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表示心中的不滿,眼神略帶不友好的看的白衣真人一眼輕輕的喊了一聲,女弟子,往宗門內走去。

阿瑜卻在這個時候牢牢的捏住了白衣真人的衣角。

還沒好氣的朝那個男弟子白了一眼。

“先前的時候不給我們進去,現在生怕我們鬧事又恨不得我們立刻進去,真是狗眼看人低讓人心中不爽。”

這話說的,那男弟子臉色通紅,嘴角抖了抖,愣是不敢吭聲。

阿瑜哪裡有空管他的感受,滿腦子只希望不要進到這裡面才是主要的。

口中喃喃不休繼續道:“越是讓我們進去,我們偏要不進去。”

“免得讓人覺得我們就是過來討嫌的。”

“有這樣的時間不如到處去逛一逛。”

“師父,你說是嗎?”

說完之後還不忘朝白衣真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真的是作孽。

自己竟然淪落到這樣看人臉色說話的一個地步,若是將來被宗門裡的那些徒子徒孫們知曉。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面?

見到阿瑜口口聲聲要他走的行為。

白衣真人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

這人的性子如此反覆無常,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不過她的眼神清澈中透露著愚蠢,看起來至少不是一個心思邪惡歹毒之人。

又想起剛剛這女子雖然好心辦的壞事,但到底是替他出了一回頭。

也就好聲好氣的開口:“為師是來清山宗參加典禮的,若是無緣無故的缺席,不太好。”

說完這句話又略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不要再調皮,老老實實的跟在我的後面。”

見白衣真人語氣看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阿瑜只能嘆口氣出來,偷偷地表示真是太遺憾了,若是這個衝突再厲害一點就好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剛剛說話的態度和語氣就應該再惡劣一點。

勢必要挑起雙方的戰爭,徹底的翻臉是最好的。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那紅衣女子也已經進了清山宗大門,看不到影子。

哪怕是她想著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衣真人訓斥完了阿瑜之後,朝惴惴不安的那個男弟子淡淡開口道:“帶我們進去吧。”

聽到回答的男弟子沉重的心不由一鬆,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剛剛的情況真是太過於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幸好此人不是大奸大惡之輩,雖說身邊的那個徒弟看著就是個惹是生非的主,不過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立刻恭敬地給兩人帶路。

眼看白衣真人跟著那男弟子朝山門處走去,阿瑜哪怕心中極其不願意,越也還是邁動腳步訕訕跟著前進。

如今改變不了結果,她只有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儘量不讓曾經見過的那些人見到自己的樣子。

等三人進了清山宗大門後再次御劍往前面去,一路上沒有多快,阿瑜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景物,一幕一幕陷入了她的眼簾內。

十幾年來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裡面的弟子卻增加了許多。

以前清山宗只能算是一個二流的宗門,後來洛風華一舉突破元嬰期後,才勉強成功讓清山宗的名聲高了許多。

如今洛風華再次突破至元嬰大圓滿,將來前來拜師的弟子,肯定更是絡繹不絕。

真好啊。

吃著自己的血肉,盤活了整個宗門不說,更是救活了自己的摯愛,整天能夠留在溫柔鄉里。

難道就不怕自己的陰魂和孩子的陰魂來找他們算賬嗎?

她的目光輕輕飄飄的站在白衣真人的身後,往最高的那一座山峰頂上掃了過去。

只見上面白雲寥寥,那裡就是洛風華所在的位置。

看起來是真的氣派,也成為了清山宗最神秘,最了不起的地方。

她把目光收了回來,不聲不響一同和白衣真人跟著那男弟子,往另一座稍矮的山峰處飛去。

作為待客之地,眼前的這座山峰也是十分雄偉。

山頂十分寬大。

典禮也將會在這一處舉行。

現在他們往一旁的建築內去,這段日子到典禮開始之前,他們都會留在這棟建築之內休息。

這棟建築名叫清風閣,是對待最高階別的客人專門用的 住所。

十分高大,上下一共有十七層。

只見第七層和第九層已經被禁制所阻,看起來已經有兩個人先到了。

其中一個,大概就是先前產生過不愉快的紅衣女子。

男弟子恭敬地笑道:“不知白衣真人喜歡在第幾層?”

白衣真人尚未說話,阿瑜眼珠一轉立刻開口道:“師父,我們不如住到十七層吧。”

“所謂站得高看得遠。”

白衣真人倒是沒有什麼不可的,住在哪裡都無所謂。

男弟子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看向阿瑜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晦暗地恨意。

可是他卻並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而是為難的開口了:“第十七層一向是留著的......弟子也沒有鑰匙。”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

阿瑜冷笑道:“是故意不給我合歡宗的面子了?”

說到這裡,轉頭看向白衣真人:“他們既然如此區別對待,師父你當真還要留下來看白眼嗎?”

白衣真人的目光落在了低垂著頭的男弟子身上,直到把人嚇得開始瑟瑟發抖,才開口道:“那另外替我安排一層吧!”

阿瑜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

自己這樣說了,白衣真人竟然還能如此平心靜氣,這根本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她的嘴巴張開,想要還說些什麼,白衣真人卻把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看不清神情,卻也知道,他已經有些不耐了。

阿瑜暗暗咬了咬牙,算是真的對於出清山宗完全沒有了希望。

等清山宗弟子把人妥善安排到了第十三層後離去。

白衣真人袖中一連串的陣旗飛出,瞬間把整個十三樓全部覆蓋。

他也身姿輕晃進到了豪華的屋子裡,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說吧,為什麼三番四次的要從中作梗?你對這清山宗很熟悉?”

白衣真人的聲音還是很平緩,可是阿瑜仍舊從裡面聽出了不容忽視的凝重。

阿瑜的嘴角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