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弗蘭克早早就起床了。

沒有貓頭鷹在耳旁聒噪,也沒有刺耳的撓門聲,他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也不知道呆瓜有沒有去送信。”凝望著窗外蔚藍色天空,弗蘭克期待能看到那隻巨大貓頭鷹,腳上還綁著給他的回信。

但他心裡清楚,與其指望呆瓜靠譜一回,還不如自己直接去對角巷找人。

呆瓜那傢伙,能不能找到路都不一定。

“嘶——它不會真迷路了吧。”弗蘭克突然感到一絲擔憂,以呆瓜的智商,這件事似乎真有可能發生。

“不管了,好歹也是一隻貓頭鷹,總不能方向感比我還差吧。”最終,弗蘭克也只能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反正迷路了也找不回,現在還是逃跑更重要點。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這次決定輕裝上陣——主要是借不到包,想多塞點東西也塞不下。

“費爾奇那老吝嗇鬼,至於這麼摳摳搜搜的嗎?”弗蘭克小聲嘟囔著,將桌上的麵包塞到自己懷裡,“連個包都不肯借我,上次好歹也還了他幾張碎布……”

他一邊抱怨,一邊從桌上搜刮麵包,同時抓起一根烤腸塞進自己嘴裡。

這也是他從上次失敗得來的教訓——帶著烤腸、肉排跑到禁林裡,無異於是給禁林中的怪物送外賣。

只有這些乾巴巴、沒什麼氣味的麵包,才不會吸引怪物們的注意。

“應……應該夠多了。”

弗蘭克嚥下嘴裡的烤腸,轉身走出了禮堂。

他現在身上掛滿了麵包,斯萊特林長桌上的麵包幾乎被他洗劫一空。

下午,比賽臨近。

弗蘭克帶著一身麵包走進魁地奇球場,麵包中還夾雜著一本書——《如何快速唸咒》。

這本書講述了各種魔法的簡易施法方式,只可惜對他沒有多大幫助,帶著也只是單純當個紀念罷了。

目光在各個看臺間遊移,他很快就找到了個人少的看臺。

壓低頭上特意更換的漁夫帽,確保自己的臉隱藏在陰影下,弗蘭克混入了看臺中。

“這裡似乎是格蘭芬多的看臺,”他潛伏在人群裡,默默觀察著四周,“旁邊就是納威,不遠處是之前見過的赫敏和……和……”

好吧,弗蘭克早就忘記羅恩的名字了。

“奇怪,為什麼感覺他們比我還緊張?”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更讓他好奇的是這兩個人的表情。

他們都顯得這麼沉重和擔憂,手中還握著魔杖,這可不是觀看比賽該有的架勢。

弗蘭克能聽到,那個叫赫敏的女孩小聲對另一個人說:“記住,別忘了,是腿立僵停死。”

“腿立僵停死?那是什麼?魔咒嗎?”弗蘭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魔咒,聽他們的對話,這兩個人似乎準備在比賽中使用這個魔咒。

“一場比賽而已,至於嗎……”弗蘭克鄙夷地搖搖頭,他理所應當的認為,這兩個人準備在比賽中偷襲選手,以此幫助自己學院取勝。

當然,鄙視歸鄙視,弗蘭克巴不得這種行為更多點,惹出更大的亂子來,這樣才方便他逃跑。

沒再去管身旁,他把目光轉向了其他看臺。

今天到場的人似乎格外多,除了擔任裁判的斯內普和站在解說席旁的麥格教授,還有奇洛、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以及許多弗蘭克壓根不認識的教授,也坐在了看臺上。

當然,最重要的是——

“鄧布利多校長!”

耳旁傳來赫敏驚喜的歡呼聲,她和她的同伴都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只有弗蘭克的心情不太美麗。

“該死,怎麼又是這老瘋子,”看著那熟悉的銀色大鬍子,他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這都好幾個月了,還不肯放過我嗎?”

現在距離上次逃跑已經過去幾個月了,畫像和幽靈早已經無視了他,弗蘭克原以為鄧布利多終於放鬆警惕了,沒想到今天又特地過來盯梢。

“唉……”弗蘭克嘆息一聲,從懷裡揣出一根麵包,坐在座位上啃了起來。

有鄧布利多在,今天想逃跑估計是沒指望了,還不如坐下來好好觀看比賽。

“哦,對不起,韋斯萊,沒看見你在那兒。”

耳邊突然傳來馬爾福的聲音,他正對著克拉布和高爾咧嘴大笑,他們似乎是專門跑到格蘭芬多這裡找茬的。

弗蘭克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的逃跑計劃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敗,現在沒心情去搭理馬爾福。

最主要的是,鄧布利多就在對面坐著呢,他要是現在把馬爾福揍一頓,百分百會被鄧布利多逮個正著。

“不知道波特這次能在他的飛天掃帚上待多久?有人願意打賭嗎?你怎麼樣,韋斯萊?”

馬爾福還在四處嘲諷,但沒有人理會他。

比賽已經開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賽場上,就連弗蘭克也不例外;斯內普剛才判給赫奇帕奇隊一個罰球,因為雙胞胎中的某人把一隻遊走球對準他打了過來。

“你知道格蘭芬多隊是怎麼挑選隊員的嗎?”幾分鐘後,當斯內普毫無道理地又判給赫奇帕奇隊一個罰球時,馬爾福再次聒噪起來,“他們挑選的是那些他們覺得可憐的人。比如波特,沒爹沒媽,還有韋斯萊兄弟,家裡沒錢——你也應該入隊呀,納威·隆巴頓,因為你沒有頭腦。”

納威臉漲得通紅,他從椅子上轉過身子,面對著馬爾福。

“你只是個膽小鬼。上次看到弗蘭克,你跑得比誰還快。”他結結巴巴地說。

“噢,是嗎?”馬爾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覺得我會害怕他?害怕那個怪物?”

他乾巴巴地笑起來,像是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別逗了,那蠢貨連巨怪都不如,這點倒是和你挺像的,或許你們還有點血緣關係。”

克拉布和高爾怪聲怪氣地大笑起來,給他們的主子捧場。

“看看他那對耳朵,”馬爾福還在大聲輸出,全然沒注意到,有人已經悄悄攥緊了拳頭,“要我說,他肯定是他媽在外面瞎搞,搞出來的——”

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弗蘭克撲倒在地,弗蘭克的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鮮血從他嘴角濺出,連帶著還有一顆牙齒。

“你要是……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弗蘭克將馬爾福壓在靠背上,用手抵著他的脖子。

馬爾福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瞪大眼睛,無意識地吐出了剩下兩個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