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甩開
遇鬼殺鬼:玄學大佬整頓三界 為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里昂命人將兩人移到臥室,到現在,他們已經這個狀態7個小時了。
但,里昂攤開手心,裡面躺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不論發生什麼,不要叫醒我們。
他命人在桑小姐讀書的學校找出桑小姐的字跡進行對比,可以確定這確實是她寫的。
紙條皺皺巴巴,一些字跡也已經暈開,可見里昂緊緊攥著這張紙條的手,出了多少汗,而他又如何一遍一遍的開啟又團成一團。
當下,他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於這張紙條,只希望桑小姐是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解得了那個人下的禁制。
時間滴答滴答,一分一秒過去。
在時針快要走向午夜12點時,桑滿睜開了眼睛。
“桑小姐!您醒了,少爺……”里昂的聲音慢慢變小直至消失,因為他注意到,桑滿整個人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疲憊望著天花板,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話。
從第一次見面,他印象中的桑滿,就是自信驕傲,總是笑意盈盈,但那笑容,和溫和沾不了一點邊,只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生出幾分望而卻步之感。
和現在的她,截然不同。
桑滿動動手指,從床上坐起來。
下床,徑直走到洗手間。
3分鐘後,桑滿從洗手間出來,披散的長髮綁起,臉上還掛著幾顆水珠,顯然剛剛是進去洗臉了。
她步履輕盈,走到床邊,那熟悉的笑容掛在嘴角,讓里昂恍惚剛剛那個樣子是不是自己看晃了眼。
她彎下腰,靠近喬雋安,唸唸有詞道:“被公主親過的人,就要起床咯。”
話音剛落,喬雋安緩緩睜開眼睛,“我怎麼沒感受到公主的吻。”他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低沉暗啞的聲音性感極了。
桑滿嘻嘻笑了兩聲,蜻蜓點水般在他嘴角親吻了一下,“該起床了,我們連夜趕過去吧,男朋友。”
“不用檢查嗎?”按理來說現在剛剛解除了禁制,理應做一個檢查。
“以我的水平和能力,在解除禁制後,就已經檢查過了,走吧,出了問題我擔著。”
喬雋安坐起身,一陣眩暈感來襲,但他掩飾的很好,嘴上說著:“你擔得起嗎?”
桑滿轉過身眼神晦澀,沒有說什麼。
她擔得起嗎?
深夜,陵市西郊的一棟別墅,三輛車壓著夜色駛出。
桑滿和喬雋安坐在中間的車裡,望著窗外,嘆了口氣,“哎…”
喬雋安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怎麼了”
“我還以為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旅行,可是還是有一大批保鏢跟著。”桑滿語氣沉悶,不滿溢於言表。
喬雋安長長的睫毛灑下,在忽明忽暗的車裡看不清神色,他抿唇勾起一抹笑:“最初說好的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女朋友,沒想到現在得寸進尺,要求這麼多。停車。”
司機緩緩減速,將車停在路邊。
“下車。”喬雋安拉開車門,長腿邁出黑色的轎車,彷彿在夜晚的寒風中抖落出聲音,他走到駕駛座,讓司機下車後,坐進車裡。
同一時刻,副駕駛的門被開啟,桑滿帶著得逞的笑容看著自己。
坐在第一輛車內的里昂內心警鈴大作,“擋住喬少爺的車!”
“是!”
喬雋安坐上車,慢條斯理地扣上安全帶,啟動汽車,單手扶著方向盤,定製的白襯衣包裹著他線條流暢的肌肉曲線,桑滿坐在副駕駛欣賞著自己男人這一套優雅的動作,輕而易舉地甩開那跟著的車,近300邁的速度在他的駕駛下,車內依然很穩,沒有半分搖晃的感覺。
“我男朋友開車真帥啊。”
“不要對著犯花痴。”男人懶懶地說道,右手的食指敲擊著方向盤,狀似不經意的提起,“解開禁制之後你看到了什麼?”
