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了一面,為什麼……就要求讓我做你的……女人,你不會救一個收一個吧?”我紅著臉心裡彆扭。
他無奈,“你以為本座每天都這麼閒嗎?更何況,本座只想要你。”
“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像本座的夢中情人。”
我:“……”
這種情話真土啊!
我悶了兩口啤酒,喝的好像有點多,突然開始頭暈了……
他發現我精神不濟,默默地又給我倒酒:“卿卿,我們來玩個遊戲可好?”
我啊了聲,提起精力:“什麼遊戲?”
“你問我答,答不上來的,罰杯酒。”
聽起來有點意思,我點頭:“好啊!”
他添滿兩杯酒,“你是我夫人,我讓著你。你先問。”
我想了想,挑個簡單的問題問他:“你喜歡什麼花?”
他說:“清月花。”
“這又是什麼花?”我都沒聽過。
“下次我摘一束送你。”
“哦。”
換了他,他問:“本座是什麼品種?”
“啊?”我成功懵圈,他是什麼品種……我不知道啊!
他沒良心的笑吟吟道:“喝吧。”
我欲哭無淚,默默把酒灌了。
輪到我,我沒忍住反問回去:“你到底是什麼品種啊?”
他笑:“本座是蛇王一族,不論品種。”
“哈?”
他挑眉,用眼神示意我繼續喝:“喝吧。”
我激動:“不對,這次明明是我問的,為什麼我要喝?”
他一本正經:“你不知道這個遊戲從第二輪開始,對方只要答出來了,提問的那個也要喝麼?”
我傻傻嚥了口口水:“是嗎?”
所以每一輪都必須要有個人倒黴唄!
我盯著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又滿上的啤酒,倒吸了口涼氣。
他攬袖抿了口酒水,深眸染笑故意調侃:“夫人不會玩不起吧?”
“我、我怎麼可能玩不起!”我氣鼓鼓的抬頭,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精明算計,這位蛇仙大人不知道今晚又想玩什麼,算了,難得他有興致。
我不服輸的昂頭就幹:“誰玩不起誰是孫子!但是!有一點我得提醒你,我酒量不好,你要是把我灌暈了你得負責把我帶回去!”
他彎唇,拿過啤酒:“好,本座一定安全將你送回家。該本座了,本座今年多少歲了?”
我:“???”
你故意的吧!
我氣不過的昂頭就灌酒,“說!”
他沒心沒肺:“這可就是下個問題了。”
我琢磨一陣,確定道:“可我的確想知道你多少歲……”
他奸計得逞給我滿上,“二十萬三千六百四十三歲。”
“二十萬……”我舉起手算,完了,眼前已經發模糊了。“你怎麼、怎麼這麼老!”
“喝吧,夫人。”
我認命的繼續喝。
我喝完,他已開始了下個問題:“本座姓什麼?”
我:“……”
行,你故意的!
他清楚我答不上來,給我倒滿酒。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趁著腦子還沒進入休眠狀態無奈和他商量道:“仙、仙爺,要不然也別白費這個力氣了,這樣,我們修改一下規則,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喝一杯酒,咋樣?”
說著我還挺懂規矩的把剛才輸的那杯酒灌了,然後一頭趴桌子上,用力攥住他的手。
他沉默片刻,“好。”
我敲敲桌子示意他倒酒。
“你到底姓什麼?”
“神族,無姓。”
“你喜歡吃辣麼?”
“一般。”
“你喜歡吃甜嗎?”
“嗯。”
“為什麼喜歡?”
“因為從前有個小騙子,喜歡吃甜。”
“你討厭我嗎?”
“我喜歡你。”
“為什麼喜歡我……”
“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可能,你是本座命中註定的紅鸞星。”
“你會、不要我嗎?”
“當然不會。”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聖女?”
“沒有。”
“可你還貼身攜帶她繡給你的帕子!”
“有嗎?”
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我徹底喝醉了,拉住他的委屈哼唧:
“有!你還把她給你的帕子拿來給我包傷口,我當時還在想你一大老爺們怎麼用那麼花裡胡哨的東西,後來那個臭臉蛇告訴我,那是什麼聖女繡給你的,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定情信物,你說啊!”
