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玲了無喜悅,牧靈為了明天能夠去集市,主動讓出鏡辰的房間。
清晨,入夢正香,斜陽無半分醒意,扎個猛兒,便敲著房門。
輕輕叩擊,也不猛烈,三下稍微停頓,也不知道多少來回。
鏡辰蓋住被子,翻滾道:
“今天不練功,玲,回去休息去吧!”
早已忘記的乾淨,眼睛睜開便感覺有一種流動的氣體矇住眼睛,厚重無色,周圍交織成不規則的晦物。
房門也不結實,只能說屋外兩層厚重的大門隔絕,屋內便輕掩,稍微用力便可進入。
牧靈推開除了見一張寫字桌兒,靠近窗戶,窗戶可窺綠竹,便兩把梨花椅子,一張床,床上右側堆積平時衣服,衣服十幾件,便不見任何東西,睜開眼,眼屎沾些淚水,見牧靈才想起昨天約定。
忙讓他出去,穿好衣服,她又迫不及待的叫醒玲姐姐。
天些許光色可見,又看著人臉模糊,點上一根蠟燭才算通透。
“喂!那個……那個誰,走路多說話,不要把我丟了,我可記仇了。
別,別太闊綽,那些有錢人沒啥了不起,不過也不要吝嗇。
說來就氣,高高在上的玩意,不就有個好爹,有一群腐敗靈魂的權力,努力得來的也好過欺壓百姓獲得的。
要是,要是有一天你運氣好,遇到一個好貴人,成了少數人的事兒,我為你高興,要是不是你得到的,我照樣不認。”
鏡辰眼睛還在打盹,腦袋中還沒有清醒,她也懶得整理髮型,就催促著離開。
“哦!你剛才說啥?莫名其妙的,好像沒有貴人,普通人就能夠逃出魔爪似的。
人無法描述不可描述的混沌,不然人這種依靠虛擬思想存在的哲學,人的共同體。
有啥討厭的,只要心中充斥善良之心,何來不公正一說呢?”
“可,有些人努力了,有些人佔據了他的名額,他的智慧,他的生命的路,你不覺得可惜嗎?
從一個“人”開始,人們固有思維的“認可”便產生了分歧,從表面上沒有根本變化,可是人偏袒和態度從根本上已經發生了改變。
人的思維本就是順從一種互安狀態,這種狀態假設他們都有對強者的敬仰之心,對弱者的不是憐憫之心。
當這個世界的人,有了思維中的“偏見”意識,這種意識從某種程度對大家有利,你處於一個弱勢中,兩個對等中,他已經贏了從綠汁成主角的成分,然後烘托和包裝。
要是有一天,你依靠的東西大於你的能力,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與你為敵。”
集市上已經少了熱鬧,從橋頭走過,牧靈看向鏡辰,橋下映著兩個人的影子。
迎入微陽,細風入體,巧妙的曲線描繪出虞美人畫像,讓人冥想若是從水中走出,編入排列有序的暗格中,填充新的景色更勝此刻。
“若是大雪中,油紙傘下,攜手終老該多好。
只可惜背後幾個神色匆忙之人,煞了風景。”
黃小玲已經走出,百步便到了集市,兩側擺上胭脂水粉,一些點心,就剩下酒樓茶館的吆喝聲,要是迷了路入了這個小巷子,就是男人的天堂,至於女人的魔鬼,應也不敢絕對。
這裡要說知曉,倒是名妓凝香的碑撰與橋名相隔不過數寸。
“人還需有緣,不然縱使當年天才薛飛,也淪為廢人,終歸塵土。”
牧靈倒又失望起來,她也許那一刻明白情感世界的痛苦,還好鏡辰是個俗人,俗人是不會為自己構建一種太過美化的藝術狀態,也就是美感終究更沉澱生活,兩種人對對方的惋惜,在她們身上並沒有發生。
黃小玲已經準備好已經靠近太陽的地方,凝視才剛露出些許暖和的熱度,便已經吃上了包子,陸續有人爭先恐後,熱鬧起來了。
“玲姐姐,你以前肯定在農村是一個賢惠的姑娘,可惜我學不會。
喂!你是喜歡賢惠還是任性的呢?”
“一切都會變得,緣分也是如此,心有了,便可以寬鬆一切的愛人。
要是從一開始愛的稀裡糊塗,只是為了某種狀態,他們也會為了這種狀態走向滅亡。
也許,我是那種不知道愛什麼樣子人的,無法抉擇一個死板模式的人吧!
要是成為了一種道路的必然性,就會為她一切建立一種道路的,我不太懂,快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有沒有發現有些人很詭異,用感覺盯著什麼東西,那幾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人擁有情感本身就是一種罪孽,這種罪孽在人既不能愛與一人,從而讓自己失去一種本質上的真情,又無法同時愛上多個,忠於唯一的選擇,這種藝術美感讓人無所顧慮的享受汁液的澆灌,又讓人從“人性”中充滿野獸般的恐懼。
鏡辰才想起走過凝香橋,名字已經改成了自然橋,可是上次看到的凝香碑撰蕩然無存,百年有餘,早已經忘記了凝香為了修建這座橋,嫁給了一個不喜歡的富商,最後抑鬱而死,老張這樣描述,他的描述也模稜兩可,他還流傳著另一個說法,當時名妓凝香在這裡吸引了很多人,讓這裡成了名鎮,就在這個橋頭,現在也就是集市的靠近他的位置,便取了她的名兒,那時候這種職業是合法的,刑法保護的。
碑撰只是寫著:
“念凝香功,特立此碑。”
如今,成了一種恥辱,這裡要成為一個旅遊景點,百年後人類對感情的政治覺醒,讓他們對這個詞語有了不同的理解。
曾經,這種職業供需特殊人群的消費理念,現在是查封妓院賭場,形式上的理解來源人心態的共謀,討厭的人往往與享受這種福利的人是無法分割的。
“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拆了她的功德碑,要不是她恐怕如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一個老者憤憤不平的罵道,還不忘記對著集市吐個口水,轉頭,已經沒有了蹤跡。
也許只是一個虛構的人物形象,民間野史常常流傳些不確切的準頭,來諷刺某個已經亡故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