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不在天師府,不在五雷山地域,不在京城。想殺你可真不容易啊!”
說罷,席鎖發了瘋一般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陳長安輕笑道:“這些年有些私事,沒空把你再送進大牢。”
“找死!”
席鎖大喊一聲,左臂一揮,一條末端帶著鋒利鐮刀的黑色鐵鎖直奔陳長安脖頸而來。
陳長安內力聚於下身,雷法身形向後一躍,躲下這一刀。
馬彪趁機爬起,一臉兇狠地看著三人。
席鎖輕蔑道:“陳長安,這麼多年過去了,內力卻不見長進啊,想必你的五雷天心正法也停滯在原地吧。”
馬彪得知功法來歷後不禁嚥了口口水,原來他是天師。
“小海,你和你師弟先走,為師一會兒就到!”陳長安一臉嚴肅道。
張普生感受到這次遇險的不簡單,陳長安竟表現出一絲慌亂。這次他很聽話,一把抄起行囊拉著小海從後院跑去。
“哦,原來還收了徒弟,可惜,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馬彪,去將那兩個小東西給我抓來!”
“是!”馬彪應和一聲,也向後院跑去。
陳長安剛要阻攔,一把鐮刀直逼其面門。無奈,陳長安只好側身躲過。
眼下只能先解決席鎖才能去幫徒弟倆,陳長安穩了穩心神,兩朵雷花滋啦著從掌心冒出。
席鎖也不再廢話,手持兩把鐵鎖飛鐮擺好架勢。
……
“快!出城!”張普生衝小海說道。
雖然這些年陳長安沒有教張普生功法,但是他的骨骼體質卻被鍛鍊的很好,再加上保命輕功,他的速度毫不遜色會雷法風形的小海。
“那傢伙應該不是師傅的對手,我們先,啊!”
未等張普生說完,小海猛地將他撲倒。
一把鋼刀直直的插在張普生剛才的位置,刀身不停抖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兩個小東西,跑的倒挺快!”
聽到聲音,二人一臉嚴肅的看向十米開外的馬彪。
小海從黑楠木劍匣拿出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劍握在手中。
心想,馬彪是這些年遇見過最強的敵人,要絕對小心,一定要保護好師弟!
馬彪不屑的看了一眼小海手中的破銅爛鐵。
“小子,拿這把廢劍也想傷我?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乖乖束手就擒吧。”
“師弟,小心。”小海叮囑了一句,便凝氣聚集內力催動引雷正法,只見他左手手心生出一朵小雷花。
“喝!”小海將那朵小雷花依附在長劍上,運用著風形朝馬彪攻去。
馬彪嘴角微揚,又從背後籮筐中拿出兩把砍刀。
抗擋——
刀劍碰撞在一起,馬彪明顯感到面前這小子比剛才強了許多。
“拿出看家的本事了嗎?”僵持之下馬彪說道:“可惜,還不夠!”
馬彪聚力衝開了僵持,旋即一刀劈下。
小海運用風形幾個移步後退躲開。
馬彪又是幾刀砍去,小海不是持劍抵擋就是閃身躲過,在防守中進攻。
馬彪明白了,這小子在消耗時間。
沒錯,小海在賭,賭陳長安能戰勝席鎖來營救他們。
小海用盡渾身解數才能勉強和馬彪僵持一二。
由於雷法只學習了幾年,不熟練,對內力消耗也極大,他也不知道能拖馬彪多久,但他知道,他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師弟安全。
又過了十幾招後,小海的劣勢能明顯看出來,豆大的汗珠顆顆滴落,可他卻不敢鬆懈。
馬彪抱著玩玩的態度和小海過了幾十招,早在第十招開始他就發現面前的少年開始劣勢,可他卻越戰越勇。
是什麼讓他做到如此?
馬彪明白了,面前的少年對他師傅有著絕對的信任,相信他師傅能贏,來救他們。所以他在苦苦堅持著。
馬彪慌了,從剛才的交手中他能感覺到陳長安內力深厚,武功絕不在席鎖之下。
轟隆隆——
一陣雷鳴聲從那家酒館的方位傳來。
張普生大聲道:“是師傅的五雷天心引天雷!”