“既然這麼在意這件事,為什麼我回來了,卻絕口不提,嗯?”他沒有再灌我酒,俯身蹲在了我的跟前。
我暈暈乎乎往他懷裡一撲,彎腰抱住了他的脖子,說話不過大腦:
“我怕你又走了,連聲招呼都不給我打,我那天想去找你,和你說我捨不得你,能不能別走,但是你已經走了,你身邊的臭臉蛇說你不會再回來了……我難受……”
也許是酒精放大了人的全身感官,現在再想起他走的那天,那條蛇精和我說的話,我沒忍住就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我等了你好久,我想你,我害怕你真的再也不回來了,我怕你回去就不要我了,你個騙子。”
他沉笑,大手揉揉我腦袋,語氣溫柔的像飄搖在春風裡的柳葉:
“果然喝醉酒,就誠實了,不會不要你,不和你打招呼就回去,是因為在生氣。上輩子不能說話,這輩子又不肯說,卿卿,本座該拿你怎麼辦。”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未婚妻,你到底喜不喜歡別的什麼聖女?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我趴在他肩上,哼唧的有氣無力。
“本座已經成婚了,還是兩次……哪裡還有什麼未婚妻。”
“你結了兩次婚?”我眨了眨潮溼的眼睛,渾渾噩噩從他懷裡出來些:“那你、現在豈不是、三、三婚?!”
“結幾次婚也都只有你一人。”他摸了摸我發燙的額頭,嗓音沙啞:“發燒了?你今天不舒服,還要出來吹風?”
我癟嘴淚眼巴巴,頭重腳輕的往他懷裡蹭:“我今晚,是故意沒吃飽的。”
他目光直直望著我,問的很輕聲:“為什麼?”
我抓住他的衣裳渾身發燙的用臉蛋蹭他脖子,顛三倒四地說:“因為猜到你可能也沒吃飽,想帶你吃烤魚。”
“本座在你心中,重要麼?”他攬過我沉重的身子,抱進懷中,刻意淺著嗓音引誘我。
我昏昏欲睡,點頭:“重要。”
“有多重要?”
“現在……最重要。”
他滿意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灼熱吐息掃過我的耳尖,癢癢的:“叫聲夫君聽聽。”
“夫君……”
“真乖。”
他欣然往我眉心吻了下,接著哄我:“要不要夫君揹你回家?”
我打了個酒嗝,“要。”
他把我軟綿綿的身體放在背上,帶我往回走,趁著我喝醉酒又沒良心的用話勾我:“小月兒,為夫對你好麼?”
我摟著他脖子重重點頭:“好。”
“為夫對你這麼好,你喜歡為夫麼?”
“嗯,喜歡……”
“你說什麼,為夫沒聽清。”
我聽著他似笑非笑的語氣,努力爬到他耳邊和他說:“我喜歡你,大蛇……一直都喜歡。”
他腳下步子一頓:“你、叫本座什麼?”
我抱住他脖子不滿的接著哼唧:“可是那條臭臉蛇說我配不上你……”
“他在作死!”
“墨玄霄……你以後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我扔了。我,會心裡難受的。”
“嗯,不扔了,以後再也不扔了。”
“玄霄,你有了我就不能再勾搭別人了……你要是敢劈腿,我就哭給你看!”
“這話不該是本座說給你聽的嗎?”
“你胡說!我老實著呢,從不在外欠風流債……”
不知過了多久,他把我放在了家裡的大床上,合衣陪我躺下。
扣住我的一隻手,施法結咒。
我迷迷糊糊看見自己的手指尖冒金光,頓時激動起來:“星星,讓我抓一下!”
他按住我蠢蠢欲動的身體,磁性嗓音攜著誘人的蠱惑之力:“是蓋章,以後你就是本座的了。”
我恍惚迷糊:“你要用星星給我蓋章麼?”
他低頭,含住我的耳垂故意用舌尖勾挑舔舐,攪得我脊樑骨都麻了,“想看尾巴嗎?”
