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興沖沖的拉著江母和祈安開家庭會議。

做生意這事,江母倒是舉雙手贊成。

要是生意真的能做起來,以後就不讓小魚上山打獵了,每次她上山自己都坐立不安的擔心,就算小魚再厲害,打獵也是危險的。

祈安則主動表示,自己什麼都能幹,聽小魚的安排。

決定了就立刻行動,江稚魚當即就表示上山去撿栗子。

祈安:“我和你一起去,小魚,咱倆能多背點。”

江母也要幫忙,“我也一起去,多背點是點。”

江稚魚看了眼天色,拒絕了她娘,“娘,你在家做飯吧,估計我倆回來的時候得天黑,栗子樹在深山,天黑危險。”

現在已經是下午,栗子樹所在的地方還是深山,估計一來一回,加上撿栗子的時間,回來肯定已經天黑。

兩個人她怕照顧不過來。

一人揹著一個大揹簍,又拿了兩個大布袋子,上了山。

這還是祈安第一次上桃花山,他們杏花村,距離桃花山不算近,他平時也不太有自己的時間。所以沒去過桃花山。

一路上江稚魚給他講著山裡的事情,哪個洞是兔子啦,哪個洞是田鼠啦,還有哪條路好走,哪條路人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轉眼就到了栗子樹的位置。

祈安看著毛毛的小糰子,心想著小魚真聰明,其他人就算看見,也不會以為這會扎人的東西能吃吧。

江稚魚這次直接上樹摘,祈安在樹下撿。

兩人動作麻利,沒多久,就裝滿了揹簍和布袋子。

天色漸晚,兩人也就迅速的往山下走。

“嗷嗚嗷嗚。”

“吼吼吼。”

“啾啾啾。”

“哼哼哼。”

……

夜晚的山上,不是那麼安全,此時山林中迴盪著,各種野獸的吼叫聲。

祈安默默的加快了步伐,並且又離小魚近了些。

江稚魚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祈安的害怕,她把肩上扛著的布袋子,放到另一邊,用一隻手扶著,空下來的一隻手牽住了祈安略有些微涼的大手。還用大拇指摩擦了幾下,安慰他。

祈安被牽住的一瞬間,被嚇了一跳,發現是小魚的手後,他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笑容逐漸變大,夜色中他的眸子亮閃閃的,似是裡面佈滿了星光。

他緊緊握住小魚暖呼呼的小手,心裡有了著落一般,也不再害怕。

下山的路程也彷彿變短了一樣,感覺時間沒怎麼流逝,兩人就到了江家門口。

江母正在院門焦急的張望著,看見二人,心才落回了肚子裡。

“這倆破孩子,可算是回來了,快進院,洗手,然後就吃飯,都餓壞了吧!”

“好嘞娘。”

“還好娘,不太餓呢!”

兩人進門放下兩個滿滿的揹簍,和兩個鼓鼓的布袋子。

洗手,吃飯。

飯桌上,祈安罕見的不像往常一樣,聽著江母和江稚魚的閒話,他興致勃勃的跟江母講著自己在山裡的見聞感受,說著下山時候的害怕。

江母看著活潑有生氣了許多的祈安,心裡高興,又覺得酸酸的,上趟山就給孩子高興這樣。

以後多讓小魚帶他去山裡玩吧,就比小魚大一歲,才十八,還是個孩子呢!

就是懂事的讓人心疼,如今這樣才像個少年模樣。

吃過飯,一家三口就開始處理毛栗子。

給栗子去皮,放在盆子裡,明天再蒸。

上午做,下午去縣城賣,正好。

·

小魚小安的床上。

兩人互相給對方按了後背,又揉了手臂,緩解下一天都在幹活緊繃的肌肉。

然後就抱到了一起。

❤️❤️❤️

江稚魚看著趴在自己頸邊喘氣的乖乖祈安,她輕撫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小安,我要出去一趟。”

祈安聞言,立馬抬起微紅的臉蛋,眼尾微微泛著紅韻,輕蹙眉頭,聲音還殘留著沙啞,“小魚,你又要去當山神?”

小·山神·魚眉毛一揚,

“你不想嗎?再說了,她們嘴臭,我沒當面打她們已經是照顧了,如今才只是拿她們幾根頭髮而已。”

祈安沒話說了,他也想的,只是實力不允許。

“可是小魚,這樣不是辦法啊,總不能,每次她們一說什麼,你就去剃頭吧?時間長了,總會露出端倪。”

江稚魚伸手掐了下祈安水嫩的臉蛋,嘖,手感真好,她無所謂的道,

“小管家夫君,是不操心太多了,就算發現又能怎麼樣,我讓她們一起上,都打不過你寶貝我。

就像她們只是說幾句不好聽的話,我不能拿她們怎麼樣一樣,但凡我出手就會引來更多的閒言碎語,現在這樣正好,她們說她們的,我剃我的頭,報了仇,自己舒坦了,她們也受到了懲罰,這不是正好。

再退一步說,發現了剃頭的是我,她們也只能是自認倒黴,我一沒傷人,二沒做惡,官府都沒理由抓我。”

祈安成功被魚魚說服,只能乾巴巴道,

“那你注意安全,還是儘量別被人發現。”

江稚魚側頭親了下祈安的嘴巴,

“放心,安安寶貝,乖乖等我回來,我很快的。”

“嗯。”成功被說服的祈安,只能悶悶的答應。

·

第二天一大早,江母出去買豆腐,是小跑著,咧著嘴回來的。

一進院,看見祈安已經起床洗漱,沒見小魚。

放下豆腐,她就直接進了小魚的屋子。

看見小魚還在睡的香甜,她上前扒拉她,被小魚躲開,嘴裡還叨咕著,“讓我再睡一會,安安。”

江母繼續扒拉她,然後興奮的說道,

“小魚,是娘,快醒醒,昨晚是不是你,我剛才去村裡買豆腐,發現又新出爐幾個光頭,聚在里正家門前,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小魚聽見她孃的聲音,一激靈就醒了,看她娘那興奮的沒有一絲責怪的模樣,她心裡腹誹,’娘被自己帶歪了?正常不應該罵自己才對嗎?’

她揉揉眼睛,勉強睜開,懶洋洋的開口,

“娘,是我,這不是給你報仇嗎,你看你昨天氣的,女兒又不能當著村裡人的面施暴,只能暗戳戳的使點小壞,給她們找點不痛快。”

江母把被子給江稚魚壓了壓,

“做得對,孃的乖寶,沒事嗷,娘就來誇你一下,沒睡醒吧,接著睡,接著睡,一會娘把栗子蒸好,然後再叫你,再睡會吧乖寶。”

江母覺得有個混不吝,不按常理出牌的閨女也挺好,解氣!

江稚魚睡前腦海中浮現出江母對她的稱呼,’用得著就是乖寶,覺得她氣人了就是小損孩兒,小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