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滿屋子的人靜了下來,之後便開始交頭接耳。

“如今宮中無太子,後宮女卷也只王后一個,可這立太女,真是前所未有啊。”

“王再不濟也不能立一個女子為太女,他日難道要一個女子當我們的皇帝不成。”

左左右右的議論聲在耳邊想著,秦風默默端起一杯酒,沒有說話,隨意朝宇文惠望去,只見她晶瑩的眸子並無半點慌張之色,仍處之澹然的立於高位,不禁讓他高看一眼。

“諸位愛卿可是有異議?”宇文鳴看見不斷交頭接耳的文臣們,臉色拉了下來。

自然有一些老臣們上前云云,女子怎可為皇女,不堪重任,甚至有的還說會衝撞國運。

“好了!”宇文鳴一拍桌子,餘光掃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秦風,“秦風,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陛下。”秦風站起來行禮,聲音清朗。

“大施建國時間短,向來是有能力者居上位,臣雖然孤陋寡聞,但也聽過東邊一些部落女子為首領的事情。臣雖然不瞭解公主,可是大隋王的壽辰上,公主不但機智解除了大隋王的刁難,還能全身而退,即便換做男子,也不會比之做的更好。”說著,秦風朝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老臣們瞥了一眼,“臣無異議。”

這下,那些老臣們都張大嘴,瞪大眼,這堂堂一個將軍,鐵骨錚錚,真願意將來被一個女人驅使。

“陛下。”這時左相起來一拘禮,“上次大隋之行,臣因身子不爽,未曾前去,可是依大隋王的性子,那日的兇險,便可猜想到一二,臣對公主也是滿心佩服,臣還略有耳聞,這壽禮也是公主想出的點子,除此之外,怕是再名貴袖珍的寶物,大隋王怕也是入不了眼。”

左相馮進國也是玲瓏通透的一人,右相如今的情況,眾人雖嘴上不說,怕是翻不了身了,可見權高震主,加上這陛下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現下逢迎他,才是重要的。

“好,左相說的沒錯,處理右相,惠兒也少不了功勞,如今也可以正式處斬他了,來啊,擬旨,右相涉嫌通敵叛國,謀朝篡位,現證據確鑿,三日後,全家處斬。”

滿屋人禁了聲,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觸了王的黴頭。

“既眾愛卿無異議,便封公主惠為太女,入住東陽宮。”

“臣恭賀陛下,恭賀太女殿下。”眾臣按位子排好,跪下行禮。

等宴席散了,天已黑了,回到雪穗宮,宮裡竟安靜的狠。

“公主。”這時一粉衣宮女俏生生跑了進來,“大家都知道公主被立為太女了,這會兒都在東陽宮打掃了,翠蘿和清歡姐姐也在呢,方便明日公主搬過去。”

看著她喜氣洋洋的樣子,宇文惠不禁哂笑,“這麼著急作甚,明天再打掃不遲。”

“哪能耽誤吉時,明日正是好日子呢,打掃完,還要幫公主搬東西呢,奴婢正是來讓權侍衛來幫忙,東陽宮的重物幾個丫頭也抬不動。”說著瞅瞅宇文惠身後男子。

“權律你去吧,我就待在這裡,歇息片刻。”

宇文惠走進正殿,今日聽說父皇的這個訊息,也是震驚不已,但是父命不可違,而如今大施沒有太子,長此以往也不利根基穩固,加上母后的身體在不斷好轉,等日後誕下一個太子也未可知。

正思慮時,殿外就傳來了聲音。

“公主,公主!”伍子易狼狽不堪,腳步不穩闖了進來,跪在她腳下。

“求公主饒了我爹吧,他沒有篡位的想法啊,他是冤枉的!”

看著伍子易額頭上的汙血和衣襬上的塵土,定是聽到訊息後,在父王的祥麟宮跪了很久。

看著他如泣如訴,宇文惠不免有些惻隱之心,可是伍子易誰讓你身在這麼一個家,我不殺你爹,你爹就會滅了整個大施,“父王既已下旨,便不會收回了。”說著,扭過了臉。

“難道公主也相信我爹生了異心?”伍子易問。

是她親眼所見,還做的假,“你真不知和你爹來往的人是大隋國的人?”

伍子易愣了一下,之後才緩緩言:“可他也是我的舅舅啊。”

這一句倒是讓宇文惠愣了,司徒茂是伍子易的舅舅,這是哪門子親戚?難道伍子易死掉的娘是司徒茂的妹妹,可是也沒聽說大隋有過公主的。

正想著,便看見伍子易屈膝來到身旁,話語中不免悽慘。“過了今日,子易便不能伴公主左右了,這是子易最後為公主斟茶了。”

宇文惠看見他面如死灰透著絕望,伸手將他手裡的茶盞接過,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只是伍子易還在繼續說著,“公主,子易明日便要去監獄和父親團聚了,今晚是見公主最後一面了,請公主看著往日子易盡心盡力侍奉公主的面上,不要記恨子易,子易……”

宇文惠聽著聽著,頓時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燥熱止不住的在身體亂竄,想控制卻不得章法。

“你……”剛準備開口說話,卻發現已經沒有力氣開口。

伍子易詭異一笑,右手覆上宇文惠通紅的臉龐,“公主,過了今晚,我們便再也不分開了。”

宇文惠身體一軟,差點滑下來座椅,伍子易站以來,再無之前蹣跚的樣子,一把將宇文惠抱起來,走向內室。

宇文惠被身上流竄的熱流,燒紅了眼,恍恍忽忽中聽見伍子易在呢喃著什麼。

“惠兒,你可知我多麼喜歡你,從那年的宴會上,我心裡眼裡還有夢裡都是你了……”

“……舅舅讓我選殺你,還是佔有你,我捨不得傷你,可我別無選擇,這胭脂醉對處子厲害的很,沾一絲便會中招,只有破了身,方可能解……”

宇文惠無力招架伍子易,咬破了嘴唇,也才能讓自己清醒一分。

司徒茂,司徒茂,上輩子你殘暴的佔有了我,這世,你還是那麼陰險卑鄙,讓你的外甥玷汙我,宇文惠的瞪大眼裡佈滿狠厲,愣是讓伍子易停下他輕薄的動作。

“公主,你別恨我,我會好好待你的。”伍子易的手輕輕移向宇文惠的衣帶處,手下嬌軟的身子,讓他呼吸錯亂,不住加重了動作。

宇文惠緊緊咬住嘴唇,以為藥力的緣故,她的身體極其渴望伍子易的愛撫,然而內心卻極力噁心著他的碰觸,因此她無助的顫抖著,愣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很快,宇文惠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伍子易不斷的解開,她內心已經開始絕望起來,她還是輕視了世人的醜惡面孔,過了就今晚,她無論如何也要親手殺了伍子易。

權律,權律,她內心不住的想著權律來救自己,她不甘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