我縮了縮腦袋將他推開些:“嗯……癢。”
他箍住我的腰肢不許我掙扎,又問了遍:“夫人想看尾巴嗎?”
我被他攪得神魂亂顫,蜷住身體點點頭:“看!”
“給你看。”他捧住我的臉,在我發燙的面頰上親了親,緊接著我就發覺自己身下有條涼涼的東西摩挲著我的雙腿探了出來……
等我腦子發迷糊的扭頭看過去,才發現有條粗壯的墨色蛇尾搖擺在帳內,長尾蜷縮起伏,像一筆蜿蜒綿長的山水畫。
那條蛇尾上生滿了鱗次櫛比的墨色蛇鱗,一層層鱗片覆蓋在強勁的蛇體上,明明該是嚇人的東西,可我卻覺得那條蛇尾……真好看。
片片蛇鱗末端都泛著粼粼徜徉的幽幽碧藍光澤,稍微浮動,就像極了墜落深海的一條星河……
他的蛇鱗竟然是漸變色,尾巴還會發光,恐怖的事物一旦沾染上了美好的影子,就顯得不那麼讓人忌諱了。
“你尾巴上竟然有藍寶石……”
我一時想不到該用什麼成語來形容他尾巴好看的程度,點點幽光泛與鱗片尖尖,像大海里的星星,一閃一閃,“不對,你是不是把星星藏進你的尾巴里了?”
他伸手要把我撈進懷,我卻醉醺醺的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摟住他冰涼的蛇尾抱在懷裡。
“唔涼涼的,好舒服!”
他柔軟的蛇尾突然僵硬,我抱住他的尾巴,伸手摳他漂亮的蛇鱗:“為什麼,之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漂亮。”
他披著白衣,長髮鬆散在肩上,姿態慵懶,上挑的鳳目裡藏著兩片流光溢彩的星空,“因為之前不是本體,這個才是。”
尾巴尖尖一掃床邊簾帳,青紗就自動緩緩落下,隔絕了床內外的光景。
我愛不釋手的用臉蛋蹭蹭他的鱗片,鱗上涼意驅散了我體內的燥熱,越抱越舒服。
指尖小心撫過他的層層鱗甲,我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尾巴,“竟然是軟的……想咬。”
可惜不等我一口咬下去,身後人就拎著我的後領把我拽了回去:“乖乖,這可不能咬,咬傷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
男人沙啞的喉音好似一把把無形的鉤子,字字撓心,熾熱的吐息迴盪在耳邊,勾得我心窩裡烈火焚燒。
原本就身體發熱,被他這麼一勾,藏在靈魂深處的那股異樣衝動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仙爺。”我突然將他撲倒在床,壓他身上急切想尋個發洩點,胡亂蹭他的過程裡成功讓我找到了舒服的部位……
張嘴迫不及待含住了他的喉結,他陡然繃緊脊背,長尾也緩緩垂落在我腰上,喉頭滾了滾,大手按住我後背,輕輕說:
“本座的小夫人真是越發膽大了,玩火,可是要自焚的。”
我才不慣著他,昂頭硬氣的將他唇也封住了,手還無師自通的找到了他腰帶封口處,用力一扯。
他見狀沉笑,薄唇抵著我的唇纏綿了一會兒,才說:“真是個要人命的小妖精……”
“仙爺……”
“嗯。”
我摟著他脖子酒精上頭格外有勇氣:“你身下有東西硌到我了,磨得我腿疼,你把它拿開!”
他三兩下就把我身上的衣物除了去,抵住我的唇溫柔啃咬,帶著我的手往下,喘息著低吟:“我不方便,夫人自己來。”
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沒多想,伸手就果斷抓住了那樣礙事的東西。
他倏然壓抑的悶哼出聲。
輕淺鼻音裹挾著濃濃的情慾……
我還想用力,他卻先一步剋制不住的撈過我一雙手壓在枕邊,迫不及待就覆壓上來索吻。
等我渾渾噩噩的本能學會回應他了,他才騰出一隻手勾過我腰肢,將我用力摁進他懷裡……
“小笨蛋,一上來就要我命!”
