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紅梅,張揚的少年微微笑著,雖不是全然的善意,但卻能讓人不可抑制的心動。

月如被李元春看得臉都有些紅,她捏緊手中的梅花枝,一時沒動。

在短暫的笑意之後,李元春又換上了平時那副刻薄的表情。

“還愣站在那做什麼?”

月如這才著急忙慌的往回趕,她進了屋子也沒顧得上擦了擦自己頭上快要融化的雪,而是先將梅花插進瓷瓶中。

做完這些,月如鬆了一口氣。這時她終於感覺到了冷,新衣服固然保暖,但露在外頭的部分落了雪還是會冷。

月如簡單的擦了擦自己頭上融化的雪水,嘴唇還是又變白了點,單薄的身體也在微微發顫。

李元春從裡屋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猶如落湯雞的月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如,問道:“就這麼冷?”

月如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要是說不冷的話李元春可能真的不會管她,她小聲道:“冷的,很冷……”

月如說完之後又打了個顫,她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我這正好有個暖身子的法子,就拿你來試試。”

“嗯?”月如有些茫然的看著李元春,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就被李元春扯進了裡屋。

月如被按在了李元春剛剛站著的那個視窗,她的腳步有些踉蹌,為了維持身體的平衡,她的手按住了窗欞。

“少爺!”月如驚慌的叫著李元春,她想要站直身體,李元春的另一隻手死死地壓住了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因為看不到身後的畫面,所以月如顯得十分不安。

其實李元春倒也沒有虐待人的傾向,只是月如太敏感又太愛哭了,力道稍微重一點就能叫她可憐兮兮的流淚。

月如的身體有些軟,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調:“少爺,我有些冷。”

“這麼著急啊。”李元春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月如其實能猜到待會會發生什麼,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害怕了一下。

月如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嗚嗚嗚,少爺我好害怕……”月如企圖示弱讓李元春心軟。

“在怕什麼?說來聽聽。”李元春的聲音中甚至帶著笑意。

冷是空氣中帶來的冷,熱是身體深處傳來的熱。

李元春向來我行我素,他才不會管月如到底怎麼想,剛剛那麼問只是想耍弄一下月如。

“現在還冷嗎?”

月如腦袋都迷糊了,根本就沒有聽清李元春的話。

“若是喝了避子湯,你又要賴在床上裝病幾日?”李元春問道。

月如發出貓叫一樣的聲音,她搖頭說自己沒有。

李元春的精力旺盛。

月如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也顧不上服侍李元春。

李元春抱著月如又軟又小的身軀,他用力的掐了一把月如的臉蛋,但月如只是皺了皺眉頭,人睡得還是很死。

“一點丫鬟的樣都沒有。”

李元春嘴上這麼說著,但沒把月如搖醒,要是把人抱到床上,喚來其他丫鬟來清理。

月如的確不像個丫鬟,因為沒有哪個丫鬟會那麼大膽的對李元春撒嬌。也沒誰能想到,李元春其實就吃這一套,即使嘴上不顯,也會心軟幾分。

月如看著柔弱,但並不傻,她很會察言觀色。和李元春相處的這一陣,月如已經逐漸摸透了他的性子。

李元春性格惡劣,但本性不壞,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就不會出事。

李元春表面上看起來很討厭她這樣逆來順受的性格,月如卻覺得這應該是假象,所以月如一直在試探李元春真正的想法。

現在看來,她最初的想法沒有錯。不然李元春要是真的喜歡那種潑辣的性子,那真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演不出來。

人都是想往高處爬的,月如也不例外。但她不是想要李元春的心,只是想要過上好日子。

第二天,月如恢復得差不多了,李元春不是個能閒得住的。

………..

