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齊婉茹拉著齊司禮,坐在了自己的隔壁。可想起剛剛齊婉茹的神色,她只好按壓下了想要立刻跑路的衝動,頂著一眾人那八卦的眼神坐在了原地。

齊司禮在齊婉茹的熱情邀請下,竟然真的開始認真的選起了在場的魁首。

鯨落偷偷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向著統子打聽起了他的情況:“阿蟲,齊司禮這貨今年多大了?怎的齊婉茹都是倆娃的媽了,他卻還是個尚未成親的孤家寡人。”

“你不是都有了秦洛凡的記憶了嗎?怎麼連人家多大都不知道?”阿蟲疑惑。

“快別提了,原身腦子裡全是一些自我腦補的神奇記憶,我看著都頭疼。”鯨落無奈扶額。

阿蟲只好調出了齊司禮的個人資訊,化身無情的工具人,給鯨落講起了他的資訊:“齊司禮,男,二十五歲。因幼時母親去世大病一場,便被送去了外祖家將養,直至十四歲才被登上皇位的先帝接回。又因從小對季姝白產生了別樣的感情,所以一直沒有成親,只在府中養了兩個通房丫頭。”

“呵,有通房丫頭還演什麼深情?垃圾!噁心!”鯨落正和阿蟲吐槽齊司禮呢,結果那貨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

“本王來的有些遲,除了徐小姐的才藝,倒也沒見過旁人的情況。若因此評了她為魁首,難免有失公允。不若本王就選三位貴女出來,婉茹你再評定名次如何?”

齊婉茹點頭附和道:“二哥此言有理。不過,我們今日的評選本就是以各位貴女的裝束為首,遂才藝也只是做個參考,二哥放心挑選便是。”

齊司禮這才知曉了評選標準,繼續抬頭向著人群掃視而去。

期間,除了徐姑娘外,別的小姐皆是一臉的嬌羞,頻頻向著上首的齊司禮暗送秋波。畢竟這小子也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這群年輕小姑娘們,哪能拒絕得了長相帥氣,還出身皇家的齊司禮?

片刻後,齊司禮的眼神忽的就對上了人群中的季姝白。不過他也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便快速移開了。

“這人多少還有些腦子,沒在這種場合把他的小心肝給架出來。”鯨落這話就說的有些早了,因為齊司禮早就已經在心裡決定,一定要給季姝白弄到一個名額。

這還不算狗血的,最狗血的是,在掃視了一圈後,齊司禮的目光竟落在了鯨落的身上。

“不知這位身著紅衣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本王看了一週下來,竟沒人再能比得過小姐這般的英姿颯爽。”或是齊司禮又想起了自己的白月光,遂感覺這話說的有些滿了,便趕緊轉頭對著齊婉茹道:

“小妹既說是要以衣衫為評,那除了這位小姐,王兄也只瞧著季二小姐的裝束順眼些了。徐小姐的水袖舞也算別開生面,這名額給她一個,也算是實至名歸。就是,不知小妹你意下如何?”

齊司禮沒發現,在他說完話後,現場的一眾貴女皆是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齊婉茹勾唇一笑,鯨落的中選早在意料之中。在場之人中除了她之外,其餘人皆撐不起自己設計的這些衣裙。再加上鯨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齊司禮又怎麼可能忽視了她去?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她直接讓季姝白和徐夢潔出列,站在了近前。

齊婉茹看了看坐在原地不動的鯨落,直接轉頭對著齊司禮調皮一笑道:“二哥的眼光還真對婉茹的胃口,那婉茹就直接評選了哦!”

齊司禮也看到了鯨落的反常舉動,微微蹙了蹙眉頭正準備開口說教她兩句,結果齊婉茹就先他一步開口了。

“此次評選的三甲已出,柔佳郡主將本公主設計的這套衣服,穿出了無與倫比的風姿,遂直接評為魁首!徐小姐將長袖裙與舞蹈結合,可見其心思細膩,遂特評為二甲。季二小姐與這套白蓮裙倒是頗為相襯,可舞姿到底不如徐小姐用心,遂只能委屈得個三甲之名了。”

隨著齊婉茹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齊司禮才終於知道了鯨落的身份。

他今日之所以會這麼莽撞的來攪和宴會,為的就是給被流言纏身的季姝白掙個好名聲。結果不想卻是直接打了自己一個巴掌,不僅誇了剛被自己拒婚的秦洛凡,還直接讓對方狠狠的壓了季姝白一頭。

齊司禮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笑容,尤其是在得知了自家妹妹還特意給秦洛凡添了別的‘彩頭’後,他簡直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為什麼要想不開來這一趟啊?”齊司禮無語問天。

待三位婢女依次給前三甲頒發了獎品後,齊婉茹竟忽的來了一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眾所周知,秦老國公一直憂心我表妹柔佳郡主的婚事。為此,他老人家都已經開始放榜招婿了。今兒難得柔佳郡主拔得頭籌,本公主便做主再添個彩頭,就當了卻老國公的一樁心事了。”

只見她旁邊的婢女忽的拍了拍手,不消片刻,便有數十位面容俊朗的公子出現在了遊廊之中。

好傢伙,這‘彩頭’不管放在哪兒,那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啊!

鯨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群俊俏兒郎,沒出息的問了阿蟲一句:“我能不能全都要?”

不等阿蟲回話,齊婉茹便又開口了:“洛凡表妹,我聽說這兩天去茶樓報名的人不少,可終究是沒人能入了老國公的眼。這些公子都是出身正經人家的讀書人,只可惜家境貧寒,即便再讀下去也沒什麼出頭之日了。你放心,他們的人品都是考驗過的,你只管挑你自己喜歡的帶回去便好。挑不出來也沒事,大不了帶回家慢慢挑去……”

鯨落都快要被她的騷操作雷麻了,可看看眼前的一群帥小夥,再瞅瞅齊司禮那副一臉吃了翔的表情,她還是十分開心的接受了齊婉茹的好意。

不過她也沒表現的太過急色,而是一臉嬌羞的對著齊婉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洛凡還是先回去問過父親後再做打算吧。”

最後的結果就是:齊婉茹大手一揮散了宴會,直接扔下了齊司禮,又在一眾貴女們豔羨的目光中,帶著那十餘位小哥哥直奔秦國公府!

“小蟲蟲,我愛死了這個皇權當道的社會啦!哇咔咔!”鯨落不要臉的衝著阿蟲一頓尖叫,屁顛屁顛的拉著已經石化了的喜鵲回去了。

就是不知道,秦老國公那顆飽經摧殘的心臟,能不能接受的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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