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發現,自己跟李元春親近的次數越來越多,平時李元春也總愛親吻她的嘴唇。
當一個從前對你那樣壞的少年偶爾溫柔起來總是讓人難以招架的,就算是月如也難免有些心動。
但月如已經決定好了,等到開春就離開這裡,李元春送她的那些首飾典當掉也能買一座不錯的院子。
現在每隔一段時間月如的小金庫裡都會增加一點點東西,有銀子有首飾,都是從李元春那裡得來的。
李元春曾問過月如,既然喜歡那些首飾,為什麼不戴著,成天戴著。月如只說自己捨不得,怕給碰壞了。
這個時候李元春就會嗤笑她,說她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寒冷的冬天快要過去了,院子裡的花草們逐漸復甦,長出嫩芽。
月如不再需要戴著護耳揣著暖爐,出了房門也不用再被冷風颳得瑟瑟發抖。
國子監開學,李元春不再每日都待在府裡,但沒人敢怠慢了月如。
府裡的人都知道李元春的性子,李元春明顯是把月如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李元春向來霸道,他的東西他自己想怎麼糟蹋都行,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
前陣子李墨陽派人送了好幾次避子湯過來,李元春都讓人給倒了。
月如的身價因著李元春的這份‘寵愛’水漲船高,日子倒還過得不錯,前提是晚上不用跟李元春睡一張床。
這天晚上,李元春從國子監回來,司業佈置了一大堆課業。
李元春最惱面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他寧願去獵十隻狐狸都不願意寫這些。
李元春心情煩悶,便將月如拉來當消遣。
“坐過來。”李元春坐在書案後,他的手邊是一卷翻開的書和幾頁宣紙,毛筆連墨都沒有蘸上。
月如走到書案邊卻沒看到椅子,“少爺,月如沒地方坐。”
李元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這不是坐的地方嗎?”
其實月如還沒過來就猜到了李元春的意思,但是她非要裝裝傻,就是因為不想坐。
真要坐上去了,今晚肯定免不了一頓折騰。
李元春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情願?”
月如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她道:“奴婢沒有不情願。”
說完之後月如就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元春的腿上,因為怕李元春待會會亂來,所以月如只敢坐一小點位置。
但李元春顯然要的不是月如這樣的坐,他直接攬住了月如的腰,將人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身體突然往後倒去,月如下意識地驚撥出聲,後背撞在了李元春的胸膛上。
李元春摟著月如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居然就這樣看起書來。
當然李元春到底有沒有認真看月如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內心有些驚奇,李元春居然沒做點別的。
李元春感覺到月如一直在看自己,他側臉看向月如,一雙鳳眼微微眯起。
“你這麼一直盯著我是想勾引我嗎?”
兩人的臉離得極近,對方身上的氣味能清晰地被嗅進鼻腔。
李元春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清淡的茶香和柑橘的味道,明明他們已經有過更加深入的身體接觸,但是此刻的靠近卻更加令人心動。
月如不住失神,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盯著李元春看了多久,她立馬別開腦袋解釋道:“月如沒有想勾引少爺。”
李元春的鼻尖抵在了月如的耳後,溫熱的鼻息打在了那塊細嫩的肌膚上,他的手臂收得更緊。
月如的身體微微顫抖,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猛獸捉住的獵物。
“我覺得你就是在勾引我,不然你的身體怎麼生的那樣軟?”李元春在說話的時候嘴唇已經貼到了月如的臉頰。
月如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她按住了李元春的手,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
“少爺,月如不想打擾你看書。”
月如撲騰了兩下,被李元春輕而易舉地按了回去,兩人的身體反倒因此貼得更近。
“確實是打擾。”李元春這麼說著,他的手已經探入了月如的衣服。
……….
“陪我一塊看,待會考考你。”他說這話時看著倒還真有幾分正經。
月如的視線因為水霧而朦朦朧朧的,腦袋也有些昏沉,就更不要說是看書了。
“唔……少爺,這樣月如看不了書。”
李元春捏住月如的臉頰,將書送到她的眼前,他手上用的力道不重,倒像是趁此機會把玩月如臉上軟嫩的肉。
“這下該看得清了吧。”李元春的氣息就在耳後,他的眼眸中蘊含著惡劣的情緒。
月如眨了眨眼,字倒是看清楚了,但完全進不了腦子。
李元春嗤笑一聲:“下個月初三上巳節,你要是表現得好,我便帶你出門。”
月如聽到李元春說要帶自己出門,她瞬間便抬起了頭,眼中滿是嚮往和欣喜。
自從進了福王府,月如就沒離開過大門。
李元春見月如那麼高興,嘴角也不住地揚了揚。
“但要是你的表現讓我不滿意了,後果你是知道的。”李元春在說後半句的時候表情驟然變得兇狠。
月如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不過仔細一想,李元春說要懲罰她,但也沒真讓她受苦。
距離上巳節還有二十日,但月如已經提前準備起來了。
首先就是清點自己的金銀細軟,那天她會帶著這些出王府。
月如坐在床上,一塊藍布上放著些細碎銀子和首飾。距離上次清點,這裡又多了幾個鐲子。
月如摸著其中一隻金手鐲,神情有些愣怔。
龍空城時下更流行玉飾,但偏偏李元春送了幾個金鐲子給月如。李元春送的時候又嘲笑了一番月如的審美,說月如俗不可耐。
但月如注意到,在她說喜歡的時候,李元春分明也沒有那麼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