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叩門聲響起,坐在沙發上的白衣少女猛的蜷起了雙腿。

“……誰?”

她心驚膽顫的望向冰冷的房門。

應該不會是沈若寒吧……他沒那麼容易找到自己……

“季赫言。”

要在之前,她聽到這個名字定然歡欣雀躍的跑著去開門了,“季赫言”三個字曾是將她從恐懼和不安中救出來的象徵。

可眼下,她想起那天在攝影棚發生的事……

他那副冷漠、甚至還有點病態的陰鷙的模樣。

那絕不是一時衝動才會有的姿態!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他跟沈若寒都是一樣的人!

江南吟鼻頭一酸,眼眶泛紅的看向門口,“你找我做什麼?”

門都不開了是吧?

季赫言氣的從口中發出了哼笑聲,眼眸森然的看向在一旁哆嗦個不停的經理。

這經理好像是新上任的,剛剛沒認出季總來,竟然要讓保安把季總趕出去!

好在保安認出來了他!

周執瞧這經理一副木楞樣,頓覺氣不打一處來。

季總都用眼神下達指示了!他還滿頭是汗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活像個木頭樁子!

“抖什麼?開門!”周執走近壓低了腔調提醒他道。

“是!……是是是……我這就開……”

明明只要把萬能卡貼上去就能完成的事,他竟然因為手抖用了整整三分鐘!

季赫言始終一言不發的等著,在走進去的那一剎那,才莫不在意的吩咐道,“讓他走人。”

“是。”周執應聲著跟在了後面。

“你怎麼進來的?!”

江南吟嚇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白皙的臉變得通紅一片。

華苑,華億,華盛……

原來自己轉了一圈竟還在他的勢力掌控範圍內!

從前被他用季家的勢力護著的時候,她只覺得只要看到季赫言就有了安全感,可當他把這些勢力用到對付自己身上來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出去!”江南吟赤足跑上前,剛想推他,卻突然被他抓住手腕一把圈進了懷裡。

他帶著她坐在沙發上,情緒難以辨認,“明天我們訂婚,你是不是忘了?”

她被迫背對著他坐在他兩腿間,他的氣息一點點撲灑在她耳邊。

跟之前不同,沒有冰冷,全是曖昧。

“你鬆手!”

她掙扎了兩下,帶著香氣的髮絲磨蹭著他的下巴、脖子……

眸光突然一沉。

他將她抱的更緊了,雙手繞前緊緊的把她環在懷裡。

周執和眾保鏢默不作聲的轉過了身去。

“我不要跟你訂婚了!”

“之前的合約也全部作廢!我不用你庇……”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身後有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chuo在了她的腰腹上。

“你?”

她突然愣住。

季赫言沒有說話,只是喘氣聲越來越重。

他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勾起他的慾火,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天堂會所見面的那樣,他好像又有反應了。

她強裝著鎮定,忐忑不安的咬緊了下唇,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行為是在犯罪?!”

“不知道。”

低啞的聲音竟然出奇的好聽。

溼熱的唇從她的後頸直到耳邊,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

“我只知道……我不給她那樣的教訓……下一次遭遇那種事的人,就可能是你……”

明明已經蹭在了她的唇上,卻還能低喘著聲音說話。

她強忍著緊閉著紅唇,任他怎麼親tian也不肯張開,可腰間大掌輕輕一捏,她又抑不住的吟出聲來。

柔軟的帶有薄荷味兒的唇she適時溜了進去,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他好像有些上癮了。

吻的越來越用力,本來放在她腰間的大掌突然一點點往上探著,到了那聳起的雪峰上……

隔著一層輕薄的睡裙面料,他感受的到,她又沒穿內yi……

她突然身子一軟,似有電流從腳底穿過,直達頭頂!

“唔啊……不要……”

她的推拒對他來說如同是剛出世的奶貓,作亂的“爪子”拼命地抓撓著他的手背,可除了留下幾道抓痕,一點用也沒有……

站起來也有一米七的個子,坐在他懷裡竟然顯得那麼弱小。

她的反抗總是能激起他更激烈的情緒。

原來女人的身子,有這麼軟。

大掌更肆意的揉nie起來,捏著她下巴的手也變得更加用力。

疼痛,酸澀,屈辱……

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出。

她突然不掙扎了,任他汲取著。

明明剛剛還香甜的紅唇,突然沾了一絲鹹味……

她哭了?