我沒搞懂他是什麼意思,後來他吻得越來越兇,我也越來越招架不住,窩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個不停,他聽見,反而精力更加旺盛了……
“我這樣喜歡你,你可也要這麼喜歡我才行。”
“本座這輩子,唯有對你,遲遲下不去手……”
“這次是你主動湊過來的,那就別怪本座,將你吃幹抹淨了。”
誠然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我喝了太多酒渾身沒力氣的被他折騰到腰痠背疼,每次都是剛合上眼就被他鬧醒了,害得我後來硬是哭著求他,他才肯放過我。
再醒過來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要不是外面有人七嘴八舌的吵些什麼,我約莫還能繼續睡。
睜開眼,看見躺在身邊闔目休息的墨玄霄……小場面,不激動!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了。
等等,身上好像、沒穿衣服!
他身上也沒穿……
我抬手拍了拍自己還暈沉的腦袋,昨晚酒喝多了……
酒後亂性……也正常。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我打個哈欠換個姿勢繼續躺他懷裡,手放在他胸口,指腹在他的心坎上摸著摸著,好像摸到一片腫塊……
重新睜開眼仔細瞧過去,竟然是,牙、牙印!
該不會是他昨晚也喝醉了和狗打架被狗咬了吧!
我瞬間清醒過來,撐起身子抬起視線,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現他身上紅的紅腫的腫,還有抓痕。
尤其是脖子上,還有血……
他和誰打架被傷成這樣了!
“醒了?”他一頭烏黑長髮似匹墨綢般鋪陳在軟枕上,線條完美的結實胸膛上幾條抓痕格外破壞美感。
我一直都清楚他身材好……可身材好也經不住這麼糟蹋啊!
腦子剛清醒過神,就被他一條強健手臂給重新攬進了懷裡,融進了染著花香的溫暖體溫中……
我不舒服的掙扎兩下,突然發現他肩臂上也有肌肉哎!
不但有肱二頭肌,還有胸肌腹肌……除了被傷的挺難看,手感好像甚是不錯……
我承認我饞他美色了,手撫到他白皙堅硬的腹肌就捨不得挪開……但是我倆關係都這麼近了,我摸他幾下應該沒問題吧。
“我昨晚仔細想了下。”他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正摸著呢,愣是把手抽了回來。
“啊?”
他倒是不介意我對他上下其手,撈過我的身體往懷裡按緊些,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帶向他的腹肌,鼻音還夾雜著淺淺睡意:“也就這點出息了,怕什麼?”
我不好意思的臉紅,這反應是……允許我光明正大的摸?
那就、別怪我貪心了!
這手感……也忒好了點吧……
啊,像摸涼豆腐,嫩嫩的,卻不軟,掌心猶如摩挲一塊冰玉,觸感簡直不要太棒!
“上次給你包傷口用的那塊帕子確實是她送的。”
我為非作歹的手下意識停住。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不是什麼定情信物。百年前宮裡的女官一下送了六條給本座隨身用,是提起其中一條為她親手所繡。
但本座並未留意,那六條帕子之所以只剩下這一條,是因為這條實在太花裡胡哨了。
本座喜歡用素淨的東西,繡花繡草本座並不感興趣,本座原想將這張帕子找個地方扔了。
但上次你受傷,本座就順手拿來應應急。
本座那時候並不知道那張帕子恰好是她繡的,只是覺得你是個女孩,應該會喜歡帶花花草草的東西。”
帕子……原來不是故意隨身攜帶的啊。
也對,後來那帕子髒了他也沒找我要。
“本座還沒收過什麼定情信物,如果夫人想送,本座倒是樂意收禮。”
我無奈的枕著他胳膊,用指尖輕輕颳著他的八塊腹肌,欲哭無淚:“我不會繡花啊。”
“送點別的也成。”
別的……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送他什麼好。
主要是我身無長物,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估計也就只有蛇靈玉戒指和他送的那條手鐲了!
我吸了吸鼻子悶咳兩聲,厚臉皮轉移話題:“那個,你你你、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牙印還有抓痕?昨晚我喝醉以後就斷片了,你帶我回來的路上被狗咬了?”
