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此事,房如鳶也是沒有地方能夠去說理的。

因為她照過鏡子,知道自己如今的長相是真的很醜...

長得醜倒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

因為長相這種事情向來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的。

畢竟在這個年代裡,可沒有那些什麼半永久之類的東西。

但長得醜而不自知,那就是犯賤了。

所以在這兩天的時間內,房如鳶也是逐漸的接受了自己丑陋的事實。

心態方面也從最開始的你敢說我醜,變成了現在的老孃就是醜!

咋啦?

吃你家大米飯了?

不過房如鳶也知道,原主的長相可是一點都不差。

之所以會變成自己現在這個黑黝黝的模樣,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想要幫養父母賺錢治病。

沒辦法才打扮成一個假小子去黑礦場裡賣命。

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整整挖了三年的煤,不黑才怪了!

但也正因為房如鳶第一時間就去照過鏡子,所以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長相倒也不算特別磕磣。

五官極為端正,臉蛋的形狀也很完美。

用一句很現代的話來評價,那就是姐妹的底子很好!

就是黑了點兒...

好吧,不能說只是黑了一點,而是特別黑的那種。

走到大街上,甚至都有可能會被人當做是外國人。

黑,真的很影響顏值。

大家在看到房如鳶的時候,第一眼就會被她漆黑如炭的膚色給吸引住目光。

從而忽略掉了她的五官跟面部輪廓。

這也實在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房如鳶倒也不著急,畢竟她並不需要藉助整容來恢復長相。

只需要以後想辦法能讓自己變白就可以了。

當然那些事情都是後話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隨著自己這個詭計多端的妹妹去挑選布匹,交給裁縫定做新衣服。

等到明日回門的時候穿上。

說實在的,房如鳶對於這種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她最感興趣的還是想要看看房芸兒到底能夠耍出什麼花招來?

所以在挑選布匹的時間裡,房如鳶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房芸兒的動作。

可是一直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房如鳶也沒有能夠察覺到房芸兒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誤會她了?

房如鳶細眉微蹙,還是不相信房芸兒能夠如此好心。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證據。

乾脆也就不再多想。

只是挑選好了幾條布匹之後,就回到院子裡準備跟自己的夫君一塊用膳。

“夫君,妾身回來了。”

輕輕敲開房門,房如鳶一臉乖巧的衝著坐在屋子裡看書的李蕭衡行了個禮。

李蕭衡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

“衣服呢?”

“交給裁縫在做了,等到稍晚一些的時候可能會送來。”房如鳶抬腳走進房門。

因為早就習慣了現代人的生活,所以在進門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脫掉鞋襪。

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覺得輕鬆愜意,很享受。

李蕭衡也沒打算去理會她,只是在房如鳶脫鞋襪的時候,無意間低頭看了一眼。

發現自己這位夫人臉蛋漆黑如碳,雙手亦是粗糙像麻。

可唯獨那雙小腳,竟是異常白淨,腳趾嬌小纖嫩,腳型也是纖細好看。

若只是單獨那雙腳倒也沒什麼好看的。

李蕭衡好歹也是一代戰神,自然不可能落魄到這種程度,對著一個女人的腳看的失神。

可關鍵的問題在於如此強烈的對比,即便是李蕭衡也很少能夠見到過。

一個黑黝黝的女人偏偏生著一雙光滑白淨的小腳。

這種強烈的對比就像是看到了淤泥裡盛開著一朵白蓮花一樣。

確實很容易就會讓人忍不住的多看上兩眼。

房如鳶開始時也沒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了李蕭衡的面前。

然後一屁股坐在書桌前,伸出黑黝黝的手掌,拿過桌上的茶水給自己倒了杯茶。

“夫君可要喝些?”

竟是沒有回應。

這讓房如鳶感到有些詫異,一臉狐疑的觀察了一眼李蕭衡。

發現他的視線這個時候竟然是再往下方傾斜。

在看胸?

房如鳶將信將疑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位置,這古人的衣服向來都是裹得很嚴實的。

自己一沒穿低胸裝,二沒墊。

甚至連個輪廓都沒有,能有啥好看的?

房如鳶的視線接著往下,也是注意到了自己那雙光著的腳丫子。

噗!

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她喝進嘴裡的那半口水,竟然是直接噴了出來。

李蕭衡微微一愣,也是匆匆的回過神來。

他趕忙收回視線,同時將自己手中的那本書放在桌案上,略微有些關心的詢問說道。

“夫人這是怎麼了?”

還我怎麼了...

房如鳶臉上的表情極度的鄙視面前的這個男人,內心也是感到極度的無語。

一直以為戀腳癖只是存在於網路上。

是一群人為了搞抽象,所以才會故意去發表一些逆天言論。

不曾想竟然還真有!

而且更讓人驚恐的是,那個人竟然還是自己拜過堂的夫君?

堂堂一國戰神,拜堂結婚後不洞房,不同床。

也不動手動腳。

唯獨喜歡娘子的腳?

這種事給房如鳶帶來的衝擊著實是有些大。

她一時間之內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隨後只能是衝著李蕭衡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出來。

“夫君好雅興,妾身佩服...”

說著話,房如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拉了拉衣襬,無情地遮蓋住了自己的一雙小腳。

說什麼也不肯再去給他看。

這讓李蕭衡有些無語。

“娘子莫要誤會,我不過是看娘子渾身黝黑,唯獨那雙腳卻生得白淨。”

“一時感到有些詫異罷了。”

一句話差點沒給房如鳶氣死。

這意思豈不是在說自己渾身上下也就只有那雙腳能夠拿得出手了。

赤裸裸的侮辱!

這讓房如鳶如何能忍?

“未曾想夫君生的一本正經,竟然也能夠說得出這種瞎話來。”

“此話何解?”

“夫君從何處得知妾身渾身黝黑,唯獨雙腳白淨?”房如鳶氣沖沖地質問說道。

“莫不是那夜洞房花燭,夫君趁妾身睡著之時做了什麼不成?”