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賤無理

“哼！老五，這可是維護家族威嚴的關鍵時刻，你可不能有失公正，偏幫於誰啊！應當以儆效尤，不然每個小輩都已年幼無知削弱懲罰，那族規要之何用！”

席杜元眉頭一皺，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言外之意，眾所周知。

席雨晨在經歷了一個月的靜思，心臟早已強大不少，剛剛在父母噩耗的接連打擊下，氣急攻心失了心神，在席玉諾喂下清心丸下終於慢慢回過神來，面對現實。看著席杜元如同倡優（雜技的意思）一般的表演，心裡冷笑不已。

“哼！這老東西可真夠狠的。家法處置，這是要把我趕盡殺絕吧！”

對於席杜偉的行徑，席雨晨雖然不忿，但他那是為子報仇，有理有據有節！如諾真是父親所做之事，我認罪，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老子做事認理！大丈夫頂天立地，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更何況父親之事還有所斟酌！人心最難測！難不成就是老東西收買了席三他們！

席雨晨只是冷眼旁觀這一切，眼下的情景，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人賤言輕！只能等著眾位長老和大伯的裁決處置，最壞的結果，小命死不了，但皮肉之苦難免。“夠了！席忠來，你們三人先下去吧。”

席無雙輕輕敲了敲額頭，有些頭大的說道。席無帝是自己親兄弟，感情深厚。這家主之位原本父親是要傳給席無帝的，不過席無帝卻以不喜約束，不善於管理家族為藉口推脫了，這才輪到席無雙。

眼下發生的事，席無雙心裡是一千個不相信。不過此事甚大，三長老兒子死的不明不白，族規不行，這悠悠之口，不可不顧。雖為家主，但是家族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幾位長老透過決策的事，家主也無法反駁。一時間，席無雙有些心煩意亂，小晨肯定是要保的，別人不知，可他深知席雨晨的天賦。

“家主，你要三思啊！族規中言明，背叛家族，同室操戈，自相殘殺者廢除武功，家法處置。族規乃是祖上定下的，規矩不可廢啊！”

席杜元見席元山言語間偏向於席雨晨，腦海中念頭一轉，只好搬出族規禮儀，規矩不可壞，這可是大道理，席雨晨必須被廢。

國有國法，族有族規。帝王如此，會受到群臣力諫。家主如此，長老可是有資格罷黜家主之位。

“這……”

席無雙不爽就是這個攪屎棍與所謂的族規，一時間，倒是有些難以取捨了，一旦動用族規，小晨不死也廢呀。

“諸位長老，這是捍衛家族威嚴，維護族規的關鍵時候，大家千萬不能感情用事啊！還望諸位長老好生思量一番。何況！席雨晨乃是二星廢物，根本沒有任何前途。家族不養閒人，留不留他，又有何意義？為了一個廢物而破壞族規，值得嗎？我們需要給已故子弟的家屬一個交代啊！”

席杜元見這招有效果，立即趁熱打鐵，鼓動諸位長老一起逼迫席無雙做出決定。幾位長老聞言，不禁大點起頭，開始暗自思索起來，權衡得失。

席無雙只得在心裡暗罵道：“該死的老東西。早晚一天收拾你。”

“必須嚴懲！章兒！剛剛弱冠之年不久！就慘死在席無帝劍下！此事！席雨晨當子，還債！族規處置當之不愧！”

席杜偉見狀，明白席玉諾是不可能背鍋受傷害的，不然必得罪席杜元那個老狐狸，其他長老也不會同意的，不過一子換一子，對我兒也算有個交代，席杜偉想到這臉上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

席玉諾聞言剛想說話，就被席無雙一個眼神瞪了回來。心裡頓時平靜了起來，焦急是沒有用的，大伯是不會看著小晨被家規處置的。實在不行自己還有師父光印傳送呢！帶著小晨子逃跑還是不成問題！

席雨晨雖然低著腦袋，但卻一直注意著大殿中眾人的表情變化，關乎自己的生死存亡，席雨晨強行放下心中的悲痛，思索著對策。席玉諾擔心的神情完全落入他的眼中，席雨晨反握住席玉諾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死不了的。”

“看來今日是凶多吉少了。恐怕會被逐出家族，淪為喪家之犬吧。廢物？閒人？族規？交代？說到底還是實力啊！人賤無理，連保護自己都不能，只能任人宰割，受人擺控。至此一次！我席雨晨若是不死，規矩我定，實力便是理！”

表面安慰席玉諾，其實席雨晨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想到被逐出家族，席雨晨心裡一陣酸楚！

這就是身在大家族的悲哀。爾虞我詐，人情冷暖，實力為王，利益歸屬，謀局殺人於無形。

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能任人擺佈，如草芥螻蟻，不值一提！

在這一刻，席雨晨突然間似乎長大了幾分，對整個人世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同時心裡也有了自己的執念，那就是獲取力量，擺脫命運的束縛，自己主宰自己。

有了力量，地位，權力，身份，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逍遙自在，保護在意之人，主宰自我。

“家主，祖宗規矩，萬萬不能破壞啊。若是不重重處理席無帝一家，先例一開，以後族規形同虛設，未來還如何靠著族規管理一個碩大的家族。若開先例，以後家族不是家族，規矩不成規矩。身為家主，當以家族興衰存亡為己任，萬不能感情用事，家主，你還在猶豫什麼？”

席杜元見席無雙猶豫不決，遲遲無法決定，只得再下猛料，以家族興衰存亡來逼迫後者就範，就算你是他親大伯，你也得乖乖就範。

“這該死的老東西，胡攪蠻纏，小肚雞腸，越說越嚴重，家族興衰存亡？哪有這般嚴重。想報游龍珠之仇罷了，這件事跟你脫不了干係！哼！這老狐狸，人脈多，把銀月統領喊來，二兒子又天賦異稟，搭上了刀域的勢力，為虎作倀，不把我放在眼裡，以後再慢慢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