炮彈爆炸，火光穿透雨幕並被暈開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稱呼焚風為“天軍”

在很久之後的傳說裡，那夜穿透夜色的炮火，他們稱之為——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