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老會記得 2
公主她不止想談個戀愛 走啊上山抓兔子去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靈犀亂貼,南風招架不住,嘆了聲氣,微微矮下身,將靈犀橫抱起。
“那你抱緊我,我還能省點力氣。”
靈犀直點頭,“嗯嗯,放心。”說著,靈犀摟著南風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管家在臺上點了一炷香,香燃,比試就開始了。
不時,臺下傳來訕笑聲,一眾交頭接耳指指劃劃,臺上五人,除了南風,還有一個屠戶抱著一個女子外,其餘三人更是抱著一個小孩,那書生瘦弱,抱著一個還沒長好牙的小稚子。
“這書生,怎好意思上臺啊!”
“呵呵,金銀財帛動人心啊。”
這話難聽,臺上屠戶大喝一聲,怒斥道,“你們懂什麼!錢管家說了,任選一人,難道稚子不算人了嗎?!
這一聲喝,多舌之人也不敢多發話了,沉默寡言的書生側身,微微對屠戶頷首,壓低了些聲音說道,“周福,不可惡言。”
此二人相識倒令靈犀意外,她對書生一番打量,此人溫文儒雅面容俊郎,雖一襲素袍但身姿端正,文弱氣質中卻帶著幾分剛硬,蕭蕭肅肅,立如玉樹。
靈犀低聲對南風道,“南瓜,你覺不覺得有點怪呀?”
“怪什麼?”
“說不上來,就是怪。”
靈犀往南風的身上靠了靠,一抬頭,與南風的側臉挨著極近,靈犀靠在南風的胸膛上,靜靜看著南風的臉,聽著南風的心跳,噗通噗通的,一時間臉頰有點泛紅。
想起初見時就對這張冰霜臉難以相忘,靈犀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南風的臉,只是這一碰,引得南風下意識低下頭來看她。
四目相對之間,靈犀的心狂跳,臉也更紅了。
“怎麼了嗎?”南風問。
靈犀把臉搖成撥浪鼓,一頭扎進南風胸膛裡,感覺好奇怪啊,好想扯一塊布把自己蓋上。
“南風啊,你未來想做什麼啊?”
南風微微思考了一陣,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沒想過,跟在言先生身邊也很好。”
“就沒想過嫁娶什麼的?”
“我並非良人,不值得託付。”
“誒,這話不對,護衛身份雖不高貴,卻也不必自詡良差,忠孝仁義就好。”
忠孝仁義?南風不禁暗笑一聲,
皇門高貴,不乏冠冕堂皇惺惺作態,習慣了對賤民施捨虛渺的仁恩,說辭上一副大度模樣,實則,他們會與凡塵人劃最清楚的界限,貴胄不可逾越。
南風嗤笑,反問道,“這麼說,若我做得忠孝仁義了,公主就願嫁我等凡夫了?”
靈犀一愣,支支吾吾道,“等、等我賭贏了你,我再告訴你。”
香燃了過半,時辰也過了很久了,很多人開始浮躁,烈日當頭,臺上人也汗流浹背,手臂痠痛卻也仍堅持著。
南風很穩,自幼時也時常提著水桶訓練,她抱著靈犀,大氣也不喘。
見香要燃盡,人群中有人坐不住,從暗處投來石頭,直打在南風的身上,一塊兩塊,八塊十塊紛紛往臺上扔,有尖利石頭劃過南風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靈犀一驚,她朝人群中看著,瞧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少年,便對他們怒喊道,
“你們在幹什麼!有本事等打完了擂,一對一單挑!”
那幾個小少年不懼,仍要投來小石頭,南風把靈犀緊緊護住,沒認真防備,一個石頭正打在膝下穴位,南風下意識單膝跪下身,身子前傾,卻仍摟住了靈犀。
靈犀嚇了一跳,忙關切南風道,“南風,你有沒有事?”
南風不緊不慢道, “沒事,不要緊。”
“簪子我不要了,我要替你去揍那個小孩!”
“別鬧,抱緊我。”
南風一正身,又重新站了起來,只是這次不同了,臺下繼續有人投來石頭,南風回腳一踢,就把石頭踢了回去,正打在那小少年身上。
那少年“哎喲”一聲,忙縮下身子躲了起來。
靈犀開心地笑起來道,“好!就替你爹孃好生教訓你!”
香燃盡了,最後一絲火亮落進灰燼裡,一聲鑼響後,管家又上臺來。
“好,比試結束,恭喜五位豪傑。”
五人同勝,可玉簪只有一隻。本以為管家犯難,誰料他不慌不忙,拿著玉簪盒子笑得鎮定自若道,
“五位豪傑是有些身手的,只比耐力想來鄉親們也看的不過癮,不如這樣,我們再加一局,這一局,我們比武,只取一個勝者,這最終的獎品,自是我家老爺親自宣佈!”
