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合拍

正說著，大皇子府裡出來一群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才的幾個太醫。

為首的正是勸墨琞放棄治療宋氏的杜太醫。

他見墨君言站在大門口還未離去，上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就要離開。

“杜太醫，聽聞你的醫術在太醫院也是排的上號的，本王有一事不解，還請您給本王指點迷津。”

墨君言語氣冷漠，一點都不像向人討教的模樣。

杜太醫緊張地回道：“寧王這話說的，老臣擔待不起，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君言滿意地點點頭，“都說醫者仁心，本王不明白，白大小姐救了大皇子妃和孩子，怎麼在你看來好像是犯了大錯？”

杜太醫在府內時就感受到了墨君言對白芷地偏袒，現在哪裡還有勇氣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他大腦瘋狂運轉，眼睛在看到門口停著的宋家馬車時心裡找到了替罪羊。

他裝作後悔莫及的樣子，再一次跪下抹著眼淚說:“老臣是一時糊塗啊，聽了宋夫人說剖腹生孩子的女人不詳這種蠢話。老臣想著宋夫人可是大皇子妃的親生母親啊，她能無緣無故就詛咒自己的孩子嗎？沒想到這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芷見這個太醫老奸巨猾，現在還在狡辯，心裡早已厭煩不已，一隻腳在地上不停地摩擦用以表達內心的煩躁。

墨君言看到後在白芷的耳邊輕笑道:“你這是腳底被蟲子叮了？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動作很像一種可愛的動物……小毛驢！”

白芷聽後一張小臉羞得通紅，抬腳就想踩墨君言。

“本王就是這麼一說，你怎麼還真學毛驢尥蹶子呢？”墨君言邊躲邊笑。

杜太醫見二人打打鬧鬧，絲毫沒把他當回事，心裡多少放下心來了。

墨君言拉住白芷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低語道:“白小姐息怒……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給本王留點面子。”

白芷這才想起她現在是在大皇子府的門口，趕忙用手帕捂住臉，背過身去了。

墨君言看著跪在地上的杜太醫，嚴厲地說道:“杜太醫既然也認同白大小姐的作為，那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不知道杜太醫對於幫助產婦剖腹生子這技術掌握多少了？”

杜太醫一臉疑惑地搖搖頭:“這個嘛……請王爺恕罪，老臣對此一竅不通啊！”

這話一點不出墨君言意外，點頭道:“杜太醫一家世代行醫，也算是名門之後了。你在太醫院的職務品階雖算不上太高，可論起資歷來，你可是拔尖的。”

一通肯定褒獎之言讓杜太醫一臉問號。

白芷也雲裡霧裡。

當她看到墨君言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壞笑時，白芷知道輪到她出場了。

“杜太醫，我覺得我們都是杏林世家之後，有關於醫術還是得經常切磋切磋的。不如這樣，上元節以後，我一定登門拜訪，給您講講剖腹產？”

沒等杜太醫回答，墨君言在一邊鼓掌表示肯定:“還是白大小姐想得周到。這醫者之間的絕活經常互相交流，這可真是惠及眾生的好主意！”

白芷開心地跳起來，隨後又一臉擔憂地說:“能被寧王誇讚我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行醫資歷尚淺，也沒什麼品級，只怕杜太醫也聽不進我這個小輩的話吧。”

杜太醫在心裡冷哼，以他的年齡和行醫資歷，自然不把白芷放在眼裡。

墨君言笑道:“從業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本王相信杜太醫一定是個謙虛且不恥下問的人，你去教他醫術，到時候他一定會三拜九叩拜你為師的！我看白大小姐不該擔心杜太醫倚老賣老給你難堪，你應該擔心收這樣一位弟子，擁有那份榮光之後你該怎麼保持一顆初心。”

杜太醫聽聞墨君言要他向白芷下跪拜師求學之後，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白芷則故意跺著腳裝成害羞的模樣:“哎呀，杜太醫真要拜我為師？好尷尬呀。”

之後白、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來，彷彿杜太醫下跪拜師一事當事人真有此打算一樣。

……

“好！”墨君言大笑道，“杜太醫拜師那日，本王一定親自到場祝賀，也讓咱們大羽國上下都知道咱們國家的杏林之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最後，杜太醫昏昏沉沉地拜別後急匆匆離開。

看著杜太醫步履踉蹌的樣子，白芷把剛才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

她忍不住對著墨君言揶揄道:“寧王堂堂一王爺，還是戰神，想出來羞辱別人的方法還真是有夠奇特。”

墨君言微笑道:“白大小姐堂堂一鎮國侯府的掌上明珠，出了名的大家閨秀，比之本王好像也不遑多讓。

主意是你自己出的，小腦袋轉得挺快啊，本王不過是就著你的話說下去而已。你這記仇的小性子，本王才是自愧不如！”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說一路向寧安大街走去。

青鳥青魚和憐月懷月因為他們主子的關係也熟悉起來。尤其青魚和懷月，兩個人碰到一起話就多起來，常常讓青鳥和憐月感到頭疼。

青魚小聲嘀咕:“王爺和白小姐腦袋裡的想法還真是一致得嚇人，真不希望王爺跟白小姐以後成親……”

懷月立刻跳腳:“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家小姐怎麼了？我就覺得他們天生一對！”

青魚哭喪著一張臉，“我沒說他們不般配。就因為他們太默契了，我怕他們真成一家人，我的工作量會增加百倍。我壓力好大呀，真怕自己會英年早逝！”

“誰讓你辦事能力強呢！”懷月偷笑，“放心，有我們小姐在，不管你哪裡有問題，她都能把你治好。”

一行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寧安大街十幾年前賞給了墨君言，這麼多年來墨君言未在京都城建府，即便寧安大街地處繁華之地，也沒有其他富貴人家和官員在此修建府邸，由此它成了京都城最大的商品交易和休閒娛樂中心。

“還是外面熱鬧！”

白芷置身過節的人群之中，就像是擱淺的小魚重回大海一般自在。

墨君言柔聲細語地問:“你喜歡這裡嗎？”

受到周圍歡快氣氛的感染，白芷很難說自己不喜歡這裡，她張開雙臂高聲喊道:“我愛死這裡了！”

墨君言得到肯定回答後，心中一顆巨石找到歸宿一般，“這裡是朝廷封賞本王的，你若是喜歡，本王定會讓它永遠這般熱鬧下去！”

不知為何，聽著自九歲就上戰場的墨君言說這句話，白芷的眼眶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她無需問墨君言此話是否當真，她知道，墨君言定會說到做到！

“好。那這裡會是本小姐最嚮往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