馬彪慌了神,心想,那是天師府的絕學!我師傅不會輸了吧!
戰鬥中分神是大忌。
“喝!”小海運風形身形一動躲過馬彪長刀,聚集雷流於長劍上,對準後者胸膛就是一劍。
馬彪急忙躲閃,可胳膊上卻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只覺左臂吃痛,鮮血從左手滴落,馬彪一臉愕然地看著左臂上的傷口。
那把廢劍真能傷人?
馬彪知道不能再耽擱了,要馬上解決戰鬥好去幫席鎖。
他看著不遠處的張普生心生一計,表面上是躲閃長劍,開始有意無意向張普生緩慢靠近。
那一劍斬出了小海計程車氣,全然不知中了馬彪計謀。
就當離張普生僅有五六米遠時,馬彪猛地將一把長刀刺出。
張普生急忙側身躲過,馬彪就此機會衝向張普生。
小海慌了,忙持劍追趕。
突然,馬彪前腳猛剎,身形一轉對著小海一刀劈下。
小海將劍身橫過頭頂抵擋。
藉此機會,馬彪聚內力於右拳,對準小海腹部砸去。
一口鮮血自小海口中噴出,氣散了。馬彪以刀卸劍,將小海手中長劍挑飛。旋即死死掐住小海脖子將他從地面提起。
“師弟…快…快跑…”小海從嗓中擠出幾字。
張普生驚慌失措。他哪能丟下小海獨自逃命,即使不會武功張普生也衝來對準馬彪腰部就是一拳。
不知是內力體力消耗的問題,這一拳竟打的馬彪渾身一顫,腰部傳來痛覺。
不過,僅此而已。
馬彪抬腳對準張普生肚子重重一腳,將他踹飛到長劍旁。
“噗。”鮮血從張普生口中噴出,濺落在長劍上。
小海見師弟受傷,咬牙用最後的力氣抬腿踢在馬彪臉上。
這一腳徹底激怒了馬彪。
“小雜種,老子廢了你!”說罷,聚力抬手對準小海膝蓋重重一拳。
“啊——”
這一拳將小海左腿打斷了,小海口中吐出陣陣呻吟。
張普生艱難爬起,顫抖著握住長劍。
“小雜種,老子要把你全身上下的骨頭一根根打斷!”
就在馬彪準備動手時,張普生抬起了劍。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鏽跡斑斑的長劍沾染到張普生血的地方,原本鏽鈍的刃口如同被淬鍊了一般,那些雜質汙鏽開始脫落,露出鋒利的劍刃。
“喝啊!”張普生用盡力氣朝馬彪一劍砍去。
這一劍,在馬彪腹部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疼的他說不出話。
馬彪雙眼赤紅,一把扔下小海,捂著肚子,轉向張普生,從籮筐裡拿出最後一把砍刀來到張普生面前。
受傷的張普生癱倒在地動彈不得,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馬彪揚起了砍刀。
鮮血噴湧而出。
不過,是從馬彪口中噴出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陳長安趕來,重重一拳打在馬彪腹上。
“師傅…小海的腿…腿斷了…”張普生顫顫巍巍吐出一行字。
而陳長安也受了傷,右胸與右腿明顯的好幾處刀傷,左胸膛更是被鮮血染紅。
陳長安將張普生拉起,又扛起昏迷的小海,從小路朝源城另一側離去。
夜晚,源城外官道上一處客棧裡,小海睜開了眼。
“師哥!你終於醒了!”張普生擔心道。
小海的腿已被陳長安接好,陳長安站在視窗不知道在看什麼。
張普生將小海扶起,倒了碗湯水給小海喝下。
“普生,我們這是第幾次遇險了?”陳長安望著那輪被雲朵遮住的殘月緩緩開口。
“自我記事起,第十六次了。”張普生回道。
陳長安搖了搖頭,開口:“十七次,還有一次你昏迷了,是那蠱族來了,情況比這次還兇險許多。”
“師傅,蠱族是什麼?到底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要抓住我啊?”
“有些事情會慢慢告訴你的。”
張普生本就許些暗淡的臉更加低沉。
“不過,為師今天決定了一件事。”
張普生與小海一齊看向了陳長安。
“我決定教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