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趁著她那爹還沒回來,拿出紙,用左手寫了三封舉報信,信上寫的清清楚楚,證據都寫著許傑家的暗室和開啟方法,一份舉報許傑利用職務便利賣工作崗位還偷賣廠裡的東西,一份舉報許傑偷賣廠裡東西,薅社會主義羊毛,一份舉報許傑亂搞男女關係。
半夜,許安寧出門,一份用手帕包著,再加上一塊石頭投進了和許傑一直不對付的廠長家中,不巧砸中了廠長家的玻璃,聽見有人出來檢視,忙躲進空間,過了一會出來,聽見裡面說老韓,你看一下,誰啊,往咱家扔了個小包袱,裡面還有一封信,廠長說拿來我看一下。聽到這裡,知道信到了廠長手裡許安寧就離開了,又來到GWH和公安局,把那封舉報亂搞男女關係和偷賣公家東西的舉報信投入信箱。
忙了半夜,回到家中,看著房間裡破爛的被子和床,安寧果斷的進入空間,喝了靈泉水調養身體,便睡在了空間裡,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完就出了空間,怕被人發現家裡沒開火,就進入廚房,把昨天鄰居們送的細糧和雞蛋做了麵疙瘩湯,慢慢的吃著,適合她這種長期營養不良的人吃。
那邊因為昨晚的舉報信,廠辦和公安局還有GWH都高度重視,許傑還沒到家,就有人來家敲門檢視,發現果真如信上所言,把許安寧也帶走問話,許安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的茫然樣,廠裡又替許安寧作保,許安寧被放回了家,許傑一下車就被帶走了,許傑一臉的懵逼,還以為是吳金花交代了什麼,心裡暗恨: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看你給老子生了個兒子,老子早休了你。
安寧剛回到家,街道辦就來人了,通知安寧半個月後下鄉,安寧深知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了,就接手了街道辦給的下鄉補貼,街道辦的人也聽說了安寧家的事,看著安寧一臉的柔弱小白花的樣子,誰也想不到她能那麼狠寫了三封舉報信,都以為是許傑在廠裡得罪人被人整了。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家,搖搖頭安慰了安寧幾句就離開了。
安寧看著人走遠,關上門,坐在凳子上想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公安那邊應該還會調查一段時間,自己只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出結果,既然讓我下鄉,那誰也別留城裡了,吳金花和許家寶毆打虐待烈士子女,會判去建設大西北,西北苦寒,吳金花還和許傑亂搞男女關係,幫忙收受賄賂,在這個年代,亂搞男女關係可是很嚴重的事,許傑還有多項罪名,不吃花生米也估計一輩子都要去建設大西北了,想到這裡,看了一下手裡的下鄉通知,寫著黑省哈市。
吳金花當時給許安寧報名下鄉時想的是找個苦寒地,東北一年就種一季莊稼,就許安寧那小身板,掙不了幾個公分,到時沒吃沒喝沒錢,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磋磨死,或者會被鄉下老光棍糟蹋,畢竟許安寧瘦弱歸瘦弱,但那張臉像極了她親媽,很漂亮,讓吳金花暗恨不已。
但現在的許安寧一點都不怕,還很高興,東北冷是很冷,但一年只用幹一季的活,冬天可以在家貓冬,空間的東西足夠許安寧一輩子吃喝不愁,不像南方。一年到頭不歇,都要上工掙工分。
安寧在家休養了兩天,調理了身體,想著出門去逛逛,等下鄉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剛出門。就遇上隔壁的嬸子,這嬸子正是來找安寧的,她男人是工會的,現在吳金花進去了,雖然還沒判刑,但是肯定是跑不了了的,許安寧親媽留的工作崗位,廠裡想問問安寧有什麼打算,讓安寧去廠裡一趟,至於她爸的崗位。她爸犯罪了。崗位肯定是要收回去的,但她媽媽是烈士,所以崗位廠裡研究決定,還是給安寧。
安寧便打消去逛逛的想法,轉身去了廠裡工會,進大門路過保衛科才知道,保衛科副科長還有一個車間主任都因為這件事被帶走調查了,都是許傑的人,安寧到了工會,主任問她有什麼打算,安寧說後媽給她報名下鄉了,這個工作崗位只能轉讓出去,主任一想,自家小兒子正好也高中畢業找工作呢,再找不到只能下鄉了,暗想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巧她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立馬問安寧準備怎麼個轉讓,又說自家兒子想要,安寧想著這個工作是文職,本來按市價要賣800的,但是這件事鄰居大嬸幫了很大的忙,還在自己出院時送來雞蛋和細糧給自己補身體,便說如果愛軍哥要的話給700就行,愛軍就是工會主任的小兒子。
主任一聽就知道安寧是照顧他家了,安寧自己一個小姑娘,還要響應號召上山下鄉也不容易,自家幾個工人,不差那一百,就說,八百吧,這個工作現在八百都買不到,知道你是個好的,但是你也不容易,你爸……算了不說他了,也不知道能是個什麼結果,但安寧,你要做好準備,不管怎樣,你家的房子和財產估計是留不住了,安寧點點頭,紅著眼角,哽咽的說著真不知道爸爸會做出這種對不起黨和國家還有人民的事,話裡話外對吳金花虐待她的事都是爸爸不知情,表現的對爸爸做出這種事很失望也很痛心,說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主任看到安寧這個表現,才打消了疑慮,其實他曾暗暗懷疑是安寧搞的她爸,因為資訊太準確了,但又想到安寧一瘦弱小姑娘哪有這個本事,在看今天的樣子,才真的相信安寧不知情。
兩人說好明天到廠裡辦交接,安寧就離開了廠子,想著剛剛主任的話,安寧來到公安局想探望一下爸爸,但公安以案件未審完為理由拒絕了,安寧也不糾纏。本來來公安局也只是為了親眼看到自己爸爸的淪為階下囚的慘樣,想著夢裡爸爸計劃著把原主送給一個當官的傻兒子當媳婦,就氣的不行。
離開公安局走在馬路上,聞到一股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是現在的國營飯店,安寧在小說裡看過很多描寫,現在這個年代的國營飯店紅燒肉肥而不膩,滿口留香。
安寧就抬腿走了進去。突然想到,現在吃飯不僅要錢,還要票,自己沒有票,剛要走,眼角掃過剛剛付錢的人給的票,和自己之前在網上買的一樣,立馬藉口袋的掩飾用意識從空間拿出票據,有肉票,糧票,找出1972年的票據,走到隊伍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