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如梭,歲月似靜止在生命盡頭,恍然中又無窮無盡在微妙鏡宇中,伴隨著放大的視覺快,更快,不斷延伸在無法察覺的瞬間。
他似乎在放大,不停的放大,慢慢它的一個邊角佔據了內心,靜止的時候,它不過是天空中的一顆星,一粒微塵,鏡辰不明白,當他修煉的時候,那種空間的縮放,會讓人有許多複雜的情感。
“趕路了,你這麼磨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
她凝視著鏡辰,在一個山坡中,聲音柔和,她有些膽怯。
此刻,他的眼神流露出來的失望,痛恨和一種抑鬱的惆悵,讓人感覺到一種噁心的嘔吐,又充滿了憐憫,倘若不是她經歷了生命的變故,或許,他會把他當成比敵人更噁心的玩意看待!
“你對一條狗憐憫起來,可是曾經他咬你的親人的時候,你怎麼原諒?
什麼和平友好,那不過是他無法侵略的一種說辭,世界遵循的正義,不就是為了人性的滿足嗎?”
鏡微微回過頭
“可是,他曾經侵略了你的國土,曾經殺害了你的子民,如今他們並沒有傷害我們,反而,給了許多好處。
比如幾個靈礦,幾個靈幣地,還有許多千紙鶴的祝福!”
“你只是分不清善惡的最終狀態,他們遊走在變化的情感中。
許多惡魔中有一顆不虛偽的人心,許多善良中有一顆腐朽靈魂的算計。”
“也許,我應該忘記人效能夠看見的一切,他們擁護和廢棄不是他們心靈的弱點嗎?
”
她坐了下來,他對著太陽的背轉過來,兩人望著太陽落入山峰,相視一笑。
“我們何必糾結這個世界的未來呢?”
鏡辰又淡淡一笑道:
“此刻,我看到了你,許多人也看到了你,可你只有一個。”
她不明所以的站起來,像個跟屁蟲的跟在後面,她又重新對他產生了喜歡,剛才明明還討厭他。
“既為天道,無窮無盡,可塵埃何存。
然成人地,景生萬情,悠窮物何寬?”
鏡辰他彷彿內心被困在某一個盒子中,當許多人準備開啟,他們又成了盒子外的擺弄的玩意,他對建造一個房子模型的興趣頓時沒有了。
黃小鈴自己擺弄著,完全忘記了出發的時間,鏡辰開始膽怯起來,哪怕他睡覺都感覺有人盯著,直到黃小玲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我……我感覺有人……”
他指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風吹過竹子嘩啦啦的聲音。
“對,就是那個地方,好像我每一次選擇,都被她發現。
是的,你說,人設定道德的規則,是不是就是為了這種漏洞,來讓人陷入一個侷限的空間,便於管理呢?
倘若法律的制定者,出於私心設計了一個方案呢?或者,執行者是計算好的呢?
人心無法違背道德的意願,建立一個新的道德觀點,運用道德的理念破壞呢?
比如,有些人害怕被歧視,害怕造成的影響,許多人盲目聽信別人的話,許多人喜歡聽好聽的語言。”
“可是你我應該慶幸,作為一個弱者,故事中邪不勝正,其實許多東西我們無法描繪,我們便遺忘了那些英雄。
曾經許多保家衛國的智慧者,他們並非功高蓋世,也並非人性的缺點,可是他們成了政治的犧牲品,他們成了那個扭曲年代的犧牲品,可是後人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就原諒了。
故事的存在,是現在他們擁有更好的生活,財富和社會地位,教育思想的淡化,又如何證明呢?
活著,就應該慶幸,倘若我在宮中被謀殺,你開始就成了人們口中怪異的惡魔?”
黃小玲突然想起來,他們應該趕路了,又感覺他們兩個只是居住在一個透明的球中,透過光線的折射來維持生命。
“好像一切都被窺探,在那唯一又明天的破路中選擇,選擇苟延殘喘的生活。
你所能擁有的唯一路途就是按照它的思路走,你明知道那只是遊戲中的騙局,可是你又無法證明它造假。
你可以任意選擇其中的數字,他可以在你之後修改,這個選擇題的答案,並不像平時考試的唯一性。”
“時間?可是我們無法突破它的時間,也無法突破它的空間,周圍人都無法聽我們的任何勸解,對,他們就是為了襯托某個東西存在,可是你從來不會質疑真的如此。”
“是呀,最害怕那些自詡正義的傢伙,常常充滿魔性的否認,其實他們只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質疑,從此身敗名裂。
於是,他們在人前偽裝成正義化身,我們對他的背後置若罔聞。
確實,我們從不討厭黑夜,只是內心對夜行者有一種敬畏之心罷了。”
鏡辰內心從不遵循世人的正義,它們彷彿是專門為人類建造的一個牢籠,然後,吞噬這個蒼穹,他也無法拋棄這種法則,你不可能不承認人類的存在,也不可能拋棄堅持的大道。
夜幕降臨,他想起了一個有名望的修煉師,與其說是修煉師,不如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他活生生看到被捆綁在大人的思維中,最終淪為廢人,為什麼不可以質疑呢?為什麼不可以富有想象呢?他們講述的是真實,無數的代名詞,他們是否也是約束了,當更高的東西展現,他被這種意識覆滅。
此刻,他開始懷疑囚籠是曾經引以為傲的思想,它們隱晦又充滿變數,可是他們也成為了一種工具,當人的認知被破舊不堪的知識取締,讓他們無法接觸更好的理念,是否屬於犯罪?
當一個孩子詢問答案的時候,我們拼盡全力告訴那個答案,傾盡所有讓他獲得唯一的答案。
可是,他們失去了另一條道路,是的,每一條道路似乎都有一種詮釋人生未來的權力,少部分用這種“正確”的實驗,讓他們成為一個合格的“標兵”,內行人心中的合格。
“你不用為這種事情擔心,當你可以掌握大道的某些力量的時候,你的法器就會制約你。
當你不再忍受這種無極的制約,你就沒有資格掌握這種力量,你可以不被制約,但是這個恆宇界的力量就會重新孕育。
最後你將會失去你交換的東西,以及你擁有的一切也會慢慢消失。”
腦海中一個聲音傳出來,只有他可以聽見。
“制約法器”
“不,是制約成就的另一個你。
你就沒有想過,成為一個制約自己,給這個恆宇界帶來新的生命的人?”
“從來沒有,一切都執行的兩面宇宙中,隱性和顯性,我怕我那時候忘記了隱藏在我身邊值得珍惜的東西。”
“你沒有選擇,你沒有選擇,生命隨時成為棄嬰。
你看看,許多人努力一輩子,不偷不搶,最後吃一頓飽飯都感恩戴德。
他們不允許你閒下來,絕不,要麼死在這裡,要麼走上一條真正的大道。”
“何謂大道?”
“你把自己當成道,把這種思想傳播給這個世界,它就是天道。
天道就是人類無法獲得分配的謊言,經過不同方位的調換,來把慾望填充。”
“是嗎?你到底是誰呢?”
他陷入了昏睡,黃小玲不耐煩的駕駛著馬車賓士,搖搖晃晃中醒來。
“喂!
你到底在幹嘛,天天睡了都沒辦法叫醒。
還好一個大哥幫助,才把你弄上車,差點誤會我們是小夫妻。”
“哼,誰跟你小夫妻,我也不知道,我在實實虛虛中,已經有些精神失常罷了。”
“滾,精神失常
我看你是想偷懶,到時候到了客棧,罰你幫我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