他突然沉笑:“嗯,被狗咬了。”
我越看他胸口的傷越覺得不對勁,“狗咬腿常見,能咬到胸口的,你是頭一個哎!”
“狗跳起來咬的。”
“哦,那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是不是從村口路過的時候被咬的?我記得那段路狗挺多!”
他深吸一口氣,渾厚嗓音透著笑意:“不是,回家被咬的。”
“回家?”我驚訝了兩秒,立馬否定不相信:“怎麼可能,蘇宅裡沒養狗!”
“所以,你要不要比對一下,看和你的牙印像不像?”他彎唇平靜問。
“我的牙印……”我差點要被他繞得大腦卡機了,半晌,才回味過來:“我、我咬的啊?”
這不可能吧!我沒咬人的習慣!
“看來夫人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本座幫夫人回憶一下吧。”
他沒心沒肺的故意湊到我耳邊輕聲描述昨晚的場景:
“夫人鬧著要看本座的尾巴,本座無計可施只能順從夫人化出了蛇尾,夫人又說本座的蛇尾好看,藏了星星,像藍寶石,就抱著本座的尾巴張嘴要咬一下試試。
本座好不容易把夫人拽回來了,夫人竟想對本座下毒手,說什麼蘇家人都說蛇肉好吃,想嚐嚐本座的肉好不好吃。
本座不想讓夫人失望,就准許夫人咬一口嚐嚐,夫人咬完偏說本座長得好看,然後就在本座身上弄出了這些痕跡。
本座脖子上的傷,可是夫人昨晚堅持要啃一口蓋個章的。”
昨晚……昨晚我咬他了,還把他抓成這樣?
不是吧……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這是事實,甚至還懷疑是他編造的,可我好像忽然記起來了一些事——
比如昨晚他的尾巴是真的很漂亮,星辰大海色的!
比如,我的確趴在他身上一口吸住了他的脖子,我還說什麼:“給你種個草莓,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媽呀,真是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他看我臉色不對,又附在我耳邊添了把火:“背上更多,夫人要不要看看?”
“不不不,不用了!”我心虛的趕忙搖頭。
他接著抱住我輕聲示弱:
“仙家不能和人配婚,但你卻睡了本座兩次,夫人,本座與你已經回不了頭了,本座願意捨去漫漫仙途,陪你墮為凡人,本座把自己的未來與軟肋都交給你,你該不會不想對本座負責吧。”
是啊,仙家不能和凡人配婚,池頭夫人說過,一旦和凡人婚配就等同於自斷前程,修為再不能長進。
上回是我中了藥撲進他懷裡強迫他和我發生關係的,我不知道我那個舉動會毀了他的前程……他是被我害得不能再修煉的,可他並沒有怪我。
這次雖然算是你情我願吧,可歸根究底還是我勾得他破戒……我怎麼可能會不想對他負責。
“對不起,我不知道上回我那樣找你,會害得你無法繼續修煉。”我抓住他的手,安靜躺在他懷裡:“我會對你負責的!仙爺,我養你,我能掙錢,我活多少年,就養你多少年!”
“你知道,本座想要的不是這個。”他抬起我的下頜,與我視線相接四目相對,“本座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我傻傻看了他一陣,紅著臉說:“我、都會給你的。”
他得到答案,眼神愈發溫柔了,“嗯,我等你。”
我瞧著他無條件信任我的樣子,胸膛內的那顆心砰砰跳動……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老天爺讓我在十八歲那年遇見了一條差點把我折磨死的惡蛇,卻又讓我在二十三歲這年遇見一位願意拉我出深淵的蛇仙。
果然前半生倒黴,後半生行運。
他用手撩開我鬢角凌亂的長髮:“本座臉上有花?看的如此入迷。”
我忽然壯著膽子昂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下。
他手上動作一停。
我摟住他脖子小聲說:“仙爺,我有親人了。”
他這次愣了很久,半晌才撫著我的頭髮溫柔說:“月兒,你也是本座的親人。”
好像體驗到了書上說的,甜甜戀愛的滋味!
