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房芸兒的臉色微變。

雖然面部表情的變化非常細微,而且就只有那麼短短的一瞬。

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被房如鳶給準確的捕捉到了。

這讓她認定的一件事情。

這女人確實是來者不善,包藏禍心!

若非如此,她又怎會如此善心的要帶著自己一塊去挑選衣服?

房如鳶可不相信這個壞女人能夠有這麼好的心眼。

“姐姐,這說的是哪裡話呀?”房芸兒故作不解的眨著雙眼。

再加上她本就長相甜美,所以這裝模作樣起來倒還真多了幾分被誤解之後楚楚可憐的樣子來。

“你我本是姐妹,如今又共嫁入國公府。”

“更應該互相扶持才對,又怎麼可能會想著去調虎離山什麼的?”

“再說了,大公子他舉世無雙,又是將軍。”

“妹妹我即便是調走了姐姐你,又能夠對大公子做些什麼呢?”

別說,雖然房芸兒這個女人惹人厭。

但她的話,聽起來倒是有著幾分道理的。

他們這兩個狗男女陷害李蕭衡更多的採用的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而不敢明面對抗。

原因就在於李蕭衡作為一代戰神,是能夠讓當今天子都深深忌憚的存在。

又如何是他一個房芸兒膽敢招惹的呢?

尤其是如今他們又身處於國公府內。

李蕭衡在國公府是絕對安全的。

與其在這胡思亂想,倒不如先遂了這個女人的心意。

再看看她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念及於此,房如鳶便微微頷首,對於房芸兒的邀請,總算是表現出了一絲滿意的樣子來。

“那就有勞妹妹了。”

在轉身離去之前,房如鳶扭頭一看。

竟是發現了在暗處偷窺的李蕭衡。

當即剜了他一眼,心中不禁腹誹。

這李蕭衡身為一代戰神,讓敵國聞風喪膽,即便是自家的皇帝,都要忌憚他三分。

可誰曾想,這傢伙在暗地裡竟然會是一個喜歡偷窺女人的猥瑣下頭男?

李蕭衡一是注意到了房如鳶的那道眼神。

雖然心中略微有些羞恥,但是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反而還昂首挺胸,給人的感覺竟然是多了幾分理直氣壯的樣子?

房如鳶扯了扯嘴角,也是被這個男人的無恥給打敗了。

不過轉念一想,二人雖然還未有夫妻之實,但好歹也已有夫妻之名。

相公偷看自家夫人,這應該不能算作是偷窺吧?

“夫君...”臨行之前,房如鳶又回過身來,她衝著暗處偷窺的李蕭衡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妾身有事要隨妹妹去一趟,夫君身體欠安,切莫要再得了針眼!”

不管!

這傢伙就是在偷窺!

房如鳶也是在好心好意的提醒他,偷窺女孩子是會得針眼的。

李蕭衡的面色有些難看,但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他衝著房如鳶微微頷首,亦是好意提醒道。

“娘子還是先去洗把臉吧,若是不小心弄髒了那些布匹,明日回門時怕是要鬧了笑話。”

放肆!

大膽!

他罵我黑?

他竟然在嫌棄我長得黑!

房如鳶氣不打一處來,暗暗地攥緊了一雙小拳頭。

恨不得在國公府內就衝著他招呼上去。

看著房如鳶的樣子,李蕭衡也是不由得想起了新婚的那一晚上。

當即忍不住往後縮了兩步。

自家這娘子可不同尋常女子,手勁大的嚇人。

便是他一個讓敵軍聞風喪膽的戰神,見到房如鳶如此模樣,竟然也是有些膽怯。

“娘子慢走...”

李蕭衡趕忙以手行了一禮,隨後逃也是的返回了房間。

可房如鳶,卻依舊是不依不饒。

她一把掙脫房芸兒,就要追著他去打。

房芸兒見狀也是趕緊把她給勸了下來。

“姐姐莫要動怒,咱們還是正事要緊。”

房芸兒自然不信房如鳶膽敢在國公府內跟李蕭衡動手。

這房如鳶長得黑黝黝的,跟炭一樣。

容貌也是醜陋的讓人作嘔。

能夠嫁入國公府,成為李蕭衡的夫人,那完全因為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

國公府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實際從李蕭衡被貶這件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國公府的形勢絕對是不容樂觀的。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虞朝忌憚的是李蕭衡一人。

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李蕭衡就是國公府,國公府就是李蕭衡!

這二者之間是無法分割的。

除非當朝國公能夠跟李蕭衡斷絕父子關係。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李蕭衡還在國公府一天,那就總有人不得安生。

所以國公府若想在朝堂上穩住腳跟,那就絕對不能孤立無援。

因此才有了這場政治方面的聯姻。

不過這場聯姻最耐人尋味的一點是,並非是國公府主動提出。

而是房家那邊來請的聖旨,想讓陛下指婚。

國公府則是被迫接受的一方。

有人猜測說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房家的大太太身上。

她在宮中有關係,所以想利用聯姻的方式,讓自己的兩個女兒作為兩個臥底潛伏在國公府內。

作為兩隻眼睛,時刻監視著國公府的一舉一動。

這樣一來就方便隨時可以向宮內傳達訊息,給當今聖上通風報信。

關於這種猜測,李蕭衡倒是認同的。

因為他早就已經調查過了房如鳶的經歷。

知道房如鳶之前混跡於四皇子的礦場,再加上房家的大太太又是四皇子生母的姨妹。

這其中的關係很難不讓人去誤會什麼。

李蕭衡回到房間,從枕頭下方拿出了一本書籍,仔細的翻開看了兩眼。

這本書籍並不是什麼能夠克敵制勝的兵法,也不是可以治療自己傷痛的醫書。

而是他收集來的有關於房如鳶的個人資訊。

“倒也是一個挺慘的姑娘,不過...挺有勁,嗯...”

當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評價只剩下了有力氣,那或許就只能說明那個女人是真的不像女人...

對此房如鳶也感到非常委屈。

畢竟她在穿越過來之前,可是能讓人饞到直流口水的校花呀!

這過來後就黑的像是炭一樣,甚至在洞房花燭夜的當晚,還被自己名義上的夫君給當成了男人。

心理如何能夠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