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爺給的訊息,吳峫在十一倉裡面碰見了一個小姑娘。”季燭拿著手裡的地圖說:“被家裡逼婚跑出來的。”
劉喪在一邊輕輕笑了一聲,他們兩個人現在在一個莊園的外面。
“到地方了。”季燭上前推開了門。
裡面人聲嘈雜,是個古董交易市場。季燭提著箱子往裡面走,沒有人來招呼他。因為所有人都圍在院子中間看熱鬧。
院子中間有一個人盯著茶杯被人刁難。劉喪認出來那是吳峫。當即就有些生氣。吳峫還是個病人,怎麼能這麼對他。
季燭抓住了劉喪的手腕,劉喪看向自己的愛人。季燭眼神沉靜溫暖。
”我去。“
薛五看著吳峫在前面頂著杯子,笑得一張老臉都皺了起來,總算是報了在吳家的仇。突然看見外面進來一個人。他手裡拿著茶杯剛想呵斥一句這個不懂規矩的人。但是定睛一看直接跳了起來。
“季……季爺。”
季燭把手裡的箱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著薛五笑得很開心。
“薛五爺,好久不見啊。都換地方讓人找不到了。”
半天前,十一倉。
吳峫在後面走著,看著前面喋喋不休的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口齒清晰笑容燦爛。
“十一倉的區域很大的,這裡的倉庫分為很多級別,你上次拿出來的那兩張單據的級別就挺高的。”白昊天看著吳峫,眼睛裡面全部是崇拜的小星星。
吳峫現在覺得他們鐵三角現在是越老越有魅力了,小哥有劉喪那個腦殘粉,自己現在也有小迷妹。
該不說男人就像酒,越老越有魅力呢。
“小三爺,你上次的那兩張單據是家裡的長輩的嗎?”白昊天有些好奇地問。看著吳峫有些遲疑立馬改口:“要是不方便說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有些好奇。”
“是一個長輩的東西。”吳峫隨口答了一句,想著他季叔的忘年戀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還真是有些好奇啊。
“小三爺。”白昊天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認真:“你一定要守十一倉的規矩,千萬不能隨意探索。”
吳峫剛想回答一句,但是卻被來人打斷了話。
“你和我出去一趟。”
吳峫裝出一副非常窩囊的樣子開口:“我這兒接受培訓呢。”
“十一倉的規矩就是執行不找藉口,錯誤不找藉口。哪來那麼多廢話,走。”
吳峫就這麼被人帶到了薛五這裡。
薛五看著面前的季燭,季燭一點都沒有變。他心裡有些發怵。季燭沒有再說話,上前把那杯茶和尺子從吳峫頭頂上面拿下來。
“五爺看看我頂著行不行。”季燭笑著問了一句。
“不行……不不……季爺,您怎麼……”
“我來看看我的好侄子。”季燭又轉身看著吳峫,吳峫身上的氣象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這段時間沒有怎麼糟蹋自己。對於這一點季燭還是很欣慰的。
季燭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前面的人撒在地上的黃豆。
“這黃豆挺好的啊。怎麼都撒在地上了。五爺,浪費糧食可不太好,撿起來吧。”
季燭的聲音帶著笑,薛五卻是後背一涼,最後賠著笑一粒粒在地上撿那些黃豆,手下的人連個上去提袋子的都不敢。
薛五一邊撿黃豆一邊在心裡嘀咕,道上前幾年都說季燭已經死了,這次怎麼又詐屍了。
難道是……
薛五這人小心眼,但是他不是傻。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吃人的圈子裡面活這麼久。季燭這人在圈子裡面很特殊,和外面的聯絡一直都是單線的。薛五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二十年前在吳家三爺的家裡,那時候的青年臉色蒼白,看著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現在季燭突然出現了,也暗暗向薛五傳遞出一個訊息。吳貳白可以請動季燭,但是他不能使喚季燭,能使喚季燭的只有一個人。
吳家老三吳三醒。
之前的種種傳言都說吳三醒沒有死,薛五不信,現在卻是有些動搖了。
季燭沒有理薛五,上去給了吳峫一個毛栗子:“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從那些黃豆上面走過去啊?自己幾斤幾兩能保證不把自己摜翻嗎?”
“季叔,您怎麼來了?”吳峫看著季燭傻笑,季燭看著有些頭疼。
“來找你的。”劉喪先開口說。
吳峫這時候眼睛就黏在劉喪胸口掛著的一個玉掛件上面,款式非常簡單,是半個簡簡單單的玉環,另外半個戴在季燭的脖子上,據吳峫觀察,這兩個掛件可以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
嚴絲合縫……
吳峫承認他有些想歪了,但是看目前這個狀況,他家季叔這個忘年戀是談成功了。
這速度,該不說直腦子就是好用。
“你二叔不放心你,我也有事找你。”季燭看著吳峫開口,上前的時候指尖輕輕與劉喪的指尖觸碰。劉喪微微顫抖了一下,抬眼看著季燭。
“你們在一起了?”吳峫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劉喪聽見季燭非常果決的回答:“是的,在一起了。”
季燭的聲音不算小,周圍的人全部聽清楚了,劉喪的耳尖一下子就紅了。看著季燭的眸子之中全部是不敢置信。
季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知道誰是姬家的人,就這麼高調。
“還是你的事,你的身體我會想辦法,關於你三叔,你也不要太擔心。”季燭和吳峫說了一些話,著重提了一下西北的事還有謝家的變化,至於姬家的事一時半會兒和吳峫說不清楚。所以季燭也沒有和吳峫細說,然後就把這倔驢放回了十一倉。
“吳峫這算不算沒有守十一倉的規矩?回去是不是會被刁難?”離開薛五的堂口之後劉喪問季燭。
“不會的,吳峫畢竟是吳峫。”季燭笑著低頭看自己的愛人。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劉喪微微有些怔愣,抿了抿嘴唇下定決心開口:“你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向吳峫承認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是有什麼目的嗎?”
季燭微微一笑回答:“有目的的。”
劉喪的心口微微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