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信件
遭陷害後,被迫在無限流裡成長 厭諶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秦一推著秦榷在前面走著,時緒在中間,後面跟著幾個人,表情嚴肅,訓練有素,看起來就像是在押送犯人。
時緒在大部分人的注視中回到了他的病房。
他旁邊的老人還在看報,中間的那張床空著,上面放了些生活用品和新的被褥,一旁的床頭架上擺放了個果籃,前面的那張小卡片上寫了兩行字,應該是類似於早日康復之類的祝福詞。
秦一他們去買東西了,留下兩個人把守著門口。
那把鑰匙被他收了回去。
“小夥子,回來啦?看報紙嗎?有些新聞還是挺有深度的”
那老人拿著手裡的泛著油墨味的報紙衝他揮揮,很慈祥地笑了笑。
時緒笑著衝他搖了搖頭,接著便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在額上擋住了略有些刺眼的陽光。
開始並未覺得,等能有真正徹底的休息時,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苦,四肢疲憊,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有些倦意。
那老人不知何時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老式的收音機,咿咿呀呀的唱著舊曲,時緒眯著眼聽了片刻,不知是挑扁擔還是賣餅子,很熟悉的曲調。
小時候他也是這般,和他爺爺搬著一個小馬紮坐在高大茂密的梧桐樹下,因為天熱,有時候便會穿一個白褂子,拿著一把蒲扇,一邊在躺椅上聽曲,一邊吹著夏日徐徐的涼風,偶爾伴隨著蟬鳴。
他昏昏沉沉中有些漫不經心地想著。
可惜都是過去式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日落黃昏,四肢仍有些痠痛。秦一他們沒有來,睡了一下午精神恢復了不少,身上的傷口又被人重新包紮,手法很漂亮。
時緒起身去洗漱間洗了把臉,等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床邊站著一個人,見他回來,秦一輕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將一個東西甩在他的床上。
“你的東西被扔了出來,那裡的床位騰了出來,看有沒有少的。”
他上前扒拉了一下。
因為東西本就不多,因此時緒粗略的掃了一眼後便扔到了床頭,接著又回過神來,有些奇異地看著他,“不殺我?”
秦一瞥了一眼還在聽曲的大爺,隨手將床上的中性筆插到了上衣口袋中,“一件事,我從不做第二遍。”
時緒將東西攤在床上看著。
幾封信件,兩身衣服,還有一個橙子和一份病例報告。
病號服小護士並沒有給他收拾出來,退了錢,用一個報紙包住。不過那衣服他既然穿過,知道他被剖心挖腹後不知是嫌晦氣還是怕沾惹麻煩上身,他的大部分東西都被扔到了後院的垃圾場,上面還沾染了隔夜飯的餿味。
因此秦一送過來的時候一臉的嫌棄,就差把東西扔他臉上了。
時緒將手在鼻端處聞了聞,又看了看床單上不知名的褐色液體,果斷地將它們全部席捲在一起打包進了洗衣機,並讓前臺的護士給他換了一套。
做好這些後,他才找了個小桌子,將這些東西放上去翻來覆去地看。
那些信紙被包裝的很精緻,竹製的,打好了格,末尾處還有一個羽毛狀的簽字筆。
字的主人字跡娟秀,信紙上還有淡淡的墨竹香。
這幾封信是從三年前開始寫的,中間斷了好幾次,最終兜兜轉轉,落到他手上按每月一次的頻率來看,直到現在,也才八九封而已。
他抻開信紙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