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解心中的好奇。

她狗膽包天站在白衣真人身後用神識往他的臉上掃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難怪面對一張如此俊美又帶著莫名誘惑的臉無動於衷。

感情是白衣真人竟然用法術幻化出濃濃的霧氣模糊了自己的臉,讓人看不清分毫。

對於阿瑜這個小小的動作,白衣真人的嘴角忍不住一抽,接著又有些無奈起來。

說她大膽吧,膽子也不大。說她膽小嗎?有時候又很是無所畏懼。

竟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看起了八卦,還不知道說兩句話出來緩和緩和場面。

自己可是她的師父!

得了,這樣一副狗都怕的模樣,他也不想在奢望了。

也算是難得遇上如此奇葩的人,放在身邊調節一下氣氛,其實也還算不錯。

白衣真人只能自我安慰著。

眼前的兩個清山宗弟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因為沒有人見過白衣真人的容貌。哪怕是有人假冒,也無從說起。

若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在清山宗內搗亂,那自己兩人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正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白衣真人也像是已經等得不耐煩。

卻在這時從後面傳來了一陣笑聲。

等阿瑜的神識能夠感應到的時候,一位妖嬈著身姿的紅衣女修士也已經落在了自己和白衣真人的身邊。

“南前輩駕到,晚輩有失遠迎!”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兩個弟子看到眼前出現之人,面容閃過大喜之色。

立刻上前拱手拜見。

這位長相妖嬈,身材一流的紅衣女子,正是和清山宗有莫大淵源的流霜門門主。

修為已到雲嬰中期。

算是整個西洲位列前茅的修士。

她性情火辣風流,修煉的正是和合歡宗齊名的媚術。

卻也和合歡宗是生死對頭。

見眼前的兩個弟子對她恭敬有加,她臉上笑意不變,看向白衣真人的目光卻略帶一些幸災樂禍。

“原來竟然是合歡宗的白衣老祖到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她側著身子看向了白衣老祖,目光看著臉上那層層地濃霧,眼中露出了一絲不甘心之色。

白衣真人笑了笑,聲音如同清泉,緩緩道了一聲:“南道友。”

紅衣女子冷笑著故意道:“白衣真人為何不願意露出真容來?”

“莫非是不能見人嗎?”

眼前這個紅衣女子有些莫名地咄咄逼人,但是阿瑜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個上面。

剛剛她聽到的是“合歡宗”老祖。

白衣真人是合歡宗的老祖?

那她曾經看過的那個白髮童顏的老祖,又去了哪裡?

而且她雖說只在合歡宗呆了三年,但因為是宗主愛徒的原因,她幾乎在合歡宗內沒有地方是去不得的。

她從來沒有在裡面見過這個白衣真人,他又是怎麼變成了合歡宗的老祖的?

自己不在的這些年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一想到那個對自己極好的合歡宗宗主如今的情況,阿瑜的心就不由開始擔心起來。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也再次看向了白衣真人,若是有合適的時機,他一定要想辦法問一問他。

白衣真人聽到紅衣女子這樣陰陽怪氣地話語,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他一個堂堂的老祖,總不能和這樣的女子相計較。

而且自己還算是先對不起她們流霜門一派,也懶得和她逞口舌之能。

正打算不想理會,身邊的阿瑜卻突然像是變了性子一般,大步上前氣勢洶洶地開口道:“我師父不想露出真容,只是為了不讓你自卑罷了。”

“就怕你看到以後走不動路,世上又多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子。”

“還會聲聲責怪我師父是個負心之人!”

這話讓紅衣女子不由一愣,接著瞪大的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

眼前這小小的女子不過才到築基期,竟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想要這條爛命!

這樣一想,她身上的滔天怒氣就朝阿瑜湧了過去,若真是被那壓力打到,絕對吃不到好果子。

阿瑜早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次躲回了白衣真人的身後,更是誇張的喊道:“師父救我,弟子可是為了你的聲譽才和這個醜女人用生命爭執起來的!”

要說阿瑜為何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她既然想要從白衣真人身上套話,就一定要表現表現。

現在這個時機正好。

如今就賭白衣真人有沒有良心,會不會看在自己替他出頭的份上救自己一命。

幸好她的猜想還不算錯,那猶如實質的壓力眼看就要覆蓋在她的身上之時,卻被一團白光輕輕的擋開了。

“不過是個後輩,南道友不會這樣小肚雞腸吧?”

白衣真人微微笑了起來,話語也多了一絲深意:“是輸不起嗎?”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個話,那紅衣女子更是心中惱怒起來。

這個人看著一派清清淡淡地味道,不過心中卻是個特別壞的人,不然的話,自己流霜門也不至於變得讓人瞧不起!

可是她的實力根本不如白衣真人,要動真格的話自己絕對吃虧。

早知道自己不出來,隨便誰來都可以!

她狠狠地在心中想了片刻,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精彩。

得了紅衣女子的確定,面前的人是合歡宗的白衣真人之後,清山宗的兩個弟子也不敢再耽擱下去,生怕兩個人就在自己宗門口大打出手起來。

一個不好自己宗門前就會被毀的面目全非,這又如何使得?

因此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來,兩人各自站在一邊心驚膽戰地勸說。

“白衣真人息怒,還請真人隨弟子一同進山門去,舟車勞累了如此久,也好休息休息。”

兩個清山宗的弟子面色發白,生怕他們不同意,或者是一怒之下把自己兩人打傷打死。

若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清山宗的那些長老們也絕對不會為了他們這兩個區區小輩兒,去得罪這兩個人。

真的是進退兩難,早知道就讓人先進去,也免得出現這樣的意外!

清山宗的女弟子卻在這個時候已經勸服了那紅衣女子。

也不能算是勸服,不過是正好遞了一個臺階過來,她自然順著臺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