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園私會
戀愛腦死得慘,重生我要做皇后 空魚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封聖旨,兩樁喜事。
宋府雙喜臨門,宮中太監宣完旨,宋治方雙手恭敬接過赭黃的卷軸。
羅本英早已忍不住喜笑顏開,她站起來,還沒招待宣旨太監,就轉身握住宋南話的手:“話兒,你是太子妃了!”
宋南話雖然含羞帶怯的,卻很鎮定地向太監道謝。
宋治方看羅本英一眼,暗示羅本英別太自得,保持宰相夫人的風範,自己則帶著太監去前廳喝茶。
宋南知慢慢站起來,福身對宋南話道喜:“恭喜妹妹,以後府中都要仰仗妹妹你了。”
“也要恭喜姐姐喜得良人,當日我就看姐姐和景王是天作之合,果然陛下也這麼認為。”宋南話還真是沒想到,宋南知進宮一趟,反倒成全了自己的好事,她不禁好奇她這個姐姐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還是妹妹眼光毒辣,那我以後也不用擔心,妹妹在陛下面前,像我一樣戰戰兢兢,無所適從了。”宋南知淺笑,言語之間絲毫不落下風,隨後向羅本英道:“夫人以後怕有的忙了,南知就不打擾夫人,先告退了。”
羅本英已經擺出宰相夫人的譜,昂著頭“嗯”了一聲。
心中想,話兒當太子妃之後,宋南知以後可在自己面前擺不起架子了。
看著她離開,羅本英才拍著胸口,春風得意道:“哎喲,害我白擔心一場,就算是大長公主的外孫女又怎樣,陛下還不是看不上,我們家話兒以後可出息了!”
“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別以為高枕無憂了,也別讓羅家藉此耀武揚威。”宋南話很瞭解自己的母親,也瞭解她那個孃家,提前警告道。
羅本英正在興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以後你當了皇后,羅家也是你的門面不是,孃家越強大,你的地位才越穩固,我也是為你著想。”
宋南話點頭:“這倒是沒錯。”
“所以呀,可以打算起來了。”羅本英心中已想著給自己弟弟去信,告知這個好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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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宋南知一路走到盈玉橋上,看著水中晃動的月影,回想白日與景王一同出宮,臨分別時,她忍不住諷刺道:“景王殿下的球技果然高超,想讓球往哪打就往哪裡打。”
蕭予章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鳳眼盈滿笑意:“宋姑娘還想打球?”
“還請殿下手下留情。”宋南知將這句話視為挑釁,打不打球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多得是與他相鬥的時候。
“宋南……知,”蕭予章輕念她的名字,“你知道我是不受陛下待見的皇子,在陛下面前打球,能不能贏,都是陛下說了算。”
他斂了笑容,淡淡道。
“不受寵……”宋南知不自覺念出聲,想起當時景王說完轉身離開的背影。
他費盡心機,心中肯定也有不甘吧,他能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呢?
他明面上沒有任何助力,柳貴妃算嗎?
宋南知搖搖頭,現在的柳貴妃或許會幫他,但是在她前世的記憶中,柳貴妃最終會生下一個小皇子,到那時,柳貴妃怎麼會沒有野心呢!
在太子妃也是宋家的時候,宋家的勢力自然也不會傾向他。
單自己,能給他什麼助力呢?這門婚事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心思,難道他對陛下了如指掌?
“南知,南知。”
正思忖間,宋南知驚覺有人喊自己,她抬起頭左看右看,橋下邊,留月亭柱子後面,赫然站著一個男子。
宋南知大驚,捂住口,不敢大聲:“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杜繁星笑嘻嘻道:“我翻牆過來看你呀。”
“胡鬧,哪有半夜三更偷跑到人家後花園的。”宋南知斥道。
杜繁星大大咧咧坐到亭子裡的石凳上,語氣卻低落起來:“聽說陛下給你賜婚了。”
“那你還來找我,不等於找死。”宋南知沒好氣道,就算民風再開放,陌生男子也不能在晚上翻牆到人家花園裡來找女眷。
他聳聳肩,看著她,卻是小心翼翼問道:“你願意嫁給景王嗎?”
“聖旨已下,我願不願意又怎麼樣。”宋南知不由得也跟著坐下來,這對今生只想做皇后的她來說,確實增加了不少難度。
杜繁星提高音量:“你要是不願意,我拼了這把命替你向陛下抗旨。”
宋南知“噗呲”笑出聲,不想當真。
“南知,我是說真的,只要你……”杜繁星臉色嚴肅,並不覺得好笑。
“不管真的還是假的,我都很感謝你,只是你拼了命替我抗旨,又能怎麼樣呢,恐怕我也只會被陛下賜死,陪你一命罷了。”
“你……”杜繁星猶豫起來,“我……”
話到口中他卻說不出來了,急得坐立不安,一跺腳站起來。
“我知道,我初來京城,你是第一個幫助我的人,我也真的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以後你有了心儀的女子,我也一定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少年的心事總是難以掩飾,宋南知又豈有不知,只是她無意於此,只能錯過他了。
夜風襲來,將杜繁星墨色的錦袍吹得沙沙作響,他冷靜下來,半晌,失落道:“景王並不能護你周全。”
嫁給不受寵的景王,她以後的日子怎會好過!
宋南知失笑,想問他誰又能護我周全,但是杜繁星眼中的擔憂不假。
她想起前世,杜繁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殿前副都指揮使,或許……
“若有那一日,還望杜公子施以援手。”宋南知似真似假道。
“公子,看看那邊有沒有。”
還沒等杜繁星迴答,一個聲音傳來。
驚得宋南知跳起來,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急道:“有人過來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誰知杜繁星不緊不慢,反而大聲道:“在這裡,怎麼這麼慢。”
“杜繁星你做什麼!”宋南知氣急,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那邊兩個人影已經走過來,前面著淺雲色圓領袍的少年向他走來,拍了拍手上的酒罈,笑道:“我說繁星,不是要我去拿酒嗎?怎麼一個轉身你倒不見了。”
“賞月還是要到留月亭來,這不,少初,你看我碰到誰了!”杜繁星臉上的陰霾已經消失,吊兒郎當地對來人說。
宋少初停下腳步,認真看了看宋南知,腳步躊躇,似乎不敢向前,只輕輕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