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無雙雖然坐著,但是卻如同的高山,昂藏巍峨,不怒自威,身居高位,說話間,上位者的氣勢流露而出,不容反駁。

“哼!”

大長老大袖一甩,鑑於家主發話,只好作罷,坐回了位置。席雨晨也見好就收,自知進退,走到了一邊,等著家主的後話。

不過令席雨晨萬萬想不到是家主接下來的話,居然如此震撼,如同晴天霹靂,簡直就是天降橫禍。

“根據席忠髮帶回來的訊息。席無帝背叛家族,窮兇極惡的擊殺家族子弟,一個人攜寶逃離,不知所蹤。”

席雨晨猜到家主和幾位長老同時聚集在一起,肯定是家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開始的時候席雨晨一直無法確定,當看見席忠發三人一身是傷的跪在地上,席雨晨隱隱間猜到了可能是家族被人攻擊了,父母受傷逃離,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事。

一直以來席無帝給席雨晨的感覺都是高大,巍峨,嚴肅,為人正直,如今傳來席無帝背叛家族,貪念寶物的訊息,一時間讓席雨晨如遭雷擊,愣在當場,隨即內心推到這般想法,知父莫如子,父親怎會如此作為,莫不是大長老設計設伏。

“雨晨,這也是召你前來的原因,現在我和長老們正商議如何處理這件事。此事十分嚴重,關係到我席家名聲,你乃是無敵的兒子,理應前來旁聽!”

席無雙那威嚴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至陽剛氣,如驚雷炸響,驚醒了席雨晨。

“不可能,我不相信。父親的為人我最瞭解,重情重義,剛正不阿,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番叛亂之事。肯定是有人設局!”

席雨晨倒退了幾步,一臉的難以置信。如果說剛才席雨晨面對一切還能應付自如,風度翩翩的談笑,現在卻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席玉諾一路追著席雨晨來到前堂,莽撞的衝了進來,正好撞上驚惶失措的席雨晨。

“小晨子,什麼事?”席玉諾發現大殿的異常莊嚴,關心的問道。

“玉諾,你怎麼回來了,正好,這件事理應你也知,你在旁邊知悉吧!”

席無雙對這個蠻橫的侄女也十分頭大,不過這次來也的正好,剛巧為雨晨分擔下火力。

席玉諾瞅見一干長老都在,就連銀月統領也在,大殿內氣氛有些凝重,又見席雨晨一副六神無主,心神慌亂的樣子,頓時明白有大事發生了。柔荑放在席雨晨肩膀處,亦是在說有我在!

“好的!大伯,我就在一邊站著!”

席玉諾心思也開始轉動起來,看來是有關雨晨的大事發生了,幸好自己來了。

“哼,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你嫉妒我父親功高震主,威脅到了你長老的地位,這才汙衊他吧!”

慌亂中的席雨晨幾乎喪失了理智,這一次發生的事比測試出下品體制的衝擊力還要巨大,一直以來,席無帝就是席雨晨心目中的榜樣,現在那種高大的形象居然漸漸開始倒塌,令席雨晨喪失了理智。轉過身來,指著大長老,憤怒的說道。

“席雨晨,你太放肆了。事到如今居然還血口噴人,胡亂栽贓。真是缺少教養,也難怪,什麼樣的父親教匯出什麼樣的兒子。父親都是個貪圖寶物的小人,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家主,我建議將席無帝一脈連同席雨晨一起逐出家族,以儆效尤。”

大長老席杜元猛然站立起來,嘴角微揚,本想看到席玉諾來了,他不好施壓,現在可好,抓住席雨晨的把柄,他要將席雨晨趕盡殺絕。

“哈哈……哈哈……席杜元,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將我逐出家族,想趕盡殺絕嗎?你果然不安好心啊!”

席雨晨聞言,不怒反笑,癲狂地用手指著席杜元,諷刺的譏笑起來。

“小混賬!死到臨頭,還在胡亂言語,栽贓他人,家規何在!”

席杜元容顏微微一抽,深邃眼窩微眯,三長老席杜偉瞅到,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和寒光,身體一動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席雨晨身邊,舉起枯槁的手掌對著後者的腦袋拍了下去。

席杜偉這一掌可是沒有絲毫保留,頭頂上一頂銀白色的君冠閃爍著八顆黑星,枯槁的手掌呈爪壯上面泛著淡淡的一層銀霜,如同極寒骨爪一般,手掌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在凝結冰霜。

絕倫武學九月幽骨功——九幽白骨爪。

毫無疑問,席雨晨要是被這一掌打中,腦袋立即爆裂,必死無疑。

“住手!”

“膽敢!”

“你敢!”

五長老席元山瞬間運轉幽枯掌,見家主出手,收起掌勢!

席無雙一聲暴喝,幾乎是在席杜偉出手的一刻,身體一動,離開座位,同時一掌打出,架住席杜偉這必殺的一招。而席玉諾手中暗紫長劍出鞘,化為千百道暗紫色光影護住了席雨晨,轉動身姿把席雨晨護在了身下,眼眸中泛著驚愕與滔天怒意,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遇見下殺手三長老。

一切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又在電光石火之間結束。席無雙後發制人,其武道修為,可見一斑!

“三長老何必動怒?雨晨不過十二歲而已,一時難以接受打擊胡言亂語,三長老何須下死手?”席無雙雙目中精光閃爍,內心殺意已起,看來這件事與三長老也逃不了干係,壓下內心衝動,淡淡的問道。

“是老夫太沖動了,一時出手過重,請家主見諒,實在是這小子太可恨了。再加上老夫三兒子死在了席無帝手下!”

席杜偉見狀,只好收回右手,退回了座位。理智喪失的席雨晨目光呆滯,他還未從剛剛言語中反應過來。

“無雙大伯,請您告訴雨晨,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嗎?父親不可能背叛家族,父親的為人您最清楚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席雨晨走上前抓住席無雙的衣袖,央浼著說道,一雙眼睛中滿是無助與自責,他恨自己沒有覺醒好的體質,現在人賤言輕。

“哎!席忠來,既然雨晨想知道,那你就再重說一次事情的始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