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老夫人又要發怒，西門宏先發制人，他道：“祖母，人你已經見到了。祖母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老夫人的胸口早就窩了一團火，這團火氣因為發生的種種而越燒越旺，她哪裡能善罷甘休。
“這小丫鬟架子倒是大，見了長輩也不知道行禮，畏畏縮縮的一點禮儀都不懂。我看不如送到我這，讓嬤嬤好好教導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尊卑貴賤。”
老夫人姿態傲慢，看向月如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月如雖然沒有去看老夫人，但她仍能感受到那一道不善的眼神。
所謂的教導禮儀，恐怕只是單純的折磨，月如害怕地將西門宏抱得更緊。
西門宏微微垂眸，感受著自己懷中柔軟的小人是如何全身心依賴自己。
這種感覺倒還不錯，而且他的人，他可不允許別人隨意磋磨。
西門宏看著比李元春要圓滑，但他本質也是一個獨佔欲極強的人。他的東西，他人休想染指。
“教導規矩這種事情還是由孩兒自己親自來，月如不小心傷了臉，她愛美，不願意讓外人瞧見自己的臉。”
“李子健，還不快些派人送祖母回去，祖母氣息不順，恐是身體不適，順便再請位大夫來。”
西門宏的語氣冷淡如水，但話中充滿了強硬意味。現在西門宏是家主，他的命令無人能違抗。
即便老夫人是長輩，但只要西門宏願意，她便一點水花也翻不起。
老夫人這下是真的氣得一口氣要上不來，她想要說話，但臉色漲得通紅，還沒來得及放狠話，便被李子健‘請’了出去。
西門宏眼神冷凝，但是對月如說的話卻是溫柔繾綣。
“有我在，你在西門府絕對不會有事。”
月如聽到一陣陣腳步聲逐漸遠去，她緊繃的身體終於有所放鬆。
月如想要鬆開自己的手，但她發現西門宏居然不放她離開。月如的鼻端滿是西門宏身上的氣味，將她整個人籠罩得密不透風。
“最近吃的不多嗎？怎麼感覺還是這樣輕。”西門宏的手指在月如的腰間摩挲，他輕笑一聲：“腰也這樣細。”
哪怕隔著幾層布料，月如也能感覺到西門宏的撫摸，她癢極了，下意識地想要躲閃。
“好癢，阿宏你別摸我了。”月如的手抓住了西門宏的胳膊，在那繡著精美花紋的袖子上留下幾條褶皺。
“現在不怕了？”西門宏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笑意。
月如想到黃君葉還在，她迫切地想要離開西門宏的懷抱。
“阿宏，你先放開我。”
但個西門宏 沒有如月如所願，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屏風，“沒想到黃前輩也在，真是巧。”
黃君葉從屏風中走出，他道：“西門公子回來得還真是及時，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這個時候西門宏終於鬆開了月如，但月如的臉因為被悶得太久，白嫩的臉頰都悶紅了，大口大口地喘氣。
西門宏輕輕地拍打著月如的背，“慢慢呼吸別急。”
月如喘勻了氣，她緊閉著唇，一雙眼睛盯著西門宏看。
其中分明是有些惶恐和防備的，只不過西門宏全當做沒看見。
西門宏越是溫柔，月如就越是覺得自己像是馬上要被放到砧板上的魚，西門宏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屠刀。
西門宏對月如道：“我還有些話要跟黃前輩說，晚上再來見你。”
月如低下頭，聲音悶悶地應了一聲。
……
入夜後，西門宏如約而至。所謂的教導禮儀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內容，月如被欺負得抽抽噎噎只能倒在對方的懷中。
但好在和一開始比起來西門宏已經溫柔了不少。
一切結束，月如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意識有些昏沉，就在她快要睡過去之時，西門宏突然開口說話了。
“今日之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
月如睜開了眼睛，但眼神還有些茫然。
西門宏抱著月如的身體，手指在她柔滑的肌膚上輕輕滑過，微垂的眼眸中似有情意。
“白日裡周圍人太多，許多話都不方便說。祖母帶人闖進來，你是不是嚇壞了？”
經西門宏這麼一提月如才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她的確害怕，而且心中隱隱藏著不安。
月如低低地嗯了一聲。
西門宏伸手將被子一拉，那繡著錦繡花樣的薄被將兩人一同蓋住。
月如的視野中瞬間被黑暗籠罩，雖然看不見，但屬於西門宏體溫卻源源不斷地傳來，兩人的呼吸在這片小小的空間裡互相交纏。
“心情好些了嗎。”
西門宏身上的那股淡淡梅香侵襲著月如的神智，她才剛剛脫離一場情事，臉頰緋紅，身子的熱度也沒有降下來。
月如想，若是她西門宏真的愛她，若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那該有多好？
就在月如發愣時，西門宏貼上了她的唇。
因為嘴唇被封住，所以月如的大部分聲音都被吞沒，只有鼻腔發出細細弱弱地哼聲。
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如海浪般翻湧，月如的也猶如被放入汪洋大海中的小舟，孤獨無依，隨時都可能被一道突來的巨浪拍打得粉身碎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