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眼窩微陷,鼻樑高挺,頗具異域風情
雙強對騷!釣系美人他瘋批又腹黑 金鱗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大年三十,天還未亮宮內各處便點上了燈籠,前朝後宮各處都忙絡了起來,人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更有調皮的小太監和小宮娥追逐嬉戲,管事嬤嬤也便放縱一回。
除夕夜的慶典照例安排在九州苑。
以前的朝代,皇帝需在午時主持祭天,到了未時到後宮與三宮九院的妃嬪共進午膳,取民間闔家團圓之意,只是到了女帝朝,午膳被免了,皇子公主跟隨大臣一起到九州苑覲見。
今年的慶典格外隆重,雍晉吳三個顧姓王爺齊齊回朝,這在往年是絕對看不到的。女帝早在封王之初便有旨意,三王非宣不得同時離藩。
這讓朝堂本就暗流湧動的湖面濺起了些許水花。
未時剛過,邁進端門的朝臣們絡繹不絕,眾人見面紛紛抱拳道一聲:“大人新年好。”
一駕平淡無奇的馬車不曾引起眾人注意,但是車轎裡的官員眉頭緊鎖,看上去極其愁苦,這與外頭熱情的諸臣分明開了。
官員探出頭來低聲道:“你可記得,事事謹慎,別出了差錯。我帶你來一次也是看在皇甫大人的面上,你別給我添亂,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是要掉腦袋的。”
一個侍從打扮的人俯首回道:“襄陽侯大人放心,這我都懂,我進去就是見識見識世面,不該說的一句不說,不該動的一概不動。”
襄陽侯將擦汗的帕子塞進上衣裡,整了整儀容,端莊的下了馬車。
侍從跟著襄陽侯進了皇宮,到了望春門便不再被允許進入,只得在別院專門為近侍設的宴席上候著。
臨走時,襄陽侯小聲提醒道:“可別出岔子。”
侍從腰背挺立在一條直線,微微往前躬身,拱手道:“大人放心。”
一旁有人認出了襄陽侯,好似很熟絡的攀談了起來,襄陽侯也客套的與旁人打招呼,眾人結伴過了望春門。
侍從眯著眸子見眾人走遠,又抬頭目測九州苑的牆頭,隨後轉身走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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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苑,顧名思義,苑中有大禹劃分的九州區域,各區有各區的特色,今日的慶典安排在冀州苑,冀州乃九州之首,天下文明的源頭,當年昭明太子李紀便是在這兒被立為儲君的。
此時女帝還未駕臨,眾臣三三兩兩的正在攀談。
現在的局勢是誰身邊圍了越多人便意味著在朝中越有勢力。
顧階為了避嫌,遠遠避開雍王顧居安,獨自與刑部同僚立在不引人注目的一角。
顧陌與顧陬原本一起陪在顧居安身邊,可顧居安身邊人多,其中不乏阿諛奉承之輩,顧陌討厭那些諂媚之人,按他自己的話講聽那些人說話就像身上爬滿鼻涕蟲一樣難受,便獨自一人走開,遠離了風暴漩渦的中心。
一群人見顧陌離開,便開始誇讚顧陬,像是他們必須要找個姓顧的一吐心中鬱結一年的頌詞一般。
顧居安聽著眾人對顧陬的誇讚,卻是一臉冷漠,最後出人意料的將顧陬支開,讓他去陪伴王妃沈如眉。
沈如眉正在與女眷攀談,顧陬來這邊請安,引起了眾女眷的注意。
顧陬生的風流倜儻,一雙皂目明亮有神,眼窩微陷,鼻樑高挺,頗具異域風情,雖說還未成年,卻隱約有一股王者氣概。
京城貴眷紛紛調侃,“雍王爺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優秀,當真是羨煞旁人。”
“大公子不要蔭封,年紀輕輕就考取了功名,才智可謂京城一絕。二公子年輕有為,現在已是執金吾中郎將,深得聖人器重,當之無愧的好兒郎。如今三公子竟也生的這般風流倜儻。王妃好真是福氣呀。”
沈如眉唇角微微勾起,回道:“怎麼?你看上我們家三郎了,我可知道你們家小姐還未出閣就美名遠揚了,可願與我們結親家?”
那圓滾滾的夫人當即喜笑顏開,“願意,怎得不願意!不如擇個良辰咱們把日子定了。”
沈如眉望向顧陬,見顧陬臉頰微紅,便託詞道:“好飯不怕晚,我去那邊走走,等來日咱們再計較。”說罷便挽上顧陬的胳膊款款走了。
見二人走開,一旁不知哪位夫人出言提醒道:“你怎得敢把女兒嫁給他?難道你不知道?”
胖夫人此時笑容有些凝固,一臉智慧的問道:“不知道什麼?”隨即眼球一轉,胡亂猜測道:“莫不是三公子有隱疾?”
好心的夫人嘆了口氣道:“你還真不知道,雍王三子只有二公子是沈氏親生兒子,老大母親出身低微了些,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這老三的母親是個匈奴女人。”
胖夫人驚詫道:“是不是?”
好心夫人接著道:“這還能有假。還有更可怕的,三公子是在塞外養大的,直到十年前才認回來,那年匈奴打了敗仗,丟出個孩子給雍王爺,求和停戰,我家老爺一起跟著去的,當了見證。”
眼見胖女人的五官將要擰在一起了,好心夫人依舊加料,“旁人都說......”隨即又伏在胖夫人耳邊,低語道:“三公子不是雍王的兒子,是個野種。”
胖夫人心驚肉跳地瞪大眼睛,“阿彌陀佛,我可不敢嫁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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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居安這邊風頭正盛,與之相對的李黨則環繞在鍾流安周圍。
王燦不忿的狂言道:“想我王家名門大族竟與屠狗之家同立朝堂,簡直可惡,簡直恥辱。”
駱士奇提醒道:“韜晦兄慎言,此一時彼一時,顧家現在可是京城四大家之首。”
王燦依舊道:“我難道怕他?祖上靠著投機取巧捐出了個天子,怎可與我王家相提並論。”
鍾流安也提醒道:“韜晦,出身之事休得再提,別忘了聖人也姓顧。”
王燦這才收斂,不情願的俯首道:“是。”
有宮人稟報,“唐王殿下到。”
眾人紛紛迎了上去,李黨如今的希望全寄託在唐王身上了。
就在這時卻突然又聽到宮人稟報,“魏王殿下駕到。”
這次不但是李黨,就連顧黨也側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