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無雙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是陰謀,但現在人證在,三長老總不能為此事把親兒子殺死吧!他輕嘆一口氣,無奈的對著跪倒地上的席忠來吩咐道。

“來人,看座。”

待得席雨晨坐定之後,席無雙才走回正位,點了點頭示意席忠來可以開始了。

“是!家主!一個月以前我們奉命隨同席無帝前往溫州虎門府出土的遺蹟。此次前來的高手有很多,混亂之中,席無帝搶奪到了其中一件寶物,我們便開始撤退。不料剛剛走出遺蹟,席無帝突然對我們出手,由於席無帝武功高強,我們十人難以抵擋,只好發出求救的訊號。後來席三,席四因為留在外面接應,立即趕到。席無帝見醜事敗露,只好倉皇逃走。只可惜另外七位族人卻是席無帝擊殺了。席無章也死在席無帝手下!”

席忠來說到此處,語氣悲傷,憤怒,“請家主一定要抓住席無帝,為死去的族人報仇啊。”

“席三,席四,是這樣嗎?”席無雙擺了擺手,示意席忠來稍安勿躁,又對著另外兩人詢問。

“回家主,當時外面留守在外面,突然看見家族求救的訊號,急忙趕去,只見席無帝一劍擊殺了席無章,遺蹟高手聞聲趕來,我三人才僥倖躲過一劫,而席無雙則是倉皇逃走,我們三人不敵只好趕回來稟告。”

卓四點了點頭,表示席忠來並未說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不可能!”

如果說之前席雨晨還抱有一絲幻想,那麼此時此刻,在眾口如一的情況下,席雨晨卻是慌亂起來。如果說席忠來乃是大長老的人,席雨晨可以不相信,但是席三,席四乃是三長老的人,更何況席無章也死了,三長老不可能為了設計誣陷父親,親手算計似親兒子吧,只是他在心裡面,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記憶中那個高大威嚴,昂藏巍峨的父親怎麼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來。

“雨晨,有我呢!我不相信父親會做背叛家族的事情,我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席玉諾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柔荑緊緊握著拳頭,一手把席雨晨摟在懷裡,目光死死盯著大長老與三長老,皓齒咬地咯吱直響道,握拳的小手鬆開後又緊緊的握住席雨晨的手。

“對了!母親!那我母親呢?”

被席玉諾溫暖的小手緊緊握住,席雨晨心裡安定了不少,突然間想到了姬月兒,急忙問道。

“那處遺蹟危險重重,步步機關陣法,一不小心,立即死無葬身之地。姬月兒在遺蹟混戰中被一座陣法困住,困在了遺蹟中,凶多吉少,恐怕已經……”

不用家主示意,席忠來直接說出了姬月兒的下落,話雖沒有說完,但其言下之意,大家都能明白。

“啊!母親!噗……”

聽見席忠來說出的噩耗,席雨晨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急火攻心,一口逆血奪口而出,噴灑在雪白的衣服上,如同幾朵嬌豔的紅梅,觸目驚心。

“雨晨,雨晨,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席玉諾見狀,心神慌亂,記憶中的那個席雨晨永遠都是那麼驕傲自豪,面對任何事,任何人,談笑風生,應付自如,何曾出現過吐血昏倒的現象。

見狀席雨晨吐血暈厥,跪在地上的席忠來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和得意,一閃而逝,無人發現。

“他沒事了,只是急火攻心而已。”

席無雙將自身真氣渡入席雨晨體內,又摸了摸脈搏,發現並無異常,這才放心的說道。片刻後,席雨晨悠悠醒來。只不過眼神渙散,目光無神,精神萎靡,失去了精氣神。

“家主,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即成定局,老夫建議將席無帝一脈開除族籍,至於席雨晨,父債子償,先家法處置,然後開除族籍,逐出家族,以告慰已故的家族子弟。”

三長老席杜偉再度站了起來,冷漠無情的說道。

這時的大長老席杜元臉色微抽,兒媳婦還沒娶呢,席無帝一脈一但開除族籍,那席玉諾還怎麼過門,這不是讓外人看熱鬧,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自找罪受!

“執行家法我不同意!但開除族籍我同意了!長姐如父!這個決定我替雨晨答應了!明日我便把他帶回琴王宮!”

席杜偉聲音剛落,席玉諾那堅定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直接同意了三長老的提議。同時從席雨晨身後站了出來,挺直了脊背,用著一副巾幗不讓鬚眉姿態擋住席雨晨的身體,生怕被人傷害一般。

“玉諾,不可妄言!”席無雙大聲喝道,這關於自己的計劃,可不能任由瘋丫頭胡來。

席杜元深邃的眼窩微抽,壓下心裡的急切,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以找得到兒媳,甚比八星體質資質,可不是狗屎運就能碰得到的,當年頂娃娃親可沒少費心思,賣好的說道。

“玉諾呀,這件事關係甚大,還是聽從家主發落吧!”

“哼!大長老如此不妥吧!如諾這麼做家族族人誰還服從!依我看來,家法處置!而後逐出家族,應以儆效尤!”

三長老出言針鋒相對,自己兒子都死了,你為了自己一脈利益,一句話便想息事寧人,回去後我怎麼對得起死去兒呀!

大長老席杜元也不是什麼善茬,再鬧下去自己兒媳可就無望了,處於自己利益,可不能讓老三給攪和了!但席雨晨決不能輕饒,這把火可不能燒偏了。

“諸位長老在此,我看此事按族規行事罷了,不然難以服眾!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債子償,父罪子受。席無帝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席雨晨身為人子,理應代父受罪!”

席杜元走下座位,言語之間,句句針對席雨晨,對於席玉諾隻字不提。語氣大義凜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搬出族規,三綱五常,令人無法反駁。

“老五,你掌管家法,一向鐵面無私,此事你來說,我可有說錯?”

“嗯~按道理,大哥所言不差,不過父為子綱,席雨晨沒有做好榜樣,此事也不能完全歸罪於雨晨。不能一概而論。”

五長老席元山思慮片刻,看了看眾人的臉色,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