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能這麼汙衊我,你說我和男同學私奔,那你拿出證據了,在場的叔叔阿姨伯伯嬸子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什麼樣各位心裡都有數,每天放學第一時間回家,放假從不出門。都是在家幫忙幹活,每天放學回家趕緊做飯,就怕做飯晚了捱打,做飯多少糧多少肉菜都是你給的,你和弟弟吃饅頭,吃肉吃菜,我要洗衣做家務,等我忙完,只剩硬的雜糧窩頭。
還沒等說完,吳金花看周圍不善的眼神,還有鄰居小聲的議論著。就趕忙打斷許安寧的話,坐到地上哭嚎著:喪良心的賠錢貨啊,我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就是讓你這樣在大傢伙面前汙衊我的嘛!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邊說邊拍地哭,只見乾嚎不見落淚,心裡想的確是:證據?我哪有證據啊?這個小賤人,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要不是想糊弄過去我哪裡會扯謊說什麼私奔啊,反正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小賤人的名聲搞臭,讓她在這裡住不下去才能安心下鄉。這樣我才能把工作真正的據為己有。
許安寧看著潑婦罵街般的女人,真想讓她那今天去出差的爹回來看看,這就是他出軌的女人,心裡鄙夷不屑,但面上做出委屈的樣子:媽,你說你辛苦把我拉扯大,可是從我有記憶以來。我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家裡家外都是我在幹活,每天吃的最差。說著伸出手,給眾人看,然後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繼續說道:大家看看我的手,這是一個十六歲女孩子的手嗎?佈滿裂口和老繭。邊說,眼淚流的更兇了,抽噎著,我不是故意要把家醜鬧出來的,只是我要被打死了,媽還汙衊我要和人私奔壞我名聲,哪個媽會這樣說自己孩子的啊。話畢,身體還站不穩似的晃了晃,看的周圍人心疼極了。
這時,左右鄰居也站出來說:吳金花,我們幾家是鄰居,你家是怎麼對安寧的,我們也差不多知道,平時你和你兒子在家罵安寧,我們也聽到過。之前安寧沒站出來說,我們覺得是你們的家事也不好插手,但現在還是請婦聯的人過來一下吧,畢竟安寧是烈士的女兒,許廠長又出差了,你趁他不在家就欺辱他女兒,實在是說不過去。話畢,他家的小兒子就跑去找廠裡的工會。
不一會兒,工會的人來了,帶頭的是許安寧親媽的好朋友,看到瘦弱的雞崽一樣的許安寧全身血淋淋的,趕忙招呼人送去了醫院,左右鄰居的大嬸也跟著去了,都是曾經和安寧親媽來往不錯的人,到醫院醫生給安寧處理好傷口,然後無意間碰到安寧胳膊。安寧“嘶”的一聲驚呼。然後護士感覺不對,拉著安寧的胳膊挽起袖子,上面都是傷口和淤青,工會主任帶安寧來到一間病房,讓護士給安寧看一下,安寧脫下衣服,全身都是傷痕淤青,看的小護士眼角都紅了,帶著安寧出來氣憤的告訴工會主任,其實安寧是故意讓護士發現胳膊上的傷痕的,這樣就能揭露那女子的惡行,也能保全自己的名聲,畢竟自己這柔弱可欺的樣子深入人心,還要用這個樣子對付那出差在外的親爹呢!
工會的人拿著驗傷報告,找到吳金花,吳金花一臉的心虛,心裡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辦,老許又出差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在驗傷報告和鄰居的證詞下,只能無奈的承認虐待了許安寧。
吳金花很快被公安的人帶走了,理由是虐待烈士子女,許家寶看著這發生的一切,氣炸了,張嘴就來:你個賠錢貨還敢告狀,你敢讓人把我媽抓走,我打死你!許安寧沒防備,一下被打了個正著,身體又虛,一下子暈到了過去,眾人趕緊找來醫生給安寧治療,這回許家寶也一起被公安帶走了。
許安寧在醫院住了一宿就出院回家了,不是她不想住院,而是她那親爹要出差回來了,昨天家裡鬧出這麼大的事,吳金花和許家寶都被公安抓了,廠裡通知了許傑,許傑買了車票往回趕了,許安寧得趁許傑回來之前找到許傑犯罪的證據。70年代,家裡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每天都是精米細糧,許家寶一身肥肉,靠著許傑和吳金花的工資根本就不可能。
許安寧回到家,左右鄰居們都來探望了一下這個可憐的姑娘,送了點雞蛋細糧給許安寧補身體就離開了,許安寧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心裡暖暖的,在這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這已經是很好很好的東西了。許安寧記在了心裡。
許安寧關了大門,偷偷回了空間,好好的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換上原主的另一身衣服,原主共兩身衣服換著穿,那身都是血,洗不出來了,估計沒辦法穿了,現在又不能暴露自己,只能將就著了,出了空間來到她爸和許金花的房間,房門鎖的,這個時候的鎖難不倒許安寧,安寧找了個鐵絲,伸進鎖眼,轉動了一下,咔嚓一聲,鎖開了,安寧之所以會這個本事,也是大學時和舍友學的,那個舍友旁門左道的東西學了很多,什麼魔術啊,開鎖啊都會,安寧因為好奇也跟著學了開鎖,但只會這種老式的鎖,正好能用上。
帶著手套腳套,來到房間,仔細的翻找著,在衣櫃裡發現了一捆大團結,目測得有幾百,還有一些票據,防止打草驚蛇,安寧沒有動,又放回原位,然後在縫紉機的卡槽中又發現了兩枚金戒指,安寧看了下,是她媽媽的,她看過照片,照片上她媽媽帶著的就是這個款,收入空間,然後繼續翻找,在床下的凹槽裡發現了張存單,是她媽媽的撫卹金,3000元,收入空間,媽媽的東西不能便宜了外人,繼續找確什麼也沒找到,安寧心急的想著,能在哪裡?
像她爸那種只關心他自己的人應該不會把這種事告訴吳金花,那就是自己藏起來了,肯定還是在這個房間,安寧看到衣櫃旁邊的地上有一個劃痕,是長年累月滑動留下來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她滑動衣櫃,沒動,然後摸到衣櫃裡面,有個凸起,使勁按下去,衣櫃滑開,後面竟然是個暗室,安寧拿起桌子上的手電筒走了進去,看到裡面兩箱大團結,還有一箱金銀珠寶,還有一個賬本,安寧拿起來看了一下,是許傑這些年急用職位的便利偷賣廠裡的東西得來的錢,還有收受賄賂,急用職位便利賣工作崗位的錢,賬本甚至可以追溯到安寧媽媽還活著的時候,當時收的賄賂都放在相好吳金花那兒,安寧暗暗咂舌,許傑可真刑啊,這下有判頭了。
安寧把衣櫃復位,把臥室整理成剛進來的樣子,鎖上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