本來還想拽著他再賴會兒床的,結果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
我正好奇蘇宅的傭人什麼時候這樣沒規矩了,門外卻突然傳來暖暖的敲門聲,緊接著暖暖又像做賊似的衝著門縫壓著嗓子喊:
“月月姐!出事了快起來看熱鬧啊,族老們都在議事廳等你呢,快起床,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大瓜!”
我揉揉腦袋,“又出事了?誰出事了啊!”
暖暖貼著門八卦道:“你快起床,這瓜還得現場吃才勁爆!連蘇總那邊都應付不了了,族老們這次是真動怒了,堅持要請族長動家法!”
唔,動家法啊,怪不得喊我呢。
這群老東西啊,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撐起身子要起床,卻被仙爺給按了回去:“先別動,我去給你拿新衣服。”
“哦。”
他掀開被子起身的那一瞬身上憑空化出了一件居家寬鬆的廣袖白袍,怪不得不許我動呢,原來是怕我走光。
不一會兒他就挑了件淡藍色繡海棠花的旗袍裙給我送了過來。
這身裙子和我之前穿的版型正統的旗袍不太一樣,那些顯成熟優雅,這身倒是顯年輕活潑。
看來我倆眼光差不多!
我穿好衣裳撩開簾帳出去,打著瞌睡坐到梳妝檯前,拿梳子無精打采的給自己梳頭。
他看我沒睡好,又強撐著精神幹這些,就接過我手裡木梳幫我梳理長髮。
長頭髮被一支桃花簪挽好,我懶洋洋的被墨玄霄送出門,然後又被暖暖一路連拉帶拽的興奮帶去議事廳,最後腰痠背痛的坐在議事廳主位。
無視那些人看向我的熱烈目光,扭頭髮現手邊有杯泡好的熱茶,我立馬端過來救命。
昨晚就不該喝那麼多酒,嗓子都快給我渴冒煙了!
“聿明這小子沒騙我們,族長看起來的確身體很不好,你看年紀輕輕,臉白的像紙!”
“族長瞧著精神不好,程家那王八犢子下手也忒狠了,這擺明了就是在挑釁我們蘇家。”
“我們蘇家好歹也是雲州首富,他們程家算什麼東西,今天連我們的族長都敢動,以後沒了族長是不是為了爭家產連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敢除去!”
“怪只怪我們蘇家有內鬼!老三的媳婦想聯姻爭家產,就用這麼惡劣的手段欺負人,族長,我們請求動家法!”
“對,動家法!”
我連噎了好幾口茶水才終於讓自己好受點。
茶碗中的茶水見了底,我又給趕緊向端茶的女傭人招招手,年輕小姑娘見狀不敢怠慢的立馬給我換了盞新的。
大哥悄然來到我身邊,咳了聲壓沉嗓音提醒:“族長……”
我捧著茶水立馬正經起來,“哦,大哥。我聽著呢!”
廳堂裡的族老們聽我出聲一窩蜂的直接圍了上來:
“族長,這次老三媳婦真是丟盡了我們蘇家的臉,我們要求嚴懲!”
“對,嚴懲!”
我掀開杯蓋裝作老成的吹了吹水面茶霧,“三嬸的事的確得好好商議一下,我理解三嬸掌管蘇家多年,對蘇家產業重新回到我手上的事不放心,耿耿於懷。
我本以為我們好歹是血親,三叔是我親三叔,三嬸是我親三嬸,縱有不滿,他們的本心也只是對小輩的愛護與擔憂罷了。
沒想到三嬸竟然出此下策,真是讓我寒心。
各位爺爺叔叔,我才回蘇家不久,剛剛接任族長的職位,對蘇家的祖宗規矩還不太瞭解,依各位長輩族老所見,這事該怎麼處理為好?”
嘁,不就是裝可憐嗎,我可以!
族老們相視一眼,各自早就有了主意:
“老三媳婦漠視族規,陷害族長,這事往小了說是窩裡橫,往大了說是謀財害命!無論是從族規方面還是從法律方面,都是不可寬恕的大罪!
