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樹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我們在地上所看到的那般一片空地,而是一個大坡,或者更形象的說是一座大山。
我頭皮發炸,冷汗下來了,再定睛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我們最剛開始出發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在我們的腳下,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跑到那座詭異的大山的山頂之上了。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向後方看去,發現後方是一片雲霧,自己來的足跡已經消失了。
這是什麼情況?鬼打牆?
空氣之中瞬間瀰漫起了恐怖的氣氛,這可是真蹊蹺,我根本摸不到頭腦。
我和孟曉生兩人身上都有法器護體,一般邪祟根本近不了我們的身,更別提操控我們的行為了。
但除此之外卻也解釋不通了,是什麼讓我們跑了這麼久又來到了山頂。
冥冥之中,我感覺彷彿有這一雙大手再操控著一切,讓我們無路可退。
孟曉生也湊了過來,看著面前的景象,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
沉默了許久,我開口說道:“這一切肯定是與這大山之上的墓有關係,看來這墓實在是詭異得很。”
孟曉生點點頭,之前女人說過,這墓就在山頂,入口處是一個地洞。
我跟孟曉生環顧了一圈四周,現在我們應該就在山頂,也就是說入口應該就在附近。
想到這裡,我們開始分頭尋找入口。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地洞。
這地洞還是在山體之上,並不是向下,而是向前延伸,洞口有兩米多寬,三米多高,洞內空間很大。
我把孟曉生叫來,兩人拿著手電筒朝裡面一照,發現裡面也並不是什麼直線,而是傾斜的。
“這他孃的看著就不正常!”孟曉生嘀咕著。
“現在只有這一條退路了,這些神秘靈異的事件都應該與它有關,我們唯有進去才可能活著出來。“我道。
孟曉生咬咬牙,看樣子是要豁出去了。
我在孟曉生之前移步,踏進了這地洞之中,剛一進去就有一股陰冷潮溼的風吹過來。
感受著這吹來的風,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味道,我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這裡面空氣流通良好,裡面還是氧氣充足,沒有被悶死或者被毒死的擔心。
孟曉生也跟了進來,緊隨我之後,他四處打量,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沒有發現什麼事情。
又向這洞中深入,這時我發現這洞前的路是向下傾斜的,越往裡面走越是開闊,別有洞天。
就走了這麼一會的功夫,孟曉生用手電筒向上一照,就發現這洞頂距離地面有十多米的距離。
我們的兩邊也足夠開闊了,也是十幾米的距離。隨著我們繼續的前行,這個空間還在繼續增大。
”嘩嘩…”
突然出現了一陣陣水流的聲響,我和孟曉生停下仔細聽去,還真像是有一條小溪。
於是我們就朝著聽到的方向走去,隨著我們的前進,那水流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湍急。
“嘩嘩嘩嘩…”
孟曉生用手電筒一照,一條地下河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眼前這條河並不算的上是小溪,可以稱之為大江。
這條河的河水微微有些渾濁,兩岸的距離足有十幾米寬,河水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反射著光線,不知道有多深。
孟曉生看著這泛黃湍急的河流彷彿尋找著什麼,直到一條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魚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條魚的眼睛基本已經退化了,泛著白,有二十多厘米長,緩緩的遊過。
孟曉生激動起來,這說明這裡的水並不是什麼死水,而且水質很好,所以這些魚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我知道孟曉生欣喜的原因,如果這條河的河水是淡水的話,那麼還可以飲用。
地下水經過天然的過濾,已經很純淨了,只是要避免直接飲用,而且這條河的地理位置特殊,在一座大墓裡,怎麼樣都透著詭異,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飲用的。
孟曉生和我順著這河流的方向沿著河流走去,沒過多久,就發現有一座橋出現。
孟曉生用手電筒照了照對岸,發現對岸一片漆黑,用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清楚。
我靠近,發現這橋頭立著一塊石碑,上面用了鮮紅的顏料,大大寫著兩個字。
這兩個字不是漢語繁體也不是簡體,是兩個從沒有見過的字元,但我感覺這就是兩個字。
孟曉生看看對岸再看看我,低頭低聲道:“小哥,咱們就這麼過去?”
我打算先行觀摩一番,於是對孟曉生說:“先看看。”
這河寬是有十幾米,所以這橋的長度也只有十幾米,我跟孟曉生對視一眼,隨後朝著橋對面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對岸,孟曉生用手電筒四下照射,發現河的對岸,有一大片枯萎的植物,頂著一個花苞,看起來像是乾枯了。
隨著我們的到來,剛一踏進河岸,這些花苞以極快的速度迅速開放。
不過幾秒的時間,這些植物的花苞綻開,一種妖豔異常的花朵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帶著幽藍色的光,形成了一片藍色的花海!
在這花海的中間,一條小路顯得格外清晰,因為只有這條小路上沒有這些花蕊,所以很是突出。
我和孟曉生看著這美的不勝方物的景象都是一驚,幾乎我們剛走到對岸,這些花朵就開了起來。
這些花朵很難用文字來形容,它的妖豔使看到它的人都會被深深吸引,簡直就是完美的存在。
可即便那些花再美,如此詭異的景象,我實在是沒什麼心情欣賞,我跟孟曉生不敢妄動,小心翼翼地繼續向那小路走了過去。
這小路兩三米寬,兩人並行走也完全可以,路面是瓷實的黃色土地,很堅硬。
這些花大約有半米高,密密麻麻一直鋪到了很前方,視線不及,這才消失。
走在這一片花海中,彷彿時間都要停止了,眼前的景象真是美到讓人窒息。
過了很久,終於走到了這條小路的盡頭,這裡像是一個地下湖泊,異常的寬闊,看來之前的那河水就是應該匯聚到了這裡。
走到這湖邊,我用手電筒照射,發現這湖水顯得黑漆漆的,像是要將人吞噬進去。
我明白,這湖水最少有幾十米深,不然不會有這種狀況。
湖邊一個碼頭這時出現在眼前,上面並沒有人,卻有一條小船。
我和孟曉生兩人靠近,發現這裡也有一塊石碑,這石碑上同樣是兩個我們看不懂的字元。
這次上面的字元與之前那個不同,這就說明了這些字元並不是象徵性的紋路,而是有實質性內容的。
這可能是曾經一個文明的語言,一個上古時期的文明,只不過這個文明沒有傳承發展下來。
走來到這碼頭邊上,發現這碼頭很是簡易,只是用木頭塔成,船也沒有固定,就這麼漂浮在水面上。
這湖水很幽靜,沒有什麼波瀾,用手電筒照去,湖水很清澈,只不過幽深,發暗。
我和孟曉生正在猶豫要不要乘著船划過去,扭身看過去,之前那片花海此刻凋零了,就像它盛開時的那般,以極快的速度枯萎,恢復到了那乾枯的模樣。
那條小路原本是在這片花海中間的,但花海凋零了,小路也找不到了蹤影。
看著眼前這波瀾壯闊的一幕,我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些妖豔美麗的花朵就這麼結束了生命。
它們開的詭異,凋零的也是如此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