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撫摸在胸前,柔軟溫熱,一下子讓衛嶸伯起了反應,他抓著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唾罵自已:小蘭花還病著呢!

他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以為能一次到位的蘭相宜抽了抽手,沒能抽動,於是輕喊:“大王……”

衛嶸伯愣了一下,他的小蘭花在喊她?沒聽錯吧?

他喜得眼眶有些溼潤:“再喊一次!”

“大王,大王……”蘭相宜一聲接一聲的叫著,聲音軟糯香甜。

她很聽話吧,那是不是就能辦羞羞事啦!

誰知衛嶸伯梗著喉嚨一把將她按在胸前,臉蛋瞬間被擠壓得有些扁,她掙扎的用手推著,絲毫未動。

“大王,妾身不能喘氣啦!”

這是打算活活憋死她嗎?蘭相宜不敢置信的想著,難不成她哪裡得罪他了?

衛嶸伯稍微放輕力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拍著她的背哄著:“快睡覺。”

蘭相宜還想說些什麼,但抵不住越來越濃的睡意,還是在大王懷裡見了周公,背後的大手也慢慢停下那哄孩子似的動作。

一大清早,曉玉看著清醒過來的蘭相宜心裡一喜,娘娘可算是好了!

這兩個月來,她們這些伺候的人哪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事,就怕一個伺候不好,被暴怒的大王砍了腦袋!

洗漱完後,蘭相宜抱著她的三個好大兒輪流親了親,然後喚來姐夫李荳,把高產且又美味的土豆種子交給他!

李荳十分信任蘭相宜這個小姨子,畢竟若不是她,他們家裡那麼多人哪能一起來到這王都,過著受人尊敬的生活?

此時不知,這個土豆種子能讓他的官位更上一層樓,沒一個人敢私吞他的功勞,誰敢私吞,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以為大王的脾氣好惹嗎?

而被大王派去苗疆的大將玉州也功成回都,帶回一大批罪犯和幾大車苗疆特產,回來的路上還順手抓了個人。

說抓也不至於,畢竟這人是親自來到他跟前,要面見大王,祈求放過他的族人。

他嗤鼻一笑,玉州也不是如玉君子,反而一臉絡腮鬍,粗獷的一巴掌給人甩了個屁股墩兒。

“用毒藥害我王,還敢乞求放過你族人,簡直罪不可恕!”

“此處砍了你的腦袋!將其帶回王都城為我王謝罪!”

那個人氣急敗壞:“天上的太陽高高懸掛,那太陽就能一直掛在天上嗎?大地會被燒成焦炭!又何談五穀豐登!”

“太陽會掉落下去,黑夜也會到來,如此往復迴圈!而我族人就好比那黑夜,無論他人喜歡與否,他們的存在都必不可少!”

“大王派兵攻打我族人,是他人用我族秘藥間接所致,非直禍!而我為我族人面見大王,是想以談判的方式讓雙方都得圓滿!”

“此事能否成功自有天意註定,你卻在此以私心害我,若我之法能為大王解憂排難,你在此殺我,來日大王若有禍事,你便是第一加害人!而你的忠心也可笑至極!”

玉州氣得鬍鬚飛舞,大風呼呼的狂刮,也難消他心中之火。但他忠心為王,豈能將赤膽忠心毀於此地!

於是便帶著那人來到王都,下了戰馬,盔甲未卸就進宮朝大王覆命。

衛嶸伯挑了挑眉,便讓那人來見他。

倒也沒多少好奇,只他現在非獨身一人,嬌妃在懷,三子也年幼,有那等禍事避開也好。

若沒有,自然是與他那族人們一同砍了腦袋!

那人穿著粗衣長袍,道風凜凜,滿臉風霜,眼睛卻炯炯有神。

“你與愛將所說,是何禍事?”

那人搖頭:“非是大王自身之禍,而另有其人,與大王十分親密之人。”

衛嶸伯一聽,身軀繃緊,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小蘭花,誰還能比他們親密呢?

初識便被吸引,曾一起顛鸞倒鳳,有著共同血脈的三個孩子,花間相伴,夜裡共眠。

可是,為何是寡人的小蘭花?

她的病症已經痊癒,太醫也說無需再用藥。

想到這,衛嶸伯難免懷疑這道士做法害他的蘭花兒!上下打量道士,虎眼含怒,鐵拳握緊。

他沉聲道:“與寡人至密之人自然是愛妃,你說話可有證據?”

道士搖頭:“證據要大王尋找,傷彼之身,痛彼之心,不是所有恩恩怨怨,都能用一生,或是一死來解決的。”

“你這道人!說得是何意!誰傷了誰?誰敢傷寡人的愛妃!寡人必將他凌遲處死,碎屍萬段!”

道士的這些話聽著玄之又玄,但裡面的“傷”“痛”“恩”“怨”“生”“死”,一聽都不是個好的!

衛嶸伯雖然脾氣暴躁,但終究是一國之君,從小到大被十幾位大儒授教,肚子裡又豈是滴墨。

他站起高大的身軀,上方走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道士,握緊雙拳:“把你知曉的一切,全都告訴寡人!”

瞧著像是要打人的衛嶸伯,道士嚇得雙腿發軟,忙後退一步跪趴在地上高呼:“大王,小人真不知啊!”

他怎麼會知道帝王的事情,這可是偷窺天機的大罪,別說看了會如何,恐是才有那一想法,就要把命祭給上天!

“那你這老道,說了與沒說一樣,寡人不知,你也不知,不如拉下去,與你族人黃泉路上一同走!”

“來人!”衛嶸伯氣憤的吼。

老道連忙掐指一算,大喊:“娘娘近來身體是否有恙?那自是因禍而起,怨不除,枷鎖牢固,娘娘如今的身體恐還未痊癒啊大王!”

衛嶸伯一腳上去給道人踹了個屁股墩,氣憤罵道:“敢詛咒寡人愛妃?誰給你的膽子?告訴你,愛妃身體健佳,定能福命百歲!”

當初被玉州踹了個屁股墩兒,如今又被大王踹了個屁股墩,老道也怒了,冷笑道:“人逢死之際還有迴光返照,光憑嘴上說道就能成真,那天下人何必辛苦勞作謀生,想要甚,上下嘴皮一張就是。”

衛嶸伯沒等老道說完就一腳踹過去,老道士始終防備著,待他身體微動就原地打了個滾兒,還把嘴裡的話叨嘮完。

趁衛嶸伯下一腳還未襲來,他連忙大喊:“大王,小人有法子解這禍事,雖恐損小人餘壽,但只盼大王到時放了我的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