桑滿將椅背被調至一個舒服的角度,半躺著,悠悠然的說:“不用試探我,我既然承諾過會忘記,就不會不守信。”
確實如此,桑滿在催眠前,就為自己下了個咒,她害怕一旦發現了一些事情,她會違背諾言,不為自己施這個咒。
所以,她現在只能看到喬雋安的身體狀況,對他這半人半鬼的狀態也有了幾分瞭解,但這幾分瞭解,已經讓她感到心痛。
但她表現得一派輕鬆,“知道路怎麼走嗎?”
“棲鳳陵園。”
桑滿挑了一下眉,“看來我的男朋友也很厲害,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下屬彙報。”
聽到這話,桑滿不由一愣,“那個陵園…”
“陵園對面的宅子是喬家的。”
桑滿低聲呢喃:“怪不得…”
喬雋安轉頭看了她一眼,“怪不得什麼?”
“不告訴你,你也感受一下猜來猜去的感覺。”桑滿又轉移話題道:“那上次我帶陳真來這裡,他似乎並不熟悉。”
“因為這是喬家主家直系才能知道他。”
哦,陳真不過是個外姓。
那…桑滿突然想到,那天那些鬼魂都不敢接近陳真,或許和他身體裡流動著喬家的血脈有關。
里昂他們根據他們車的定位追蹤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鳳棲陵園”四個大字,進到陵園裡,只看到一座座排列著的墓碑。
這究竟哪一個才是陳真在的墓地?
里昂沉靜片刻,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喂?”電話那端的聲音有著些許清冷。
“你來一下鳳棲陵園,少爺正在這裡,但找不到具體位置。”
聽到是有關喬雋安的事情,電話那端清冷的聲音端正了一些:“知道了,我立刻出發。”
少爺自小身體異於常人,老爺遍從世界各地搜尋奇人異士,電話那端的俞白,出生風水世家,得到其祖父全部真傳,其風水勘探能力一絕。
俞白很快就到了,顯然是一路狂飆來的。
但下車前,俞白特意整理了一番,確保那長長的道袍依然是仙風道骨的飄逸模樣。
下車後,就看到金髮碧眼的里昂站在那裡,一籌莫展。
“我已經派人仔細看過這裡每一塊地,但都沒有發現嶄新的被動過的痕跡,不知道少爺下的哪塊墓地。”
俞白以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他:“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下面埋的不過是骨灰盒吧?就算不是,你覺得,”俞白抬手指了一圈,道袍被夜晚的風吹得瑟瑟作響,“少爺可能下到一副棺材裡嗎?”
里昂瞥一眼俞白,語氣冷淡,“所以才把你叫來,你以為你的作用什麼?”
“人體熱成像儀嗎?”俞白說完,也不再耽誤時間,拿出裝置開始勘探。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里昂說了來龍去脈。
墓地風水向來講究依山傍水,氣乘生氣也。這裡乍看是片風水寶地,但仔細端詳,就能看出,地是好地,但墓卻不是好墓。
墓碑上雕刻的花飾,乍看之下頗有藝術感,但個個都毀壞了墓碑的完整性。
但這片地方,顯然有高人做過法,安撫過這一片躁動不安的魂。
“不是這裡。”俞白直接說道,語氣中是不容置疑。
“他們的車在這裡。”里昂說道。
俞白看都沒看,“障眼法。”
里昂覺得自己兢兢業業工作這麼多年,遲早要被這對小情侶氣死。
“那你現在找一下陳真在哪裡。”
“嗯。”俞白開始佈局找人,他們其他人都乖乖站在一邊。
從夜幕低垂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俞白終於找到了。
看著他額角微微的狼狽模樣,里昂雲淡風輕地說道:“那個女孩只用了20分鐘。”
“操!”俞白心裡暗罵一聲,但表面還是氣質出塵,舉手投足仙氣飄飄,並未多言,往陵園外走去。
“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