月如的嘴唇看起來厚,但含在嘴裡卻是小小的一片。

又軟又涼,而且還有著一股清甜的味道,李元春很喜歡這股味道,他開始探究月如的嘴巴。

李元春的舌頭探入了月如的口腔,那裡極為溼軟,小巧的舌頭排斥著他的侵入。

月如推拒著不讓李元春的舌頭進來,可惜她的力量實在是有限,小舌頭很快就被李元春頂了回去。

月如的口腔成為了李元春的領地,李元春在月如嘴裡攻城掠池,將所有能經過的地方都舔過了一遍。

月如說不出自己現在的感覺,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月如本想去外間睡,但是被李元春拉住。

“誰讓你走了?”

月如有些驚訝,她道:“我、我以為少爺不會想讓我繼續留下。”

李元春斜了月如一眼,他直接將人拉上了床。

“廢話真多。”

月如急忙將自己的鞋子脫掉,鑽進了被子裡。

李元春的被子自然是輕盈保暖的,加之李元春的身體又很熱,月如一進被子身體就開始回暖。

月如知道這是個好兆頭,代表她在李元春的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分量。

月如大著膽子靠到李元春的身邊,她低聲道:“少爺你睡了嗎?”

“你說呢?”

月如的嘴角揚了揚,她繼續往李元春的方向靠近,並且道:“少爺,我聽說其他丫鬟說要最近流行金釵,我見也沒見過,就想知道金釵是不是跟她們說的一樣好看。”

“想要就直接說,本少爺最討厭別人扭扭捏捏半天不說實話的虛偽樣。”

月如被嚇得渾身一抖,人也跟著往後退,幾乎要退到床邊去了。

“奴婢、奴婢不打擾少爺就寢了。”

聽到月如自稱為奴婢,人又退得那麼遠,李元春覺得月如實在是膽小如鼠,機會就在面前都抓不住。

李元春手臂一伸便將月如扯入了自己的懷中。

少年散發著熱度的胸膛溫暖著月如的身軀,月如開始有些害怕,但接著她發現李元春沒有要繼續動她的意思,她的身體才逐漸放鬆。

“少爺,我想要金釵。”

房間裡已經熄了燈,在黑暗中,李元春看著月如的眼神卻明亮極了。

李元春的手攬住月如的肩膀,他將月如整個人都圈入自己的懷中。

“黃金俗不可耐,你也就喜歡這種東西。”

李元春說話時嘴唇幾乎是貼在月如的耳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月如的耳廓上,月如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癢。

其實月如只是單純的覺得金釵日後拿出去好典當,但這話是絕對不能跟李元春說的。

月如的沉默讓李元春錯以為她是不高興了,李元春可沒有哄人的習慣,他惡聲惡氣道:“怕我不給你?放心,那種東西我雖看不上,但不至於捨不得賞你幾支。”

聽到李元春是願意送金釵給自己的,月如不由自主的高興起來。

“謝謝少爺。”

李元春哼了一聲,“這個時候嘴倒是甜起來了。”

月如轉移話題,“少爺該就寢了,不然明日要起晚了。”

李元春想到明天,他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來。

“嗯。”

一夜無話,月如睡了許久,直到日上叄竿,她才從床上坐起來。

剛醒來的月如還有些迷糊,旁邊有丫鬟來服侍月如洗漱換衣挽發。

當月如坐在擺滿吃食的桌前,她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月如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站著的問柳,問柳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她道:“月如,日後你便算是半個主子了。”

月如忽然想起了昨晚李元春是跟她說了句什麼,但是她沒有聽清。

星野國對納妾有硬性的規定,普通男子只能擁有一位妻子,除非妻子二十年無所出才能納妾。

而官吏則是根據品級來規定納妾的數量,王孫貴族便不受這個制約,但在娶正妻之前不能納妾。

不過真的想要違反規則也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能明目張膽。

李元春還沒有娶正妻,按理來說是還不能納妾的,所以問柳才說月如以後就是半個主子了。

月如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沒有顯出多少欣喜來, 她淡淡地朝問柳笑了一下便被催著趕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