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娘娘搭把手”
樓緲緲一陣扭捏:“我不會,再說我一個娘娘怎麼可能給一介民女治身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樓緲緲已經出了帳篷。
樊少仰也拿她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皇上的妃嬪,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馮錦依,想起她為樓緲緲準備那麼多嫁妝,想起送嫁時怕她孤單,叫了他們幾個,想到她出來京都沒有住處,義無反顧的收容在自已住所。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者木搖著頭:“藥箱拿來,磨磨唧唧,人都快死了”。
太醫也沒轍,將藥箱放在床前,者木麻利的包裹傷口,朱煜宸這時掀開門簾進來,發現者木與她的肌膚接觸,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有點大發雷霆:“場內的女眷都死絕了?幾個男人圍在一個女人身邊就這樣看著”。
太醫聽見朱煜宸的話早就雙腿打顫,畏縮在一旁不敢答話。
“你們中原人怎如此麻煩!”者木的手上沾了血跡。
“不是我們中原人麻煩,是你大王子可就對她有不同的心思!”朱煜宸一股火氣竄在心頭。
樊少仰不緊不慢的作揖:“王爺,方才馮小姐被樹林裡的冷箭射傷,我最後瞧著那個人的身影,那人身手極快,我認識的衛軍裡並無這麼高的身手,王爺常年在皇上身邊,是否留意到?”
樊少仰試探性的問著,他在那人最後隱入樹林中發現了背影,看上去和浚陽王爺有幾分相似。
可他想不通,為何要對錦依動手,如今這進來的模樣,如此大相徑庭,讓人疑惑不解。
朱煜宸低沉冰冷的口氣回了一句不知。
馮錦依聽見說話聲,緊皺眉頭醒來,眼前幾人讓她“咦”了一聲。
“這麼多男人守在這裡幹嘛?不知道的以為我有多水性楊花”剛一說完,朱厚照從門口進來。
全場鴉雀無聲,一個帳篷內,人,男人,實在是過多了,太醫彎著身子畏畏縮縮的拿起藥箱,畏畏縮縮的出去。
朱厚照一來就到了她旁邊坐下,扯起她那隻受傷的手,如此如此關切:“朕聽說你受傷了”。說著就抖著她的手。
“對,民女是受傷了,本來快要癒合了”她指著傷口,朱厚照這才趕忙放手。
樓緲緲也擺著身子走了進來,來到朱厚照身邊坐下,用她那夾裡夾氣的聲音說道:“皇上,臣妾以為你來臣妾那裡呢!”。
本就很擠的帳篷更擠了。
朱厚照並沒有管她,盯著馮錦依的傷口。
馮錦依想行禮,朱厚照立馬擋著:“行禮就免了,說吧,要何獎勵,你這傷勢,可要得大些才好”。
剛說完,床榻受不了三個人的重力,“啪”的一聲塌了下來,三個人的身子和床榻一起墜落在地。
朱厚照此時側過臉對樓緲緲說道:“沁嬪啊,沁嬪,朕叫你平時少吃點,少吃點,你倒好,今天派上用場了”。
樓緲緲紅著臉看了眼床榻,捂著臉起身跑了出去。
她還是下了床,拖著受傷的身體跪在地上:“民女確有賞賜要討,只不過不是為了我”。
“哦”朱厚照興趣掛在臉上。
她不是想要她母親的誥命夫人嗎,奈何今日卻變了。
“你為誰所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