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火如荼地擁抱熱吻,要不是再次有人來敲門,棠沅今晚就被顧錦宴吃幹抹淨了。
“媽的!誰啊!”顧錦宴被人打擾心裡燥鬱滿滿,很不耐煩地鬆開身下的人,起身去開門。
棠沅趕緊給自己繫好釦子,從床上爬起來,偷偷跟在顧錦宴身後躲藏起來,他可不想被別人看見自己這狼狽模樣,更何況這裡還是顧府。
門外的是顧淮潛,他自然得知了自己的二哥帶著個男人回家,還鑽進了臥室,二哥的七姨太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二哥卻不聞不問。
“二哥,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在自己屋裡做什麼?二嫂說你帶回來一個兔子,我看看在哪!”顧淮潛猛地從顧錦宴的胳膊下鑽進了房間,一眼就發現了正躲在門背後的棠沅。
棠沅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往顧錦宴的身後躲去,顧淮潛指著他,臉上滿是厭惡:“你給我出去!惡不噁心啊!”
顧錦宴生平第一次揪住了顧淮潛的衣領,以警告的語氣說道:“別在這裡撒野,我的事不用你管!”
“二哥……”顧淮潛被唬住,同時難以置信一直很疼他的二哥竟然這樣護著一個兔子:“我是你弟弟,你為了一個兔子吼我?”
“他是我愛人,以後放尊重點!”顧錦宴的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棠沅看著顧錦宴的背影,他沒有料到顧錦宴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一句愛人,徹底凝固了棠沅那顆本就敏感破碎的心,自己長大後一直追尋的東西,在這一刻似乎結結實實的捧進了手心裡。
自己那些多餘的擔心,在這裡似乎顯得微不足道。
害怕自己骯髒的出身,可顧錦宴無條件的擁抱了他。
擔心自己夠不著那些高高在上,愛你的人自會為你折腰。
他在這一刻無比清醒,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自己的心,究竟為何而動。
“走吧。”顧錦宴將他帶出了顧府,兩個人走在深夜的街頭,街上吹過陽春三月的晚風,風情漫漫中帶著摸得著的柔軟。
“二爺。”棠沅側臉望著他:“謝謝你。”
“謝我什麼?”
二人牽著手往城外走去,步伐慢悠悠,孤寂的夜晚此刻也變得多了幾分詩意。
“太多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不如把感謝換成親熱,我會更喜歡。”
“二爺好不含蓄。”
顧錦宴笑了笑:“其實我已經等不及了。”
說罷,拉起棠沅的手狂奔起來,他們奔向濃情蜜意,也奔向了對方,晚風吹起他們的頭髮,整夜都充斥著自由與快樂。
棠沅的初夜是在一聲聲隱忍的呻吟中結束的,這種事情他雖然在月兔居就開過眼界,但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真真的體會了一把酸甜苦辣,但不後悔。
二人回味著餘溫抱在一起,棠沅的嗓子已經沙啞,下半身更是動彈不得,任由顧錦宴時不時的親吻他的額頭,逼他說一些旁人不得而知的私房話。
這樣的愛很瘋狂,棠沅心裡喜歡,卻怯於表達。
顧錦宴不願初次就給棠沅留下不堪的記憶,所以這場“交流”他已經是手下留情再留情了,但還是把懷裡的人欺負得如同碎成片的瓷娃娃。
“好點兒了嗎?小沅。”
棠沅閉著眼睛,臉貼在顧錦宴結實的胸大肌上,活脫脫一副累慘的樣子:“受不住……”
“傻瓜。”
外面天已經亮了,這個時候顧錦宴自然是不想回家,兩個人黏黏糊糊抱在一起,外面的傭人想進來伺候棠沅起床,但門被頂死了。
有人看見門外掛著二爺的外套,於是猜測臥室裡肯定有兩個人。
顧錦宴把手放在棠沅身上,不知在摸著什麼,棠沅在被子裡攏了攏腿,摟緊了顧錦宴的腰:“二爺……以後我要是哪裡惹你生氣了,你要直接告訴我,我沒經歷過這些事情,沒有經驗,雖然在月兔居里老鴇子逼著我學過一點,但是那些東西不能用在二爺身上,我會很聽話的,你要一輩子都疼我。”
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時候棠沅說的肉麻話自己一點兒也沒感覺肉麻,他和顧錦宴這般坦誠相待了,也就拋開所謂的理性了,現在只想跟二爺說軟話,賴在懷裡撒個嬌。
顧錦宴盯著棠沅肩上的那枚彈孔,他的手指輕輕撫摸了兩下,心頭顫了顫:“這兒……還疼嗎?”
棠沅搖搖頭:“早就不疼了,就是身上多了個疤,難看。”
“這也是我心上的疤。”顧錦宴低下頭吻在了彈孔疤痕上,棠沅的身子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顧錦宴的脖子,手心摩挲著他的頭髮。
許久,顧錦宴抬起頭,拿過自己的衣服,從裡面找出了一個眼熟的東西,把它遞給了棠沅:“這是我母親的懷錶,是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你替我收著。”
棠沅看著,他沒敢接。
原來第一次在巷子裡,讓顧錦宴那麼著急是有原因的,母親的遺物很重要,若是丟失或被搶走,任憑誰都會難過的。
“這麼重要的東西,二爺應該找個保險櫃放起來,我怕給二爺弄丟了。”
顧錦宴不由分說拿起棠沅的手,把懷錶放在了他的手心裡,然後合上:“我母親出身寒門,她跟你一樣倔強,個性要強,被我父親看上之後強行納為妾室,我父親一生多情,讓我母親獨守空房半輩子,最後含恨而終,她說不希望我步入父親的後塵,但我別無選擇,我這輩子註定要辜負不少好姑娘,但我決不會辜負愛我的而我也愛的人。”
棠沅撲過去抱住了顧錦宴:“二爺,我收下,我會好好保管的。”
顧錦宴攬著棠沅的身子,膩膩歪歪地又按在了身下,棠沅表示自己吃不消,一晚上兩三次,他又不是銅皮鐵骨。
“媳婦兒,那今晚繼續。”
棠沅推開他:“誰你是媳婦兒?別亂叫。”
“你是我媳婦兒!你看你身上都是我的痕跡,這兒,還有這兒,這兒……”顧錦宴使壞,在棠沅的身上點來點去,兩個人歡鬧了一陣,該死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二爺,老爺子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