樓上的錢老爺正了正身,眉色飛舞對眾人道,“勝者,不僅得玉簪一份,還將成我錢家龍門快婿,望諸位豪傑盡力!”
說著,管家命人把欄前的紅布揭下,“招親”兩字便赫然現出。
原來是要招親啊,靈犀咂了咂舌,她拉住了南風的衣袖,低聲道,
“真可惜,簪子是拿不到了,好在能得十兩銀,這一局棄了吧。”
南風道,“想要簪子也不是不可,打贏這些人應該也沒問題。”
“呸,在回宮前你還是我的,休想做別人女婿!”說著,靈犀拉著舉起了南風的手,高喊道,
“錢老爺子,既是招親我等就不奉陪了,請結了銀款我等就此告辭!”
同時,屠戶男子與醜男也齊聲道,“我們也一樣!”
聞此,錢老爺子的臉色難看得很,他招了旁邊的小廝小聲說了點什麼,小廝領命,又傳於臺上的管家,管家聽命,便對幾人笑道。
“既是如此,我家老爺自放你們離開,只是擂臺不止,錢款不便發放,等這一擂結束如何?”
南風與靈犀對視,點了點頭。
臺上只剩一男子與書生了,小廝走來,對臺上二人呈上白紙契約,官家道,“比武難免傷亡,這是一份生死契,還請二位簽下。”
臺下,屠戶男子不悅,問道,“比個武,還要別人的命不成?”
管家笑笑,“不然,互相切磋應點到為止,這一紙契,不過是難時對簿公堂用,英雄無需在意。”
“嘿,你這廝!”
那書生毫不猶豫,咬破了手指頭滲了血,端正地在紙上摁下,另一名男子同是咬破手指,也在紙中摁下。
管家滿意地收了契約,走到鑼旁一敲,“比武開始!”
臺上,那男子輕輕邁步拳握胸前,看得出是個練家子。
他盯著這個毫無武學的書生,眼裡盡是冰冷之色,他使出全部力氣,蓄了滿拳朝書生揮過去,書生躲避不及,被打倒在地。
臺下一片譁然,那屠戶在身旁恨得跺腳,嘆聲氣道,“柳先生哪裡是這廝敵手啊,俺真應當替他把這廝打下去啊,唉!”
那書生嘴角滲血,卻也站了起來,他面色不懼,想是做好了準備,仍堅定地站在臺上,雖不會武,卻也握緊了拳頭,朝男子反撲過去。
那男子豈會乖乖捱打,一腳把秀才踢回了原位。
於此,書生已是受了重傷,本以為比武就此停止了,可那男子慢慢走到書生身邊,又狠狠補了幾拳,拳拳打在人臉上。
書生註定是敗了,臺下人也紛紛求情道,“不要再打柳先生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儘管臺下呼聲甚高,可那男子毫不在意,屠戶與醜男看不過,怕上臺欲與男子較量。
那男子一個回踢,只一招,又將二人踢到臺下,轉而,又對書生拳腳相向起來。
靈犀心痛地扯著南風的手問道,“該怎麼辦呀,南瓜,想想辦法,再打下去人就真的要死了!”
南風回想起剛剛籤生死狀的場景,才意識到這是個騙局,她與靈犀低聲道,
“這個男子本就不是來參與招親的,他更像是被安排來殺人的。”
“那你快救他啊!”
南風跳上臺,直朝著男子而來,男子猛得揮來一拳,南風身子一側迅速踢回了一腳,那男子不受力,猛的被踢出去很遠。
“好!少俠打得好!”臺下,屠戶男子帶頭叫好道。
可那男子並未就此放過,他站起身,擦了嘴角的血跡,知道南風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便掏出了身側的刀攥足了勁兒衝上來。
南風憑著靈活身手與他周旋,終得一個破綻,一個回腳踢踢中了男子的手腕,刀子也飛了出去,南風抽了手裡的刀鞘,抵在了男子的頭上。
南風低喝一聲,“滾!”
那男子朝錢老爺子那邊望了一眼,識相地退下逃走了。
南風忙去扶起書生,只見他傷得渾身是血,人也虛弱不堪,臺下屠戶男子爬上臺來,拱手對南風道,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周福感激不盡,只是現在柳先生性命垂危,俺要帶他去看大夫,先行告辭了!”
南風點了點頭讓了路,那屠戶男子背起書生就走,醜男在一旁也給南風致禮,隨後也跟上了屠戶的步伐。
熱鬧沒了,臺下的人也都散了,南風剛要離開,就被管家攔住了。
管家笑著奉上玉簪與十兩銀,奉承地笑道,“恭喜小少俠,少俠此番身手,正當得我錢府佳婿啊!”
南風取走了十兩銀,淡淡道,“我棄了第三局,算不得佳婿,我只取第一局十兩銀,告辭。”
“哎,少俠,少俠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