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了元宵,但是冬天還未過去,國子監沒有開學,李元春也沒辦法策馬打獵,實在是無聊。
李元春是個待不住的,他總能給自己找些樂子。
這一天李元春便拉著月如投壺,而且定下了彩頭,誰投中了就要聽對方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月如聽到李元春的話不免心動,她仰頭望著李元春問道:“少爺,你沒有騙月如吧?”
李元春臭著臉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不玩就算了,反正我想讓你做什麼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月如一下子就慌了神,她下意識地抱住了李元春的胳膊,“月如沒有不想玩!”
李元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他一聲下去,便有僕從將投壺的道具送上來。
高瘦的陶壺上面畫著一幅郊外狩獵圖,瓶口極小。用來投壺的箭矢用上好的竹子削制而成,尾端的羽毛絢麗多彩。
月如拿起了一根箭矢,對著那狹小的壺口用力一擲。
月如的眼睛盯著箭矢在空中劃出一條弧度,然後箭矢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啊……”月如失落地垂下腦袋。
李元春笑了聲,他抽出一根箭矢,隨手一拋,那根箭矢居然精準地落入了壺口中。
“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李元春打量著月如,一雙鳳眼明亮又狡黠,明顯沒打好主意。
月如這下是明白了,這哪裡是給她機會,這根本就是在玩她。但她自己跳進了坑裡,現在是想爬也爬不出來了。
“月如任憑少爺處置。”
案几上擺著一盤櫻桃,飽滿的櫻桃顏色鮮紅,散發著香甜的氣味。那都是海圖國進貢的,否則星野國冬天裡哪能尋來新鮮的櫻桃。
李元春其實不太愛吃這種甜膩的果子,但擺著也好看,所以每天都會有人奉上一盤。
“不如就用嘴將櫻桃的皮剝了。”李元春好整以暇地看著月如,似乎用嘴剝櫻桃皮並不是一件難事。
月如走到案几邊,手還未動嘴就先動:“少爺,那樣櫻桃就被月如糟蹋了。”
李元春點了點頭:“那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吃你嘴裡的東西?剝完皮後你是要吐了還是吃了,都行。”
月如拿起一顆渾圓的櫻桃,冰涼的表皮將月如冰了個激靈。
月如認命般地將櫻桃送入口中,口腔裡的熱氣彷彿都被這顆小小的櫻桃給吸光了。
月如的五官都皺起來了,看得李元春覺得好笑。
“這可是海圖國送來的櫻桃,這麼酸?”
月如連忙搖頭,“回少爺的話,不是酸,是太冰了。”
只是說了短短一句話,月如就覺得自己的唾液要從嘴裡溢位來了,她閉上嘴巴,努力地想用自己的牙齒和舌頭將櫻桃的皮給剝了。
可惜那一口下去小半顆櫻桃就被她給咬爛了,月如更不敢張嘴了,怕李元春看了罵她。
櫻桃本就已經成熟了,稍微破了點皮就溢位了甜美鮮紅的汁液。
月如小心翼翼地用舌頭和牙齒配合著去褪下櫻桃的皮,但她的嘴太笨了,只是將櫻桃折騰得更加軟爛,內裡的核都露出來了。
李元春見月如那麼久都沒聲,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張嘴讓我看看,這皮要是沒剝好,你是知道後果的。”
月如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心裡其實在想,就算她剝好了,晚上也一樣會被李元春欺負。
就這麼短暫的一會走神,李元春就不滿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有在聽本少爺說話嗎?”
月如立馬回神,她張開一點嘴唇,但那麼點縫隙根本就看不清口腔裡面的情景。
豐潤的唇被嘴裡溢位的一點櫻桃汁染紅,此刻微微張開,像是在索吻。
李元春的聲音似乎比剛剛要輕了些,他道:“再張開些。”
月如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不願意再張開,但李元春不容抗拒的眼神還是讓她屈服了。
軟爛的櫻桃躺在了月如的嘴裡,小巧的舌頭已經從粉色完全變成了殷紅的顏色。
“不僅笨手笨腳,就連舌頭也這麼沒用,要是出了福王府,你說你能做些什麼?怕不是兩天就要餓死在街頭。”
月如發出如小獸一般的嗚咽聲, 這時李元春終於鬆開了月如的下巴。
重獲自由的月如捨不得直接把櫻桃直接吐了,她將櫻桃肉咬了下來,吐出了核。
李元春掃了眼月如,隨後道:“繼續,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投不進去只能是你自己不爭氣。”
說完之後李元春便由將一根箭矢投進了陶壺裡,月如拿了根新的箭矢,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月如盯著陶壺,全神貫注地抬起手臂,然後用力擲出。
啪的一聲,只見那箭矢撞在了陶壺的頸子上,然後被彈到了地上。
月如整張臉都垮下來了,李元春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幾輪下來,月如剝櫻桃皮剝到舌頭都麻了,但還是沒能贏一回。
李元春的嘴角勾起,一張俊秀精緻的臉看著更是神采飛揚。
“今日便玩到這,過來讓我瞧瞧你那笨舌頭。”月如跟棵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似的,整個人蔫蔫的。
李元春當然知道月如為什麼失落,但他反而笑得更開心,簡直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月如的痛苦上。
李元春不僅嘲笑月如的失敗,還要去看人家的傷口。
月如張開嘴,露出自己已經徹底被櫻桃染上色的小舌。
月如眼睛含著淚光,可憐兮兮地對著李元春道:“少爺,月如真的不能剝了,再剝舌頭就要破皮了。”
李元春的手指在月如白嫩的臉頰上摩挲著,他道:“真的嗎?我看你又是在裝可憐。你慣會用這種伎倆讓我心軟。”
月如這樣脾氣好的人都要被李元春折騰到想回上一句你什麼時候心軟過,但現實是月如只能繼續裝可憐,期盼著李元春能放過自己。
李元春低下頭,他的唇貼在了月如柔軟的唇瓣上,被染上了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