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定北王府小少爺的事情便在整個京都傳的得沸沸揚揚,從最開始的京都,逐漸傳到了大康國各個州府。
要說這定北王府,定北王李蒼梧這三個字在整個大康王朝那也是有赫赫威名的。
大康歷283年,藩王朱偐在北方幽州謀反建國,且有北方強國龍元國在背後支援,大康先後三次派出大軍征討,但卻屢戰屢敗,三次大戰主將均被人砍下掛在城頭。
大康軍隊一時間被打的人心惶惶,提及北伐便是軍心渙散,未戰便已先怯三分。
大康各個大將更是心有慼慼,參加過北伐的大將,在見識過叛王大軍的兇悍戰力後,都是不敢生出與之對抗之心。
那時的太宗皇帝朱崢眼看著大康叛王軍隊越打越強,而己方各個大將無一敢戰者,文臣互相指責沒有章法,在朝堂上氣的怒罵群臣,“我大康千萬子民,百萬大軍,無一人能勝那叛軍乎?”
一眾文武大臣無一人敢應答。
直到李蒼梧從群臣中移步而出,道“陛下,叛王無道,臣願討之,臣懇請陛下,許臣大軍30萬,不破叛王,此生不還京都”。
而之前三次討伐,每次最少都有50萬大軍,均都大敗而歸。
一時之間,朝堂亂做一團,各個大臣都詫異的看著這位剛剛提拔上來的將軍。
而後,太宗力排眾議,啟用了這個新將軍。
就此李蒼梧率領30萬大軍奔赴前線,憑藉其極其出色的領導指揮能力,依據各個堅城據守,且戰且退,雖無大勝,卻是真正的抵擋住了叛王的鐵火兵鋒。
慢慢的,李蒼梧又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帶兵之策,多次設計埋伏,打的叛軍節節敗退。取得了多次勝利,提振了大軍計程車氣。
李蒼梧注重軍隊訓練,帶兵軍紀嚴明,他的軍隊,訓練量比別的軍隊要強兩三倍,軍紀更是嚴厲。
就這樣,整整三年讓他帶出一支強軍,終於在兩年後一舉消滅叛軍,將叛王朱崢的人頭帶到了京都。
他也確實做到了整整五年鎮守國門,不曾歸家。
至此,北部叛亂徹底被消滅,李蒼梧被封定北王。
而後他率軍東征蠻夷,南討倭患,北戰龍元大軍,經歷大小征戰無數,勝多敗少。殺的人頭滾滾,天地色變。
初征叛王時,李蒼梧年僅31歲,36歲立下赫赫戰功被封定北王,後又立下戰功無數。
但是也許是他太過耀眼,惹的朝堂之上,對他心懷善意者寥寥無幾。就在他45歲時,被曝出貪墨軍費,殘害百姓等數十條罪名。
被收回軍權,返回京都後,被調查良久。
太宗皇帝念其多年辛勞,削去官職,但卻保留了其定北王的封號,每年都有一大筆的封賞。
似乎他和太宗皇帝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除了前些年出了個特別能打了小少爺李戰後,定北王府再也沒有出現在普通大眾的眼中。
就此沉寂了近二十年。
而今,定北王府卻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再次出現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眾人皆知,定北王府的小少爺李安平,患有怪疾,天生痴傻。
定北王府發出天價懸賞,只要能稍微有點效果的治療,便是百兩千兩的白銀賞賜,假若能治好李安平的怪疾,更是直接賞銀萬兩。
僅是賞銀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可以得到定北王李蒼梧的一個人情,那個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誰又不想著為自己家的子嗣謀個一關半職的,誰又難免不得罪個幾個仇家,誰都有一些辦不到的事情。
因此定北王府的懸賞一公佈,更是引得無數人為之瘋狂。
定北王府一時之間門庭若市,自稱神醫前來治病的絡繹不絕……
李安平,對,小李耀被改名了,改成了李安平。
除了最親近的孃親蘇昭悅,老王爺李蒼梧,老婦人李趙氏,還私下裡親切的稱之耀兒,旁人只知李安平,而不知李耀。
李安平這個名字,據說還是老夫人李趙氏親赴百里外傳言很是靈驗的開州隱靈寺求取而來。
為了小李耀的事,他的孃親蘇昭悅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以淚洗面,到後來親力親為的照顧小李耀,凡是小李耀的事情,喂粥吃藥的,從不讓下人侍女照看,小李耀雖然痴傻不得動彈,長時間躺著,卻也從未讓其有一點褥瘡之類的疾病,每日為其擦洗照顧,帶其曬曬日光。
定北王李蒼梧也為了小孫子的事情常常大發雷霆,常常四處求醫,親自各方打聽,親自去找尋各個隱士名醫,當然更多的是前來冒充神醫的一些江湖騙子,更是被打殺出王府不知凡幾,就是被人告御狀,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也絲毫沒有動搖李蒼梧的行動。
趙李氏,定北王的髮妻趙夫人,也為了孫兒李耀四處奔走,每日吃齋唸佛,行善積德,出行之時,看到過不下去的窮苦人家,也是常常施捨錢糧,看到有些可憐的流浪兒,也是差人多多照顧,甚至在其中收養了一些流浪兒,悉心教導……
時光荏苒,三年,一晃而過。
李耀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
怎麼形容他的狀態呢。
大抵上老年痴呆的反義詞,少年痴呆。
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彷彿又回到了最初在虛無空間裡和光球鬥智鬥勇的日子。
只不過,這次是他被動的被球按在地上摩擦。
許許多多的知識,被‘硬塞’式的填到了他的腦袋裡。
這三年以來,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確實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個叫大康國的國度,而且不知道為啥變成了一個嬰孩。
這裡,到底是哪裡,千百年後的地球?還是什麼平行時空之類的東西?
他都無從得知,也無法得知。
因為他雖然能看到能聽到周圍的一下事情,但是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昏迷的,一副痴傻的模樣,就是清醒著,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出任何一個動作。
這三年,偶爾的清醒時間,他才能瞭解到一點東西,知道了這個世界上三個最親的親人給他做的一些事情,都讓他感動不已,他堅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清醒過來,到時候,他定要銜草以還……
當然,也有一些讓他無語的事情,感覺著他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藥罐子,但是各種治療無效之後,畫風好像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變化了。
偶爾醒來了,看到自己在被煙燻,好像燻臘肉一般……
還有泡在藥罐子裡的……
甚至有一次,他還看到了一群跳大神的,讓他欣賞了一波在他概念中早已消失不見的非遺表演,讓他不知到該感動還是哭笑不得!
總之畫風是越來越奇怪,他也遲遲沒有甦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