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吃錯藥了?”白芷揉著眼睛問面前的墨君言。

這算是最近一段日子白芷第一次對墨君言說話。

“本王想改變一下形象,不行嗎?”墨君言傲嬌地反問。

白芷冷笑一聲,隨即丟下一句“隨便”就頭也不回地要走。

墨君言彷彿洞察了白芷的行動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白芷身邊,沒等白芷反應過來就伸手抱住白芷的腰將其拉進自己的懷裡。

白芷驚呼一聲後開始拼命掙扎,“你放開我,你放手!我和你還沒熟到這種程度,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了!來人呀,有人強搶民女了!有人非禮了!”

墨君言邪魅一笑,低頭在白芷耳邊說道:“本王就是要搶你,就是要非禮你,誰能奈我何?”

說著,他再也不想壓抑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狠狠吻住了白芷微張的唇。

白芷的雙唇一絲冰涼中充滿著柔軟,讓墨君言捨不得鬆開。

戀戀不捨中他還想攫取更多的甜蜜,動作從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逐漸沉淪,最後瘋狂進攻。

他的手臂死死環住白芷,恨不能將其揉進他的身體裡。

白芷上一世與沈輝糾纏了大半輩子,男女之事向來都是含蓄內斂。沈輝對她多半也是利用,即便是魚水之歡也不過是隨他的性子亂來。白芷從未被如此熾熱真誠地對待過,全身就像被雷擊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的愣在原地。

墨君言身體散發出來的荷爾蒙讓刺激著白芷,她想推開眼前這個輕薄於她的男人,可身體卻十分誠實地貪戀墨君言的吻。她閉上雙眼,想著墨君言的絕世容顏被京都城萬千少女痴迷,心裡暗道她這次也不算吃虧。

白芷不得不承認,對於墨君言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她萬分受用。

兩人一個瘋狂一個安靜,痴痴纏纏了近半炷香的時間。

等墨君言停止對白芷唇部的進攻時,白芷嘴巴上的胭脂早已化開,唇邊殘留的一點紅色,彷彿盛開的煙花遺留下的灰燼,是這段感情開始時絢爛奇蹟的見證人。

“白芷,本王鄭重地告訴你,從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人,本王不准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墨君言打破沉默霸氣宣告主權。

白芷抬起衣袖擦擦嘴巴,冷眼看著墨君言不屑地說:“寧王這麼喜歡自說自話嗎?你的女人?本小姐從不是誰的女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白芷就是白芷,我就是我。本小姐想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你管不著!”

戰場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墨君言怎麼也想不到面對白芷他每次都輸得一塌糊塗。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近乎低聲下氣地祈求道:“本王也不知道是怎麼招惹白大小姐了,若是因為宮宴時本王的那一番話唐突了白大小姐,本王現在真誠地道歉,是本王考慮不周,可本王的說的都是心裡話,你可以不接受,可以直接告訴本王你不接受,但是像如今這般折磨本王,是不是過分了些?說白了,白大小姐不過是仗著本王對你有愛慕之意罷了!”

白芷冷笑道:“寧王不也是因為我不接受你的情義惱羞成怒嗎?怎麼?只許你這個王爺點燈,不讓我這一介平民放火嗎?”

“惱羞成怒?”墨君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大小姐知道自己說什麼嗎?本王何時對你有過怨懟之舉?”

“還說沒有?你送我信鴿,讓我有事就用信鴿傳信。好,我傻傻地信了,前幾日我放鴿子出去想問你疫情的事情,結果石沉大海!”白芷越說越激動,看著墨君言恨不能把他變成一道紅燒乳鴿,“寧王說過那鴿子訓練有素,這會您不會推脫說鴿子迷路了吧?”

事實上,墨君言確實沒有收到那隻白芷放出來的鴿子。

“那隻鴿子是本王所有鴿子中最優秀的一隻,確實不會輕易走丟,可本王沒有收到鴿子!我這就命人去調查!”

白芷抱胸站在一邊看著墨君言叫來手下人調查,周身散發著唯我獨尊的氣場,讓包括沒落萬一在內的人都感到被人支配般的恐懼。

青鳥做事穩妥,很快就查到了鴿子去向的蛛絲馬跡。

任誰也沒想到那隻鴿子的一生會葬送於一口大鐵鍋中。始作俑者是個小乞丐,被抓到墨君言和白芷眼前時二人均不可思議地瞪起了眼睛。

被青鳥帶回來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她身形佝僂矮小,全身嗯皮包骨像一個披著一層皮的骷髏架子,毛躁的頭髮加上一張黃得不自然的臉,把她扔到乞丐堆裡恐怕也會被特殊關照一些的。

墨君言冷冷地問:“本王的鴿子呢?”

小乞丐吸了吸鼻涕滿不在乎地說:“分著吃了!”

坦誠的態度讓莫君言很是滿意。

他看著白芷笑道:“你看,我沒騙你。”

白芷給克小乞丐一條項鍊讓她自行處置,小乞丐驚訝地接過項鍊,輕輕道謝後離開。

“白大小姐,誤會解開了。”墨君言笑得更加燦爛,“本王是不是適合你,不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