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也是盡心，為她挑選了一件紫色的衣服，頓時讓鏡辰望去已不再刻板，多了許虛空中沒有狀態的靈動。
李靈知道他雖說不是什麼正經人兒，但是也算不上隨便的人兒，說著氣話讓他知難而退。
“喂！你今天要不跟我睡，昨天你在綠竹林對那殘風蕭月，恐無法安眠。”
院中盡數也不少，只是之前是一個農家，許多田地和屋後一千綠竹佔地不少，鏡辰不知為何對綠竹有了特殊感情，便住了下來，原本是三間，他們之前鄰居老張要了一間做了柴房，卻上面隔成兩層放了許多雜物，下面堆積滿了木柴，無法騰出。
買來見他們沒日沒夜勞作，也能夠將就住下，便沒有要回來。
門外許多空地，張嬸給前主人好說歹說下，餵養了許多雞，閒田種了些蔬菜。
最近也送些過來，鏡辰本來打算弄一間，存放一些藥草。
老張女兒上個月才出嫁，借了許多外債，便打消了收回重蓋一間房子的打算。
見李靈這麼不識好歹，胡說些話兒，便也沒有打算收留的想法！
“你走，愛去哪裡去哪裡，要不，你跟你玲姐姐一起，不要去我的房間。
我昨天見你可憐，不跟你計較，”
“喂！是我跟你走的，你路上一句話不說，活像個啞巴。
現在是我收留你好不，蠻不講理的色胚，小色胚。”
說他是色胚倒是不為過，他似乎認識的女人已經不計其數，卻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兒，若是有便是王仙靈親了他，他送給她一個香囊，香囊中裝著祛除百病的七色花。
他為了討好王仙靈，在雪山之巔等了七天七夜才採摘的，為此，那根綠竹為了幫他下落不明。
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罵罵咧咧道：
“牧靈”
鏡辰從院子中走了出去，走過他家院子便走了一條路，路行走半個鐘頭，就是集市了，集市上也就吃些酒罷了。
還未等他走出去，李靈憋不住笑了起來，又跟在後面搖動他的手臂道：
“好哥哥，你就帶我去吧！
我知道你會去集市，對不？”
“今天你跟玲姐姐睡，我就帶你去。”
“什麼呀？你有資格講條件，服從也就好了。”
說著已經走在前面，轉頭做了一個鬼臉，鏡辰在旁邊說著小心，一不小心摔倒在泥潭，全身都是泥巴。
那泥坑是積水的土坑，不過如今已經見底，還有一點稀泥。
“什麼破坑，這會倒是見識了你的陷阱。”
要是村中住過的人兒，肯定知道是以前肯定到了某個季節缺水，便會到處弄些坑坑窪窪的，用來應急，只可惜那些地方，空隙太大，水常常滲漏地下，便偶爾喂喂牛羊，也算是對曾經努力的一種安慰。
鏡辰沒有拆穿，黃小玲已經扶起李靈，李靈已經成了淚人。
“我的漂亮衣服，瞧你一臉幸災樂禍的色胚樣。”
“牧靈，你就是一個牧靈兒”
鏡辰先回到家中，也只能連哄帶騙的讓她不亂來，只能說有機會帶他去山上狩獵，不過近來村長已經禁止，卻也有偷獵者，如今算來知曉的就有幾十人受傷。
傷口出現幾個牙印，就是血液被稀釋，鏡辰也只想做個隱居的人士，若是秘境過後王仙靈的訊息斷了，便和黃小玲苟且這一片院落之中，早已經訂製了兩副棺材，放在棺材鋪中，花費了幾千靈幣，如今也準備尋些事兒做做。
也不知道，李靈為什麼有如此要求。
“對了，你做好吃的，咱們今天不去集市了。
聽說沒有，集市上鬧鬼，有幾個人已經瘋了，不到三天死了，都是外地人，來這暫住的。
不久後，這個村落便成了如今這樣子，村中除了親近的，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說話間，已經把鏡辰那件白色衣服找出來，這件衣服是唯一沒有穿舊的衣服，鏡辰順手一把奪過去，李靈從房門一股腦的走出來，鑽進黃小玲的房間，也只好作罷！
穿了出來，把換下來的衣服丟入一個木頭的盆中，這個盆足足能夠坐下幾個人，裡面還有幾件昨天鏡辰和黃小玲換洗的衣服。
平日裡，鏡辰負責做飯，管理開支，黃小玲便幫他洗衣服，倒讓人想起家庭主婦的每日辛苦，這般也見不了世面，外面集市鏡辰也就去過兩次，不過摸索了一遍，已經不太陌生，本今天黃小玲高興可以出去。
倒不是鏡辰限制她的出行，她每日似乎除了做些家務，便是和隔壁張嬸談論些生活趣事，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主兒，還幫助張嬸每日餵豬養雞，逗一條小黃狗玩，那小花狗假意咬她，兩個爪子趴他手上，搖著尾巴，也會翻肚皮，不過數日，老張也說起她的好話道：
“也不知道上輩子積德多少，能有這麼一個能幹的老婆。
每日不著家的，一點擔當就沒有。”
鏡辰也有些責任，便也沒有否認，畢竟當時知道，還是跟著一起，兩個人的話誰也說不清楚。
穿上這個衣服，也有些土裡土氣，鏡辰對衣服的審美，存留在暖和的層次，李靈不介意已經是天大的福分。
再說這傢伙雖然不明所以，昨天從墳堆走出來的時候，卻能夠在早上清晰描述出來，又還能夠對它們有些許瞭解，也許這就是敬畏之心才能帶來的自然之氣，不免要教他識字，可是她卻能說出：
“性隨法，形隨心”
這樣的妙法，若是從禪心論述，他卻真沒有資格，不過人道經驗也免不了勝過虛空意識狀態，構建一種理論是讓的想象力構成一個有型狀態，讓這個世界存在道中，無意識存在一個構建和正在構建的非慣性的非隨意的東西，是超越如今認識的空靈狀態，它是依附在演變中的“經驗”的。
鏡辰對她的喜歡，僅僅是一種人的探索，富有冒險是人與生俱來開拓新事物的開始，這種教育出於他的孤單。
“嘿！牧靈，明天我帶你去集市，乖乖吃飯，別鬧了。”
她乖巧許多，甚至答應幫助洗碗，盆中的衣服也幫助晾曬在院子中的一根繩索上。
“瞧，很乾淨吧！
集市上真的有許多怪事，我從小不騙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