季赫言的手停下,又滑到她腰間。

他抬起頭,相連的透明的瑩絲從她唇邊落下,經過下巴,滴在了他的虎口。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面對著自己,可她溼漉漉的眼睛依舊看向別的地方,沾著水汽的睫毛靜靜地搭在眼眶上,溫順的眉頭擰在一起,好似還在發抖。

原本粉潤的唇瓣微微的長著,卻又染了幾分脆弱和瑟縮。

就是這樣可憐的她,反倒更讓他覺得燥鬱。

他不會再演了。

反正他偽裝的外殼早在那天在片場的時候就被撕破了。

那天她落荒而逃的模樣已經讓他知道了她的想法,她不接受他也好,怨恨他也罷,他都不在乎。

他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哭什麼?”他沉著眸子盯著她,似乎隨時準備把她吞進肚子裡去。

江南吟紅著眼看向他,嘴唇輕蠕,“季總應該記得,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沒錯,他一開始只是看她清純漂亮,想帶她回季家勾引他那同父異母且“口味挑剔”的親弟弟。

他想知道,在季母知道自己親兒子和繼子的未婚妻搞到一起後,是會袒護親兒子幫忙隱瞞這件事?還是大義滅親、絲毫不顧及親子的顏面,將事情捅到繼子那裡去?

可在昨天,他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調查高山別墅的那場聚會都有哪些人參與的時候,他讓周執調出了整座別墅裡的監控,甚至還有周圍的天眼。

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理清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不過,在看到唐柔和另一個女人把江南吟丟到二樓的一間臥室的床上後,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場景。

他的親弟弟,竟然對他的未婚妻產生了想法,若非保鏢到的及時,只怕他弟弟的嘴就要和他的未婚妻親在一起了!

就在昨天,他讓人以八卦記者的身份將季赫銘低頭要吻江南吟的錄影帶送到了季家莊園,稱如果在訂婚宴前一天收不到兩千萬的話,就會在訂婚當天把這個片段釋出到網上去。

若說他之前還對季母抱有一絲幻想,可直到今天,他對季母的母子感情,徹底破碎了。

直到今天下午下班前,他沒收到季母阻止他和江南吟訂婚的電話,反倒是周執的卡上,收到了從她個人賬戶匯出的兩千萬塊錢。

他的繼母,果真在他和季赫銘之間選擇了親兒子。

拋開這些,他還從監控錄影裡看到了江南吟的手沒被綁起來之前,因為藥性而迫不得已“自滿自足”的場景。

他知道那個時候的她一定很痛苦,可他看了監控之後卻覺得莫名的興奮!

“我記得。”季赫言盯著她的目光越來越陰晦,“可如今,我不滿於跟你只是合作的關係了。”

看到他逐漸燃起欲色的眼眸,她突然感到一陣害怕,“……你什麼意思?”

她著急的抬手想撥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指,“我不跟你合作了!”

“我也不要你的庇護!你只要記得你最初答應我的,幫我找到……唔!!!”

他再一次重重的吻了上去,她能感受的到,身後那個東西越來越硬了……

她必須做點什麼!

江南吟強壓著心頭的恐懼,纖細的手繞到身後,握成拳頭,用力的朝他那處砸了下去!

“嘶啊——”

季赫言悶哼一聲,果真鬆開了她,整張臉猛地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就連額頭上也起了一層細汗。

江南吟看準時機正要跑出去,卻被他一掌撈了回來,整個人扛在肩上。

“你幹什麼?!!季赫言你放開我!”

細白的長腿一下又一下的踢在他身上,纖長的玉指在他背上撓成一團,可對他來說,卻仿若感受不到般。

“你!!”她一時驚恐,照著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下了死口!

一股鐵鏽味兒在口腔中彌散開,她被扔到了臥室的床上。

守在客廳的周執見狀機靈的走上前從外面鎖死了房門。

江南吟顫慄著往後一直縮到床頭,臉色慘白,緊咬著下唇,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而後仿若爆發一般大哭了出來,“季赫言你到底怎麼了……”

季赫言強壓著下ti的腫脹,走近在床頭坐下,額上還在冒著汗,好看的手指輕輕摁在她唇上,聲音有些喑啞,“我只是想吻你,不可以嗎?”

他是在詢問,卻又不打算讓她回答。

“我不要……”被手指摁在唇上,她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

溼漉漉的桃花眼充滿不安,大顆淚珠從眼角落下,“你說過是假扮未婚夫妻的!你說過的!!”

“我們簽了合約的!!!”

“阿吟,我是商人。”

他抬手將她的髮絲繞至耳後,眉眼溫柔,“怎麼能輕易跟商人談合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