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將軍的人不少,宋少爺膽子真大。

前幾年丞相家主動求陛下賜婚,將軍一口回絕,丞相老臉都沒處放。

到現在還記恨,這次糧草丞相主動攬活,保不準使絆子。

“少爺,您吃醉了。”

福源上前捂住他的嘴,生怕人再說出什麼渾話。

他家少爺樣貌出挑,十里八鄉門檻都踏破了。

夫人老爺仔細的很,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可不得被女子騙了家產。

今兒出這事,福源心裡謹慎,林將軍也不是好人。

那眼神,直勾勾的,真羞死人。

“糊塗?快搬。”

宋南知扯了下領口,這小侍從主子的話都不聽,該打屁股。

他佯裝惱怒,自己動手去收拾。

林江沅休息時間極少,帳內東西寥寥無幾。

他抱了枕頭就往外走,床搬不走,那就澆溼。

看他怎麼睡。

“咯,跟我來。”

他嬌憨一笑,林江沅看呆了。

城中女子不乏有容貌嬌俏者,但她們跟宋南知比弱爆了。

倘若把他們比作花,宋南知是那烈焰的玫瑰,火紅張揚。

“咳咳,都是男子,何妨?”

林江沅這話默許了搬過去的事,小兵們跟著起鬨,就差把帳篷搬走。

“去去去,都散了。”

福源趕走這群看熱鬧的,他轉身回房,房門被關上了。

真是過河拆橋,洗腳水都打好了,看誰幫少爺洗腳。

他透過窗戶往裡瞧,登徒子。

林將軍正握著爺的腳,按著他洗漱。

洗沒洗不曉得,反正他看見林江沅洗了。

今晚他就守這,倘若發生啥事,他馬上飛鴿傳書回去。

“小福子,你看啥呢?”

劉兵長喝的暈乎乎,打遠瞧見個嬌俏娘子,霍,走近一看,俊俏小公子是也。

軍營怎麼會有女人,就說他眼花。

這小侍從眉清目秀,長得比那丞相小姐還細緻。

劉和光晃晃腦袋,拉人回去休息。

“走開,別耽誤我……”

福源哪裡是他對手,三兩下被扛在肩上帶走了。

劉兵長抱著人睡了一宿,大早上的直接被踹醒。

他尷尬摸鼻,這小侍衛的帳房暖和又軟,是個好去處。

劉和光心底私忖,好地方往後得多來。

迎面出門,他渾身舒坦,準備去練武場比試比試。

剛走進場內,有一人比他還勤奮。

“將軍早。昨晚休息的不錯啊。”

“將軍這勤奮,爾等自愧不如。”

劉和光瞧著將軍健碩的肌肉,便知道他勤奮十足。

這膚差皆是烈日練功所得,大冬天的將軍還不穿外衣,內力非同小可。

不過,他還是喜歡阿福那面板,嘖嘖嘖……

“將軍,您臉紅什麼?”

他是想到昨晚美事,故而激動了些。

將軍這饜足模樣,莫不是昨晚?

聽說宋小公子垂涎將軍,這兩人……

“將軍,我跟您一起。”

劉和光屁顛跟上,現在去保不準會見到那小侍從。

“公子,您怎麼能偷喝酒呢?再有下次,看我不告訴夫人。”

宋南知被說教的有點懵,一聽到原主母親,頓時一激靈。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可應付不了。

“好阿福,我今後不敢了,千萬別告訴我娘。”

宋南知反思,他臉頰被軟帕擦乾,紅彤彤冒熱氣。

林江沅帶人來到帳外,這話聽了個仔細。

“乖乖,真潑辣。”

劉兵長訕笑,站門口不敢進去。

林江沅外衣還在床上,他硬著頭皮進去,打斷主僕談話。

“林將軍,您怎麼跟著爺一起胡鬧呢?”

福源接著數落,公子身上的印子,一瞧就是昨晚沒睡好。

宋南知面板嬌嫩,昨晚的床鋪太硬,硌的他渾身發疼。

“嗯。”

林江沅利索穿戴衣物,床上還有餘香。

昨天這人跟沒骨頭似的,全身軟乎乎。

他暗戳戳摸了個遍,當真有比女子還軟的男人。

這碰觸不假,倒摸出事來,一晚沒睡,到練武場洩洩火氣。

“咱們爺要是像將軍一樣能吃就好了。”

福源伺候兩人吃飯,宋南知胃口小,幾口就沒了食慾。

反觀林江沅,大口吃肉,大碗喝粥,肚子跟個無底洞似的。

“福源,藥該溫好了。”

宋南知直走隨從,打聽昨晚的事情。

林江沅這直男,肯定沒發生啥,這點他格外自信。

“咳咳,時辰不早了,我先去操練。”

他扯開話題,喝了口湯跑了。

“來了,等放涼些在喝。”

宋南知聽動靜,估摸是福源回來了。

那藥苦口,他想拖延會兒喝。

“別動,小心你狗命。”

一把匕首橫插脖頸,宋南知被人遏制命門。

他淡定轉身,瞧見那人面貌一怔。

楮樂言,烈族小太子。

男主舔狗之一,兩人當時為爭尤寧墨鬧得厲害。

兩人是在俘虜營相識,如今怎的劇情提前了。

“你不怕我?”

他沒頭腦來了一句。

這人生的真漂亮,比那剛生下的小羊羔還討喜。

草原兒女生性豁達,他從未見過如此細皮嫩肉的男子。

這把刀始終下不去手。

他這次隻身一人探查敵情,不便透露身份。

否則,絕對把這小美人擄走。

“閣下可是烈族太子?”

宋南知曉得他不是嗜血殘暴之人,暫時無礙。

“你識的我?”

楮樂言微微害羞,麵皮發燙。

好在他天生皮黑,旁人看不出。

“公子,藥來了。”

福源特意放涼才來,這屋怎麼又關門了?

突兀的叫喊打斷二人談話,楮樂言大驚,匕首再次攥緊。

“東南方向。”

他隱晦指了條逃跑路線,自己是主角,不會死。

福源可不一定,防止楮樂言滅口,他得趕快走。

“多謝。”

楮樂言是個聰明人,知曉他意思。

“公子,可是冷了?”

宋南知從小怕冷,房門關的緊,福源下意識以為人冷了。

真奇怪,早上剛添的炭火,看來日後得在勤快些。

“嗯,今日戰況如何?”

他雖待在屋內,心卻系在外面。

班師回朝之際,公主難保不興師問罪,提前計劃好對策總是沒錯。

“將軍可威風了,不出半月,公子肯定能回去。”

邊塞風寒,福源心疼宋南知受罪,又加了好些炭火。

這些精品炭,是從外出運的,頂好的材料,燒起來火力十足。

宋南知手放在明火旁,他瞧著這火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