要不是聿明害怕這事傳揚出去折損我們蘇家的顏面,把警局那邊的事壓了下來,她現在就該蹲局子了。”
“這是一宗罪,誰能想到她堂堂蘇家三夫人竟然和自己的親侄子暗通款曲苟且私通,還被那麼多人瞧見,我們蘇家的臉往哪擱啊!”
老人家說著還懊惱的狠狠拍打自己臉龐,好似我遭殃丟的是他的老臉似的……
一群戲精!
我就不信他們之前沒發現三嬸子和自己的親侄子暗通款……
等等!
暗通款曲,苟且私通?!
我憋住差點噴出來的茶水,硬生生一口噎了下去,不敢相信的詫異反問:
“什麼?你說三嬸……咳咳……三嬸和誰……咳咳咳,和誰私通?!”
暖暖努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唇角抖得都快繃不住了,靠過來伸手給我拍拍後背,咬牙小聲擠出一句話:“我就說,今天的瓜夠大!”
我震驚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四叔公拄著柺棍臭臉嘆氣:
“家門不幸啊,竟然遇上了這種紅杏出牆的女人,還是和自己親侄子幹出這種骯髒事!傳揚出去,我蘇家的臉都要被人打爛了。”
我磕磕巴巴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
四叔公的老婆穿金戴銀的帶著婆子走進來,身後還拖著一身狼藉蓬頭垢面的三嬸,手一揮,把衣衫不整精神失常的三嬸甩在了大廳內,中氣十足的粗著嗓門道:
“看看你們家裡出來的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怪不得蘇家嫡系一代不如一代,都是被這種女人給帶壞了門風破壞了風水!
今早上我本來是要去程家看我外甥女,誰想到撞見這種事,姑姑和侄子睡在了一個屋裡,被人發現的時候兩人還難捨難分。
程家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說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不過想想也對,老三的媳婦本來就是程家養女,和那個小畜生他爸原本就不是親兄妹,現在幹出這種醜事也是情理之中,要不是早就有私情,至於把大丫頭害成這樣嗎?
我聽說那小畜生就是她擔保把人從看守所裡撈出來的,這才出來幾天啊,就這麼把持不住了!
你也四十歲的人了,你和那小畜生相差十五歲呢,你對著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三嬸和那個王八蛋……睡了?!
簡直是震驚我三百年啊!
睡就睡了還被人看見了,嘖嘖嘖,咋想的啊……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啊四嬸子!我是被強迫的,昨天晚上他約我在程家見面,我一過去他就發瘋的欺負我,我喊了一夜也沒人搭理我,不是我的錯,這不是我的錯啊!”
三嬸回過神抱著四叔公老婆的腿哭的傷心欲絕。
可惜四叔公老婆是個思想封建的老人家,三嬸的眼淚不但對她毫無作用還引得她更厭惡了,氣急敗壞的一腳踢開三嬸子:
“你給我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家老太太在的時候偏寵你,你大嫂因為你受了多少氣!
老東西眼瞎我可不瞎,你十八歲就嫁到我們蘇家,來的時候肚子裡就帶著小野種,我不是你婆婆,我要是有你這種兒媳婦,碰也碰死在祖宗牌位前了!”
坐在邊上一直沒出聲的三爺爺忍不住出聲呵斥:“夠了!老四媳婦你嘴巴積點德!”
偏偏四叔公老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三爺爺在族中比較有威望連我都只能同他軟對付,這位老太太倒好,掐腰就罵了上去:
“呦呦呦,你個老東西心疼了?老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家那個老東西以前和你可是親近著呢!
當年要不是老大那個短命鬼橫插一腳,老鬼就是你媳婦了,她可是你相好的!
老大死了後她仗著自己是嫡系當家人可沒少幹缺德事,大丫頭的親姑姑被她送去祭蟒仙,大丫頭的親爸媽也死在了她手裡,這其中你可沒少給她撐腰。
怎麼,她幹盡缺德事死了還不允許我罵了?你別以為我們都忘了她死的時候是什麼鬼樣子了……”
“你!”三爺爺被她這番話差點氣厥過去,柺杖哐哐敲地惡狠狠道:“老四、老四你是死了嗎!”
四叔公默默翻了個白眼:“沒死,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